成績出來，秦空寒特意看了下林池魚的成績。
並沒他想的那麼差，全年級排名兩百多。
秦空寒試著主動給她筆記，但她似乎懶得記，又覺得他做的筆記挺有用，所以直接把書給了他。
每次考完試，會給他一筆錢，彷彿是為了感謝他幫她做筆記。
秦空寒幾次想說他不是為了錢，但每次都沒能說清楚。
一段時間下來，秦空寒算是發現，對於林池魚來說，能用錢解決的事，可能就不叫事。
“小魚，咱們週末出去玩兒唄？”
秦空寒進教室就發現他座位被一個男生霸佔了。
那應該是林池魚的新男友。
這樣的情況時有發生，秦空寒站在外面沒進去，想等他走了再進去。
林池魚的位置離門口不遠，那男生聲音也不算小，說的話他全部都聽得見。
“我舅開了個溫泉度假山莊，挺有意思的，咱們去泡溫泉。”
林池魚不怎麼感興趣，“隨便。”
“那就這麼定了。”男生很開心，想要拉林池魚的手。
林池魚看他一眼，避開了，“要上課了，你回去吧。”
“……好吧。”男生倒是聽話，起身離開教室。
男生走到教室門口，瞧見秦空寒，掃了他一眼，從他身邊過去。
秦空寒正想進教室，男生突然又倒了回來，不過此時上課鈴響了，他一把拉住秦空寒。
“你是……”男生可能想叫名字，但發現不知道他叫什麼，“小魚的同桌吧？”
“嗯。”
男生塞過來一個包裝精美的點心盒，“幫我把這個給小魚，麻煩你了同學。”
秦空寒沒吭聲，但接過了東西。
秦空寒把東西放在林池魚桌子上，“你……男朋友給你的。”
林池魚往門口看，男生還站在門口，見她回頭，衝她笑了笑，然後才離開。
林池魚指尖勾著盒子上的絲帶繞圈，隔了片刻，突然推給他，“你吃吧。”
“我不愛吃……”
林池魚看他，那眼神好像是在說給你就拿著，廢話那麼多幹什麼。
秦空寒把後面的話咽回去，將那盒子放到下面桌肚子裡。
…
秦空寒以為林池魚會和那個男生去那什麼溫泉度假山莊，但那個週末，他在一家網咖裡看見了她，和她那群朋友一起。
至於那個男生……沒看見。
秦空寒是來送東西的，林池魚好像看見了他，她突然取下耳機，招手叫他。
“那個誰……”
秦空寒指了指自己。
“對，就是你。”女生笑著說，“過來。”
秦空寒呼吸微微一凝，慢半拍的走過去，“有……有什麼事嗎？”
“會打遊戲嗎？”
秦空寒看一眼電腦上的畫面，“會一點。”
他沒時間玩什麼遊戲，不過之前暑期，他幫一個小朋友補課的時候，那小朋友喜歡玩兒，他也就會了。
林池魚拉開旁邊的椅子，讓他坐下，又指揮旁邊的一個人去幫他開機子。
“不是，池姐，你這半路拉個人湊數能行嗎？”旁邊的人笑著問。
他們倒是認識這人，池姐的同桌。
校服永遠是穿得規規整整，就是頭髮有些長，還戴著眼鏡，給人的感覺有一點陰沉。
他也沒什麼存在感，大部分時間都是垂著頭做自己的。
當然他們對他也不是很感興趣。
林池魚看他：“那你跟我一組唄？”
旁邊的人搖頭，驚恐道：“不了不了。我零花錢不多，輸不起。”
他們要組隊打，贏的人有獎勵。
但其他人不太願意和林池魚一起，因為她技術太菜，和她一組必輸無疑。
正巧今天又缺一個人，林池魚就落了單。
林池魚正愁找不到人，就瞧見了秦空寒，順便把她拉來湊數。
畢竟池姐的面子不能掉。
林池魚不和同伴說話，扭頭看秦空寒，“今天你要是幫我贏了他們，我給你一千塊。”
女孩靠得太近了，秦空寒只聽見自己心跳好快。
秦空寒低聲說：“……不用錢。”
…
一個小時後。
“臥槽臥槽！！”
“池姐手下留情！！”
隔壁的小夥伴看著電腦屏幕上人物死亡，一陣哀嚎。
林池魚拉下耳機，指著螢幕：“你這是會一點？”
秦空寒：“……嗯，有技巧的。”
“池姐你就是故意的吧？”
“媽的，上當了！”
“早知道我就應該悠著點，不賭那麼大，這個月要吃土了。”
“同桌，你這是深藏不露啊。”
秦空寒不太適應，垂著頭沒說話。
林池魚流裡流氣地吹個口哨，心情很好地拍下他肩膀，“不錯。”
她從旁邊一同伴手裡搶了個錢包，數出一千塞給她。
林池魚扭頭問其他人：“還玩嗎？”
“不打了不打了，餓死了，吃飯去。”
“池姐請客。”
林池魚起身，“走吧。”
“同桌一起唄。”有人朝秦淮應努了努下巴。
林池魚沒說什麼，就有人拉著秦空寒一起走：“一會兒你給哥說說，有什麼技巧，讓哥學學。”
吃飯的時候，秦空寒和林池魚隔著幾個座位。
秦空寒往正和朋友玩遊戲玩得開心的林池魚那邊看一眼，低聲問旁邊的男生：“她男朋友呢？”
“那傻逼？估計還在溫泉那兒等吧。”男生剛才和秦空寒聊遊戲，有那麼一點點好感度。
秦空寒不知道那男生做了什麼，但看上去是惹她不爽了。
“我跟你說，千萬不要喜歡池姐，她沒有心的。”男生突然湊過來：“不過當兄弟很好！”
秦空寒放在桌子下的手捏緊，沒有說話。
…
不知道是不是那次玩遊戲，他以還算‘高超’的遊戲技術在林池魚那群人刷了下存在感。
接下來一段時間，他們偶爾玩遊戲會叫他——主要是林池魚想要贏的時候。
時間一長，其他人有時候也會叫他，估計是看林池魚每次都給錢，他們也把這習慣保留下來，帶贏一把，就有錢拿。
林池魚也不說什麼，心情好就對他笑，心情不好時對誰都甩臉色。
林池魚身邊的人還是在不斷地換。
他從沒見過她挽留過誰，那些男生好像就是她臨時招的小弟，想起的時候叫上，想不起來就算了。
當然那些人也沒來鬧過。
唯一不換的就是她身邊那群人了。
而班上的同學，也不明白秦空寒這個沒什麼存在感的轉校生，怎麼突然就入了林池魚那群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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