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渚晚上沒休息好，到公司樓下，整個人都還有點恍惚。
“蘇總，這是之前您讓我查的。”
等在公司大樓下的男人，見到他立即上前，將手裡的文件袋給他。
“嗯，謝了。”
“小事。”
蘇星渚拿著文件袋上樓，到辦公室裡才拆開。
上次他讓人去查佛見和誰見了面，現在訊息才傳回來。
文件袋裡有資料，也有照片。
蘇星渚看著照片裡的人，眉頭微皺，怎麼是他？
照片裡，和佛見會面的是他大學同學。
最初風雲錄這個遊戲，是他們說好一起做的。
可是……
他把什麼都投進去了，對方卻說要退出。
之後就一直沒有訊息。
當時要不是他堅持，現在根本沒有這個遊戲。
現在做的這些，又想幹什麼？
…
一個月後。
“蘇總，有位陳先生，說想見您。”
蘇星渚疑惑：“誰？”
助理：“是諾頓集團的人。”
蘇星渚皺眉，“帶他去會客室，我馬上過來。”
“好的。”
助理一走，蘇星渚就自言自語：“諾頓集團的人見我做什麼？為了之前黃綠藍的事？”
那件事都過去那麼久了。
黃綠藍也早被諾頓集團除名。
“打聽我的訊息吧。”靈瓊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輕輕軟軟的，很好聽。
“你？”
“你那位大學同學不太安分哦。”
“……”
…
會客室。
陳先生一個人坐在裡面，蘇星渚進去，他立即起身，態度挺謙和：“蘇總，久仰大名。”
蘇星渚：“不敢當，你是？”
陳先生拿出名片，滿臉的笑意：“是諾頓集團的顧問。”
顧問？
什麼顧問？
蘇星渚手裡的名片上只標註特別顧問，沒有寫明是什麼顧問。
“請坐。”蘇星渚將名片收起來，招呼陳先生落座，“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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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不動我不動。
“是有一點事想和蘇總聊聊。”陳先生笑容謙和，給人平易近人的感覺。
蘇星渚頷首，示意他說。
陳先生：“蘇總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著實是多少人都無法達到的，以後的社會發展還得靠蘇總這樣有才華有想法的人。”
蘇星渚不動聲色地看他一眼，在手機螢幕上打字。
[他說這麼多廢話，到底想幹什麼？]
靈瓊的聲音緊接著在耳邊響起：“你就跟他說，一會兒還有個會。”
蘇星渚將手機反面蓋在身上，“陳先生，實在是抱歉，我一會兒還有一個會議，你不介意的話，咱們長話短說。”
陳先生也沒生氣的意思，“是我耽擱蘇總時間了。我來是想問問蘇總，有沒有讓公司更上一層樓的想法？”
蘇星渚：“我之前明確回絕過了。”
陳先生：“蘇總誤會了，上次的事，是黃總……黃綠藍擅自做主，給您造成一些誤會。”
“咱們集團，向來看重人才，願意扶持有夢想的年輕人。”
“集團裡對之前發生的事，也深感歉意，所以，這次集團是帶著誠意，想要為貴司提供資金。沒有任何附加條件，按照正常流程就行。”
蘇星渚回想一下，今天太陽不是打西邊出來的。
諾頓集團的人瘋了？
雖說現在投資他不會虧本，可是對於諾頓集團來說，利益不能最大化。
這種事，他們怎麼可能做。
蘇星渚思緒轉一圈，理性地回絕：“之前的事已經過去了，沒必要再提。現在公司執行正常，暫時不需要資金，多謝你們的好意。”
陳先生笑一下，言辭溫和：“蘇總，有諾頓集團做靠山，您的公司，很快就能成為遊戲行業裡的翹楚，這機會難得。”
“我也不多打擾蘇總了，您好好考慮一下。”
不用蘇星渚趕人，陳先生自覺離開。
他好像就是來勸他接下諾頓集團的投資，還是沒有任何附加條件的投資。
這可能嗎？
“你剛才的意思，這件事和宋瑞有關係？”
宋瑞就是他那個大學同學。
“嗯哼。”靈瓊頓一下，“你以為他們為什麼給你開這麼好的條件？還不是想先給你點甜頭，然後從你手裡搶我。”
靈瓊話音一轉：“你可要好好保護我。”
女孩兒聲音乖巧甜糯，尾音靡靡，像是塗抹了蜜糖，甜到心裡。
那聲音還像是趴在他耳邊說出來的。
蘇星渚是個正常男人，哪兒受得住這樣的聲音。
蘇星渚掩飾下不自然的臉色：“所以……他們是知道你的存在了？”
“嗯。”
蘇星渚心底一沉，什麼心思都沒了。
之前諾頓集團都能做出那種事來，現在為了一個人工智慧，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
蘇星渚不知道。
他也不敢想。
“別怕，他們找不到我的。”靈瓊安慰蘇星渚。
蘇星渚並沒被安慰到。
“那把諾頓集團扳倒？”
“……”蘇星渚噎了下，“諾頓集團哪有那麼好扳倒的？”
那是一個集團，不是一家小賣部。
靈瓊琢磨一會兒：“那我們做個局。”
“什麼局？”
“讓諾頓集團的人相信，你那位親愛的同學，是眼紅你的遊戲，想借他們的手，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我不過是他編造出來的東西。”
蘇星渚愣了下，這也行？
“他本來最開始就是為了你這個遊戲。”靈瓊輕哼一聲，“人的嫉妒心是很強的。”
蘇星渚：“諾頓集團會上當？”
靈瓊語氣含笑：“證據多了，就不得不信。”
蘇星渚：“……”
蘇星渚有些猶豫。
靈瓊：“哥哥，你可要想清楚，不搞定他，我就一直很危險。先下手為強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的。”
蘇星渚：“我想一下。”
靈瓊極其懂事地沒再打擾他，讓他慢慢想。
蘇星渚想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天矇矇亮，他把靈瓊叫出來。
“怎麼做？”
他不能把她拱手讓人。
蘇星渚不知道自己對一個人工智慧，出現這種感情，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他做不到看著她不屬於自己。
“先找機會，約他見面。”
這個倒是不難。
之前的資料裡有提到他最近在什麼地方出現過，頻率還挺高。
只要找準機會，應該就能撞見他，然後再順勢約他出來。
“我會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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