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國權看著韶宏偉：“什麼是魚，什麼是熊掌？”
張金花也納悶：“一個表彰，怎麼跟魚和熊掌弄到一塊去了？”
韶宏偉看了看旁邊豎起耳朵等著聽答案的病友們，笑了笑，沒說話。
韶國權雖然不知道兒子的意圖是什麼，但他相信，能促使兒子決定放棄眼前的表彰這樣一個大好機會的原因，一定是所得與之不等價。
對於這一點，做為父親的韶國權是瞭解兒子的。
小事用小智慧，大事動大腦筋，是他一直教導兒子的。
又聽病友們在一旁好心地勸了一會兒，韶國權替兒子開解道：
“好了好了，多謝大家的好意。他既然當著縣委書記的面，已經請求不要表彰了，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如今的年輕人，和我們那時的思路不一樣。我們年輕的時候，都爭著當勞模，做先進。”
“可現在像他們這樣的新人類、新新人類總是有自己的想法。”
“做為搞文化宣傳工作的，我這個當父親的，只有兩個字‘理解’。”
老伴張金花不由鼻子裡“哼”了一聲。
年齡大一些的那位病友連連點頭：“也是，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這樣做，也對。”
眾病友見瓜吃的差不多了，沒有期待的反轉，也都紛紛散去。
此後，受王暢指派，縣委辦行管科的楊亞楠，每天上午來病房照顧韶宏偉，也不斷地給他帶來單位裡的一些訊息。
楊亞楠，三十五六歲年紀，習慣將長髮綰起一個髮髻，別在腦後。
皮膚白皙，個子高挑，從背影上看，妥妥的美女一枚。
轉過臉來，因眼睛細長，額頭過寬，使她在相貌上有些失分。
但從側面看，卻是波濤洶湧。
西裝裙加襯衣的職業裝扮，依然難掩她傲人的身材。
自那天魯向陽發話，縣委辦主任王暢立即照辦。
每天上午，楊亞楠都會準時出現在病房裡，接替張金花。
韶宏偉雖然幾次勸說，但楊亞楠也好，王暢也好，誰也不敢違背了縣委書記的指令。
韶宏偉只好作罷。
這樣，母親也能回去給他做一頓營養充足的可口飯菜。
這樣一來二去，楊亞楠與韶宏偉一家漸漸廝混得很熟了。
熱情的張金花甚至讓韶宏偉認楊亞楠做了“姐姐”。
雖然韶宏偉堅持說，機關單位不時興姐弟關係，但母親不管那套，堅持相認。
兩人只好以姐弟相稱。
隨著兩人的熟悉，韶宏偉逐漸瞭解了‘楠姐’的狀況。
楊亞楠婚姻不幸，結婚三年後，發現老公出軌，憤而離婚。
離婚後，才發現自己已經懷有身孕。
要強的她，堅持把孩子生下來，獨自撫養。
她經常給韶宏偉看孩子的照片，是個可愛的女兒。
小圓臉，大眼睛，寬寬的額頭，像極了她的母親。
每個週末，本來休息的楊亞楠，都帶著女兒出現在病房。
韶宏偉有些不好意思：“楠姐，今天是休息日，幹嘛還來？”
楊亞楠笑道：“虧你還喊我一聲姐，工作時間我是行管科的，休息時間我就是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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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亞楠的貼心，讓韶宏偉找到一種從沒有過的，被姐姐照顧的感覺。
甚至，連她那可愛的小女兒團團，也對韶宏偉展現出一種別樣的親情。
病房裡，稚嫩的童聲，一口一個“舅舅”，叫得韶宏偉是心花怒放。
韶宏偉喜歡在病床上和團團做遊戲，給她講故事，揹著楊亞楠偷偷給她巧克力吃。
張金花更是給團團買了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小家夥在病房裡玩的不亦樂乎，到了傍晚都不捨得走。
就這樣，楊亞楠和韶宏偉之間的關係，在十多天的時間裡，突飛猛進地發展，竟然親如姐弟一般。
楊亞楠對韶宏偉的照顧，也大大超越了同事，極盡細心體貼之能事，除了不能替他去洗手間，幾乎什麼事情都伺候的妥妥帖帖。
這可能也是王暢派她來的原因之一。
病友們誇她是個細心體貼的好姐姐。
但韶宏偉心裡卻另有感覺。
這種感覺，不僅是楊亞楠不經意間看他的眼神，流露造成的；也是每次身體與她的手接觸時兩人的臉會不自覺的紅，反射給他的；更是兩人內心裡的一種直感或默契。
與女人在一起相處的經驗告訴韶宏偉，楊亞楠心裡有波動。
尤其是那次，趁著病房裡的病友都出去放風了，楊亞楠要給他擦拭一下身體。
躺在病床上十來天，韶宏偉都覺得自己快餿了。
護士也對楊亞楠說，適當清潔一下病人的身體，免得生褥瘡。
韶宏偉不想讓母親為自己擦拭，那樣他的心裡會不安。
見楊亞楠堅持要做，韶宏偉看著她細長的眼裡，閃爍著執著而又期待的光，竟然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楊亞楠打來水，把門反鎖上，用毛巾蘸著水給他擦拭。
胳膊，前胸，後背還好些，楊亞楠擦拭得極為認真。
擦到大腿時，韶宏偉猶豫了一下，說道：
“擦擦小腿就行了。”
楊亞楠白了他一眼：“大腿又怎麼了，姐什麼沒見過？”
說完，她的俏臉竟然騰地紅了。
韶宏偉只好配合著她的擦拭，心裡有些緊張。
看著楊亞楠紅潤的臉，俯身擦拭時，領口正好對著韶宏偉，裡面兩個飽滿異常惹目。
一條深深的溝壑，隨著她的動作，不時變換著深淺。
兩側的輪廓是那樣圓潤，有一種想去撫摸的衝動。
隨著溼毛巾在她的手上沿著大腿向上擦拭，韶宏偉的腹部一熱，小宏偉竟然無恥地昂起了頭。
韶宏偉心裡一驚，想去控制。
畢竟當著女人的面，這樣的昂揚實在是太尷尬了。
可他越是想控制，小宏偉越是不爭氣。
竟然加快了崛起，猛地彈了起來，硬生生支起了一定雄偉的帳篷。
這下子，輪到韶宏偉臉紅了。
紅得很迅速，比小宏偉昂起的速度不差，而且紅得異常徹底，甚至連脖子都沒能倖免，呈豬肝色。
這一下就惹禍了。
當著姐姐的面，小宏偉昂昂然，似在挑釁，又像在示威，更是充滿了異常的渴望。
這也難怪。
韶宏偉正值青春活力四射的年紀，體內的荷爾蒙分泌異常旺盛。
加上好久沒犒勞小宏偉了，那裡的敏感已經爆棚。
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沁人心脾的氣息，面對一對醒目的渾圓，是個男人恐怕都得有反應。
更要命的是，楊亞楠羞紅著臉頰，纖細的手指不時錯開毛巾，在他的大腿根處擦。
這樣的複合刺激，任誰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