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換上陳二芳買回來的內衣襪子，挺合身，很舒服。
出來，端起陳二芳早已泡好的茶水，“咕咚咕咚”喝了。
“林書記，縣委的通訊員很差勁的。”
“咋了？”
“你身上的衣服早該換了，你換了衣服他們不給你洗嗎？”
“哦，你說這個，我晚上不一定在哪裡睡覺，有時候在常委樓，有時候在辦公室。”
“古語有成家立業，你不成家，咋能立業？”
“你錯了，你應該把那個成語倒過來讀。”
陳二芳一笑：”林書記還是一個才子哩。”
“不瞞你說，大學時候我給一個女孩寫過五百首詩。差一點把自己練成一個詩人。”
“那個女孩挺幸福，現在她幹什麼的，要是沒有嫁，我給你們牽牽線，玉成良緣。以後我就是領導的大月老，該是怎樣的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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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不也單身嗎？先把自己的大事解決了，再操心別人吧！”
······
有人推門進來，是楊局長。
楊局長見陳二芳面色緋紅的坐在林曉對面，一時間覺得自己唐突了，進來門都沒有敲。
林曉站起來：“楊局長，坐，坐。”
楊局長坐下。陳二芳要迴避。林曉說：“陳所長，你也聽聽，這個案子在東陵是你主辦的，下一步如果需要，你要配合好這裡的工作。”
接過林曉遞過來的煙，點上，說道：“林書記，你剛才交辦任務以後，我及時派人調查。”
“楊局長，話不能這樣說，咱們是兄弟縣區，我可不敢給你交辦任務。”
“你是縣領導，領導安排的事不叫交辦是什麼？”
“以後你叫我老弟，你這樣客氣，我都不好意思來麻煩你了。”
“好，老弟，剛才我的人下去調查了，本來要去水柱的老家，一打聽，水柱在縣城裡住，他的老孃和他在縣城裡買的有房子，我們的人以物業的身份去了他家，水柱不在家，就他老孃一人在家。在水柱的房子裡提取了毛髮和菸頭，肯定是水柱的。”
“好，想不到你們辦事這麼迅速。我這就把撿材送到省廳，讓省廳以最短的時間把結果拿出來。”
“林書記，這點小時還用你親自去省廳，你給牛處長打個電話，我讓技術員往省廳跑一趟。”
想想也是，家裡這麼多事情，送個撿材沒有必要自己親自去。
林曉給牛星打了電話，簡單說了這邊的情況，牛星說馬上安排，讓人趕緊送去。
“牛處長，錢三毛團伙成員劉勝審訊的怎麼樣？”
“還比較順利，劉勝這傢伙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比黃柏當好審訊多了。”
“那就好，看來錢三毛案子很快會搞透。”
“根據劉勝的交代，錢三毛一夥的發家觸目驚心、罪惡滔天。你在那邊把趙強二人被害的案子儘快拿下，這邊劉勝擠得差不多了，我去吉昌再審黃柏當。”
“好，好、”
楊局長吩咐手下立即把撿材送到省廳。
看看快到飯時，楊局長說：“走吧，林書記，你來兩次了，我還沒有陪你吃過飯，省廳化驗結果出來估計明天了，咱們喝兩杯。”
“酒是不能喝，簡單吃點飯。”
楊局長打了電話，就在這個酒店裡定了一個小房間。
吃飯的時候，楊局長拿出一瓶臺子，林曉說什麼不喝。董斌和趙強的追悼會還沒有開，局裡所有有正義感的民警都在悲痛之中，他林曉怎麼能在這裡偷偷喝酒？
簡單吃了飯，回房間裡休息。
還沒有睡著，楊局長打來電話：“林書記，好消息，省廳那邊打來電話，咱們送去的檢材和車禍現場提取菸頭上的DNA完全一致，兩名幹警出車禍的時候，水柱就在現場。”
“儘快抓捕水柱。”
可是，透過技術手段獲取水柱的電話號碼，在東陵縣公安局附近消失了。
和楊局長會面以後，林曉覺得這個楊局長就是一個飯桶，中午吃飯的時候，林曉就想說讓楊局長把水柱控制了，這個時候鑑定結果出來，水柱卻不見了。
“林書記，經過網監上提供的情況，水柱經常在東陵一帶活動啊！”
“我們都大意了，應該及時把水柱會給抓了。”
“當時鑑定結果沒有出來，咱們不是怕打草驚蛇嗎？水柱的手機沒有訊號，或許是他手機沒有電了，過一會兒有了訊號，我及時通知你他的位置。”
“好吧，謝謝你楊局長。既然水柱在東陵出現了，我們立即趕回去，你這邊的監控做好，我暫時不想啟用東陵的網警。”
“放心吧，林書記，這個案子發生在我們轄區，按照屬地管理的原則，是我們的案子，讓你跑了這麼多趟，我感覺不好意思了。”
告別楊局長，林曉二人上車回東陵。
在車上，林曉一根接一根的吸菸。
陳二芳默默的開著車。好久說道：“林書記，你應該讓楊局長他們摸清水柱的社會關系，和他來往最多的人說不定就是他的同夥。”
“我也想過，怕臨縣的同行鬧得雞飛狗跳，水柱要是聽說了，肯定會潛逃。”
“既然不相信臨縣的同行，來的時候為什麼不多帶幾個偵查員。”
“你覺得東陵刑警隊的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是人品還是業務技能？”
“都有。”
“我參加工作時間完，和他們打交道不多，不過聽說刑警隊挺複雜的。”
“大隊長怎麼樣？”
“你是說大隊長秦標？他這個人很聰明，有點傲氣，李勳來之前他還是一名中隊長，是李勳一手把他提拔起來的。業務上說不了，有時候很小的案子會犯低階錯誤，有的案子看著沒有一點頭緒，在他手裡鼓搗幾天，破了。”
“他手下是不是有很多灰色人物，也就是耳目。”
“可能吧？這個人有點手腕，李勳出事前不久，局裡有傳說，秦標要提拔當副局長，取代馬光偉的位置。”
“馬光偉不是很得李勳的賞識嗎？”
“是，馬光偉是很得李勳的賞識，馬光偉年輕，有野心，想把李勳搞走，自己當一把。李勳看出了馬光偉的心思，想讓他把主管的刑偵給讓出來，讓秦標當主管刑偵副局長。不要看著李勳把東陵公安局控制的鐵桶一般，其實他們中間也有間隙，是狗咬狗吧！”
快到東陵，從臨縣出來一個小時了，林曉給楊局長打電話，看水柱的手機開了沒有。
楊局長回話說水柱的手機一直沒有開機。
這有點怪了！充電器到處都是，正常情況下手機沒電了會立即充電的。一個小時了還不充電，要麼真的很忙，要麼是很少使用手機的老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