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縣長，你不要誤會，我和陳二芳在齊娜的住處發現了她和好幾個男人的小視頻，其中有和尹二民的。”
“你觀察的細緻。配合好京城的警察，京城裡有很多高手，相信案情很快會水落石出。”
“是，高縣長。”
掛了高穎的電話，林曉給牛星彙報了這裡的情況。
牛星聽了以後也是震驚，說很快會帶幾個偵查員來和警察的警察接頭，看能不能把齊娜遇害和尹二民失蹤併案偵查。
樓下的人群逐漸散去，林曉在一個小亭子裡吸菸。
過來一個警察，問道：“你是吉昌來的林曉？”
“是。“
“跟我來。”
來到物業管理處，這裡是臨時的案件指揮部。
警察拿出電腦。
‘你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
“是。”
“說說詳細情況。”
林曉把昨天晚上和今天上午的情況說了，京城的警察聽的一愣一愣的，這傢伙是在編故事吧？
問的詳細，林曉也回答的細緻。
做完筆錄，過了中午。林曉出來的時候，見陳二芳在院子裡。
林曉走近，問道：“現場勘察結束了？”
“結束了，屍體運到了殯儀館的停屍間，還要做進一步的屍檢。”
“屍表檢查有什麼發現？”
“是一個女性，年齡十八到二十五歲之間，營養均衡。屍體的乳房和會陰被割去，兇手很殘忍。下一步的工作是儘快確定屍源，確定案件性質。”
“什麼確定案件屍源，她就是齊娜。”
“破案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齊娜失蹤了，尹二民的房間裡剛好有一具女屍，就盲目確定她是齊娜，要有證據，講科學，分局同行已經提取了齊娜的DNA，看能不能做統一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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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扔到手上的菸蒂，生氣的說道：”我說她是齊娜就是齊娜，昨天晚上讓你好好看影片，你說我耍流氓，齊娜屁股左側有一塊胎記，屍體在冰箱裡都能看見？你眼睛瞎了?查詢屍源，發協查通報，這不是告訴兇手，齊娜案發，趕緊逃跑嗎？案發之後的黃金三小時，你們白白浪費了，京城警察不過如此？”
林曉一通怒罵，陳二芳無言以對，弱弱的說：“你說怎麼辦？”
“第一，確定案發時間。第二，尹二民家裡是不是第一現場。第三，立即控制嫌疑人，所有和齊娜有過性關系的人都是嫌疑人，沒有殺人，也有不正當的兩性關係。不管涉及到誰，大款還是大官，先傳訊再說。第四，齊娜被挖走的屍塊哪裡去了？第五，齊娜銀行卡有沒有人取過錢？第六，案發前後，齊娜的通話記錄。第七，失蹤前有沒有反常行為。最後的關鍵，這裡若是第一現場，齊娜來這裡幹什麼？誰讓她來的？是以尹二民嗎？還是有其他人把她喚上了不歸路，從齊娜家裡獲得的資訊，齊娜以為來這裡以後，很快會回去的，所以電腦都沒有關------”
林曉一口氣說了十幾個問題。陳二芳不屑的說：“你考慮到的問題、京城的警察肯定都會考慮到。我問你，這個案件性質是什麼？財殺？情殺？仇殺？還是報復殺人？”
“我認為現在定案件的性質不是關鍵，關鍵是幾個問題查清以後，殺人性質會慢慢呈現出來。”
“根據死者的性器官被割，兇手對死者充滿了的仇恨，因此傾向於情殺。”
林曉又點上煙。問道：“你下一步咋辦？”
“分局警察嫌我在這裡礙事，讓我哪裡涼快往哪裡去？”陳二芳苦笑著說。
一個偏遠縣城的小警察，在京城裡，確實礙事。
“酒店裡涼快，去酒店吧。”
“這個案子咱們不過問了？”
“咱們過問，人家會給咱們說嗎？牛星處長很快會來，他代表省廳，會和京城同行接洽好的。”
陳二芳不再說什麼。
回到酒店。
經過陳二芳門口，林曉站住。、
陳二芳打開門。
“我可以進去嗎？”
陳二芳沒有說話，嘟著嘴進屋，沒有關房門。
林曉進去，把自己撂在床上。
“你摸到齊娜的屍體沒有?”陳二芳吼道。
“摸到了，我還摸了齊娜的胸部。”
“噁心。去，洗乾淨去！”
林曉來到衛生間間，把自己好好的沖洗一遍。
出來，手機響了，是莎莎。
莎莎神秘的說道：“林主任，你知道不，齊娜有訊息了。”
“在哪裡？”林曉故意問道。
“你現在哪裡？”
“我在酒店的房間裡。”
“我過去，不過你要有思想準備。”
莎莎掛了電話。
林曉對陳二芳說：“莎莎找我，你過去不？”
“我才不過去當電燈泡。”
“莎莎對我有話說，我去打探一下齊娜在酒店的情況，或許對案件有幫助。”
剛進到自己的房間，莎莎過來了。
莎莎面容悲慼。
“哥，有個不好的訊息。你要挺住。”
“什麼訊息，能把我擊倒嗎？”
“齊娜可能出事了。剛才有警察過來，搜查了齊娜的房間，聽說附近一個小區裡發現了一具女屍，像是齊娜。”
“不會吧，齊娜一個女孩，會得罪誰？有人對她下毒手？”
“唉，可能齊娜做的過分了，有人撐不住，殺了她。”
“她都做了什麼事，引來殺身之禍？”
莎莎看看窗外，抽出一支煙，自己點上：“兄弟，實話說，幹我們這一行的，和站街女沒有多大區別，我們靠臉蛋吃飯，靠身子拿訂單。齊娜很有心思，不但拿了單子，還把和他們床上的事情錄了下來，是時不時的敲打對方一下，她曾經一次敲了一個老闆一百萬的封口費，我勸過她，商有商道，咱們不能太過分，過分了不好，齊娜沒當回事。”
“那個出一百萬封口費的老闆做的什麼？”
莎莎一笑：“做生意的老闆才不會給封口費的。是一個當官的，我懷疑不止一百萬，可能是一次給了一百萬，誰知道給了多少次？”
“多大的官？”
“這就不知道了，齊娜不說。收了人家的錢，到處亂說，更不地道。那是她一次酒後說出來的。”
“警察問過你嗎？”
“沒有，問我也不能說啊！”
“要真是那個官員殺了齊娜，你不說，不是愧對齊娜嗎？”
莎莎無語，繼而說：”聽說齊娜死在別人家裡，那家沒有人住嗎？這家的人肯定是兇手。會很快破案的。兄弟，我來是勸勸你，想開點，天涯處處是芳草，就怕牙口不夠好。”
說到最後，莎莎都笑了，齊娜死了，她有機會爭取公關銷售部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