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麼說以前是有人這麼修煉？”
莫言敏銳的抓住了對方話裡隱含的意思，固執的繼續問道，從艾瑪城出逃這件事中，他看到了力量的重要性。
紋師的基礎就在於精神力，他在繪紋一道的積累非常雄厚，又掌握了莫氏紋學這個大殺器，卻礙於自身精神力不足的關係，始終無法把這些優勢盡數發揮出來，這令他非常的苦惱。
按部就班的修煉太慢，好的一些精神力鍛鍊法無不是掌握在一些名門或者學院手中，想要快速提升精神力，他就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這個選項上。
古鋒輕微的搖了搖頭，雙眸射出思索的光彩，良久，才輕聲嘆道：“你知道在黑暗年代，紋師的生存率是多少嗎？我告訴你，只有不到三成，另外七成以上的人統統死於戰鬥之中，正是基於這樣高的戰損率，所以後來人類才會進行改革，制定了更加規範和科學的體系去培養新的紋師。”
黑暗年代，戰鬥。
莫言腦海裡冒出這幾個字眼，他不禁開始思索，和誰戰鬥會有這麼高的死亡率，他隱隱想起從神秘石塊裡得到的一些資訊片段，難道二者之間有著某種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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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鋒看著莫言的臉色很難看，還以為對方是被這恐怖的死亡率給嚇倒了，緩了緩才繼續說道：“我並不贊成你這麼做，遊走在生死邊緣實在太危險了，你不可能每次都那麼好運，原本我自己學的這套烈焰精神力鍛鍊法，儘管在整個聯邦算不上頂尖，卻也能排進前一百，倒也不是不能傳給你。”
莫言屏住了呼吸，雙眸射出了熱切的目光向對方看去。
“只可惜，我檢查你的資質，老實說，只比普通人強了少許，我這套鍛鍊法卻不適合你，強練反而對你的身體有害，倒是龍二那小子勉強還湊合，回頭我再去找他說一說。”
古鋒的話就好像一盆冷水澆在了莫言的身上，巨大的落差令他鬱悶的想吐血，一臉幽怨的望著古鋒。
“不要灰心，這正是我接下來跟你要說的話有關，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四大在這方面確實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經過幾百上千年無數代人傑的傳承和創新，令它們的底蘊雄厚無比，內裡的高階精神力鍛鍊法多不勝數，只要你能夠加入其中的任何一個，多半就能找到適合自己的鍛鍊法。”
提起“四大”，想起那些死去的兄弟，莫言的臉色便陰沉了下來，沒有接腔。
古鋒卻是彷彿沒看到對方的表情，繼續分析著，“四大對外招人極為嚴格，多數都是從小就培養起來的，因此忠誠度極高，外人很難加入進去，但也不是全沒有機會，只要你能展現出令他們心動的天賦，一切皆有可能。
狼煙，與你有這不小的仇怨，估計你肯定不會選。
天舞，那裡就是一個女兒國，如果你是個女孩子，我倒建議你去。
真覺，一幫子苦行僧，自虐傾向嚴重，進去容易出來難，如果你想等到十幾二十年後再去報仇，選這裡就沒錯了。
光院，在四大中收人算是最寬鬆的，環境也較為自由，只要能透過光都的高等學府的入學考試，就能成為其外院的學員。”
從這一番長篇大論中，莫言算是聽出來一個道理，“你想我進光院？”
古鋒卻是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平淡的丟下一句，“你自己考慮。”便轉身離開了。
莫言獨自一個人陷入了沉思，如果憑他現在的實力，要多久才能報仇，狼煙的人甩在一旁不論，單隻艾瑪城裡動手的那幾家名門，都不是他所能力敵的。
二級紋師顯然是不夠看的，三級怕也是非常勉強，誰也不知道那些大家族裡是否隱藏有三級的紋師，再加上他們手裡掌握的強大勢力，單獨的一個三級戰紋師衝進去，怕是很難活著離開。
那麼也就只有藉助外力了，狼煙可以首先排除，天舞也不必考慮，真覺...想想自己頂著光頭的模樣，莫言渾身就打了一個寒顫，還是算了。
“就只有光院了。”
要加入光院，就必須獲得光都任何一所高等學府的入學資格，即十六歲前，精神力達到二級紋師最低標準兩百卡。
雖然有段時間沒有去測試過，但根據莫言自己的感覺，他的精神刻度應該是在一百六十至一百七十五卡之間，要在半年內成功突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這還是在沒有把趕路的時間計算在內，如果他真的要去的話，現在就應該準備動身了。
在莫言把這個決定告訴龍二以後，龍二卻是一點都不意外，經歷了這一系列事情，他也變得成熟了不少，“古教官之前跟我們說過，你不適合修煉他的精神力鍛鍊法，多半會外出一趟，我和弟兄們不僅不會反對，還會大力的支援，你的實力越強，將來我們報仇的希望才會越大。”
“好好照顧自己和一干兄弟，等我回來。”
莫言張了張嘴，心中有千言萬語，最後卻只歸納為這一句。
他悄悄的走了，只在屋裡留下了一張紙條，便悄無聲息的走了，他不想看到兄弟們那苦澀的笑臉和哭容，這些在那一晚他已經看的夠多了。
“等我回來時，就是我們踏上新的征程之日。”
看著紙條上寫下的幾個小子，龍二和一干人等默然無語，不管是祝福還是指責，都只有等下次碰面才有機會當面敘說。
“小莫哥，一路保重啊。”狗兒有些呆呆的眺望著遠方，嘴裡喃喃的說道。
莫言走了之後，龍二便承擔起了所有的責任，因為要在這裡做好長期駐留的準備，整日的坐吃山空也不是辦法，他便帶領著龍言的其他人組建了一個僱傭團，平日裡做些簡單的任務，沒有任務的人則交給古鋒狠狠的操練，再加上新習得的烈焰鍛鍊法，偶爾還帶人進入卡贊山脈的邊緣去尋找一些野獸戰鬥一番，令龍言小隊的實力整體提高了一個層次。
不要問其他人為什麼都能修煉，事實上，古鋒說謊了，莫言並不是不能修煉這套鍛鍊法，只是效果不是那麼好罷了，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