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安寧一看，溫書雪感覺自己更加緊張了，惴惴不安的等待著安寧對自己的評價。
看著眼前一臉緊張的溫書雪，安寧的嘴角扯出來了一絲笑容，就在溫書雪心裡松了一口氣，以為有什麼好話的時候，就聽到安寧非常刻薄的說：“去之必死。”
溫書雪：……
她感覺到不可置信極了。
伸出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尖：“為什麼我去了就一定會死？”
面對這個問題，安寧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就轉移開了視線，彷彿根本沒有聽到這句話一樣。
他道：“慶幸你的身邊有前輩吧，否則的話，你根本走不到現在。像你這樣身上連靈根的可憐的廢人。”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靈根？”溫書雪一愣，顧不上生氣了，有些遲疑的詢問，“您是說元素根基嗎？”
她有點兒替自己感覺到抱屈，為自己平反：“倘若您說的是元素根基的話，我的天賦明明不差。”
安寧的嘴角扯出一絲諷刺的笑容：“元素根基……什麼破名字？”
“如果你這般的天賦也算是不差的話，那我對於現在的後世可是感覺到真正的絕望。”
“像你這樣的天賦放在於我曾經的那個時代，連一個宗門的灑掃弟子都做不上。”
……真心感覺到侮辱。
可是溫書雪又能夠感覺出來，面前的這個大和尚說的這話並不是假的，她不由自主的對自己產生了懷疑，莫非自己的天賦真的很差嗎？若放在上古時代……應該是上古吧，連一個掃大門的都看不上？
蘇凡在旁邊笑了笑，打圓場：“莫要嚇到她了。”
隨後扭過頭安慰溫書雪：“他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事實上你的天賦，放在現如今這個時代還算是可行的。”
不過蘇凡的這句話，很明顯就是給安寧的那句話蓋棺定論了。
溫書雪感覺到了深深的挫敗。
安寧卻一笑：“前輩說的都是對的。”
他在蘇凡面前表現的很是彬彬有禮，骨子裡的傲慢全部都收斂了起來，這也就是因為他感覺到的蘇凡靈魂的強大，倘若蘇凡不夠讓他感覺到欽佩，那他現在可就不會是這般的模樣了。
神農鼎多麼瞭解自己的老友，深深的知道，之所以安寧會做出這番模樣，絕對也是和自己一樣，看上了蘇凡那強大的實力。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老友在死去之時，還有著什麼樣的遺願。
從未聽安索說過他分出來一抹殘魂，而最後，安索死的時候，早就已經入魔，時不時的清醒，可是大多數時間都在瘋狂之中。
就連神農鼎，都沒有辦法在他瘋狂的時候，近他的身。
而清醒的時候，那個時候，秘境剛剛形成，神農鼎不可能一直都陪伴在安索的身邊。
再加上他最後死亡的那段時間，試煉還沒有徹底完成，所以他一旦清醒，都會著手加快試煉的完成程度。
是以，神農鼎無以得知自己的老朋友，為什麼會留下一抹殘魂？
他知道，按照自己的老朋友的心性，絕對不是什麼為了看著最終試煉的傳承，被誰取走這麼可笑的理由。
——對別人來說或許會很正常，但對於自己那個瘋批一樣的老朋友，這絕對是最不可能的。
蘇凡走了多遠，神農鼎就在暗中思考了現如今的安寧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會在這個時候現身多久。
“……好香的味道，這裡怎麼會有這麼香的地方，如此炎熱，竟然還有水，等等看那裡，那裡是蓮花，好乾淨的蓮花呀。”
走了，不知道有多遠的距離，忽然，溫書雪語氣待著，驚訝的叫了一聲。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又再次陷入了幻境中，看了看眼前的一幕，又轉頭看著自己背後灼熱到甚至空氣都發生扭曲的黃土地，感覺到人生受到了巨大的懷疑矇騙。
……這怎麼可能呢？
背後是像火山一樣的黃土地。
可是在自己的眼前，腳下，甚至只要踏進去就能看到綠色的青草地，潔白的白蓮花，一望無際的水池。
還有濃郁的花香味。一切的一切都那麼栩栩如生。
溫書雪不可思議的擰了擰自己的胳膊，吃痛的叫了一聲：“嘶！”
她完全拿不定主意，自己看到的是真實的，還是說再次陷入了幻境裡？
想到這裡，溫書雪連忙轉頭看著像旁邊的蘇凡。
有大佬在身邊，她感覺自己的心頓時安定了許多，急急忙忙的詢問：“前輩，你看到了嗎？”
“我看到了。”蘇凡點點頭。
“這裡應該不是幻境，你看到的應該都是真實的，但又不是真實的。”
旁邊的安寧聽到蘇凡這樣解釋，眼睛裡閃過了一抹讚賞。
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在佛學上不分先後，只分慧根。
可惜……
安寧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遺憾。
可惜他死的太早了，如果他還活著的時候，這樣的人不知道要綻放出多麼強盛的光芒，可惜自己沒有辦法以活人的身軀，親眼看到那一幕了。
不過也還好，還好自己已經死了，而且分出來了一抹殘魂，否則自己可能永遠沒辦法，見識過如此慧根靈動的人。
“是真是幻……我不太明白，前輩，不過照這樣說的話，是不是如果我認為這裡是真的，那這裡就是真的，我認為這裡是假的，那這裡就是假的。”溫書雪虛心的請教。
她也確實是這樣認為的。
聽了她的話，蘇凡有一瞬間的沉默無語。
“不對嘛？”
溫書雪猶豫的躊躇。
“也不能說是不對，只不過你理解的方向有錯。”蘇凡淡漠的垂眸，直接抬腳踏上了自己面前的綠色草地，沒等旁邊的溫書雪阻止一下。
腳踩在這裡的綠草地上的感覺非常真實，甚至能夠隱約聞到空氣中露珠的味道。
“這裡就是分荼離迦。”
蘇凡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若只看這裡，還真想象不到這裡會是第二別處。”
安寧單手立在胸前，頌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