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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人小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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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天微微搖頭,笑了笑,心底確實很是感動,說道:“母親,天兒已經長大了。我這一去,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回來,一直以來,天兒也未曾對你們盡過為人子女的孝道,這個是天兒最為愧疚的地方。等我尋得雙親,我一定會再回來。”

西門雅琴微笑著,她懂得這個孩子想要說的是什麼,他是想告訴自己他永遠都是這個家庭的一份子,即便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上擁有獸人的血脈,他的心,依然是歸屬於東方家的。

也許,這也正是西門雅琴想要聽到的。

“準備什麼時候走?”西門雅琴問道。

“今夜!”

“今夜?”東方萱一驚,神情陡然黯淡下來,“就這麼急嗎?難道不能再多待幾天?”

西門雅琴依然微笑著看著東方天,“好吧,過會兒媽媽去將你平常穿戴的衣物給你整理一下,家裡的瓊玉釀你也帶上一些吧!在外面如果想念我們,就喝上一點!不過,可不許喝多哦!”

東方天重重地點下頭,心裡滿是感激之情,而此時的東方萱卻截然不同,她落寞的呆坐在他的旁邊,她也知道終有一天弟弟會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但她卻沒想到這一天來到的會那麼的快。

其實,私下裡西門雅琴曾問過東方萱,問她有沒有想過坐上東方家家主的位置,當時東方萱很堅決的搖了下頭,在她的心裡,那個位置始終都是屬於東方天的,雖然他不是自己的親弟弟。西門雅琴輕撫著她的秀髮笑了,告訴她,名利與權力都不過是浮雲,對於修煉者而言,只要修煉到頂峰階段,想要得到這些那真是太簡單了,而就她們女人而言,在這一生中最為寶貴的卻是能夠找到與自己相伴一生的愛侶。

也許,當時西門雅琴的腦海裡早已被東方雄的影子充滿了。這個傢伙當年可是非常風流,自從將西門雅琴追求到手之後,整個人的心性都改變了,收斂了。

西門雅琴去給東方天整理衣物,房間中只剩下東方萱、西門妤和他三人。

一雙眼睛賊兮兮的盯著對面沉默的兩姐弟,西門妤鬱悶道:“我說,你們倒是說句話可好?那個小子,我真沒想到你居然不是萱姐的親弟弟,你看萱姐她那麼疼你,就不能多留幾天陪陪她?”

“呵呵!”東方天搖了搖頭,“如果你是我,你也會像我這樣去做,不是嗎?”

西門妤一愣,不過轉念一想,若是設身處地的想一下,自己如果是他那又如何選擇呢?陪伴自己多年的親人居然不是親人,當自己得知這一情況,自己會怎樣?西門妤暗罵一聲,不再理他。

“獸人帝國那麼兇險,你為什麼不能等戰爭結束,讓爺爺陪你一起去呢?”東方萱輕嘆一聲,目光呆滯的望著前方。

東方天笑了笑,說道:“姐,沒事的,或許爺爺也是將這個當作對我的考驗,兇險大,對修煉也是很有好處的,人只有在逆境中才能激發自己的潛能,將自己的潛力發揮到極限。放心吧,姐,事情雖然兇險,但我一定會安全無恙的回來的。”

東方萱還沒開口,西門妤卻是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道:“你怎麼不說兇險大,人的死亡率也極高呢?傻的離譜的人,要是你都死了,誰去尋你的親生父母?只要自己沒死,那就有希望,若一旦遇險去見死神了,那說什麼都沒用。”

東方天驚詫的望向西門妤,道:“你年紀雖小,懂的倒是聽多的,呵呵,我會將安全擺在第一位的!謝謝!”

“呸!”西門妤輕啐一聲,“小你個頭,姐姐把帝都城都混遍的時候,你還在家穿開襠褲呢!告訴你,小子!別在姐姐面前擺什麼臭架子,小心我揍你信不信?”

見西門妤捋著袖子一臉怒氣衝衝的模樣,東方天頓時呆了,即便是與她並稱為帝都小魔女的姐姐,也不曾有過這樣吧?東方萱雖然調皮,也只是愛作弄下人罷了,恐怕也是無聊所致。東方天現在算是明白了,眼前這個丫頭才算是真正的小魔女,那完全是產於她骨子裡的東西。

“看著我幹什麼?打不打?賭注一百萬金幣!”西門妤口聲聲的樣子很是囂張,還真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不過,倒也是,她的父親是西門家的家主,大姑姑西門雅琴是東方家的主母,二姑姑西門雅詩是滄龍帝國當今的皇后,有這些勢力在她的後面撐著,在滄龍誰敢動她?

“噗嗤!”東方萱頓時笑了起來,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小丫頭,就你那丁點實力,別在這裡打腫臉充胖子了!整天只知道玩,到現在才是個三級戰士,你羞不羞?”

“我羞!”西門妤俏臉確實騰的紅了起來,隨即卻又喊了起來,“萱姐,你又揭我傷疤,三級怎麼了?哼哼,小子,敢不敢決鬥?”

東方天縮了縮眼眸,還沒回話,西門妤卻緊接著說道:“事先申明一點,不許襲胸,不許打臉,不許打我的後面,不許打下半身……”

“這也算決鬥?”東方天愣住了。

“怎麼不算?”西門妤撇了撇嘴。

東方萱不由笑道:“呵呵,她都是這樣贏過來的!”

“賭注一百萬金太少了點吧?”東方天戲謔的望向她,這個小丫頭確實挺可愛的,他不由得也想與她耍一耍,輕鬆下心情。

“那你想怎樣?”西門妤雙眼一亮,可好久沒人敢和她決鬥了。帝都城的貴族少年們除了狄得羅以外,幾乎都被他贏遍了,現在只剩下這個東方天,當然,賭注越大,她越是開心,東方天若是答應了她那些無理的要求,那只能打她的手,其他的地方都不能碰。

東方天摸著下巴沉吟半刻,隨即笑道:“這樣吧,若是你輸了,就把剛剛你那柄聖品寶劍給我,若是我輸了,恩,我給你做三個月的護衛,如何?”

“護衛?”西門妤一陣驚喜後,臉色卻突然一沉,“你這個壞小子,明知道自己會輸就開出對自己這樣有利的賭注是吧?想做我的貼身護衛,怎麼?想偷窺我?”

“……”東方天無奈了,這丫頭的想法還真是與眾不同,倒也什麼都敢說。

“咳!”東方天掩嘴乾咳一聲,“你覺得你有什麼值得我偷窺的?算了,賭注任你開。”

“切!好歹本小姐也是一個大美女!”西門妤撇了撇嘴,“你這傢伙什麼眼光?一點都不懂得欣賞。我們這樣好了,誰輸了就把自己的空間戒指送給對方,包括其中的所有東西!”

“弟弟,不能贏就別和她賭了!”東方萱說道,她可是知道東方天的空間戒指中存留著龍吟神劍的。

“鬼丫頭,把賭場開到家裡了?”西門雅琴輕瞪下西門妤,走進房中將手中的包裹遞給了東方天,“這裡全都是你的衣物,瓊玉釀他們等一會兒會送過來。”

“姑姑,是他想賭,我有什麼辦法?”西門妤嘟了嘟嘴,擺出一臉無辜的樣子。

“就依你!姐,我贏她的空間戒指送你作臨別禮物好了,嘿嘿!”東方天笑道。

西門妤小嘴一撅,恨恨道:“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來吧,別忘記我們事先的約定。”

西門雅琴微笑著搖頭,這個丫頭今天終於要吃次虧了,她根本不知道東方天的實力,東方天與她平常所見的那些貴族子弟可不同,他們頂多也就是三四級的樣子。

望了東方天一眼,西門雅琴向東方天傳音道:“天兒,下手輕點,別傷著這丫頭了,略微懲戒一下就行了!對了,你現在幾階了?”

西門雅琴這是在替西門妤擔心,怕東方天的等階不高難以控制出手的力度。

“呵呵,母親,放心吧,這個丫頭太調皮了,不讓她吃點苦頭,以後她會更肆無忌憚,這對她也沒什麼好處。在這個世界裡,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東西,我會替您好好教育交通她的,嘿嘿!”東方天跟隨著西門妤朝院中走去,他這幾年在外體會到最深的東西,那便是實力決定一切,實力才是說話的本錢,不然整個大陸的戰爭也不會因為普修的一句話而為之改變。

“這丫頭真鬼!”東方天暗道一聲,急忙朝旁閃去,自己還漫不經心的,西門妤居然就出手偷襲了,這丫頭太沒品了,這哪還是什麼決鬥?

東方天豎出食指,笑道:“一招,贏你!”

“癩蛤蟆打呵欠——口氣大!”西門妤秀眉一蹙,盡全力朝東方天攻去。

“噌!”

東方萱一愣,西門雅琴也不由露出一絲驚訝,瞬發?天兒的魔法修為居然已經達到這樣的地步了?東方天將龍吟收回到雷雲戒中,走到被他冰封住的西門妤的旁邊,嘴角一撇,輕笑道:“如果認輸的話我就放你出來,噢,你不能動,呵呵,如果你認輸,那就翻一下眼睛,眼睛是可以動的!”

冰層內的西門妤怎麼也使不上力氣,這個傢伙也太離譜了吧?可恨,是狡猾。

東方萱掩嘴輕笑,出於和西門妤的關係,她並沒有將西門妤如何贏別人的把戲說給東方天,每次,若是她說出了那些無理的要求後依然打不過別人,她便會主動“出擊”,讓別人打到她本不該被打的部位,別想歪了,自然是腿部!

而東方天,卻不會動她分毫。

冰層內的西門妤翻了下白眼。東方天彈了彈冰層,笑道:“別整天只知道玩,大陸上的強者實力都是你想象不到的,光靠家族庇護,有什麼用?達不到神級生命只有幾百年而已,若是自己的家人都離去了,誰去保護下一代的人?好了,我這就放你出來!”

食指微一使力,便穿透了冰層,東方天對魔法的控制向來很強,這記冰封術他把握的很好,只要是四級的人便能夠破冰而出,當然,這也是因為剛剛東方萱的提醒,東方天才知道西門妤原來才是三級戰士。

西門妤氣鼓鼓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鬼丫頭,輸了就不開心了?好了,天兒跟你鬧著玩的,不要你的空間戒指了!”西門雅琴笑道。

“你幹什麼放我出來?”西門妤怒指著東方天。

東方天一愣,“你不是認輸了麼?”

“認輸?”西門妤驚疑一聲,“什麼認輸?”

“我弟弟剛剛對你說,如果你認輸你就翻一下眼睛,你不是翻了個白眼?”東方萱說道。

“誰說的,誰說我認輸了?我那是想抬眼看看天氣而已,什麼翻白眼?在那裡面根本什麼都聽不到!”西門妤沒好氣的說道。

“聽不到?”東方天登時傻了,剛剛那些話算是對空氣說了。不過,他又沒在冰層裡面呆過,他怎麼知道這東西的隔音效果會那麼的強悍。

“小子!”西門妤秀眉一蹙,“如果你識相點的話,再給我冰回去,不然,哼哼,我跟你沒完。”

“你給太陽曬傻了?”東方萱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

“暈,萱姐,你也來吧,你沒瞧見這天有多熱麼?在那裡面好涼快的!”西門妤笑吟吟的說。

原來如此,那裡面涼快?虧她好意思說的。饒著東方天晃了一圈,西門妤拍著他的肩膀,道:“小子,看不出來嘛,你居然這麼強。恩,頗具本小姐當年的風範。”

東方天:“……”

“天哥哥!”西門妤突然面容一改,雙手緊摟著東方天的胳膊不停的搖晃著。

東方天的臉登時紅了起來,那種感覺他體會過。西門妤的胸部非常的柔嫩,難道她就不知道在她的搖晃下,東方天的胳膊在不停的蹭著她那尚且嬌小的胸脯嗎?

西門雅琴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不覺一笑,上前將西門妤按了下來,道:“鬼丫頭,打算將你天哥哥的手膀給卸咯?還不快放手?”

“姑姑!”西門妤又傍上了西門雅琴,“你讓他娶我好不好?”

東方天與東方萱同時呆在了那。

就連西門雅琴也是一愣,旋即一笑,說道:“你以前不是很討厭天兒麼?說什麼他一頭白髮跟個老頭似的,還說什麼實力太強的人不好,光知道修煉不知道玩……今天怎麼一反常態了?”

“涼快啊!跟他在一起就不用怕夏天了,而且夏天還能看到雪,多棒,太陽當空照,天空飄雪,不美麼?”西門妤眨巴著大眼睛,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西門雅琴一怔,揪了揪她的粉臉,笑道:“你想嫁給天兒就圖個涼快?”

西門妤翻了個白眼,“那我還圖他什麼?人又不帥,身體也不夠壯實,文文弱弱的樣子,看著就不舒服!”

“呃,對我的評價很高!”東方天撇了撇嘴,娶她?娶她到家裡天天開賭局?虧這丫頭想的出,為了涼快居然就要嫁給自己。不過,轉念一想,她也是小孩子心性,童言無忌啊!

“切,瞧把你美的,我這都是裝的,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除了我剛剛所說的那些,你這人還很呆頭呆腦的,哪個武者會懼怕嚴寒酷暑?大笨蛋!”西門妤白了東方天一眼。

東方天捂著心口,嘀咕道:“幸好是這樣,不然我恐怕會半夜做噩夢!”

“你說什麼?有膽再給我說一遍?”西門妤雙手朝她那小蠻腰上一插,怒氣衝衝的模樣像是一個刁婦。

“好了,丫頭,還閒今天鬧騰的不夠嗎?”西門雅琴瞪了她一眼,隨即問東方天:“天兒,你現在幾級了?居然可以瞬發魔法了?”

“母親,你有所不知!”東方天笑了笑,“我這冰封術其實與水系的湧泉術都是屬於一個行列的,它們都是初階魔法,初階魔法魔導師是可以瞬發的!呵呵,我現在是八級,初階魔導師!”

“嚇?”西門妤驚愕的望向東方天,“天哪,你都八級了?姑姑,他才幾歲?好象才比我大一歲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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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雅琴點點頭露出一絲微笑,“十六歲的魔導師,呵呵,恐怕也只有我們天兒能夠修煉到如此地步!妤兒,你可得努力修煉了,你落後你天哥實在太多太多了,你也這麼大了,不要天天到處閒逛,定下心好好將修煉,爭取早日從學院畢業!”

西門妤出人意料的點了點頭,小嘴一直嘟在那裡,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苦澀一笑,東方萱說道:“以前我還說要保護弟弟呢,沒想到居然落後他這麼多了!”

東方天不由輕拉著東方萱的手,笑道:“那就讓弟弟以後保護你好了!”

俏臉一紅,東方萱情不自禁的將頭深埋到東方天的胸口,聲音有些哽咽,說道:“你總是到處歷練,現在又要去獸人帝國,怎麼總是離開我和媽……”

東方天笑著輕拍她的後背,“放心吧,姐,很快,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或許,在別人看來這是他們的姐弟情深。而在西門雅琴的眼中,她看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天下父母心,沒有比西門雅琴更瞭解她這個女兒的心思了。

西門妤輕啐一聲,暗道:萱姐不害臊,當眾摟摟抱抱,抱就抱吧,還藉著姐弟情!要是我,早就跟他坦白了。

雖然都是帝都的小魔女,年紀稍大的東方萱心計還比不上年紀較小的西門妤。在西門妤的心裡,她將東方萱是當成親姐姐般看待的,不然也不會一直調劑氣氛,她所說的那些俏皮話,也不過是想讓她的萱姐開心點罷了。其實她根本沒有其他的意思,她的心裡根本沒有將愛情這東西當回事。

如果西門雅琴知道西門妤為什麼會同意努力修煉的原因,她一定會很無奈。西門妤聽從勸告答應以後認真修煉,她心裡打的小九九便是:恩,實力強一點,玩起來會更有意思!

帝都城已經被她“打”遍了,她的夢想,就是將她的“威名”遠播全滄浮。

埋在東方天的胸口,東方萱能夠聽到他的心跳聲,這是她第一次和他親密的接觸,或許是因為感動,或許是因為不捨,東方萱在他的胸口留下了自己的淚水。

輕輕推開東方萱,東方天笑道:“姐,別說了,以前就知道拿哭來要挾我,現在怎麼還哭呢?我又不是不回來了,放心好了,以我現在的實力,就算別人想欺負我,那也要掂量掂量他們的實力才行。”

確如東方天所言,八級那是一條鴻溝,所有修煉者的第一夢想就是衝到八級,其後才是聖級。八級的實力是光明教廷進階到白衣主教最基本的條件,由此可見,八級擁有多麼強橫的實力,雖然還不足以傲視群雄,但是卻也足以橫掃一方了。

“好了,我也該走了!”東方天淡然笑道。

“走?不是說今晚才走的嗎?就不能明天再走嗎?”東方萱的臉頓時沉了下去。

“丫頭,讓弟弟走吧!他還要去見一見朋友不是?呵,沒想到天兒的實力居然已經達到了魔導師的階段,這樣一來,我也就放心了!”西門雅琴輕笑道。

“恩!”東方天點點頭,隨即朝周邊一望,咦,小玉呢?

“找什麼呢?你那臭老虎還在裡面呢!”西門妤朝房內指了指。

東方天不由朝房間裡望了過去,一時間他也忘記了小玉根本沒隨他們出來,而是一個勁的在那吃東西呢!走進房間,東方天不由一笑,這小玉,也太能吃了吧?居然把桌上所有的食物掃蕩一空。

“好能吃!”西門妤張大了嘴巴,連聲驚歎。

“嗝!”

此時的小玉正躺在桌子上休息呢,虎目閉合,看來是睡著了。東方天將她抱了起來,搖頭而笑,“這小玉,睡著了還打飽嗝!那個,母親,姐姐,我走了!”

“我呢?”西門妤指了指自己。

東方天瞅了瞅她手上戴的空間戒指,西門妤一見,急忙將手縮了回去,“壞蛋,是姑姑說不要的,不關我的事,你可別打我戒指的主意!”

東方天走到她的身旁,輕拍下她的肩膀,將臉湊了過去。

“你幹什麼?姑姑可在這呢,你敢非禮我?”西門妤瞪了水靈靈的大眼睛。

“謝謝你!”東方天輕笑一聲,隨即轉身朝外走去。

西門妤一愣,撥弄著胸前的青絲,嘟囔著,“謝我幹什麼?呆頭呆腦的,難道我送過他什麼東西?不會呀,我的東西從來只進不出的!”

西門雅琴站在那輕笑著,這也正是她喜愛西門妤的原因,雖然很淘氣,但是這個孩子很多時候心思比大人還要縝密。她這樣說,也只是不想東方萱知道自己說那些都是因為她而已。

這也是西門妤做事的準則之一,做好事,不留名,做壞事,留名是必須的。

小玉這幾天急匆匆的趕路是累著了,東方天不禁有些歉疚,一路急行,小玉從來毫無怨言,期間,她的話也很少,不是她不願去開導東方天,而是她不知道該如何去說如何去做。

“少爺,等等!您的瓊玉釀!”

微微轉身,東方天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母親,你這是把爺爺珍藏的瓊玉釀都給提出來了吧?二十壇,我要喝到哪年?”

西門雅琴淺笑道:“都放到空間戒指裡吧,呵,你爺爺對外人小氣,對家人可從不小氣的,別以為他不給別人喝就認為瓊玉釀不多,他只是不願給外人品嚐罷了。”

“嘻嘻,媽媽說爺爺的壞話!”東方萱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你這丫頭,亂嚼舌根!”西門雅琴白了她一眼。

東方天點著頭笑了起來,爺爺的為人確實是這樣,不然託亞他們也不可能有口福品嚐到瓊玉釀,東方家的護衛凡是做出點成績的,東方傲天基本都會獎勵一些,但是其他的貴族,千金難買……

轉身揮手道別,東方天緩緩朝外走。

萬般思緒上心頭,總是離別愁!離別,是很折磨人心的事。東方天其實一直都在強忍著,面對家人,面對這些至親的人,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他的心也會為之觸動。

“啪嗒!”

東方天不敢去擦拭眼睛,他怕身後的姐姐和母親看見他的動作,他,其實一直都不願意離開他們。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命,天命無常,誰能料想他居然有這樣的身世。父親被囚禁,母親不知去向,但是這些愁緒他不敢在西門雅琴和東方萱的面前顯露出來,他不想將自己的不開心再帶給家人。

這也正是他感謝西門妤的原因,即便她是無心所為,東方天也想感謝她。

西門雅琴三人一直緊跟在他的身後,一直送到了東方家的大門外,當東方天的身影消失的時候,東方萱終於忍耐不住趴伏在西門雅琴的懷裡放聲痛哭,“媽,我瞧見了,弟弟他哭了!”

“傻丫頭,你弟弟長大了,也算是一個小男人了!雛鷹終究會離開鳥巢展翅飛翔,在我們的面前,他一直剋制著自己,我們要理解他,讓他早點離開便會讓他少一些感傷,他的心也很苦啊!”西門雅琴也情不自禁的落下一行清淚。

西門妤秀眉微蹙輕然搖頭,“上天一直都在眷顧著他,或許,這也是對他的另一個考驗吧!獸人?若是獸人帝國打過來,他會幫著誰呢?哼,想那麼多幹什麼?這個狡猾的小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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