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們應該是出不來了。”
地鐵站外，朱翔、徐霄和李山三人靠在車前，看著漆黑的站口，一臉無語。
“他們倆，不會在裡面迷路了吧？”朱翔疑惑道。
“他們又不是蠢貨，迷路了不會問麼？”李山解釋道：“看來那小子在裡面，還有其他事情。”
“其他事情？”朱翔一臉好奇，“什麼事啊？”
“我哪知道！”李山無奈道。
說罷，開啟車門。
“不等了？”
“都關市了，等個毛線？”李山猛地關上車門，繼續說道，“他們想出來，只有等下次散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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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翔輕嘆一聲道：“行吧。”
話畢，坐上徐霄的皮卡，揚長而去。
與此同時，黑市內。
李夏被黑袍帶到一處隱秘的獨棟閣樓。
看著屋子裡奢華的裝潢，李夏此刻正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純金的畫框，精緻的地毯，真皮的沙發，楠木的茶几……
一切的一切，無不透露著兩個字：富貴！
“你可以進去了。”
就在李夏沉浸在幻想中時，黑袍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李夏甩了甩腦袋，努力剋制自己貪婪的目光，緩緩走入門內。
一進門，李夏便看見一層朦朧的紗簾，將房間分隔成兩個部分。
隱約間，能看見簾子後面的人影。
兩人隔著紗簾對視數秒，如同靜止一般，一動不動。
“是你在賣自己的命？”突然，一個女聲從簾子後方傳來。
李夏點頭道：“是我。”
女子冷哼一聲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壞了我的規矩？”
李夏故作疑惑道：“什麼規矩？！”
女子沉默片刻，娓娓道：“黑市成立數十年來，從來沒有出過人命。”
“甚至連爭吵都很少見。”
“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李夏輕笑道：“因為那三條規則。”
“沒錯。”女子稍作停頓，繼續說道：“但是今天，這條先例被你破了。”
李夏愣了愣。
這特麼，不是你同意的麼？
現在是什麼個情況？
翻臉不認人？！
思索片刻，李夏輕笑道：“正所謂不破不立嘛！”
“規矩當然是用來打破的。”
“如果您實在不喜歡，回頭再立一個不許殺人的規矩就是了。”
話畢，女子沉默良久。
幾分鐘後，李夏才打破這份沉寂，“您覺得呢？”
女子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突然冷不丁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嗯？！”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李…仇！”
李夏被女子突如其來的問題打了個措手不及。
慌亂間，險些把自己的真實姓名說了出來。
“李仇…”女子喃喃道，“這名字誰給你取的？這麼煞氣。”
李夏一臉懵逼。
這是重點麼？
剛才不還在討論殺人這事麼？
怎麼現在還吐槽起了自己的名字？
這又是什麼個情況？！
“你走吧。”
女子再次開口。
李夏再次懵逼。
本來都做好了狡辯的準備，結果現在直接讓他走人？
果然，女人心，海底針！不是他這個毛頭小子能碰的。
“那，我就走了？”李夏狐疑道。
似乎不太願意相信，女子就這麼輕易就放他走了。
“或者你想要賠償我？”女子淡淡說道。
“我走！”
“現在就走！”
說時遲那時快，李夏話音剛落，人就消失了在屋內。
而就在這時，紗窗後的人影卻沉重地嘆了口氣。
“黑袍。”
“你覺不覺得，他好像一個人？”
門口的黑袍沉默片刻，沉聲道：“眉眼像。”
“何止如此…”女子輕笑一聲道：“那股無賴勁，簡直一模一樣。”
“還有他的氣質，他的言行舉止，都像。”
……
黑市出口，李夏看著緊閉的大門，眉頭緊皺。
“別傻站著了，出不去的。”
就在這時，秦初然的聲音突然出現。
李夏猛地轉身，看著一臉淡定的秦初然，疑惑道：“你怎麼在這？”
“等你唄。”
“你等我幹嘛？！”
秦初然淡淡說道：“等你處理完靈教那三個人。”
“你怎麼知道？！”李夏詫異道，“你又跟蹤我？”
見秦初然並沒有否認，李夏無奈道：“不是，秦女士，你這癖好，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
“有…”
李夏頓時無語。
跟蹤別人這件事本身就不道德，這難道不是常識嗎？！
也就只有秦初然能這麼理所當然地問出這個問題。
“先不說這個了。”沉吟半晌，李夏轉移了話題，“還是先想想怎麼出去吧。”
“出不去的。”秦初然當即給李夏潑了盆冷水，“我剛才問過了，只有等下次散市。”
“就沒有別的辦法？”
“沒有。”
“行！當我沒問！”
說罷，李夏長嘆一口氣。
拾掇拾掇心情，動身往黑市內走去。
“你剛才，用全力了麼？”路上，秦初然突然開口問道。
李夏頓了頓，點頭道：“差不多吧。”
忽然又覺得哪裡不對，反問道：“你問這個幹嘛？”
秦初然突然變得嚴肅，沉聲道：“可是你這一次，似乎比之前弱了些。”
李夏心頭一顫，有些驚訝於秦初然的洞察力。
沉默片刻後，開口道：“你說得沒錯。”
“其實我也有這個感覺。”
“剛才我雖然打贏了，但贏得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容易。”
“我本以為，只要展開靈墟，就能很快結束戰鬥。”
“但是我試過了，無論我怎麼努力，都無法展開靈墟。”
“為什麼？”秦初然疑惑道。
李夏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自從上次我展開靈墟後，我的腦中就留下了一個印記。”
“但這個印記卻始終是黯淡的。”
話畢，李夏沒什麼表情，秦初然倒是先嘆了口氣。
“你怎麼看起來比我還失落？”李夏輕笑道。
秦初然眉頭微皺說道：“如果你不能展開靈墟的話，那就太沒意思了。”
“為什麼？”
秦初然突然停下腳步，認真道：“因為現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
李夏整個人直接愣住。
就拿剛才那場戰鬥來說，起碼是宗師境級別的吧？！
雖說秦初然確實有點實力，但也不至於這麼狂吧？！
一時間，屬於男人那獨有的好勝心如烈火一般，在李夏心中熊熊燃起。
“你給我站那！”李夏怒聲喝道，“要不咱倆比劃比劃？！”
秦初然停下腳步，輕飄飄地說道：“你打不過我，但黑袍能。”
“我可不想白白送命。”
說罷，便自顧自地往前走去。
只剩下李夏一人，緊咬牙關，無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