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這人，一定不要想著撒謊。
才剛剛稍微用比較美好的言辭將一語修飾一下，就直接被上官鹿給抓了一個正著，直擊他語言裡的漏洞。
她單純天真，不代表著她傻。
身為四大家族上官家的後人，她是不可能傻的，天真從來都不等於就是傻。
當天真遇到現實，在脫離家族進入學院，偶爾，也會有歐陽佳佳保護不到，會稍微教她，認為她應該涉足些許現實的情況下，上官鹿對現實，同樣是有一點點涉及的。
張兮看著上官鹿，就好像是看著伏靈，心裡有些發揪。
很難想象，若是伏靈有一天，也有了喜歡的人，要跟她喜歡的男人在一起，要跟她喜歡的男人成親，跟她喜歡的男人坐某事兒，光是想到這裡，他的心理就很難受。
作為她的“父親”，他會很難受：“你是怎麼知道那事兒是成親以後才能做的？”
“在通天塔的時候，我不是也跟你做過麼？”
上官鹿眨了眨眼睛，並沒有多猶豫的就回答道，好像並沒有覺得不好意思跟要隱晦一下的意義，“後來佳佳告訴我，那只能是成親以後才能做的，並且，如果我有喜歡，親近的男人要接觸前，必須先給她報備，讓她稽核透過了，才能進一步的交往。”
“……”
通天塔，張兮沒有想到上官鹿竟然認出了在通天塔裡的是自己：“你知道通天塔裡的是我？”
“我記得你的味道。”
“還有你的聲音。”
上官鹿抬起一根手指放在臉側的小酒窩旁，想了想，又補充道：“跟，你在跟佳佳親熱的時候，一模一樣。”
“咳咳，一模一樣。”
張兮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他沒想到上官鹿身為女孩子可以非常不用避諱的說出那件事情，而非常尷尬的卻是他。
想了想，還真就是這個道理。
因為她的想法不複雜，所以她的回答，哪怕是講到那件事情，都可以很是順理成章，不會覺得害羞，不會覺得需要避諱，不會覺得不好意思，身為大家閨秀不能輕易談及。
她，沒有那麼多的顧及。
尷尬的，發呢是他這個有過比她豐富很多經歷的過來人。
這還真是印證了那一句話。
心裡沒鬼，就什麼都能不懼出口。
心裡有鬼，就會很虛。
張兮緩了一會兒，調整自己的情緒，讓自己沒有那麼不好意思的再面對上官鹿，問道：“所以，你就是想要確認一下才跟過來的麼？”
上官鹿點頭：“對。”
張兮跟著點頭：“那你已經確認了。”
既然她已經確認了，知道了她想知道，該承認的，他也都承認了。
那麼，她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她可是歐陽佳佳的重點關心物件，要是知道她跑到了自己這裡，找了過來，再被當場戳穿自己與她說了些什麼不好的言語時，可就真指不定會又怎麼折騰自己。
上官鹿，可以算的上是深受她保護的逆鱗吧。
“還有一件事情。”
上官鹿想了想，說道。
“什麼事。”張兮問道，大的事情已經承認了，他也不怕再被問一些小的。在他看來，相對於之前的大問題，其他問題都可以作為小問題輕鬆處理。
“你能不能也追求一下我？”上官鹿說這句話的態度很認真，眸子裡充滿著期待。她不像是說著玩的，是真的有這此意。
“啊？”
張兮睜大了眼睛，要是能夠看出她是說著玩的，他絕不會驚訝。就是看到了她的認真，他才慌神。
上官鹿，並不是那種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姑娘。
她很單純。
偶爾可能會開玩笑。
但她會把握一個度，並且，能夠從她的表情上很輕易的分辨出她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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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鹿見張兮驚訝，以為他是沒有聽明白自己的意思，便仔細的解釋道：“就像你追求佳佳那樣，夜裡我也到你們的房間去。”
“咳，咳咳咳，咳咳……”
她這一解釋，立馬引起了張兮的連串氣息不穩。
她一定是想歪了，一定是想歪了。
這要是同意讓她也跟著去姚語房間，那不就一切都露餡了麼。
誰說了什麼，怎麼能讓她怎麼誤會呢！
張兮不免將心裡想的，問出了聲來：“不是，誰跟你說到我們的房間就是……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誤導你。”
說著說著，他想起來了，誤導她的，就是他自己。
被上官鹿的單純弄得他反倒是非常心虛，從而無法進行正常的思考，也就會在一些話從嘴裡說出以後，過了，就過了，就沒有在大腦裡面留下印象。
需要再思考回想，才能夠覺得熟悉，回想起來。
他倒是沒有真的在誤導她。
他就是沒有將某些事情說得太過於的直白，他不想在她這張白紙上因為自己，而出現不好看的汙漬。
這一份的罪過，會讓他無法承受。
所以，他只是將某些比較不便言辭的事實說得比較隱患，配合她自己的一些想法理解，變成了她所以為的“追求”。
“誤導我？”
上官鹿一臉茫然，不明所以，“什麼意思？哪裡誤導我了？”
“這個追求，與你以為的那種追求不是同一種追求。就像歐陽小姐說的那樣，你但凡要是在有男人靠近你，或者你想要靠近某個男人時，一定要向她進行報備。”張兮實在不忍心向上官鹿進行詳細的介紹，她好像年紀也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
但她的模樣，她的天真，依舊會讓他認為她就是一個小女孩，不忍心讓這一朵青蓮被汙穢。
索性，他將這鍋，意圖甩給歐陽佳佳。
女孩與女孩之間說這種問題，會比較好解釋。
他在這裡跟她解釋，會讓他自己都有一種很奇怪的負罪感，就像是一個心懷不軌的銀賊，在誘騙單純小姑娘似的。
上官鹿聽著張兮不能算作是解釋的敷衍，不高興了，有些生氣的說道：“還沒有人追求過我，你追求過姚語姐，追求過佳佳，也追求一下我唄，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