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什麼小狐狸？不是，你怎麼知道？”
張兮先是一愣，沒反應過來，有點心虛，然後就是認為自己必須要面對。
姚語很容易的就猜到了，她將理由一一道出：“你那結界的施展，不就是需要狐狸血麼。”
“每次你那狐狸血都是溫熱的，一看就是新鮮的。”
“以我的判斷，它應該品階不低，血脈優渥，說不定已經到了能化成人形的階段。”
“就你的個性，應該不會與公狐狸籤訂契約，那麼，它應該會是以只同樣可以吸收陰屬性氣息的高貴品階的弈狐。”
她的每一條推論，就像是抓住了張兮的所有性格習性，將他的心理想法各方面給掌握的牢牢的似的，說的那叫一個有理有據，壓根兒就無從反駁。
張兮一臉震驚茫然，是，他對姚語是不設防，但是他並非什麼都向姚語展示過。
就是小白狐，他都沒有當著她的面兒叫出來過。先前那會兒姚語不是正在收拾屋子麼，正好也給錯開了，後面的狐狸，他也讓小白狐將它們給驅趕下了山，就剩下一些野生動物，不知道她是怎麼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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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所說的理由，他是不信的。
就那麼一點點的小白狐血，在結界奏效的剎那就已經被結界的力量吸收了，怎麼可能還被她找到，再被她發現血還是熱的。
“怎麼，是不是平時對你太過於信任了，都開始學會騙人了還。”
對於她話中的漏洞，張兮直接挑明了出來，他是不設防，不代表他做事情不嚴謹。
結界的每次使用他都很小心，使用過後，他也會將痕跡清理的乾乾淨淨，就是擔心有人從他的結界痕跡中，找到他的結界種類，從而破壞他的結界。
不是有被迫害妄想，是想要讓他死的人是真不少，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
“略略。”
姚語向張兮可愛的吐了吐舌頭，承認道：“好吧，我是看到了你手臂的圖紋，我認識那是主僕契約簽下後的圖紋。”
“果然……”
張兮看著姚語，虛迷著眼睛，學著她自己傲嬌嗔自己的時候模樣，哼了一聲，“流氓！”
“對，就流氓了，怎麼了？”姚語紅著臉，雙手腰一叉，倒是並不害怕。她先前不直接說明，就是知道直接說明了，又會被張兮說成是自己在趁著那什麼的時候佔他的便宜。
關係親密無間，她不小心看到了他手臂上的圖紋，恰好她又認識那種圖紋，這不算奇怪。
“學院裡面學的？”張兮有點後悔當時沒有在學院裡面多待一些時間了。學院對他來說，好像就找到了周姐姐留下的痕跡，通天塔裡面可以加速修行，然後就沒有再多的好處了。
學院的好處遠遠不止他所經歷的。
可惜，他因為發現了黃馳，急於解決與黃馳間的爭端，一時間沒有忍住，就釀成了不小的爭端，直至他犯了規矩，在學院裡面待不下去。
“是啊，學院裡面會教很多東西呢，誰叫你自己整天就知道打架。”姚語白了張兮一眼，不管是她當初還是任何一個入學院的學員，都是費了不小的功夫才進到學院裡的。
像他這樣如此不珍惜在學院裡面時光以及學習機會的，恐怕從學院創立以來，就只有他這麼一個。
張兮做了一個鬼臉：“果然是早就對我有所企圖。”
他們倆的年紀其實都不算大，正好是正值青春，較普通人來說因為不一樣的經歷，較為早熟。
這早熟是對外人的，在互相變得親近時，難得擁有了親密的家人，他們會不自覺的向各自的家人展現以往從沒有過的另外一面。
“……”
姚語倒不是對他真有想法，最主要的是，她得知道，對方是個什麼人吧。也是無意中的關心了一下。
而且在當時，張兮自己本身就很出名，他的事情成為了整個學院裡的八卦。
只要在飯堂吃飯的時候，稍稍的多坐那麼一會兒，就可以聽到很多有關於他的訊息。
“它叫小白，是我很早就收穫的一隻九尾白狐。”
張兮沒有讓小白狐出來，他把小白狐當成是朋友，沒有再把它當成是自己的寵物，只有它願意出來的時候，它就出來。它不願意出來，在休息的時候，他會尊重它，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不會隨意的使喚它。
“九尾白狐。”姚語的眼睛放大，充滿驚訝，她沒想到張兮手臂上的那只狐狸圖紋，竟是一隻九尾白狐，怪不得那圖紋讓她都覺得有那麼點好看。
張兮搖了搖頭，道：“但是它是弈獸，所以不能與我們一起修煉。”
“弈獸，也是需要修煉的啊。”姚語的認識裡是這樣的，要不然，她也不會有那樣的提議了。
“它，有那麼一點不太一樣。”
張兮回答道，以前的小白狐可能需要透過吃其它弈獸的內丹什麼的來進行力量增長，隨著它的重生，融合了神獸血脈的力量，普通的內丹對它來說，作用不大。
姚語回憶起了另外的關於對稀有弈獸，乃至於神獸的介紹：“對哈，它是九尾白狐，血脈高貴，只需要時間讓血脈不斷覺醒成長，它的能力就會越來越強。”
“怪不得你的天賦奇高，原來是託了它的福。”透過這麼一想，她差不多知道了為什麼張兮能夠在如此年輕的時候擁有今天這般的修為，原來是有這樣的一隻奇獸在為他增持。
“恩，是的。”張兮沒有解釋，關於神獸的秘密，他還是不打算與姚語說，少一個人知道，對她好，對自己好，也對它們好。
可能這也是小白狐不願意出來見姚語的原因。
它的存在是稀有的，它的出現在張兮這裡不算稀奇，張兮在最起初的時候也沒有把它當一回事兒，還是它主動的來纏上張兮，要求與他結契約的。
但在外界大多數的武者來說，九尾白狐，是相當稀有的存在。
就小白狐自己而言，它所知道的它自己，貌似是僅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