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張兮有所領會。
只要那一段舞的雙方，不再以那時的眼光心態去互相看待，那麼，那一段舞，就不再是被與金錢劃上等號的舞蹈。
“那我再問一次。”姚語站在張兮身前，認真的將先前的問題再問了一次：“喜歡麼？”
“很喜歡，要不是不敢，我就想…”
張兮承認，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尤其是在見識過姚語的風姿卓越以後，對她只能是更加的喜歡。
可，因為她的一段舞，就想要與她強行發生點什麼。
那又與在逍遙樓裡的那些男人心理有什麼不同。
他希望姚語能夠徹底的擺脫那一段過往的回憶，不希望她，也不希望自己成為把她當做花樓姑娘對待的男人。
“為什麼不敢？”姚語知道，張兮可能是明白了她想要表達的意思，但明白是一回事，真正的做到釋懷，是另一回事。
張兮說道：“我怕會傷害到你。”
他相信自己與姚語在一起的時光還會有很久很久。
他會與姚語一起達到更高的境界，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心裡有對方，喜歡和對方在一起的幸福感覺，至於慾望，實則是其次的。
未來的時光很長，尊重是喜歡的前提。學會剋制，會是對她更好的保護。
姚語搖搖頭：“所以，你還是記著我的過去，沒有用心來重新的接受一個嶄新的姚語。”
張兮解釋道：“我是擔心你，想要呵護你。”
“我又不是瓷娃娃，不需要你那麼小心，太過於小心，我會認為你在與我見外。我們是已經在一起了，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經有過了，你這個時候再對我太過尊重，會讓我覺得你是想拉開與我的距離。”姚語必須糾正張兮的觀點，其實，她與張兮，都是這方面的新手，互相都沒有過相關的經驗。
溝通，是最好的讓他們互相瞭解彼此的方式。
透過溝通，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再告訴對方，自己在想些什麼，那些想法是會讓對方感動的，哪些想法看似是在對方好，實則並不會真的讓對方快樂。
“那我應該怎麼做？”張兮迷茫了，他沒想到自己對姚語的尊重，反而會讓她領會到另外的意思。
他才不是想要拉遠與她的距離，他只是不想讓她成為自己的侍寢物件，想了，就來，不想了，提上褲子就走人，那與那些去花樓的男人沒區別，他希望不一樣，他是真的在乎姚語，所以他才會在意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神態，尊重她的意願，不會胡來。
“我給你訊號了，你怎麼做，難道不知道麼？”姚語向著張兮勾了勾手指。
張兮領會，幾步上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他雙手撐在她的脖頸兩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可是這樣，我與那些饞你身子的男人，又有什麼區別？”
看著張兮又皺眉，姚語也跟著皺眉起來：“請問，你是真心喜歡我的，還是只喜歡我的身子？”
她跟他說了那麼多，他怎麼又回到了原點。有點讓她先前的那些口舌都白費了。女孩子的心意已經說得這麼明顯了，他卻好像還是什麼都不懂一般，令人著急。
“都喜歡。”張兮誠實的答道。
他有著很高的審美水平，他從小接觸的就是像他孃親那樣的大美人，還有周姐姐那般的傾國傾城，再到伏靈的妖顏惑心。
如果，如果姚語並沒有這麼好看的話，他可能不會與姚語有後面的故事。
他將真實的內心想法，誠實的表現出來。
對姚語的心動，就是從那時他第一次親密接觸姑娘，並且，雖沒有在那時看到姚語的全貌，卻透過部分的形態，判斷出她會很漂亮，從她的動作，體態，氣質，由那不一樣的開始，第二次的追出去，為她禁不住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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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算誠實。”姚語噗嗤一笑，先前被張兮的不開竅而不高興的鬱結，被他的誠實回答，解開了。
她被很多人稱讚過美貌，那不一樣，被張兮說出來的，才會真正讓她開心。
“所以，我，才認為這樣不對。”張兮看著姚語的笑顏如花，忍不住湊近了幾分，想要一親芳澤，理智，又讓他止住了衝動。
近距離的動作很細微的全部被姚語收入眸子裡，她看著張兮，主動用雙手摟住了他的脖頸：“有什麼不對？我也喜歡你，同樣，是都喜歡。”
她索性也承認道：“其實在通天塔，還不是因為你不醜，還有那麼點好看，是我會喜歡的型別，要不然，你以為我真的會為了積分，什麼人都能下得去手嗎？”
所謂的互相看順眼再到心動，大多都是先從外貌入的眼，再進行到的走心那一步。
至於順眼的標準，見仁見智，美的標準定義，因人而異。
“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因為擁有，才會繼續。”
要是她沒有這麼好看，她也去不了逍遙樓，做不了花魁，不會在通天塔裡發生什麼。
沒有發生什麼，當不上花魁，她與他，這輩子都會是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就不會有今天在這個時候的討論。
“你開始不認為我是個姑娘麼？”
張兮指的是他男扮女裝的那一次。
“對，那是開始。”
姚語繼續承認道：“後面，我還不是確認了你長得不醜，算是比較合我眼緣的才與你有後面故事的，你真以為，我就算沒經驗，也不會分不清男人與姑娘的差別吧？”
“要是你長得跟……山賊似的，給我再多的積分，我也不要，噁心。”
“額。”張兮不由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這張父母賜予的還算好看的臉蛋，他的這張臉，經過自己為了避免被那個仇人認出的摧殘，竟還能合姚語的眼，真得感謝自己的父母啊。
“不對啊，第一次，好像，你不是單獨的一個人吧？”
在仔細的回憶中，張兮深究起來某些細節：“還有，你不是千金大小姐麼？你怎麼可能會知道男人與姑娘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