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不行,成為老師?以我現在的年齡,學識,以及所會,根本沒資格做任何人的老師。”張兮拒絕道。
他偽裝的是一個比較年輕的書生,是與黃雅菡差不了多少年紀的年輕人。
正常情況下,這種年紀,是萬萬不可能以他人老師自居的。
如果是小孩子倒是可以。
黃雅菡也不是小孩子。
同齡人做同齡人的老師,這有點奇怪。
當然,這種奇怪是正常情況下的奇怪,作為一個沒有“企圖”的正常窮酸書生,張兮必須將這種奇怪情況繼續的演繹下去。
“我說行,那就行。”黃雅菡的疑慮因為張兮的正常表現消失了許多。
家裡目前正是一個比較關鍵的時刻。
隨意的與來歷不明的人接觸,並不是一件好事,有可能會給家族帶去麻煩。
不過,她想過了。
這書生既然是在目前丘星城全城戒嚴的情況下正常出現的,從他的表現來看,應該就是居住在這附近的普通百姓。
身份清白不用懷疑。
再一看他文弱的樣子,以及對於畫作上在如此年輕就有相當不得了的成就,這樣一看,他應該就是一個只研究畫作,沒有其他任何修為的普通人。
能夠將畫作在他這個年輕的年紀研究得如此,自然是不會還有太多的時間去修行什麼的。
要是懂得修行,有一定高的天賦,哪裡還會有閒工夫來研習畫作,也不用幫人寫字賺錢。
在陽輝這片土地上,修行者賺錢的方式,以及賺錢的速度遠遠要比讀書寫字繪畫來得快得多。
那些在茶樓裡面以畫會友的,幾乎都是在修為上不會有什麼成就的。
但凡有一點兒有可能出頭的苗頭,定然會被家族給重點培養,就是綁都要綁回去逼迫他修煉。
目前可以稱得上是亂世。
四大家族是否真的能贏,在四大家族贏面很大的情況下,實則也不能百分百的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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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湛家一戰之後便是四大家族間的爭奪。
他們這些站黃家,與黃家共榮辱的家族,定然是會希望黃家勝利,更希望自己能夠多為黃家出一份力。
出這一份力,一方面是保證黃家的贏面,另外一方面,是爭取戰功。
亂世之中,是最容易爭戰功的時候。
這段時間過去,再要戰功,就是面向另外幾大軍團了。
不同的軍團人下手,與同一軍團內部之間的鬥爭,完全就是兩回事情。
同胞見面,多少會有一些手下留情。
投降的話,至少能夠保住自己一命。
物件一換,換成是試圖將自己軍團覆滅的其它軍團,動則即是殺招,一記連看都看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便會被餘波覆滅的大殺招。
窮人改變命運的方式是修行。
貴族子弟將家族的富貴保持下去,更進一步的方式是先相同的,就連四大家族的子弟都在拼了命的修煉,黃馳在修為受損被破滅後不惜墮入魔道,修煉邪法也要恢復修為,就足以見得他們這些貴族家裡勢力對於修行的看中。
黃雅菡身在黃家,她是女子,並沒有強迫她開啟修煉。
她有修煉的天賦,不過有可能是身在這樣家族的悲哀,從女孩一生下來開始,就會被想著有一天會作為聯姻的工具給嫁出去。
以黃家的地位、自信,將來若是聯姻,物件的家庭環境一定不會差。
相比於擁有一身修為,精通琴棋書畫以及女工的姑娘會更加招人喜歡。
便是沒有強迫黃雅菡也踏上修行之路。
以黃家的強大,想要保護家裡女子的這點力量還是有的。
擁有這樣的力量,加上黃雅菡本身自己也對修煉不敢興趣,便開始學習她自己想要學習的,有興趣的東西。
至於琴棋書畫的精通?
不,她並沒有。
她敷衍的都學了一些皮毛,偶爾會對其中的某一項有三分鐘熱度。
有熱度時,她便會專研的學習下去。
就像最近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對畫畫很感興趣。
畫畫比文字更能夠生動形象的記錄很多,表達出自己的心情。
用一副畫來表達心情,比用簡單的幾個字來表達,更加有不一樣的格調。
她尚且擁有不少的時間,那些茶樓裡的貴公子們也用了不少時間。
自然,他們與她都是不愁吃穿的,不愁錢途,學習什麼,也都是一時興起,更是把這當成是一種格調,並沒有說要花特別多的時間去專研。
其中幾個稍微好一點的,天賦是有的,還稍微多花了一點時間。
在黃雅菡的判斷中,張兮就是一個窮酸書生。
他每天的時間裡不光只有畫畫,還要為了生存的柴米油鹽進行奔波。
想到這些,她就非常主觀的判斷張兮應該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
看上去他也挺乾瘦。
加上對丘星城的守衛很自信,她直接做了決定。
要是他是什麼別有用心之人,府邸裡的那些高手可以很容易的將他給處理掉。
與其找一個新的別院專門學畫,倒不如帶回府邸更加安全。
“你,跟我來。”黃雅菡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作為貴族,對像張兮這樣的窮酸書生,她同樣會理所應當的有一種傲然在,哪怕她是想要向張兮學習畫畫,要讓他做自己老師的情況下。
“不行,我還得回去幫人寫字賺錢。”張兮再次拒絕。
“你幫人寫字多少錢,我給你一百倍。”黃雅菡直接拿出了一張數額不小的銀錢遞給了張兮。
張兮就像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數額前時露出十分不可思議的模樣,手在微微顫抖,就像是把那銀錢全部換成了數額相等的銅錢,重量十足,有些拿不住一般。
“只要你教得好,以後每天都是這樣的一份酬勞。”黃雅菡胸有成竹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