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不是團長啊？怎麼這麼的小家子氣。”張兮終於忍不住的抱怨了一聲。
就幾千匹馬，對湛風華而言，對整個照夜而言，哪裡是值得他這樣的一位軍團長一直與自己糾結的。
“放肆！”那名堵住張兮退路的傳令者怒喝道。
“無礙。”湛風華輕輕的敲了敲嬌子的木門，讓那名正在履行著護衛職責的傳令者不要太衝動，然後應該是在向著張兮問：“那你認為，我應該是什麼樣的。”
“在下不敢。”張兮不尊重湛風華，不代表他會忘了湛風華的身份，他畢竟是照夜最厲害，最有權勢的存在，是比四大家族任一之一之二拿出來都要厲害的存在。
他不確定四大家族聯合起來是否可以蓋過湛風華，因為四大家族還沒有往那一步走，所以他不確定。
四大家族究竟是已經擁有了聯合起來可以抗衡過那一位的實力，只是還差一個師出有名，還是四大家族聯合起來也有點夠嗆還是怎麼。
至少就他的分析而言，四大家族目前還沒有要與湛風華攤牌的意思，總歸還是差了點什麼。
“換個問題，你認為我找你，是為了什麼。”
“不就是馬麼？”
“你是聰明人，玩笑，開得起吧？你對我的不尊敬，也相當於是在向我開玩笑吧。”湛風華語氣和藹了不少，距離感一下子就開始迅速減退。
“自然是開得起。”張兮挑了挑眉，這是上位者的惡趣味麼？他並不能弄清楚湛風華開那般玩笑的目的，他想了想，直言：“你有沒有想過，在你以為還處於相互制衡狀態的四大家族，其實已經聯合在了一起，對你表現的他們是依舊在相互制衡。”
“實則，他們已經抱團，等著制衡於您。”
話落，寂靜，沉默。
轎子裡就像是沒有人了一般。
擋住張兮退路的那一護衛也沒有發出半點兒呼吸聲音，就像這片區域僅僅只有張兮自己在。
許久，都沒有人開口。
張兮沒有掩飾自己的呼吸，就算只有自己一個人，就算那名跟著湛風華來的護衛在聽見自己這一句後也不敢出一口大氣，也與他沒什麼干係，他說出了一個極有可能是真正的事實。
他不相信湛風華對四大家族是絕對信任的。
哪怕他沒有實切的證據，只是說了一個推論，湛風華也不會怪罪自己。
稍微接觸一點照夜證據的明眼人都能夠看出很多東西來，他說了別人在他面前不敢說的東西罷了。
身為一個上位者，是需要有一個敢說真話的人在旁邊警醒的。
從護衛不敢出一聲大氣的表現來看，應該還沒有人，至少是還沒有人當著這名護衛的面兒，向湛風華如此直白的提過這事兒。
時間對張兮來說是不願意浪費的，很明顯，他這會兒又是不能離開的，便盤腿在地上坐了下來。
正當他計劃著要開始修煉時，湛風華的聲音再次從嬌子裡響了起來：“你有什麼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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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預設了張兮的判斷。
身為照夜的最高權力者，看上去風光無限，接受來自於萬千子民的崇拜，世人皆是無法想象得到他目前處境，冷暖卻是自知。
本想要在不讓人清楚他目前處境的情況下，利用張兮作為自己棋子，讓他替自己做一番事業，哪知，他一下便戳穿了他的處境。
要不是知道張兮不可能與黃家有所牽絆，也的確是認識到四大家族正在試圖聯合扳倒他。
祝西的死亡，說明了很多東西。
張兮還能夠活著是一個奇蹟。
具體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
但祝西在死亡時，傳出了一個訊號，正好是印證了他的所有猜想。
也正是祝西的沒有回來，讓他在確定四大家族是無法再信任的同時，確認張兮是不會與四大家族有任何多餘的牽絆，他或許，是能夠信任的。
“應該是您的計劃。”張兮不會傻到自己由自己來說一些得罪任何一方勢力的話，更不會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他是臣子，臣子就負責執行命令就行。
他已經展現了他的聰明，再多的展現聰明，會越俎代庖，搶了湛風華的風頭。
再者，他沒有任何支援的情況下，自己說了什麼，就都得讓自己去完成。
“首先我想要知道，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湛風華將他所好奇的問了出來。
張兮沉默了一會兒，他在猜測湛風華這樣問的用意。
是不相信他，還是打算聽一聽他的回答再做決定？
有關於自己殺了宗世，以及後面九品傀儡師龍魂生變的事實，他不打算說出來。
該保留的，必須保留。
他道：“四大家族是團結的，但也並非是完全團結。他們目標是你的位置，可你的位置不也只有一個麼，一個位置，總不可能讓四個人坐吧？這，便是我活下來的原因。”
“那兩家的丫頭與你，是真的有關係麼？”湛風華又問道，他認為張兮繼續把歐陽佳佳、上官鹿留在身邊是不理智的。
他是有私心的，他不希望讓張兮身邊還有四大家族的人，尤其是女人。
他怕擔心張兮會因為她們，不會真心實意的為自己做事。
那兩丫頭怎麼說也是那兩家的女兒。
尤其是上官鹿，從小被給予了那麼多的呵護，更應該與家裡的關係要好。
“相對於更大的權力而言，兩個女孩兒對渴望擁有權力的兩個大家族來說，會很重要麼？”張兮表明了他的態度。
在歐陽佳佳、上官鹿選擇了跟在自己身邊，同樣，她們因為跟著自己，遭遇了差點香消玉殞的慘劇後，他更不能對她們說放棄。
“我要足夠量的馬，足以在四大家族因馬向我為難時應對的足夠量的，可以上戰場的軍馬。”
“可以。”
“真的可以？”湛風華沒想到張兮答應的如此之快，要知道，他可沒有說數量。
真正到戰局吃緊，真正到四大家族會用軍馬來威脅到他時，所需要的軍馬分量，絕非是一個計量單位是千的小數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