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最低的極限感到很難理解，那麼換句容易理解的話說，就是天地間的靈氣，正在漸漸復甦！
用不了多久，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或許就不只是燭龍的一道意識了……
“大哥，你……沒事吧？”
白虛已經不再繼續向下解釋了。
因為他必須要考慮到千默的接受能力。
身為人族的一員，哪怕如今千默已經有了突破天道鐵則限制的趨勢，但歸根結底，他現在終究還只是一個剛剛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而已。
二十歲……
人的一生能有幾個二十歲？
用渾沌前輩總喜歡拿出來舉例子的遊戲去講……
哪怕是修煉到了聖者境巔峰這個境界，以人族的基礎數值來講，恐怕極限壽命也就是兩三百歲。
而且這還是考慮到不因為連年大戰導致本源損耗、留下暗傷的情況。
事實上，入殮師能活到一百歲都算是高壽了！
也就軒墓這樣修煉了《長生》功法，本身又領悟了生命本源的入殮師方才能將壽命極限提的高一些。
至於其他人……
就算是以千玄的實力，從目前來說，白虛估計他都不一定能活過二百歲。
二百歲是什麼概念？
也就是十個二十年。
相當於是千默十分之一的壽命！
可對於一些修為高深的異獸而言，二十年甚至都不夠他們完成一次長時間閉關的。
對於壽命動輒以千年計算的異獸，打個盹的時間，外界或許便是二十年過去。
千萬不要小看歲月……
它可以讓樹苗長成參天巨木，讓蟲豸變成龐然大物，讓弱者變成站在巔峰的恐怖存在！
遠古洪荒中甚至流傳著這樣的一句話——
想成為強者需要滿足兩個條件，一是與生俱來的天賦，二是活得長。
話粗，理不粗！
千默用了二十年的時間……或許也算不上二十年，畢竟他從覺醒至今也不過才走過了八年而已。
用不到十年的時間，千默成功跨過凡境、超越大能，邁入現世已知能被允許修煉到的最高境界——聖者境。
刨除掉那些逐漸復甦的異族，單以現世而論，能夠戰勝他的已經不多了！
甚至在自己和渾沌前輩的全力幫助下，自家大哥其實已經有了與諸多人族頂尖強者一戰的資格。
可是……
現在自己所做的，無疑是將一個殘酷至極的現實擺在了他眼前。
雖然異族復甦的訊息已經算是一個預防針，讓人族明白了可能會遇到超出天道鐵則限制的敵人。
但燭龍不一樣！
他這個超出鐵則限制的距離實在是有點過長了……
超越了自在境巔峰的強者，換成別人或許還不會對心境有太大的影響。
畢竟現世人族根本就沒見過真正的自在境強者到底有多強。
可是大哥不同！
他是經歷過那場時空幻境的……
在自己以肉身全部生命力和能量作為代價的時空幻境之中，模擬出了一個完全與真實沒有差異的幻境。
其中發生的一切，甚至修改了現實！
也就是說，其中的鴞祖、白仙、白擎蒼、紫炎兒……
都是貨真價實的自在境實力！
別人先不說，光是鴞祖的威能，大哥可是見過好幾次的。
移山填海、改天換日……
對於鴞祖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一怒之下，動輒億萬裡空間都要化為一片火海！
試想一下，一個比鴞祖還要強大的敵人，直接站在了人族的對立面……
這對於千默的心境會造成何種程度打擊？
起碼白虛自問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大哥氣息如此低沉的樣子。
“大哥……”
“幹嘛？拉這麼一張臭臉看我幹嘛？我心態又沒崩。不如說現在竟然能從一張獸臉上看出表情對我的打擊還要更大點……”
千默突兀的抬起頭來，臉上的表情雖然依舊算不上多好看，但起碼那抹無事發生一樣的笑容卻裝的已經很像是真的了。
而見到他的笑容，白虛也笑了起來，同時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還好，看樣子大哥雖然受到了挺大打擊不假，但還能開出玩笑，就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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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最擔心的還是大哥受到打擊太大，一時間難以回覆，連想要變強的強者之心都給丟掉……
那才是真的玩完了！
“先別說那些離譜的傢伙了，單說這只爪子，怎麼應付？既然他就是是把你逼死的那位，你總該有點對策吧？”
“那肯定，總不能我一直被他追著打吧？”
對於千默的挖苦，白虛巨大的獸首瞬間噴出兩股白息。
一種“我也很強”的氣勢瞬間蔓延了出來。
當年他被燭龍盯上，自覺大事不好，可是想了很多的法子來進行“掙扎”的！
而一些法子，也確實很有效果！
“大哥曾經翻閱過我族典籍，那你一定也知道《道典》吧？”
“當然知道，怎麼了？”
“五大至高本源大道，創造之道、毀滅之道、魂道、皇道、裁決之道，燭龍佔據其三。”
“臥槽這麼強？哪三種？”
“毀滅之道、皇道、魂道。”
“他竟然也掌握了皇道？”
“沒錯，不如說他算是天地間最先掌握皇道的人之一了。”
千默再次被震撼住了。
毀滅之道，號稱世間攻伐第一的本源大道。
魂道，完全掌握，號稱靈魂不死不滅，永世長存。當初的鴞祖，便是成功走上了魂道一途，覺醒了魂道之種。
可真正讓千默震撼的，是燭龍竟然也掌握了皇道這件事！
並且聽白虛的意思，他似乎還是操縱皇道本源的老祖宗？！
“等等，那你曾經獲得的皇道之種難不成就是……”
“不，我的皇道之種與燭龍無關，我也說了，他只是最先覺醒皇道本源的人之一。
我的皇道本源和大哥你的皇道本源，都與他沒有太大關係。
而皇道本源就是我們可以掙扎的餘地！”
好傢伙，白虛還真是敢用詞……
“掙扎”……
聽起來就有種死活都打不過的絕望感！
不過，似乎還挺讓人熱血沸騰的？
千默並不否認，自己一開始的確是被打擊的不成樣子。
那可是自天地開闢以來都能算作最強橫的存在了！
現在自己竟然要和他的一縷意識對抗……
哪怕只是為了求生而“掙扎”，應該也算是壯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