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的課程都是簡簡單單的平常,紀易甚至沒有聽老師講了些什麼。
比較慶幸的是,他已經自習完高中的知識,考一個及格分簡直是輕而易舉,所以更多時間都是在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紀易剛準備離開,大河武藏和次郎都一起來到了紀易的面前,似乎是打算商量什麼。
"這事情老哥你一定得給我辦妥了!行嗎?我求你了,你是我親哥怎麼樣?"
"我儘量吧...但不保證一定成功..."紀易搖了搖頭,有些咬牙切齒,自己如果豁出去老臉或許可以邀請橘裡千花加進來,可後面和宮本一木見面就相當尷尬了。
怎麼什麼事情都和我遇上了?
"助你好運!"三人交流了大半天,大河和次郎拍了拍紀易的肩膀後走出了教室。
轉頭環視一圈教室,紀易才發現教室裡已經沒人了。
發生了什麼呢?
人呢?
時間還早,紀易默默揹著包走出了教室。
把門窗關好後,紀易便朝天台走去。
遇到放學高峰期,校園裡的人也漸漸減少,停留在此時的人也是**浪漫和孤獨的人,很快就只有零零星星幾個在晃盪著。
靜靜的靠在天台的座子上,紀易拿出了二胡開始緩緩拉了起來。
畢竟是傷感的音樂,《二月映泉》更能體現紀易的強烈技巧,如悲似泣的衝擊一出現,校園裡的零星人物都是腳步頓了下來。
教學樓背後的鞦韆上,橘裡千花正在上面晃悠著,搖擺的弧度很小,看得出她對音樂還是有一定造詣的。
"是這樣嗎!"
這首樂曲她知道,需要一定感情經歷才能雪上加霜,紀易給曲子的那種悲傷是她不曾體會到的。
難道他還有什麼瞞著自己嗎?
應該是吧...
橘裡千花和紀易是青梅竹馬,二人對彼此都很瞭解,可她對紀易的那種悲傷卻有些無奈,竟然看不出來歷和根腳,這是非常詭異的。
他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他嗎?
抬起頭,橘裡千花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背影。
真的就這麼喜歡二胡嗎?
橘裡千花想不明白,和自己在一起有自己就夠了,難道自己自己還比不上一個僵硬的木頭?
在青梅竹馬的注視下,紀易並沒有感覺到自己被頂上了,而是詫異的發現真的有一股小提琴聲音插了進來。
在小提琴響起的剎那,紀易是十分激動的,裡面似乎有不屬於自己的技巧,那人是個小提琴高手!
無論是小提琴還是二胡,靠的就是拉拽之類,利用其大的技巧演繹璀璨的音樂,這是鋼琴所不具備的,畢竟感情只有主音(白鍵)和副音(黑鍵),音節是固定的。
反觀那些拉拽式的樂器,靠的是充分的想象力和技巧,沒有什麼可取巧的說法,手指對弦的控制要求遠遠難於鋼琴。
如果鋼琴說是易學難精,那麼二胡就是難學難精了。
鋼琴大師千千萬萬,知名的大師也是隨隨便便兩位數,可二胡大師卻並沒有幾個,其中的難度可見一斑。
哪怕是紀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是什麼程度的二胡學習者。
紀易聆聽著小提琴的和音,心裡有些奇怪,它拉出來的應該也是《二月映泉》,而且兩者之間並不矛盾,是小提琴音和二胡音交錯合鳴,有一種怪異的協調感,像是悲傷和歡樂在衝擊著。
悲喜變成了一堆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感情。
"這個小提琴的主人有毒啊!"
不過紀易打算多拉一會,說不定小提琴的主人會受不了自己而選擇過來交流。
...
"你在幹什麼?"
橘裡千花正準備上教學樓,背後一個**的聲音響了起來。
轉身看去,卻是一個黑長直的蜜汁。
"你是什麼人?"
"我叫柑支七海,你怎麼不會去呢?"
"回去?"橘裡千花愣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天臺上的背影,低著頭道:"我在乘涼..."
小提琴和二胡的聲音在交流著,柑支七海也一陣詫異,望了一眼天台,又看看低頭的橘裡千花,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橘裡千花,是23班的。"
"我是22般的。"
猶豫了一下,柑支七海問道:"他是你男朋友嗎?他在這裡拉二胡吵到一些小朋友了。"
"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橘裡千花低著頭,沒有否認她的問題,不過卻巧妙的避開了問題。
"青梅竹馬?"柑支七海有些錯愕。
"算是吧..."
"晚上的學校不太安全,你還是不要逗留的好,我們一起回去吧。"
"可...那好吧..."看了一眼天台,橘裡千花點了點頭。
"被擔心,一個男孩子如果不能獨立,那他還有什麼可以做的呢?"
"也是..."
在交談中,橘裡千花和柑支七海離開了校園,而此刻正好是五點多鐘頭的黃昏時分。
或許是天氣的遠古,十點半的和省就會出現黃昏,而且還是在春夏天,這種情況更是早見。
桃花和櫻花在校園中飄蕩著,被黃昏染上了一層金色,可紀易似乎跟拉小提琴的人較上勁了,愣是誰也沒有優先停止。
"至於這麼拼嗎?和不服輸的性格和我好像啊..."
看著天色漸晚,紀易有些心慌,天臺上安靜的可怕,不由停下了二胡,小提琴也在十分鐘後停止。
據爍和省的天台似乎被什麼人詛咒過,待久了容易招惹災禍,已知隕落的代表男女就有叫什麼誠哥世界來著。
總之就是一句話,上了天台再想離開就難了!
以前紀易是不信這個邪的,可總有一種歷練讓他秒慫,所以他也只能遵從本心離開了。
紀易沒有等那個小提琴的人過來,而是直接離開了校園,萬一那個拉小提琴的人是一個王的信徒,那麼明天的報紙上就會出現他的相關事情,介時一百張嘴都解釋不清。
離開學院,紀易緩緩來到了柑支七海家的土貨店,向柑爸借了板凳後展開架勢開始進行一天的賣藝工作。
可惜酒吧裡不需要二胡家,只需要鋼琴家,所以他去面試肯定不會被錄用的,許多人去酒吧就是為了解憂的,若是一個二胡上去,悲傷加悲,酒吧遲早要倒閉的。
當然,嗩吶之類也是不可以入駐酒吧的,一個嗩吶頂的上所有人,這一吹就是車禍現場,輕輕鬆鬆吊打所有樂器,也是在禁器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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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易的二胡聲一響起來,吸引了一大批老顧客,甚至一些新顧客也加入了其中,許多人都不知道現場是發生了什麼,只知道這裡似乎有什麼表演。
看到紀易的成效,柑爸一臉欣慰,最近賺了不少錢,甚至可以考慮去旅遊了,紀易真是他的福星啊,如果女兒嫁給他是不是變成土豪呢?
無怪柑爸如此想象,畢竟和族最信奉神明,很多做生意的人更是百分百迷信至極,他們十分相信那些有好運的人。
或許這就是信仰吧,但他們的出發點是好的,紀易無法反駁這些出發點。
每個人都有嚮往美好的心,所以誰都可以是無罪的。
記憶忘乎所以的拉著二胡,而二樓的窗戶卻開啟了一道縫,柑支七海默默的看著地下拉二胡的人,心裡是怎麼想的倒是不知道。
今天遇到的那個**很有意思,典型的愛你在心口難開,她會遵循小說上的"青梅不敵天降"定律嗎?
要知道,很多時候,一見鍾情是蠻不講理的,即便她此刻的心也是如此。
算得上宣戰嗎?
他會贏嗎?
贏了怎麼辦?輸了又怎麼辦?
仔細想來,柑支七海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喜歡上這個同桌的。
為什麼會這樣呢?
"什麼時候的..."迷迷糊糊的,柑支七海看著樓下的紀易沉默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