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到底要如何才能拿回全部的兵權呢?
如果此時貿然的讓宇文化及交出所有的兵權,的勢必會惹惱了他。
到時候來了一個魚死網破,那就得不償失了。
他要慢慢的溶解宇文化及所有的實力才行。
可是到底要如何化解?
楊廣百思不得其解,畢竟這件事情也不是一件小事情。
也不是他一個人就能輕易決定的。
雖然他是皇上,可是他剛剛來到這裡不久,許多事情他現在並沒有十分的清晰。
各方勢力的態度他也沒有摸透,他得找一個懂得人過來問一問才行。
可是現在他的大舅哥已經領兵出去了,他想一個人商量都沒有辦法,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一些什麼一拍腦門兒,他怎麼將那老匹夫給忘記了。
如果在此時隋唐,他應該不能將裴蘊之事外。
雖然裴蘊跟他沒有沾親帶故的關係,可是這人確實十分的忠心耿耿。
以至於後來宇文化及殺掉了他的前身之後他也被宇文化及殺死了,只不過可惜這人沒有魏徵那般心直口快。
不然或許隋煬帝也落不到最後的那樣的下場。
他讓人將裴蘊請到了御書房。
裴蘊來到御書房的時候,只見楊廣此時正坐在椅子上批閱奏摺,裴蘊只是後在一旁等侯著。
一直等到楊廣將奏摺放下來的時候,裴蘊都一直站在一旁心裡直打鼓。
雖然楊廣已經改變了許多,也朝著一個明君的方向發展。
只不過他還是有一些吃不透陛下的性子,怎麼忽然將他叫到御書房?
肯定是有什麼大事請。
楊廣見裴蘊正正經經的樣子,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他揉了揉眉心,讓裴蘊坐下。
“來人,給裴大人賜座。”
一旁的宮人連忙給裴蘊抬來了一把椅子。
裴蘊頗有些受寵若驚,一陣的遲疑看向楊廣,隨後還是坐了下來。
以往楊廣傳喚他們問話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如此這般客氣過。
更何況還讓他們坐下。
除非是宇文化及才有這樣的待遇。
而他們讓他們站著說完話都是好的,有時候幾個時辰都是讓他們跪在地上回話。
看來陛下真的是朝著好的方面發展了。
此事裴蘊忽然就聽到了楊廣開口問道。
“裴蘊你覺得宇文化及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有沒有什麼缺點?”
裴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有些惶恐的看向楊廣。
他被楊廣突如其來的問話給驚住了。
他連忙從椅子上起身,跪倒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老淚縱橫的開口說道。
“陛下,臣不敢妄議!”
楊廣見裴蘊這幅樣子,一陣的無語,上一次他問皇后的時候,皇后也是這幅戰戰兢兢的模樣。
也說不敢妄議宇文化及。
此時就連裴蘊都是這個樣子,看來自己前身對那個宇文化及實在是太過於寵幸了。
不然也不會造成如今這幅局面。
楊廣見此一陣的汗顏,他擺了擺手讓裴蘊坐下。
臉上一陣的沉悶他開口說道。
“朕讓你說你就說。”
“這天下還是我楊家的天下,這天下並不是宇文化及的天下。”
“我想要知道什麼你就要說什麼。”
“朕赦你無罪!”
此時跪在地上的裴蘊有些遲疑,畢竟這楊廣反覆無常的。
他現在說赦自己無罪,可是世人誰不知道這宇文化及就是陛下的得力助手。
陛下何時真的嚴懲過宇文化及?
更何況誰若是敢在他的面前說宇文化及的壞話,那麼必定也只有死路一條。
畢竟以往諫言大臣那麼多,最終那些人都死於非命了。
所以後來再也沒有人敢諫言了。
如今陛下忽然問及宇文化及的事情,這難免讓他懷疑陛下別有用心。
楊廣見裴蘊一直坐在一旁那擔驚受怕的樣子,也知道他確實是害怕了。
他並沒有理會裴蘊臉上的糾結,而是開口說道。
“其實朕覺得宇文化及狼子野心,這整個朝政幾乎要給他一個人把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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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朕還沒有及時醒悟,恐怕這整個江山都改姓宇文了吧?”
裴蘊聽到了楊廣的話後,有些震驚的看向楊廣。
陛下今日跟他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真的是越來越迷湖了。
楊廣也不賣關子了,他開口說道。
“朕想收回宇文化及手中所有的權利,包括兵權。”
“你也知道朕這兩天也做出了一些舉動,只不過無論是讓宇文化及拿錢,還是把掌兵之權給了蕭琮,這都沒有傷到宇文化及的根本。”
“所以他也一直配合朕,算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可是如今我想要拿會所有的兵權,那就不一樣了,這就是動了他的根本。”
“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甚至會狗急跳牆,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
“而這宇文化及可並不是兔子,到時候我想我們的勝算你也是知道的。”
“所以我想要慢慢的奪了宇文化及的兵權,你看你有什麼辦法嗎?”
裴蘊聽到了楊廣的話後,又見楊廣那一臉嚴肅的神情。
他知道知道陛下並不是在測試他。
他心中一陣的欣慰,陛下終於意識到了宇文化及這個人狼子野心留不得。
而宇文化及,他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惜以往陛下從來沒有重視過。
所以才導致了今天的這個局面,舉步維艱。
裴蘊思忖了一會兒,畢竟他是有一個辦法的,只不過是動了大多數的人的利益。
而且這與隋朝的立國之本是背道而馳的。
恐怕是很難得到陛下支援的。
楊廣彷佛也是看出了裴蘊的遲疑,開口說道。
“你有什麼想法就直接說吧,今日也是朕找你提建議的。”
裴蘊聽到了楊廣的話,倒也沒有再猶豫。
他起身微微的俯首行了一個大禮。
開口說道。
“陛下,為今之計,只能將宇文化及手中的兵權逐漸分解,當然將這些人兵權放到我們自己的人手裡。”
楊廣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只不過此時舉朝上下,根本沒有幾個人敢得罪宇文化及的。
即使敢得罪宇文化及的人幾乎都是言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