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庭上的門被一腳踢開,陳束扛著戴恩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然後對著審判席大聲喊道:“人證來了!”
此時的蘇老太太立刻睜開了眼睛,眼神中充滿了希望,但是依然面無表情,看不透在想著什麼。
“陳束,你終於來了!”蘇婉看到陳束夠,立馬衝了上去。
陳束對蘇婉說:“沒事的!”然後就帶著戴恩往審判席走去,對審判員說:“這就是我們的人證戴恩,接下來將會由他來把整件事都說清楚!”
張傑死死盯著戴恩,他也沒想到龍騰竟然真的把人給帶來了,不禁握緊了拳頭,眼神中明顯有一絲慌張。
因為張傑一直都是飛雲的律師,幫飛雲打過各種各樣的糾紛案子,這次的事情就是他提議給飛雲的鄧總的,如果事情敗露,他也難辭其咎,算是同謀。
陳束為戴恩搬來一張椅子,扶他做了下來,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摯的看著他的眼睛,彷彿在說,放心說吧,這種感覺讓戴恩莫名的心安。
戴恩閉上了眼睛,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和氣息,然後睜開了雙眼,他此時的眼神跟之前的懦弱和恐懼不同了,變得更加堅定和自信了。
“敬愛的審判員你們好,我叫戴恩,就是龍騰這次抄襲案的主設計師,我這次來就是想說,龍騰並沒有抄襲,這一切都是飛雲集團的陰謀!”戴恩緩緩的說道。
“這都是他胡說!”張傑眼神狠戾的看著戴恩,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審判員敲了幾下法錘,嚴肅的說:“肅靜,注意庭上紀律!”
擾亂庭上紀律是大忌,尤其他現在是一名律師,更要注意這些,不然就會被轟出去成為行業內的笑話,所以張傑只好乖乖閉嘴。
戴恩繼續說道:“龍騰接到風景公園的案子沒多久之後,我的父親就突然疾病住院了。
我當時一時間我也拿不出那麼多的醫療費,正當手足無措的時候,飛雲集團的董事長秘書賀銀成找到了我。
他跟我說只要我幫他們演一場戲就可以給我一大筆醫療費,當時的我也是鬼迷了心竅,就答應了下來。
再然後他們就設計了一場抄襲的局,讓我故意拿他們之前的設計圖改一改直接用,這樣他們就可以起訴龍騰集團抄襲。
透過這個方法,他們就可以擊垮龍騰,然後就可以重新奪過風景公園的案子!”
這時,蘇城打斷了戴恩的話,對著風雲代表方破口大罵單:“飛雲集團,你們還要不要臉啊,這麼噁心的事情都做的出來,也不怕天打雷劈遭報應!”
審判長皺了皺眉頭再次敲響了法錘說道:“肅靜,肅靜,注意庭上紀律!”
蘇城顯然是沒有把審判長的話放在眼裡,嘴裡還在咒罵著,審判長正想叫人把這個擾亂紀律的人拖下去,蘇老太太怒聲道:“閉嘴,坐下!”
蘇老太太的話果然比審判員的話有用,剛才還盛氣凌人的蘇城,頓時就蔫巴兒了,然後老老實實坐了下來,陳束看著蘇城跟看一個傻子一樣。
戴恩並沒有受到他們的影響,繼續說道:“後來我按他們說的做了,他們果然幫我結算了所有醫療費,還另外給了我一筆錢,說讓我在清江市待到案件結果出來,然後再帶著錢去國外避風頭。
可是他們突然變了卦,以當面給我錢為由,賀銀成把我約到了清江市郊外的廢棄倉庫裡,見面後他給我遞了一瓶水,我也沒心疑就喝了下去,沒想到他們竟然下藥,然後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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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就發現我被五花大綁著,嘴裡還塞著布,發不出聲音,不吃不喝不知過了多久。
直到賀銀成他今天來找我,他說是來要了我的命的,說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要不是陳束他們及時趕到,我差點就會死在那裡了。”
“他撒謊,他一定是和蘇家人一起串通在一起了,不見了這麼久,如今又突然出現了,還是蘇家人找來的,一定是他們想撇開嫌疑,所有才讓他做假證!”張傑瘋狂的大喊著。
“這位律師,你怎麼這麼激動啊,是不是怕事情敗露,你也逃不了干係啊,不知道律師作偽證要不要判刑啊!”陳束看著張傑,然後一副無所謂的口氣說道。
張傑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後怒聲吼道:“你在說什麼?這裡可是庭上,不管說什麼都是要講證據的,你們這樣胡說八道是要負責人的!”
張傑在叫囂的時候,低著頭的戴恩輕輕吐出一句話:“我有證據!”
“什麼!”張傑瞪大了雙眼,想著他怎麼會有證據!
陳束和蘇家人聽到戴恩這麼說,心裡越來越踏實了,想著蘇家這次翻盤有望了。
戴恩抬起了頭,然後看著審判員說道:“我有證據,之前賀銀成找我的時候,我把跟他的聊天記錄都錄音了!”
“怎麼可能,你的手機明明都被銷燬了,怎麼可能還有錄音!”張傑對戴恩吼道。
陳束嘴角微微勾起,然後帶有攻擊的意味兒對張傑說道:“張律師,你是怎麼知道戴恩的手機被銷燬了,莫非你當時在現場?”
張傑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想辦法彌補,然後支支吾吾的說:“你胡說,我怎麼可能在現場,我就是瞎猜的。
憑我這麼多年幫人打官司的經驗來看,一般把人綁架後,都會銷燬手機之類的東西防止被錄音或者被反追蹤什麼的。”
陳束戲謔道:“哦,原來是這樣啊,看來張律師懂的蠻多的!”
審判員說道:“戴恩,既然你說有錄音證據,現在就可以拿出來,當庭播放了。”
戴恩伸出手,拿下了手上了金屬手鐲說的:“這是我的錄音手鐲,是我特意讓我朋友設計的,因為我平時做設計需要錄音來記錄我的靈感,我覺得錄音筆不方便,所以就做了這個手鐲,我沒跟任何人說過,所以他們也沒有發現。”
聽到戴恩這麼說,張傑的腦袋彷彿炸雷一般瞬間一片空白,他心裡此刻只知道一件事,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