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指是什麼意思?經過現代穿越者們的普及,再加上炎朝土著們的宣傳。
中指的意義已經廣為人知。
那漢子見王保個頭不高,全然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不由的大怒,此人乃是黃巢麾下以勇武見長的百夫長。
平日裡頗得黃巢信任。
此番黃巢讓他出戰,這漢子鬥志高昂,有心想要在天下英雄面前表現一番。
因此,這邊一有人說開始。漢子便呼嘯著衝著王保而來。
此人自小打撈筋骨,基本功練得紮實。
雖不說是頂尖高手,但觀其攻勢,臺下眾人也知道,若是自己對戰此人,只怕是毫無勝算。
臺下的曹破山等人也都是個中高手。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只是一眼他們便知道黃巢派出這人,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莫說是王保,只怕是讓他們上,想要贏他也絕非易事。
漢子的速度極快,配合著口中的呼嘯,頗有些雷霆之勢。
王保平日裡在登州的時候,倒是經常與人鬥毆。
但他的對手大多是登州城內的地痞流氓,無賴混混。
與真正的練武之人對戰,還是頭一次。
心裡雖然有些緊張,卻也知道這第一戰是萬萬不能輸的。
他穩定心神,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那漢子,腦子裡想著殷成之前給他說過的話。
什麼叫無招勝有招,什麼叫萬變不離其宗,什麼叫以靜打動。
各種打架理論全都浮上心頭。
那漢子此時已經到了王保面前,沙包大的拳頭衝著王保的胸口襲來。
好在常年的街頭廝鬥,不僅讓王保練成了捱打的功夫。
也讓他的注意力和反應能力異於常人。
漢子的速度雖然快,卻快不過王保的反應。
在拳頭即將打在王保身上時,王保一矮身子,將著要命的拳頭躲了過去。
緊接著不等這漢子反應過來,王保順勢一滾。
直接從這漢子的褲襠滾了過去。
與此同時,攥緊拳頭衝著漢子的褲襠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那漢子只覺得一陣劇痛從胯下傳來。
這種痛他平生從未經歷過,只覺得上刀山下火海也不過如此。
下盤不穩,他雙拳縱然再有力氣也使不出十之二三。
臺下眾人見了,全都一愣。
有的人大聲叫道卑鄙無恥。
有的人則拍手叫好。
大罵王保卑鄙無恥的並非全都是支援黃巢的人。
只因為他們平日裡,行事光明正大見王保這般無賴本能的厭惡。
為王保拍手叫好的,也並非全都是支援李秀寧的人。
只是平日裡他們與人打架鬥毆,也都如王保這般。
最愛的招式不是猴子偷桃,就是撂陰腳。
甚至還有不少人身上此時還備著石灰粉。
在他們心裡,打架嘛,只要能贏,別管是什麼招數,都是合情合理的。
黃巢也是一愣,在此之前,因為李秀寧的名聲實在是太響了。
潛移默化之下,黃巢便認為李秀寧作為大當家如此光明磊落,那麼他手下的人也都是俠義之士。
即便不是俠義之人,其綜合素質也應該比普通的綠林中人要高得多。
卻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派上的第一個人,剛一出手便是如此很辣的無賴招式。
黃巢甚至有一種錯覺,自己這邊方才是天下第一大寨的。
不管高臺之下的人如何叫嚷,王保卻沒有給那漢子再出手的機會。
他趁著這個機會,那漢子疼得無法轉身,將後背露給王保。
又因為胯下的劇痛,漢子本能的彎起腰來,想要伸手去摸,以緩解疼痛。
卻又覺得這樣做,讓天下英雄恥笑,自己的名聲便毀了。
因此咬牙忍著劇痛,只想將王保碎屍萬段,掙扎著轉過身來。
正看到王保一臉猙獰的看著自己。
王保右腳已經抬起,正等著自己轉身。
砰的一聲,不等漢子反應過來,王保的一腳又衝著褲襠踢來。這一腳的力道不敢說催碑碎石,卻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這一腳那漢子就覺得眼前一片漆黑,整個人的皮膚緊繃,身子不由自主地縮成一團。
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他這一倒,高臺之下的人全都愣住了。
剛才大罵卑鄙無恥的和拍手叫好的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誰也沒有想到王保這人,居然會如此幹脆利索的解決了戰鬥。
只是一拳一腳,就將一個壯漢打的爬不起來。
而且這一拳一腳,全都是衝著同一個位置。
即便是高臺下,對於王保這種做法持贊同意見的人,也不由得覺得王保太過卑鄙,比自己還要過分。
你這第一拳已經讓他喪失了戰鬥力又何必補上這斷子絕孫的一腳?
黃巢坐在一旁一張臉都不知道要擺什麼表情好。
他萬萬沒有想到素有天下第一大寨的凌雲寨,居然會有這樣的人。
黃巢向著李秀寧看去,李秀寧也是微微皺眉。
王保並非是他的直系下屬,不像鐵牛,二驢和三豬。
打從進入山賊土匪這個行業便跟著他。
王保是殷誠從登州收編而來的,加入凌雲寨之後,又一直跟著殷誠。
李秀寧對殷誠也算有很深的瞭解,要說這位太子殿下有什麼本事,旁的不說,單單就鼓動人心的這個本事,李秀寧還未見過有比她更厲害的。
王某跟著殷誠潛移默化之下,受陰沉的影響極深。
殷誠對待敵人很辣的手段,李秀寧是見過的,王保不是黃巢手下的對手,想要取勝只有使陰招這一手。
不管如何,王保是贏了的,而且就目前局勢來說,黃巢能夠仗勢欺人提出比武選盟主的方案,本身就是下作手段。
王保以這種手段對付,也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又或者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王保身受殷誠的影響,自然知道做事要做絕,斷不可給給敵人留任何喘息的機會。
因此那漢子一喪失戰鬥力躺在地上他便馬上欺身上前,一把按住了漢子的脖子,止住他的呼吸,高聲叫嚷:“服不服?輸服不服輸?”
那漢子喘息不得,說不出話來。
一張臉脹得紫紅,聽得王保問自己服不服輸。
雖然有心想要站起來再和他搏鬥但胯下的痛處卻讓他動彈不得。
只得高抬起手臂,揮舞著示意自己輸了。
王保見漢子認輸,鬆開了手。看著黃巢道:“黃大當家這第一局卻是我王保贏了。”
黃巢氣的臉色鐵青,渾身打哆嗦。
往日裡都是他對別人使用著,萬萬沒有想到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
高臺下黃巢安排好的攪屎棍又叫道:“卑鄙無恥這怎麼能算贏!”
王保本身就是地痞流氓出身,祖傳三代的流氓世家。
其母乃是登州城內罵遍全縣無敵手的巾幗英豪,對付這攪屎棍自然是不怕。
王保嘿嘿一笑,衝著那人道:“你若是不服便上來,與我鬥一斗,看看是你的褲襠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說罷,又看向黃巢,高聲道:“黃大當家,這比武選盟主,乃是你提出來的,之前你也沒說該如何比,也沒說不準用什麼招數。”
又看向眾人昂首問道:“在座的諸位都是綠林上的好漢,難道你們平日裡與人打鬥就,沒有使過撂陰腳?就沒有使過陰招嗎?”
他看著站在高臺下第一排的矮小漢子,高聲道:“趙老三,旁人不認得你,我王保卻是認得,這猴子偷桃和撂陰腳也是你的看家本領,是也不是?”
那叫做趙老三的漢子聽到王保揭他的底,非但沒有感覺到羞恥,反而十分的得意。
看了看眾人傲聲說:“沒錯咱造趙老三明人不說暗話,若是我上臺那也得是這般打法。”
眼見的周圍有不少人投來鄙夷之色,趙老三有些急了,看著那些人道:“王麻子,你還有臉笑老子,你懷裡揣著石灰粉兜裡裝著蒙汗藥,以為老子不知道?”
又看了看身後人指著一人說道:“侯老六你這人最喜歡用迷魂藥,這些年裡毀在你手上的姑娘有多少,你說來讓大家聽一聽?”
旁邊有嫉惡如仇的綠林豪傑一聽,這人居然是道上最為人所不齒的採花大盜,唰的一聲拔出刀來,不等那侯老六說話一刀便將他的頭顱砍下來。
“老子平生最痛恨這班用迷魂藥禍害姑娘的下流之輩,今日裡落在老子手裡那便是你的造化!”
趙老三見了連連拍手叫好,看著那一臉憤慨義憤填膺地殺人漢子翹起大拇指道:“孫當家的平日裡都是用藥迷了過往客商,然後再把他們大卸八塊,今日裡像這般痛快殺人只怕還是頭一次!”
孫當家一聽冷哼一聲高聲道:“是又如何?咱們這幫人裡有,誰說得上是真正的光明正大?所做之事沒有半點可讓人指責之處?”
“若是有這樣的兄弟站出來讓俺老孫看一看”
此言一出偌大的廣場上五千多人,雖未全都聽到他說話,卻接交頭接耳誰也沒有敢站出來和他對峙。
孫當家見無人響應,冷哼一聲收起腰刀,看著臺上的王保,說道:“王保兄弟這一局贏了,我姓孫的心服口服,莫說是王保兄弟,便是我上去那也得這般做。”
江湖綠林之中雖有些行俠仗義的好漢行,走江湖多年誰也不敢說沒做過一兩件說不出口的事情。
這些人說好聽的叫做江湖好漢,說難聽的就是各處的臭流氓平日裡也沒少幹一些欺壓百姓的事情。
甚至有些百姓相對於鄉紳惡霸,更畏懼這些山賊土匪。
鄉紳惡霸縱然再欺負人,也不會把他們搶的什麼東西也不剩,也不會讓他們家破人亡。
不然鄉紳惡霸的地誰來種?
鄉紳惡霸的馬誰來喂?
鄉紳惡霸的羊誰來放?
可這些山賊土匪卻管不了那麼多,每一次來都是抱著搜刮乾淨,再也不來的念頭。
這邊一說完黃巢也無法指責王保,只能冷著臉說道:“這第一局便是李大當家贏了。”
言語之中的譏諷毫不掩飾。
李秀英雖然重名聲,但卻不是一個死板的人,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哪頭輕哪頭重。
王保能以這種方式贏了那,便是大功一件,其他的事日後可以再說。
此時聽到黃巢言語之中極盡譏諷李秀寧朗聲道:“若是黃大當家不服氣那這第一局便作罷,咱們重新比過。”
來到炎朝多年,又與這些山賊同夥們打了這些年的交道,李秀寧對他們可以說是十分的瞭解。
再加上從軍機二處的情報之中得知黃巢的身份。
知道眼前這個人便是全市推翻他李家王朝的始作俑者。
縱然知曉前世裡,李家的後代王孫確實活該被推倒。
但李秀寧終究還是一介凡人,面對黃巢,要說沒有怨氣那是不可能的。
耳聽的黃巢這般說毫不猶豫地便懟了回去。
黃巢即便再無恥,面對李秀寧這樣發問,也絕對不會順著話往下說這第一局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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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冷哼了一聲看著李秀寧道:“李大當家願者服輸這第一局是黃某輸了,輸了便是輸了哪裡有什麼重新來過?”
說著一揮手身後一個鐵塔般的黑漢子走上前來。
這黑大漢個頭將近兩米,乃是濟州城之內個子最高的。
黑大漢不僅個頭高,長得還很壯,腮幫上的肉隨著走路顫顫悠悠。
往那邊一站,整個人的氣勢十分駭人,就連王保見了也連連皺眉。
不由得向著黑大漢的褲襠看去心中尋思:“我這一腳下去,只怕這黑大漢沒有廢掉,反倒是我的腳多半得折。”
那黑大漢喘著粗氣一雙眼睛瞪得像是銅鈴一般,看向李秀寧這邊。
“你們誰來送死?”
黑大漢甕聲甕氣地說道,整個人像是被激怒的公牛一般讓人見了心生畏懼。
曹破山站在一旁咬了咬牙道:“大當家的這第二局,便由我來吧!”
說罷,不等李秀寧同意,曹破山縱身一跳來,到高臺之上,唰的一聲抽出了腰刀。
那黑大漢看到曹破山上來,露出猙獰的笑容:“來的好來的好!”
說著一抬手身後兩個嘍囉扛著一柄長把銅錘。
黑大漢一把握住銅錘的把,哈哈大笑衝著曹破山而來。
漢子衝刺帶來的風夾雜著一股血腥味,讓曹破山不由得皺起眉頭。
再看這黑大漢身上有幾處血跡顯然是剛剛與人搏殺過。
曹破山不敢大意,握緊腰刀,雙足生根,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黑大漢,想要判斷出他打算從哪裡攻擊。
這黑大漢根本沒有什麼套路,與人廝殺從來都是靠著蠻力。
從小到大還會曾遇到能夠正面抵擋他一錘之力的人。
曹破山也知道以自己的本事想要從正面贏他幾乎是痴心妄想。
好在這黑大漢直來直去不繞什麼彎子,手中的鐵錘直奔他的腦門而來。
曹破山側身一躲,只覺得眼前一陣狂風襲來差點將他吹倒。
那黑大漢一擊不成,一擊又起,手中的銅錘虎虎生風,曹破山只能躲避,連舉起腰刀和他廝殺的念頭都沒有。
如此多了五六錘,高臺上出現五六個錘坑。
黑大漢越鬥越精神,曹破山越躲越心驚。
只覺得這黑漢子看起來笨重,動作越來越快。
周身上下全都是破綻,但即便如此,曹破山想透過這些破綻反手為攻,卻根本不可能。
他連近身都近不了。
眼見的曹破山好幾次差點被銅錘砸住,全都有驚無險地躲了過去。
李秀寧銀牙一咬,高聲道:“這一局是我們輸了!”
她知道自己若是再不叫停只怕曹破山就得死在錘下。
李秀寧這邊一說,黃巢雖然想讓黑漢子將曹破山殺死。
但李秀寧已經認輸,自己若再不叫停,未免有些心胸狹窄,惹人恥笑。
“黑三,回來吧!”黃巢哈哈搞笑衝著那漢子叫道。
那黑漢子正在興頭上,聽到李秀寧認輸,又聽到黃巢叫,方才有些意猶未盡,停止了攻擊。
此時的曹破山已經到了極限,整個人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鐵牛和二驢趕緊上前將他扶下來。
“大當家的……”
曹破山面露愧色,想要說話,卻見李秀寧微微搖頭是與他不必解釋。
“曹當家的沒事便好。。”
曹破山聽了嘆了口氣站在一旁低頭不語。
黃巢見這一局自己贏的正大光明不說,而且打的對方毫無還手能力,心情大爽。
“怎麼樣,李大當家這第三局,我這邊還是讓黑三上場,咱們還要比嗎?”
黃巢這邊一說完李秀寧身後眾人雖然全都一臉憤慨他們縱橫雍州,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只是勢比人強,誰也沒有想到黃巢手下居然還有這樣的變態,只能忍氣吞聲。
情況也出乎李秀寧的預料,她正想著該如何回答,看著那鐵塔一般的黑大漢心中也不由得有些絕望
這樣的黑漢子就算是十個王保一起上,也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
就在李秀寧思索的時候,黃巢卻不給她這個時間,哈哈一笑,道:“怎麼樣,李大當家咱們還要不要比?”
李秀寧皺了皺眉頭沒有回答。
“難道當真要用到底牌了?”
左思右想卻覺得此時還不是要亮底牌的時候,可如果不亮底牌接下來又該如何做?
眼睜睜的看著黃巢做了盟主?
黃巢見李秀寧不說話更加得意。
又問了一句:“李大當家,這第3場比還是不比?”
而後看著高臺下眾人道:“若是不比拿著盟主之位……”
話還沒有說完,只聽遠處一聲冷笑:“怎麼?黃大當家,這綠林道上的英雄大會為何不請我洪門來參加,難不成是看不起我殷誠麼?”
正是喬裝打扮偷偷進城的殷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