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臨淵忐忑道:“二哥,我這是什麼病?要怎麼治?”
二皇子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齊的大白牙,壓低聲音道:“有道是水滿自溢,人也一樣。三弟你這是情動了,若是憋著無處發洩,可是會弄出一身毛病的。”
楚臨淵聽得似懂非懂,問道:“什麼情動?我……又不喜歡顧無雙。”
不知為什麼,說後一句話時,他有些心慌。虛得很。
“嗐!這男人想親近女人乃是人之本能,跟喜不喜歡有什麼關係?”二皇子眉梢一挑,一本正經地道,“你現在無非就是情慾躁動無從安放,可又恰巧有個小姑娘在你身邊,自然就各種不適了。解決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二哥這話什麼意思?”楚臨淵有些懵,還頗為不贊同,“皇祖母在我身邊安插了不少小丫鬟,也不見得我想親近她們。我就……獨獨看到顧無雙才這樣的。再說了,什麼叫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難道可以不顧及人家小姑娘的感受嗎?”
“嘿喲……”二皇子面容微動,帶著興味道,“三弟,你該不會是看上這顧家小丫頭了吧?”
“我……哪兒有?”楚臨淵底氣不足地爭辯道,“只是……她一靠近我,我就……有些不自在。”
“得了。你也別給我解釋了。”二皇子看出自家三弟是心動而不自知了,慫恿道,“你現在雖然還沒有病入膏肓,但也已經病情不輕了,最好的辦法,就是下次你家小娘子靠近你時,你想親就親,想摸就摸,自然藥到病除。”
“二哥,你這是什麼餿主意?!”楚臨淵慍怒道。
二皇子笑得蔫壞蔫壞的,“三弟,這可不是餿主意啊。我這是體諒你,你現在年紀還小就憋得這麼辛苦,要是再過個兩三年,只怕你洪水一開閘,吃苦的還不是你家小娘子?還不如現在就緩緩釋放,你好她好,大家好。”
什麼洪水開閘、憋得辛苦???楚臨淵聽得雲裡霧裡,但見自家二哥拿不出什麼好主意,他也沒心思往下問了,冷著臉便要離開。
“誒!”二皇子趕緊拉住他,苦口婆心地勸道,“那顧無雙不是你八抬大轎娶回家的小娘子嗎?你親她摸她乃是天經地義啊!你彆扭個什麼勁兒呢?你二哥我總歸是不會害你的!”
楚臨淵心頭煩悶,敷衍地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夜裡,顧無雙洗漱完畢,照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缺掉的門牙,心裡憂傷到無以復加。她磨磨蹭蹭地上了床,像往常一樣給病秧子掖被子,但卻感到一道灼熱的視線一直強悍地粘在她臉上,猶如實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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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無雙心裡發毛,四處一看,不禁納悶了。“殿下,你盯著我看做什麼?”
楚臨淵被抓包了,不禁俊臉一紅,轉過身子背對著小妖怪,悶悶地道:“你看錯了,快睡覺。”
顧無雙頓覺莫名其妙,皺著一雙小秀眉躺下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