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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最完美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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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過來後陸其雪將手中一直緊緊攥著的木棍用力向前一探, 直直地頂進了巨蟒大張的嘴裡, 事實證明她一直握著武器甚至連睡覺時候都沒有放手的決定是多麼正確,木棍的尖端刺進巨蟒的大嘴裡頭,巨蟒疼得一哆嗦, 從樹上跌落地下。

地下那守株待兔了許久的迅猛龍們看到天上掉下“獵物”來,頓時就蜂擁而上, 一時之間樹底下天昏地暗,嚎叫連連, 陸其雪心怦怦亂跳, 渾身抖個不停,縱然她天生大膽,也有些無法面對這樣的場景, 迅猛龍們有的咬住巨蟒, 巨蟒卻翻動身子捲住一隻迅猛龍且越來越用力,周圍的迅猛龍不停攻擊巨蟒, 巨蟒身上受傷處處, 可是卻因為疼而越發用力絞動那只迅猛龍,巨蟒的絞殺力是極為恐怖的強大,這樣做的下場是那不幸被巨蟒絞住的迅猛龍被活活絞死,……鮮血跟……幾乎分辨不出來的什麼東西的到處都是,簡直是最為可怕的噩夢。

大概是因為這一場鬥太過激烈慘烈, 一直緊隨著陸其雪的那些迅猛龍暫時撤退,陸其雪一直等周圍悄無聲息了之後才慢慢地滑下樹,地底下的那頭巨蟒已經剩下了一堆沒用的皮跟骨頭, 迅猛龍們為了洩憤把巨蟒咬的稀巴爛。

陸其雪強忍著雙腿打顫的感覺離開現場,接下來的時間她過得膽戰心驚,神經始終都緊繃著,一有風吹草動就會立刻反應,風聲鶴唳的彷彿神經質。

日升日落,也不知過了多久,自從離開部落後她一直都沒好好地睡一覺,體力消耗跟神經能承受的幾乎到了極限,漸漸地走路的時候都會忍不住打盹。

草叢裡傳來的聲響的時候,陸其雪已經有些頭腦不清,起初還以為是風,後來就看到草叢中露出的不懷好意的黃眼,當同那雙滿懷惡意的黃色眼睛對視的剎那,嚇得幾乎連靈魂都出竅,陸其雪大叫一聲,條件反射的扭身就跑。

迅猛龍急速追上來,從後面輕而易舉地將陸其雪撲倒,尖銳的爪子刺進她的肌膚,疼痛卻讓頭腦更加清醒了些,陸其雪尖叫著掙扎出來,繼續往前跑,她又驚又怕,體力透支,腳步踉蹌著身形不停晃動,隨時都能倒地不起。

但是奇怪的是,她身後幾隻迅猛龍放慢速度,互相傳達訊息,報復心很強的迅猛龍們已經不急於將陸其雪殺死,而像是發現了新的玩具,就好像是貓捉老鼠,要玩玩後再吃掉。

不知道跑了多久,陸其雪的體力終於耗盡了,每一步的邁出都好像耗盡了生命最後的力量,可是奇怪的是,這些迅猛龍也撲倒過她一次,卻就是不吃她,她的身上受傷多處,一開始還劇痛,到後來漸漸地竟麻木了。

陸其雪並不笨,她很快地也明白這些迅猛龍的用意。

陸其雪深深吸了口氣,看看周圍,選了個方向繼續跑去。

所有一切都停在那高高聳立的岩石上,陸其雪看看身下幽深的湖水,又回頭看看幾隻逼近過來的迅猛龍,所有的恐懼在一瞬間破碎,她仰頭哈哈大笑,然後縱身跳下去。

她寧肯淹死也不願意被這些齷齪骯髒的低等動物分屍,然後成為他們口裡的美食。

只是陸其雪忽略了,那看似平靜的湖泊其實也不一定是安全的。

當她落水之後,懸崖上的幾隻迅猛龍湊過來,低頭向下看,咯咯咯地彼此交流著,水花四濺,湖水將她淹沒,陸其雪沒有力氣再游泳了,只靜靜地等待最後的死亡。一直到她發現湖水裡有什麼東西正迅速的向她靠近,那剛剛退去的恐怖神經忽然在這一刻又繃緊到了極限。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當你已經做好準備要平靜趕赴死亡的時候,卻發現操刀來結束你人生的,居然是一隻兇猛的史前巨鱷。

陸其雪覺得老天實在是跟她太太太有仇了,從巨鱷張開的嘴裡她看到了巨鱷的利齒,就好像命運的鐮刀緩緩地逼近過來。

陸其雪在湖水裡發出了一聲絕望的喊叫,然後她手足掙扎,試圖遠離這種恐怖。

腳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住了,被拖向綠的發黑的湖底的時候陸其雪絕望地睜大眼睛,瞳孔在一瞬間放大,她似乎已經提前結束了自己的人生。

令人覺得諷刺的是,陸其雪投身的那片湖跟修帶著黎明朝偉獲得新生的那片湖其實是連著的。

曾經是沒進化成功“次品”的獸人們再經歷過從生到死的過程後獲得新生,而陸其雪邪惡的靈魂似乎也在這片湖水裡隨著巨鱷的一咬而離去,取而代之的也是一個新生了的陸其雪。

就像是有米猜的:失憶……或者其他。

總之陸其雪變得很徹底,以前那個邪惡的陸其雪,似乎真的死在了這裡。

沒有偏見,沒有敵視,沒有野心,沒有嫉妒沒有邪惡甚至沒什麼慾望,新生的陸其雪,甚至不知道自己叫什麼……純真無邪的宛如嬰兒。

從外人的角度來看,毫無疑問陸其雪是幸運的,做了那麼多壞事仍然能夠活的好好的。但就好像人類的雙重人格一樣,邪惡的那個人格永遠不知道善良人格的滋味,她的消失就是徹底的消失了,所以如果說是“獲得重生”,細細探究其實有些不確切,因為對先前那個陸其雪來說,“她”真的已經死了,重生的這個,是跟“她”不相干的新人。

陸其雪的180度轉變,是“善惡有報”還是“浪子回頭”,都無所謂,因為對有米來說,這卻是一件好事。

有米是在試探跟等待了許久之後才確信:這個陸其雪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陸其雪。

有米很高興,她終於可以放心大膽的交個好朋友了,從第一次見陸其雪的時候她就很喜歡,只不過漸漸地陸其雪把自己給有米的印象分一直降到了最低乃至打出了負分,沒想到到最後居然柳暗花明。

有米跟陸其雪漸漸地竟然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漸漸地陸其雪臉上的傷都癒合了,只不過卻留下了永遠的疤痕,有米對此覺得很遺憾,也從空間裡找了許多所謂的去疤痕的藥品給陸其雪用,只不過都沒什麼效果,雖然疤痕有些淡了,卻還是挺明顯的,如果放在現代,一個美女臉上爬著一道蚯蚓般的疤痕,用世俗的審美眼光來說,已經可以用醜來形容了。

可是有米覺得她很美,雖然她覺得陸其雪可以更美,不過無所謂啊,又不能當飯吃。

陸其雪對這個也絲毫都不在意,看有米惋惜的時候反而笑有米,說道:“反正又不疼啊,沒什麼關係的。”

有米手託著腮,忍不住想到以前被自己打了一巴掌後,那個捂著臉憤怒的衝自己大叫說她毀了她的花容月貌的人,不由地笑起來。

而另一方面在部落裡,因為上次跟著維的那些獸人出了事,有幾個獸人死了,有米就跟修說,不能不管死去獸人的家人,並且建議修再在以前的基礎上多照顧他們一些,就算現在其他的獸人分到的肉會少一點,以後那些小獸人長大了,也可以參加捕獵的,如果不照顧他們,他們就可能長不大甚至會死,修聽了有米的話,全都答應了。

這樣一來,就算是獸人的家庭裡少了成年獸人,那麼那些女人跟孩子們也可以得到很好的照料。免得讓這些人再重蹈知跟順順以前那樣不幸的遭遇,不用再顛沛流離吃不飽。

知非常贊同有米的決定,失去成年獸人的家庭更為感激。

與此同時,修決定馴養多一點的恐龍鳥,出外打獵的時候不僅會帶些恐龍鳥的蛋回來給有米,而且還會順手捉幾隻,到了後來,長大了的恐龍鳥會自行產蛋,漸漸地就不用出去找了。

部落裡的恐龍鳥從最初的五隻發展到了十幾只,漸漸地有了二十幾只,黎明把部落裡的孩子們召集起來,編了隊伍,輪班騎著鳥上天巡邏。他現在已經成了獸人孩子們的領袖,不知道是不是經常跟著修的緣故,氣質上也越來越像修,而且也越來越強,連些成年的獸人都不敢小覷他。

這一天,朝偉來向有米報告,修屋子後面栽種的植物終於長出了小小的穗子,有米跟陸其雪和知一起出外看,果然跟書上畫著的樣子差不多。

有米很欣喜,陸其雪看了會兒,不明白問道:“米米啊,為什麼要種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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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米說道:“以後長出了籽,就可以磨成麵粉,然後可以吃啊。”

陸其雪恍然大悟:“說起來我好久也沒有吃到麵包了,到時候會不會做出來?”

有米信心十足:“當然會了。”

陸其雪大為高興:“你真是太厲害了,米米!”

有米挺胸:“那當然了,大家都這麼說嘛。”

陸其雪趕緊去觀察那些植物,想象著這些東西能變成麵包的樣子,忍不住垂涎欲滴。

有米卻捂著肚子,神情有些異樣,旁邊的知看看她,問道:“怎麼了,米?”有米皺眉說道:“剛才……突然那麼一動作,肚子有點疼呢。”知緊張地看著她:“疼?還有什麼其他感覺嗎?”

有米說道:“沒……沒有啊……啊!”她忽然大叫一聲,把前面看植物的陸其雪都嚇了一跳,急忙回過身來。

知問道:“怎麼了怎麼了?”陸其雪也趕緊跑回來,一左一右扶著有米,有米叫道:“好像有什麼……啊,我是不是要生寶寶了!”

部落裡頭一陣人仰馬翻,正在外面打獵的修聞訊急急趕了回來,修的屋子外面圍了一大堆的獸人,大家都靜靜地等候著,盼望著。

屋子裡傳來有米的叫聲,修匆匆跑進去,卻見有米躺在床上,知跟幾個獸人女人守在旁邊,陸其雪也站在一邊,緊張地望著有米。

有米叫道:“修呢?修呢?”修衝過去將她的手握住:“米米!”有米眨眨眼睛看了修一會兒,眉頭一皺哭起來:“修,你回來啦,嗚嗚,好痛。”

修看著有米溼淋淋的臉,眼睛在瞬間紅了:“米米……”有米看著他,忽然說道:“生了寶寶,你會喜歡他嗎?”修點頭:“嗯。”有米問道:“如果寶寶是像鋒鋒跟樂天一樣,你也會一樣喜歡他嗎?”修使勁點頭:“是我們的寶寶,我都喜歡的。”

有米眨了眨眼,說道:“那麼我就放心啦。”她的手緊緊地握著修的手,修低頭在她的臉上親過,有米大叫一聲,腿用力地蹬著床面,鼓起最後的力氣,知緊張地看著,叫道:“好了,用力用力,要生出來啦!”伸手輕輕地捉住那個小東西,將他半拉半抱,帶了出來。

旁邊的獸族女人們急忙動手,取了乾淨的樹葉子汁跟水混合在一起,替小家夥洗身體,有米大大地喘了一口氣,靠在修懷裡上氣不接下氣叫道:“快給我看看寶寶!為什麼沒有聲音?”

清涼的藥水將初生的小嬰兒洗的乾乾淨淨,知取了一片葉子掰開,用葉面的斷層在小嬰兒的嘴上抹了一下,植物的液體滑入嬰兒的嘴裡,小嬰兒皺了皺眉,忽地哇哇大哭起來。

圍在外面的獸人們聽到這響亮的哭聲,頓時都放了心,有米只聽到外面一陣歡呼的聲音,知抱著小家夥過來,笑著對有米說道:“是個女寶寶。”

有米瞪大眼睛低頭看去,卻見懷中抱著一團粉嫩的小家夥,雖然是剛生出來還閉著眼睛,但是依稀可以看得出面目姣好,竟然跟有米有幾分相似,有米驚喜交加:“修,是個女孩子!”而且是個非常正常的女孩子,就好像人類的嬰兒一模一樣。

陸其雪在一邊兒站著,瞪著眼睛望著小孩兒,忍不住說道:“好可愛好漂亮啊。”充滿了羨慕的看著有米。

修抱住有米,親親她的臉,又親親她懷中的小家夥,說道:“像你一樣。”有米看著懷裡正開始蹬動小腿揮舞著小胳膊的嬰兒,又放心又滿足,雖然又累又疼,卻還是嘿嘿地笑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修的基因的緣故,小家夥在生下來的當天晚上就睜開眼睛,而且不過才半個月的功夫,就已經可以在床上亂爬,雖然不懂事,但是眼睛水汪汪又大又有神,骨碌碌看人的時候好像能看穿人心裡想什麼,雖然還不會說話,但是嘴裡卻會嗚裡哇啦的發聲,而且一本正經地,好像在說什麼似的。

小家夥一開始吃奶,而且吃的很多,有米的胸都被她吸得有些隱隱做疼,到最後竟然都紅腫了,修很心疼,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好。

有米倒是不怕疼的,為了小家夥什麼都能堅持,一直到知取了些嫩的恐龍肉過來,已經用木杵搗的稀爛了,又拌了些鮮葉子汁在裡頭,讓有米餵給寶寶吃。

有米嘗了嘗,很鮮美,就試著給寶寶吃了點,沒想到小家夥居然很喜歡,每天都要吃一塊肉,起初把有米嚇得不輕,後來觀察了幾天發現沒什麼不良反應,才放了心。

一直到一個月後,小家夥已經可以蹣跚的走路了,經常從床上爬到地上,再從地上爬到床上,好像有多動症,還經常會咯咯的笑。

而自從小家夥出生之後,最疼她的,其實不是有米,也不是修,而是四個寶寶。

黎明朝偉,樂天鋒鋒四個,幾乎迷上了這個粉嫩可愛的小寶寶。

一開始四個小家夥還有些忌憚,怕有米不喜歡他們靠近,後來有米看出他們的疑慮,就對黎明說道:“你們是寶寶的哥哥們,一定要對她好,好好地照顧她,不要不跟她說話,不跟她玩,不然的話她會傷心的,以後也不會跟你們好哦。”

小家夥們這才沒有顧忌。

黎明因為要忙部落裡的事,不會經常地跟小寶寶玩,不過就算是出去,回來的時候偶爾就會帶些漂亮的花之類的給寶寶。

朝偉正在長身體半大不大的時候,小寶寶除了被有米抱,就數朝偉抱的最多。

而且小寶寶似乎也很喜歡他的金色頭髮,一被朝偉抱起來就會咯咯地笑,然後伸手握住朝偉的金髮,纏在手中不放。

除了朝偉,小寶寶最喜歡的就是鋒鋒,一開始不會動彈還罷了,到慢慢地會爬會走路的時候,就會主動爬到鋒鋒身旁,努力伸手要抱住鋒鋒的脖子靠近他。

鋒鋒一開始還有些害怕似的,漸漸地當小家夥過來的時候,他會主動地配合著把頭低下來,然後小寶寶就會用力地將他抱住,好像是一種習慣,一抱住之後就會高興的笑。

有時候鋒鋒跟樂天兩個在地上睡覺,小家夥就會慢慢地摸過來,悄無聲息地就開始往兩個身上爬,看她笨手笨腳的樣子,有時候還會從樂天身上掉下來,然後本來裝睡的樂天就會緊張地爬起來看寶寶,把有米笑的眼淚都流出來。

除了四個小家夥之外,陸其雪也很喜歡小東西,因為羨慕,她好幾次都跟有米說自己也要生一個。

有米看著她充滿盼望的臉,也不忍心對她說以前“陸其雪”對自己說過的話……

算啦,只要活著的話,高高興興的活著,總會有希望的。

有米就對陸其雪說:“要是你喜歡,也可以當是自己的女兒啊。”陸其雪才高興起來,抱著小家夥逗個不停,那種天生的喜愛是裝不出的。

此外,小寶寶也獲得了部落裡所有獸人的喜歡,一開始有米還沒發覺什麼不同,在小寶寶滿月之後的某天,她忽然發現小家夥跟朝偉樂天鋒鋒,同幾個部落的獸人孩子在一起。

小寶寶正站著,咕嚕嚕地不知說了些什麼,那麼一點兒豆丁般的小家夥,神情居然很嚴肅的模樣,像是小大人……而且她說著的時候,她跟前那幾個獸人孩子似乎明白一樣點頭,在小寶寶跟前彷彿很聽話的樣子。

這感覺讓有米想起來自己上學校的時候,那些被班主任訓的孩子,就是這樣似曾相識的場景。

可是……

有米很吃驚,當下把朝偉叫回來,說道:“偉偉,寶寶在做什麼?”

朝偉說道:“麻麻,妹妹在對他們說樂天跟鋒鋒是她的哥哥,不許他們欺負樂天跟鋒鋒。”

有米更加吃驚:“你說什麼,寶寶會說話嗎?”

朝偉奇怪地看她一眼,說道:“麻麻,妹妹早就會說了呀,不過麻麻的這種話還不太會,所以她沒有跟麻麻說……”

有米目瞪口呆,看著正抱著鋒鋒正在親暱的小寶寶,簡直好像是在做夢一樣。

她來到獸人部落這麼久了,卻一句獸人族的話都不會說。

可是小寶寶才生下來一個多月,卻已經開始會說話了……這意味著什麼?望著寶寶忽閃著的大眼睛,燦爛的笑容,以及旁邊很聽話的獸人族孩子,有米心中掠過一個模模糊糊的念頭,想抓住卻又一閃而過。

姬越的天才跟有米沾不到邊,不代表他的後代一直都無緣。

懵懵懂懂的有米還沒有察覺小寶寶的不同,但是在不久的將來,她必將大吃一驚,且為自己的寶寶而驕傲。

可事實上,不管寶寶是天才如姬越,還是笨拙如自己,有米都是一樣為她驕傲的。

小寶寶兩個月的時候,修屋子後面的植物頂端長成了沉甸甸的籽來。把植物的莖都給壓彎了。有米叫人摘下來,曬了幾天晾的更幹了,就叫人用石杵搗碎了,一直磨成了粉末。

試驗雖然有些不太順利,不過到最後終於弄出了一個可以食用的類似饅頭一般的東西。

有米小心翼翼地嘗了口,吃起來有點硬,也不太甜,不過倒不難吃。

這起碼是一個不錯的開端。

晚風徐徐,有米躺在修寬闊結實的懷中,沉沉睡去,在他們的床旁邊,是小寶寶的單人床,可是小家夥卻並沒有乖乖地在床上,往下看就能發現,小家夥窩在鋒鋒長長的雪白的毛裡面,睡得很香甜,旁邊是蜷縮成一團的樂天,小寶寶的腳邊上是朝偉,而已經成長為成年獸人的黎明,此刻正在外頭率領著戰士們值夜,防範著森林之中野獸的突襲或者入侵,保衛著部落跟自己家人們的安全。

有米做了一個夢。

夢中,姬越握著她的手走在一望無際的綠草地上,太陽暖暖地照著,有米鬆開姬越的手,跑到花叢中,快樂的摘著美麗的花,然後把花都送給姬越。

姬越將花朵編成了花環,戴在有米的頭上,有米目不轉睛地望著姬越,忽然說道:“爸爸,以前你去哪裡了?”姬越笑,說道:“笨寶寶,爸爸一直都在啊。”

有米呆呆說道:“爸爸,可是,可是我好想你。”

姬越溫柔地看著她,說道:“爸爸愛你,爸爸會留在你身邊,看著你很幸福的生活。”

有米伸出手臂將姬越抱住,淚沁出眼角:“爸爸,我也愛你。”

姬越在她臉上輕輕親過,輕聲說道:“爸爸最愛你。”

一陣風從視窗吹進來,修睜開眼睛,他看看懷中的有米,手小心地擦過她的眼角,將一滴淚輕輕擦去。手指將她的頭髮撩開,修歪頭在有米的臉上留下一吻,低聲說道:“米米,我也最愛你。”睡夢中的有米,緩緩地露出甜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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