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言情->十米之內,原地飛昇->章節

第 78 章 078[重修]

熱門推薦: 諸天新時代 我真不是魔神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女配她天生好命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劍仙三千萬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都市國術女神 宇宙級寵愛

擂臺賽結束之後,崑崙宗重新恢復到原來的平靜,只不過同門看向雲晚的眼神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距離她不遠處的弟子們喁喁私語著什麼,彼此推搡,最後漲紅著臉來到雲晚身邊。

“師……師妹。”

從衣著來看幾人都是紫光閣的劍修,雲晚停下腳步,耐心等待著他們開口。

位於中間的年輕劍修正要鼓起勇氣說話,視線突然僵直,後退三步,拉著同伴撒丫子跑遠,三道身影聚集成幾個點,消失在視野。

這讓雲晚很是困惑,未放於心上。

一經轉身,一堵人牆擋在眼前,雲晚及時傾身後退才沒讓鼻尖撞過去。目光接觸到對方胸前,黑色的襟領上勾繡著不甚明顯的精緻暗紋。

雲晚抬起頭來。

他垂落而來的瞳眸霧沉沉的,默然不語,直接把一個袋子向她拋來,雲晚條件反射接住,隱約覺得儲物袋有點眼熟,定睛凝神半晌,恍然想起這是很久前在後水林被鬱無涯沒收的那個。

雲晚壓根沒想到被沒收掉的東西還有重新回來的這一天,語氣也不太利落:“這、這是?”

她表情裡的愕然明顯,鬱無涯看著想笑,但還是未露聲色:“怎麼,不要?”

“要啊!!”

她又不傻,怎麼可能不要。

失物復得,雲晚喜上顏開,開啟儲物袋把整顆腦袋都鑽了進去。儲物袋可以按照物體大小膨脹縮小,所以裝她的腦袋完全沒問題。

就是這畫面不太美觀,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鬱無涯青筋直跳,揪著雲晚後領強行把她扯出來。

“注意影響。”

雲晚已經檢查得差不多了,隨意把弄亂的頭髮扒拉整齊,“少了幾袋靈石,你是不是獨吞了?”她腦子好,對財務方面的事兒記得門兒清,缺什麼少什麼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更別提這是她和謝聽雲的第一筆金。

鬱無涯平日裡鮮少與人接觸,高高在上又特立獨行,如今他和雲晚站在一起的畫面成為一道風景線,更別提他們的對話還有點東西。

鬱無涯身為修道者,耳敏目銳,任何眼神流轉都沒有逃過他的視線。

眉心不禁夾緊,強忍著耐心:“你偷來的贓物都原封照舊還了回去。”甚至還缺了很多,最後都是鬱無涯用私房錢貼補進去的。

雲晚啞然。

贓物……

您還挺會說話。

“那這四萬?”她看到裡面多出一筆記憶裡沒有的財物。

鬱無涯避開雲晚的雙眸,冷冷淡淡:“下注贏來的。”

下、下注?

雲晚愣了一愣,不可置信地拔高嗓音:“你還真下我的注了?!!”

聞聲,不少人都看了過來。

“閉嘴。”鬱無涯低聲呵止。

若不是念在她在霞玉村時的所作所為,他才懶得搭理她,現在倒好,還得寸進尺了。

雲晚似笑非笑,表情中滿是意味深長。

她的眼神讓鬱無涯忽覺難堪,唇瓣抿得愈來愈緊,甚至連告別的話都懶得說,行色匆匆地從她的視線處逃離。

鬱無涯走後,雲晚有一下沒一下地惦著儲物袋,想了想快步追過去:“鬱無涯。”

他不想搭理她,卻還是放慢腳步,斜斜一睨:“這是宗門。”

見她表情疑惑,鬱無涯又道:“注意稱呼。”

眼睛少一隻,架子倒不小。

雲晚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從裡面拿出一顆上品補劍石:“本金。”

她的手很小,在那顆豔石的映襯下愈發不大點。

鬱無涯沒有接,一顆補劍石的行價是一萬靈石,他只出了五百,剩下五百還是和師弟借的。

“用不著。”他冷漠轉身,頭也不回。

雲晚也不強求,鬱無涯不要,多的是人要。

她重新把石頭放回儲物袋,決定拿回去給絕世劍。

沒等雲晚走多遠,就見無極尊者自太極殿出來,臉色不好,不知是因為兒子輸了比拼,還是與天元清尊產生了衝突。

無極尊者似乎覺察到有人在看他,腳步驟停,一雙銳目穿過事物直直停留在雲晚身上。他先是審視一番,然後緊盯住雲晚額心的那滴殷紅。

視線逼人,讓雲晚不由一陣緊張。

合歡尊掌門為了煉製這枚靈印,四處尋得罕見法器,為的就是隱藏靈力窺視,不被他人發現。不久前靈印又被謝聽雲加固過,按理說是難以識破的。

這樣想著,雲晚底氣上來,衝他挑釁一笑。

無極尊者冷哼一聲,大步蹬上馬車,飛馬展翅,騰空直去。

無極尊者一經離開,旁邊的弟子便也不再收斂,議論紛紛:“哎,你們知道無極尊者為什麼會來嗎?”

那弟子看樣子知情,雲晚不禁豎起耳朵。

“為何?”

他發出嘖嘖地嘲弄之音:“不久之前他的得意弟子楚天成被殺,剩下幾人在調查楚天成死因時失蹤,據說是被抓去了魔域。正因如此,無極尊者才想找我們崑崙宗幫忙。”

說罷搖頭,不知是感慨還是可惜,“無極宗近五十年沒有新弟子入門,再這樣下去,怕用不了多久就該擠出梯雲榜了。”

梯雲榜是一個宗門排行榜,一共百位,主要象徵各門派的實力,多年來各大門派為了榜上有名,一個個爭得你死我活,頭破血流。

千年前無極宗位列其三,直到無極尊者上位,排名一跌再跌,到今天連維持末位都是個難事。

如今的無極宗難有新鮮血液,唯一的長子不中用,最得意的弟子又意外死亡,剩下一部分人還無故消失,無極尊者是該焦頭爛額。

雲晚聽得發笑。

原著劇情中,日漸落魄的無極宗在最後的大戰上選擇歸依魔界,最後自然被楚臨處置。如果劇情無錯,那幾個弟子估計早就被魔物們洗腦了。

她沒有繼續聽下去,一路小跑回玉徽院。

謝聽雲現在住在琉塵那裡,雲晚也不好直接闖入師父居所,便蹲在牆角旮旯,掏出琉璃鏡給謝聽雲發消息。

[雲晚:我在門口,你快出來。]

剛點傳送,就見一朵粉嘟嘟的小花降落在手背。

她仰起頭,男子坐在樹上,葉影斑駁,搭在膝上的修長指尖無所事事地捻弄著綠芽。謝聽雲微一抬指,雲晚便被拉入到樹上。

雲晚見他精神十足,問道:“你傷好了?”

謝聽雲低低地嗯了聲,“聽說你與人擂臺比拼?”

雲晚也沒瞞著:“雲天意。”她說,“整一個繡花枕頭。”雲晚不想提那個草包哥,單說名字都覺得煩。

她美滋滋地把失而復得的儲物袋遞到謝聽雲面前,笑容發亮,“快看這是什麼?”

謝聽雲不感興趣,懶洋洋耷拉著眼皮,極為敷衍地瞥過去一眼。

雲晚晃著雙腳,一個一個數著裡面的東西:“我們的第一桶金。”

我們?

謝聽雲微一挑眉,這才有了興致。

雲晚的側臉洋溢著喜色,靈活生動,他的眼神歸於柔和,直到聽見一個名字從她嘴裡出來:“鬱無涯把東西還給我了,這人好像突然變性,整得我還挺不習慣的。”

氣氛驟沉,謝聽雲瞬間收斂神情。

雲晚毫無覺察,“我想送他個補劍石,他沒要。”

謝聽雲掐斷綠芽,“你還送他東西?”

雲晚沉浸在難得的喜悅之中,沒有聽見這句話裡的陰陽怪氣,點點頭:“是啊,他下注給我賺了四萬,總要賠他個本金,我這袋子裡就屬這補劍石最便宜。”剩下的都是什麼大補丸,生髮藥,鬱無涯肯定用不著,給錢的話以他那個性格會當作賄賂,所以補劍石最合適。

謝聽雲的語氣又冷淡一分:“你還讓他下注?”

雲晚滿不在乎道:“我就是隨口一提,哪成想他真下注。”說起這個,雲晚又想起琉塵,眼神立馬變得惡狠狠的,“我師父才過分,他下我的注還不告訴我,揹著我賺了五十萬!”

五十萬,五十萬啊!!

雲晚現在就是悔,悔沒多找幾個人把本金全壓在自己身上,這崑崙宗的弟子個頂個的有錢,怎麼著也能賺個百來萬。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四捨五入,她血虧一個億。

謝聽雲沉默,酸氣一股一股往出冒。

雲晚反應再遲鈍也該覺察出謝聽雲情緒不對,登時停下動作,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謝聽雲的臉色。

他從來不把情緒表露在臉上,不管是喜是悲,攤給別人的都是面無神情。但是雲晚和他在一起這麼久,早就學會了察言觀色,從他雙眼裡的扇形圖來分析他此時的喜怒哀樂。

比如現在,謝聽雲明顯在不爽。

她縮了縮脖子,緩慢咕噥:“你生氣了?”

謝聽雲不語。

雲晚循循善誘:“你是因為鬱無涯生氣?還是因為下注不叫你生氣?”

謝聽雲頓了下,誠實道,“後者更甚。”

謝聽雲心知肚明雲晚瞧不上鬱無涯,就算鬱無涯真有點什麼,她也會毫不猶豫拒絕,所以他不會生氣,只會吃醋,就算吃醋也就是醋一下。

但是……

五十萬是真金白銀,錯過就再也沒有了,換個人都會鬧脾氣。

比起生氣雲晚,謝聽雲更生氣琉塵。

身為師兄,竟然一點都不考慮他這個師弟。

謝聽雲就差沒直接在臉上寫上“較真”這兩個字。

雲晚笑了笑,把鬱無涯還來的那個儲物袋塞到他懷裡:“沒事啦,這些都是你的。”

謝聽雲垂眸,長睫低顫,指骨分明兩根長捏起一個藥瓶,沉沉地念出上面三個字:“強,腎,丸?”

雲晚可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玩意,笑容一僵,認真尋思一下:“你……喝點也行。”

謝聽雲冷著臉:“不需要。”

說罷重新把瓶子丟進去。

暮色四合,大音希聲,兩人也都嘮差不多了,雲晚揮別謝聽雲,收拾收拾準備回院,她才從樹上跳落,就見宿問宗的門派傳令浮於眼前。

門派傳音令屬於密令,只有使用者雙方才可以聽見彼此對話,若不是重事,李玄遊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使用傳令。

四下清淨,雲晚當即接通。

“怎麼了?”

李玄遊來不及和雲晚寒暄,語氣著急:“我命阿黃去調查賭場的事,從前天到今日一直了無音訊,於是我就拜託寶丹門的去尋找阿黃下落。”

雲晚認真聽著,神情越來越嚴肅。

傳音令對面傳來李玄遊猛拍大腿的響動:“寶丹門的人說,阿黃是被崑崙宗的抓回去了!”

聽聞此話,雲晚的心臟狠狠收緊。

“有人來了。”

謝聽雲提醒之後,沒有逗留,閃身重回應星院,雲晚也急忙把傳音令收好。

“小心些,千萬別磕到。”

“她中的是妖毒,快去找嫦曦師姐。”

一行人步伐凌亂,抬在最中間的擔架貌似躺著一名女子,雲晚上前幾步,一眼注意到她腰間的掛墜,神情一凝,三步並兩步,最後改為小跑。

雲晚從兩人之間擠進去,果不其然,受傷者正是她的師姐!

柳渺渺渾身是血,一道猙獰的血口子從側腰橫穿至後背,即使做過簡單的處理,鮮血依舊不住往出湧,染紅衣裙,近乎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人命關天,眾人不敢耽誤,抬著柳渺渺跨入院內。

雲晚強行鎮定,一把拉住落在末尾的紫光閣弟子,“我師姐怎麼了?”

對方也沒有瞞著,“我們前去剿妖,柳師姐忽然與我們失散,找到後就這樣了。”他說,“那傷人的半妖也被我們押了回來。”

說罷掙開雲晚的手,忙慌不迭地前往太初院叫藥醫。

雲晚咬了咬下唇,拎起裙襬跑進屋子裡面。

柳渺渺被兩人合力輕放在床上,傷情嚴重,紫紅色的妖毒自腰側蔓延至全身。哪怕是在昏睡狀態,她也疼得不住哼唧。

妖毒是世間最難解的劇毒。

他們天生攜帶妖毒,每一隻和每一隻的毒效都不同,解藥自然也都不一樣。

嫦曦很快趕來,擋在床前的人們紛紛讓開路,雲晚也起身站在了一旁。

嫦曦不敢耽誤,急忙用剪刀剪開染血的布料,大片傷痕完全暴露在外,比雲晚想象的還要可怖。

那一處的皮肉像是被某種野獸的利爪活生生撕裂,骨肉近乎分離,肋骨被妖毒侵蝕,變成黑紫色,柳渺渺不住抖擻著軀體,四肢血脈不通,末端已漲得又青又紅。

嫦曦戴好手套,先給她指尖放血,隨即召出血菩提,紅藤順著傷口處鑽入肉裡,一口接一口地吸食著妖毒和腐肉,等傷口處的妖毒吸食乾淨,骨頭慢慢回到原本的色澤。

情況看似好轉,嫦曦卻緊繃起神情:“妖毒已攻入心門,使用血菩提的話過於涉險。”嫦曦暫時控制住毒素蔓延,回眸問:“可看清傷她是哪種妖?”

小弟子哆嗦著嘴唇:“似鳥非鳥的半妖。”

……似鳥非鳥的半妖。

雲晚心裡一個咯噔。

嫦曦一臉正色:“你確定?”

柳渺渺如今的情況危急,血菩提可以吸食出大部分妖毒,剩下的一部分都聚集在心肺處,要想完全解毒必須要有解藥。

而解藥必須要以中傷者的心尖血做藥引,不得有差池,不然只會加重傷勢,傷及性命。

這樣一問,小弟子反而不敢篤定:“我、我們就看見柳師姐和那半妖纏鬥……”

柳渺渺的修為在他們之上。

當時事發突然,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柳渺渺就單槍匹馬地殺了過去,等他們追過去,就見柳渺和半妖一起倒在了懸崖下面。

想到這兒,弟子急忙開口:“對了,那只半妖被我們一起帶回來了,現在正關在水牢裡,我們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如今也只能如此。

嫦曦暫時用血菩提護住柳渺渺心脈,又在她身上施加了一層咒術,這才動身前往水牢。

雲晚毫不猶豫地跟過去:“嫦曦師姐,我也一起去。”

嫦曦這才注意到雲晚,淡淡掃她一眼,“水牢陰寒,你才換骨沒多久,還是留下來陪著你師姐比較好。”

雲晚總覺得其中有貓膩,固執地追上嫦曦步伐:“沒事,我想去看看傷我師姐的半妖。”

不是阿黃倒還好說,若是阿黃……

雲晚暗自握拳,跟得更緊。

見雲晚執意,嫦曦也沒再強求。

水牢建在懲戒林地下,只有犯了大錯的弟子和抓回來的妖魔才會被關在此處。妖魔死後,怨氣不散,凝聚在頭頂形成類似烏雲的瘴氣,讓本就潮溼逼仄的地下水牢愈發顯得陰寒刺骨。

雲晚的體質本就至陰,水牢對她的影響也比旁人大。

她剛進來就感覺到邪氣撲面,讓人頭暈目眩,渾身直冒冷氣。

玄靈覺察出雲晚有所不適,體貼地放出靈息逼退邪祟之氣,這才讓她好受許多。

水牢的每間牢房都是獨立的,環境也有所不同,比方妖魔就會被關押在最嚴酷的水牢底層。

嫦曦領著雲晚一路向下,終於抵達走廊盡頭。

牢房兩邊有專門的看守,嫦曦露出令牌,身著黑衣的高大守牢者立馬將門開啟。

伴隨著吱呀的開門聲,冷氣混著難聞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雲晚不動神色地跟在嫦曦身後,同時暗自打量著眼下的環境。

這是最惡劣的一間牢房,地面中間深深凹下,自黃泉引來的冥淵水灌滿凹處,中間是一根捆罰柱,柱子上佈滿尖刺,而被抓回來的半妖就被釘在上面。

鮮血淋漓,看得人汗毛直立。

半空中懸浮著幽藍的星火,這點點火光非但沒照亮牢房,反而更讓環境陰森。

“你的主人是誰?”

潮冷之中,傳來一句問話。

鬱無涯站在半妖面前,背對雲晚,手上的長鞭血跡斑斑。

半妖沒有回答,結實有力的翅膀蔫巴巴地垂在水裡,冥淵水對魂魄的傷害是巨大的,就像浸泡在毒液之中,靈魂與皮肉都在遭受著凌遲。

奈何他無法把翅膀抬起來,每一片羽毛都沾滿血跡。胸膛也有傷,血不停地往外湧。

面對嚴刑拷打,半妖隻字不提。

啪——!

鬱無涯又一鞭子抽過去,力道之狠,瞬間讓他皮開肉裂。

“說,你主人是誰?”

半妖悶哼,釘在柱子上的手因疼痛而瑟縮。

半妖此生忠誠,哪怕下黃泉也不會出賣主人半句。

他像個啞巴似的,醜陋的身形和固執的神態讓鬱無涯漸漸失去耐心,大手抓起半妖頭髮,強迫他仰起頭直面自己。

這回雲晚看清了半妖的樣子,腿肚子一抖,險些跌倒在寒冷的冥淵水裡。

雲晚放平呼吸,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不露痕跡地躲回到陰影當中。

然而阿黃還是看見了她,因為震驚,瞳孔快速收緊,又很快把視線移開,恢復如常。m.166xs.cc

黑暗之中,鬱無涯的那只獨眼變得異常可怖,他一字一句:“那些賭場,都是你們開設的?”

半妖遍體鱗傷,金黃色的豎瞳毫不畏懼地直視著他。

他一句話都沒有說,一個意外的表情都沒有流露,只是把牙齒咬得更緊,哪怕身下的冥淵水讓他痛不欲生;哪怕後背的釘子嵌入骨肉,也不肯開口多說一個字。

鬱無涯經常負責審訊,嫦曦早就對眼前的情形見怪不怪,害怕半妖身上的毒液漸入到自己身上,沒有接近,只是站在階梯上叫道:“師兄。”

鬱無涯這才停下揮鞭的手。

他先注意到雲晚接著又把森森的目光轉移到雲晚臉上,握住鞭子的手緊了緊,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鬱無涯藏好神色,片刻才給予回應:“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嫦曦解釋道:“柳師妹身中妖毒,我想知道是不是這是半妖所傷。”

鬱無涯沒再說話,只是又睨了雲晚一眼。

嫦曦微一拂袖,把瓶子送到鬱無涯手上,“就麻煩師兄幫我取他一滴血。”

鬱無涯接過瓷瓶,有所猶豫,最後手起刀落割破阿黃皮膚,接了幾滴妖血放在瓶子當中。

半妖的血有紫色也有綠色,千奇百怪,獨獨沒有紅色。正因如此,世間人都覺得他們骯髒。

阿黃的血是褐紅色的,接近紅色,但不是柳渺渺身中毒液的顏色,嫦曦只看了一眼,便失望搖頭:“不是他。”

一直默然不語的雲晚無端松了口氣,“這麼說來,害人者另有其人。”

嫦曦嘆息一聲:“我必須知道傷人的半妖是什麼品種,才能製作解藥。”這種事情馬虎不得,她瞥向阿黃,“你可有同類?”

阿黃別開頭,留給幾人一個倔強的側影。

鬱無涯沒工夫和半妖耗在此處。

只見寒芒劃破黑暗,赤影出鞘,劍刃直抵阿黃命脈,“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赤影可吞噬魂魄,越混沌的物種,越害怕赤影劍息。

此時阿黃的三魂七魄都在承受著被赤影吸食的痛苦,他的眼珠由黃色轉變為紅色,即使如此,阿黃仍咬緊牙關,漠然無視著這一切。

“很好。”

鬱無涯勾出一抹冷笑,眼看赤影劍息要把他的妖魂如數侵蝕,雲晚再也站不住,踉踉蹌蹌地衝過去把鬱無涯推開。

“住手!”

鬱無涯沒想到雲晚會出來,提劍的手一頓,又重新抬起:“讓開。”他表情驟冷,平靜的聲線下含有幾分命令。

面對著壓迫而來的氣勢,雲晚依舊擋在阿黃面前,強作鎮定地與他對視:“你不能殺他。”

鬱無涯一動不動,像是在懷疑她的意圖。

雲晚深吸口氣:“我師姐的命捏在這只半妖手上,你要是殺了他,我師姐也要死。所以我來問他,你先退後。”

鬱無涯那過於銳利的視線讓雲晚舌尖發麻,但是她連一步都不敢退卻,生怕鬱無涯看出什麼,或者直接提劍把阿黃殺了。

兩人僵持許久,雲晚的後背漸漸被冷汗浸溼,她嘴角發抖,雙眼卻一瞬不瞬地望著他的眼睛。

鬱無涯最終什麼也沒說,沉默轉身,退到了石階上面

本书作者其他书: 我那五個龍傲天哥哥 家財萬貫的我拿了短命劇本 男扮女裝的綠茶想攻略我 我是神童他媽 影后有家動物園 小可愛,你假髮掉了 穿成了反派的老婆 穿到大佬黑化前
相關推薦:電影世界中的重生客電影世界的魔法學院電影世界裡的快遞員電影世界裡的超級英雄我有一枚兩界印短跑之王:從高中開始的奧運冠軍雲夢城之謎我的奶爸人生都是月亮惹的禍紅樓之尷尬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