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靈蓉看向自己的小腿,那裡覆蓋了一隻大手,纖細修長,白澤且骨節分明,手上的涼意穿透布料,給她痠痛的小腿帶來一絲舒適。
她安靜下來,看著抓住她小腿的手,心裡泛起漣漪,尤其感受到大手輕柔的為她按摩時,心跳微微加快。
“啊!”大手突然間用力,她心裡的漣漪瞬間消失不見。
“師傅,疼~”
她挪動小腿,想要逃離大手。
冷墨澤勾起一抹壞笑:“徒兒忍忍,一會兒就好了。”
季靈蓉忍了一會兒,疼痛逐漸加劇,終是忍不住:“師父,徒兒不行了。”
冷墨澤睨了她一眼:“才多久就不行了?”
“師父,那您能輕點嗎?”
“不行。”
他看著季靈蓉皺起的一張小臉,心情變得舒暢,手上的動作與力度卻絲毫沒減,他第一天習武師兄也是如此為他按摩的。
當時按摩完,他的腿就恢復如常了,能跑能跳。
所以,她一會想讓她幹什麼就能幹什麼,不會存在她休息,他辦公的情況。
季靈蓉被皇上肯定的回答整無語了,只能想方設法把腿抽離。
冷墨澤見她不老實,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腿:“別亂動!”
“師父,徒兒太疼了,不要了。”
“那為師輕點。”
他看著她滴落的眼淚,終是沒忍心,減輕了力度,見季靈蓉乖乖的,低下頭輕按她腿上的穴位。
場面一時安靜下來,他逐漸感覺手心微微發燙,她的腿好像帶著一股神秘的力量,讓他心也微微發燙。
他抬起頭,見她因為疼痛,小嘴微微嘟起,時不時深吸一口氣,可憐兮兮地,惹人憐惜。
心在這一刻,彷彿停頓了一下,他把她打橫抱起。
季靈蓉嚇了一跳:“師父,你又要幹嘛?”
“去耳房,你能好受些。”
季靈蓉瞬間不說話了,躺著當然比坐著舒服。
冷墨澤看著床上的人,壓下心裡的異樣,繼續為她按摩。
女子手支撐著臉頰,笑看著她,眼中還殘留著一絲淚痕,就像荷塘裡剛剛綻放的花苞,帶著水汽也要為他帶來暖陽。
暖入心扉。
良久,冷墨澤鬆開她的腿,感覺到指尖的不情願,把手背在身後,一定是他肝火旺盛的毛病又犯了,要不怎麼心跳的那麼快呢?
不過,肝火旺盛好像與心跳加快沒有關係,難道他最近身體很差,又得了其餘的病?
季靈蓉坐起身,驚奇的感受到腿不怎麼疼了,誇獎道:“師父,您真厲害。”
冷墨澤輕輕“嗯”了聲,冷聲道:“不是餓了嗎?還不快去用膳?信不信為師罰你再跑五十圈?”
季靈蓉忍著笑站起身,皇上也太可愛了,關心人還用威脅的。
她笑容滿面地出了御書房,想問徐公公膳食擺到哪了,話還沒出口,就被徐公公的熱情嚇了一跳。
徐公公見季才人出來了,臉上盪漾著男足得了世界盃冠軍般的笑容,點頭哈腰殷勤道:“季才人,奴才把水已經備好了,您洗洗?”
季靈蓉摸了摸腦門:“徐公公怎知本主出汗了?”
“您不出汗才不正常,小桂子,帶著季才人去梳洗,然後用膳。”
季靈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徐公公果然是伺候皇上的,想的就是周到。
徐公公敲了敲御書房門,在皇上應允下進屋:“皇上,熱水已經備好,您先洗洗?”
冷墨澤一愣:“朕不急。”他剛剛聽到季靈蓉洗澡去了,等會兒再洗手用膳。
徐公公勸解道:“皇上,不洗對龍體不好,奴才已經佈置好了,您白日讓季才人侍寢的事情絕對不會傳出去,您不用不好意思。”
冷墨澤:“侍寢?”
徐公公點頭,眨了眨眼:“奴才剛剛都聽到了。”
冷墨澤:“……”
他回憶剛剛與季靈蓉的對話。
“師父疼~”
“師父能輕點嗎?”
“師父你好厲害……”
……(可以從這章開始,只看對話,到厲害結束。)
他深吸一口氣,心裡好像有根羽毛拂過,酥酥麻麻,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手撫摸在心口處:“徐公公,傳太醫。”
徐公公聞言色變,用最快的速度把太醫請了過來。
把完脈,太醫神色古怪道:“皇上,您龍體安康。”
冷墨澤:“為何朕經常感覺心悸?”
太醫:“皇上,心悸偶爾出現是為正常,若引發疾病會透過脈象呈現,皇上恕罪,臣學藝不精,是否招所有太醫一起診脈?”
冷墨澤擺了擺手,讓太醫退下,隨即站起身去洗澡。
剛剛的事情既然解釋不了,就預設了吧。
徐公公默唸:“心悸?”莫非是剛剛累到了?看樣得多給皇上加些滋補的湯水。
冷墨澤洗完澡來到側殿,季靈蓉有些奇怪:“皇上,您也洗澡了?”
冷墨澤點了下頭,拿起筷子用膳。
季靈蓉看著飯菜也沒有心思再問,連忙吃了起來。
徐公公看著皇上又多吃了一碗飯,嘴角又揚起笑容,看樣皇上是真累到了。
——
太后聽說皇上這兩日都請了太醫,把太醫請到了慈寧宮。
“太醫,皇兒可是身體不適?”
太醫保守回答:“啟稟太后,皇上脈象正常。”
“那為什麼總是急著把你叫過去?”太后冷眼看著太醫:“是不是皇兒讓你瞞著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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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跪在地上:“太后饒命,臣診脈的確沒有異常,但是皇上說他經常面紅,耳根等處發熱,今日還說心悸,臣學藝不精。”
太后聞言,沒忍住樂了出來:“此事與你無關,你退下吧。”
太醫一頭霧水退下。
太醫走後,太后看向李嬤嬤:“皇兒也太可愛了。”
李嬤嬤忍著笑:“不知太后有何打算?”
太后有些無奈:“冷家的男人都一個樣子,專情又口是心非,若哀家直接告訴皇兒,他是動了心,皇兒會走他父皇老路的,就像曾經先皇躲著哀家,多次傷哀家的心。”
“如果皇兒和先皇一樣還好,但是現在皇兒只能和季才人同房,可不能把季才人嚇跑了,那哀家的皇孫豈不是遙遙無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