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染的目光在國家提供的名單上轉了幾圈，然後又用搜索引擎查了查。
他發現名單上不僅沒有國家的山，位於名單前列的山還都是各個國家的軍事基地和保密區域。
“哈哈，蔫壞蔫壞的！”
王染笑著搖了搖頭。
他看著手裡這份名單，莫名地感覺國家很可愛。
不過對他而言，拔哪座山其實都一樣，只要不影響普通人生活就行。
被發現倒是無所謂。
地球正在和次級空間融合，就從【模擬救世】裡那一堆任務來看，接下來的怪事多了去了，少幾座山根本不算什麼。
“開始吧。”
考慮到【時空置換】和【鬼神降世】有時間限制，他只把名單上鷹醬家的山圈了出來，然後從裡面挑出了相互之間距離較近的十座。
他從【隨身倉庫】裡取出飛行器，直奔夏廷山而去。
......
“我們的核彈發射基地呢？”
“我們的末日指揮中心呢？”
“我們的終極安全堡壘呢？”
“它們都去哪了？”
鷹醬遭遇了百年未有之大震撼，一日之間連丟十座山，連帶著他們在山裡建設幾十年的重要設施全沒了！
真他媽有外星人啊？！
與此同時，始作俑者正坐在紐約帝國大廈的樓頂，看著某位神仙為他提供的情報，在大風中凌亂。
“這就是不是秘密的秘密？”
王染感到十分無奈。
所謂不是秘密的秘密，竟然是神仙的隱私和小道消息。
譬如《你必須知道！楊戩跟嫦娥不得不說的那一夜》，《不可思議！玉帝竟然揹著王母做那種事》，《太震驚啦！神仙和妖魔居然發生了關係》......
瞧瞧這些標題名！
這都跟誰學的啊？
活脫脫一個天庭背景的UC編輯！
仔細一數，誇娥氏之子林林總總給他提供了二百多條訊息，幾乎沒一條有用的。
他悟了！
難怪誇娥氏之子是第一個出現在【鬼神降世】裡的神仙，原來是因為她在天庭的時候不好好修煉，一門心思收集別的神仙的緋聞！
唯一一條有用的是關於誇娥氏之子的實力。
誇娥氏之子聲稱他的實力限制了自己的發揮，如果他能更進一步，誇娥氏之子就能發揮出超越真神的力量。
王染喃喃道：“達到神壇境，我就能在觸發鬼神降世的時候迸發出真神之上的實力。”
對於誇娥氏之子擁有真神之上的力量，他倒也沒有太意外，因為神仙留在次級空間裡的一個豆兵就有擊殺真神的實力。
誇娥氏之子是有編制的正規神仙，超越一個豆兵合情合理。
王染思索道：“我還沒有把誇娥氏之子的力量完全釋放出來，如此一來，短時間內就沒必要晉升鬼神降世了。”
他現在有一件事要做。
那就是去世界樞紐，把守望者協會會長是神奸這件事告訴聖雅，免得聖雅找神奸彙報自己發現了神奸。
那多少有一點灰色幽默。
等交代完這件事，他準備找個時間流速快的小世界度個假，給緊繃的神經鬆鬆弦。
他練號練了幾個月，好不容易成神了，也該找個魚塘炸炸魚了。
除此之外......
王染翻手取出竹簡。
他輕聲道：“雷兄，我的事情處理好了，我給你開放許可權，讓你的貓弟子來找我吧。”
時隔多日，他依然沒有忘記那只會讀心的橘貓。
拜託！
有一隻會讀心的貓，超酷的好不好？
阿雷很快回覆了他。
王染從【隨身倉庫】裡掏出一扇門，大概等了兩分鍾，門縫亮起白色光芒，一隻纖纖細手從門後伸了出來。
“喵嗚——”
一個橘色碎髮的女孩從門後走了出來，她長得很精緻，但舉手投足間莫名流露出賊兮兮的氣質。
王染詫異道：“你是那只貓？”
他對這個女孩身上的氣息很熟悉，而且這個女孩還有一頭橘毛。
“尊敬的強者，是我喵。”
橘發女孩害怕地縮了縮腦袋，她抬手端出一碗熱氣騰騰的濃湯，小心翼翼地捧到王染面前。
“這是上次答應您的鮮魚湯喵。”
“很好喝的喵。”
喝湯！
喝了以後就是自己人了！
不要為難貓貓啦！
王染有點樂。
他本來在想要不要賦予橘貓一個變人的天賦，畢竟養貓和養貓娘是兩種體驗。
沒想到橘貓已經掌握這項本領了。
倒是給他省事了。
王染接過魚湯，笑眯眯地說：“難為你還記得這件事。”
橘發女孩緊張道：“答應您的事情，不敢忘記喵！”
誰知道你是不是個小肚雞腸的強者，萬一不給你帶湯，你刁難貓貓怎麼辦？
貓貓可是很聰明噠！
王染品了一口魚湯。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他喝過的最好喝的魚湯。
又鮮又香。
貓在吃魚這塊確實是行家。
“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就跟在我身邊吧。”
王染緩緩說道。
他打算把橘貓儘可能久地留在身邊。
畢竟就算抽到了讀心方面的天賦，有橘貓在身邊也能省一個天賦格子。
橘發少女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都聽老師和您的安排喵。”
可惡的老師，一聲不吭就把貓貓賣了，回去以後一定要狠狠地報復他！
王染笑了笑：“放心，好處少不了你的。”
他準備給橘貓一項天賦做報酬。
橘發少女恭敬地說：“哪怕沒有好處，我也會認真追隨您的喵。”
王染點了點頭：“那就不給了。”
我超喜歡白嫖的！
橘發少女：？？？
喂！我說不要你就不給了嗎？
強者的風度呢喵？
王染笑著搖了搖頭：“逗你的，該給你的不會少，但能不能得到更多，還得看你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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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發少女眼前一亮。
她軟軟地答道：“謝謝喵！”
王染審視著眼前的橘發少女。
雖然他沒有讀心的能力，但他能感覺到橘發少女有豐富的內心活動。
貓的心眼可不少，別是壞心眼就行……
王染默默佩戴上【踐踏十八禁的魔鬼】，再朝橘發少女看去。
【你洞悉了橘發少女的弱點】
【一距離上一次吃魚的時間越久，抵抗魚的意志力越低，以至於毫無底線】
【②好奇心過於旺盛，如不加以保護，遲早會窺探到它不能得知的秘密】
王染微微皺起眉毛。
橘貓雖然不是神奸，但她身上的兩個弱點都很致命。
得想辦法幫她改一改。
前者可以幫她多備一些魚，後者可以參考神奸的保護手段。
他記得在之前的一次模擬裡，有一個神奸可以自由地聽取任何秘密，因為那個神奸腦海裡有一個可以過濾秘密的結界。
世界樞紐的廣播站裡也有過濾秘密的佈置，到時候他可以去取取經。
橘發少女一臉忐忑地看著王染。
她讀不了王染的心，這使她極度缺乏安全感。
踐踏十八禁的魔鬼……
好恐怖啊！
【踐踏十八禁的魔鬼】有展示效果，只要看到王染，腦海裡就會浮現出這幾個字。
橘發少女縮了縮頭。
她再次在心底痛罵那個不經她同意就把她賣掉的無良老師。
“跟我走吧。”王染露出笑容，“帶你開開眼界。”
橘發少女乖巧地走到王染身旁。
王染開啟前往世界樞紐的傳送門，帶著橘貓鑽了進去。
他聯絡了聖雅。
“好久不見！”聖雅很快出現在他面前，“這麼長時間的都不來找我，我還以為你出意外了呢！”
王染笑著搖了搖頭：“這點時間對於神明來說應該算不上長吧。”
聖雅撇了撇嘴：“那是對於無憂無慮的神明來說，不是對於我這種每天累死累活的苦命神。”
“說起來都怪我們會長！”
“以前的時候他還多少關一些事情，最近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完全變成甩手掌櫃了，什麼髒活累活都丟給我，快把我煩死了！”
王染抿了下嘴唇。
如果守望者協會的會長是在這段時間突然發生變化，那很可能是被神奸冒名頂替了。
王染猶豫了一下，然後對聖雅說：“有沒有清淨的地方，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一定要清淨。”
王染刻意加重了“清淨”這兩個字的發音。
聖雅心領神會。
“來我家吧，那是最清淨的地方了，結界裡三層外三層，再厲害的蚊蟲也進不去。”
她飽含深意地說道。
“請！帶路吧！”
王染笑著說道。
聖雅看了橘發少女一眼，她問到：“她也跟這個一起嗎？”
橘發少女很自覺地說：“我不......”
“嗯，帶上她一起。”王染打斷了橘發少女，“她以後常跟在我身邊，讓她也瞭解一下吧。”
橘發少女心裡咯噔一聲。
她不清楚王染跟守望者協會的副會長要談什麼秘密，但她感覺自己要是聽了，可能就身不由己了。
她小臉發白地推拒道：“我就不去了吧喵......”
這時，聖雅開啟了傳送門。
王染不由分說地把橘發少女推了進去，然後自己也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靜室。
內部的裝飾很是樸素，只有一張矮腳茶几和一張席子。
王染在茶几一側坐下。
聖雅端來一隻茶壺，為王染沏了一杯墨綠色的茶，然後在王染對面坐下。
橘發少女呆呆地站在王染身後，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天吶喵！
為什麼要讓我聽到這個？！
她忍不住又看了聖雅一眼，更多的資訊湧入她的腦海，多得要溢位來了。
受不了......要不行了......
嗚嗚嗚......
這麼多會死的......
天吶......
這麼多神都投靠邪神了，這也是貓貓能知道的嗎，我為什麼要讀她的心啊喵！
橘發少女的目光瘋狂閃爍。
聖雅沒在意橘發少女的異樣，她詢問道：“您又發現了什麼事情嗎？”
王染抿了口茶。
他點了點頭，然後慢條斯理地說：“你們會長被神奸掉包了。”
聖雅的表情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