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染聚精會神地看著影片畫面。
影片裡的人能用平等的口吻描述邪神，必然是一位神明。
看這架勢，她很可能要對邪神出手了。
王染對神明的認識一直很模湖。
雖然他有霸王和某屑作為參考，但她們都是意志降臨，力量受到極大程度的限制，根本不能發揮出真正的實力。
一位不受束縛的神明究竟有多強？
這個影片或許能給他答桉。
只見影片中的朦朧人影朝身側伸手，從虛無裡一寸寸地拔出劍來。
這把劍正是價值999萬摩大幣的壕劍。
劍身出現在虛無中，激起一圈圈半透明的波浪，連帶著神明的身影都變得扭曲了。
緊接著，神明身上燃燒起夢幻般的曳動著的幽藍色冷焰。
幽藍色冷焰如潮汐般湧入劍身，剎那間，整把劍迸射出璀璨的蔚藍光芒，劍身上的十二顆寶石逐一亮起，十二種截然不同的光暈交相輝映，照亮了整片虛空。
遠處黑霧繚繞的彩色氣泡有了動靜。
濃郁的黑霧朝著氣泡上的某一點匯聚，迅速凝結成層層疊疊的鱗片狀的晦暗物質。
神明把劍輕輕一揮。
五顏六色的光暈在劍鋒上凝聚成一道宛如實質的七彩劍光，劍光跨越空間，只一瞬就斬到了氣泡上，像熱刀切奶油，毫無阻礙地斬了進去。
影片發展到這裡，突然靜止了。
王染疑惑道：“怎麼不動了？”
世界樞紐也有網路卡頓的問題？
竹簡答道：“您的精神強度過低，存在被邪神汙染進而成為邪神復活載體的可能，因此無法觀看完整影片。”
它的聲音十分嚴肅。
王染納悶道：“邪神隔著影片也能攻擊我？”
邪神的攻擊性這麼強嗎？
看都不能看？
玉簡答道：“邪神總有意想不到的方法來擴大她們的影響力，這是她們賴以生存的手段。”
王染怔了一下。
他詢問道：“神明跟邪神在本質上有區別嗎？”
玉簡答道：“神明與邪神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生命形式，前者凝聚神性極致昇華，後者藏汙納穢無限墮落，相關資訊可在您晉升神明後自行查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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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染聽得皺起了眉毛。
他一直以為邪神就是走上了邪路的神明，但竹簡說的跟他想的不一樣。
神明跟邪神居然是兩種存在，竹簡還特意強調了“截然不同”！
究竟有多麼不同？
又為什麼不同呢？
神明是普通生靈修煉進化而來，假如神明跟邪神的本質不同，邪神是怎麼來的呢？
王染的思緒有些混亂。
他思索良久，最終把這個疑問壓進了心底，準備等自己晉升神明之後再研究。
王染退出了這把劍的頁面。
這的確是一把好劍，而且看竹簡的意思，很可能還是一把弒過神的劍。
只可惜太貴了點。
不是買不起，就是怕買了之後引起摩大的注意。
畢竟999萬摩大幣對神明而言應該也是一筆不容小覷的鉅款。
否則神明也不會賣自己的劍。
如果他把劍買了，神明在她們的小圈子裡相互交流，發現不是認識的神買的，他不就成了黑夜裡的冥燈了嗎？
王染看了看其他的劍，發現達到神明標準的最低也要賣上百萬摩大幣。
“算了，還是找伊呀借劍吧。”
伊呀有一扇門板似的巨劍，那肯定是神明層次的東西，只是不知如今還剩幾分威力。
王染躁動的心平靜了一些。
他雖然手握鉅款，但也不能隨意揮霍，細水長流才是王道。
他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開啟了知識技術模組。
【群星呼吸法】
【中短程傳送陣】
【血脈提純術】
【氣功真解】
【寵物閹割指南】
【戀愛手冊】
【諸界物種圖鑑】
【高階騙術】
琳琅滿目的商品躍入他的眼簾，上至神明層次的呼吸法，下至寵物閹割指南，可謂是魚龍混雜。
王染簡單設定了幾個篩選條件，整個介面煥然一新。
【可控核聚變技術】
【空間拓展技術】
【高階奈米機器人技術】
【行星發動機技術】
【生態改造技術】
【神經接駁技術】
【巨械駕駛員訓練方針】
【……】
一項項僅在科幻作品中才能看到的技術呈現在王染眼前，由於設定了搜尋條件，其中最貴的也不超過一千摩大幣。
買！買！買！
【氣功真解】
【龍蛇養生術】
【天雲醫針】
【基礎鬥氣】
【元素類禁術大全】
【高階格鬥術】
【……】
這些都是修煉側的知識，王染不知道是不是都能用得上，但勝在便宜，平均才幾十個摩大幣。
買！買！買！
王染的訂單數量節節攀升，一眨眼就有了四百多項購買記錄。
“先買這麼多吧，消化了再繼續買。”
他意猶未盡地說道。
等人類吃透了這些知識，他的實力也提升上來了，到時候購買更貴的知識也不會顯得突兀。
他開啟了修煉資源類的商品。
【一階體魄營養液】
【一階精神營養液】
【破障精華】
【......】
大千世界的修煉資源不盡相同，一樣效果的靈物可能有無數種，為了方便售賣，只有被煉化成統一藥效的營養液後才能上架摩大商城。
不得不說，這給購買者提供了很大便利。
王染不清楚一階意味著什麼，但他粗略地掃了一眼，發現營養液最高到九階，再往上就是神明層次的天材地寶。
考慮到屬性桎梏的存在，他估計一階營養液適用於屬性值1到1000之間的修煉者，二階適用於屬性值1001到2000之間的修煉者，依次類推。
王染仔細觀察了一下商品簡介。
他發現營養液是用來增加屬性的，破障精華是用來突破桎梏的，其中精神營養液比體魄營養液貴一倍。
沒有悟性營養液，只有一些標註著能影響悟性的稀奇古怪的東西——石頭、樹木、靈獸甚至某些地方的使用權，每一樣都貴得離奇，動輒十萬摩大幣起步。
王染若有若思：“看來悟性才是所有屬性裡最珍貴的。”
其他屬性都能用營養液提升，只有悟性不能，少數能影響悟性的東西還賣得齁貴。
悟性暫且放一放吧。
反正他有【時空置換】，到時候他從古遺物裡萃取一些神性把末日面板的悟性拉滿，需要悟性的時候開【時空置換】就行了。
先看其他營養液。
一階體魄營養液的價格是一百摩大幣，按照商品介紹，只需要服用三份就能把體魄提升到一階極限，也就是把力量、體質、敏捷這三項屬性提升到一千點。
“真便宜！”
三份一階體魄營養液也就三百摩大幣罷了，加上一份一階精神營養液，總共五百摩大幣。
王染眼都不眨一下就買了。
他感嘆道：“世界樞紐真是我的福地！”
王染雖然不懂修煉，但他有錢。
破障精華一份一萬摩大幣，每升一階要四份，雖然沒明說，但估計是分別對應力量、體質、敏捷和精神。
值得一提的是，破障精華的賣家是守望者協會。
破障精華跟純淨神性的作用一致，這些破障精華很可能來自於守望者協會的神明。
emmm
莫名有種神明賣腎的荒誕感。
王染大手一揮，買下了從一階到九階所需的所有營養液和破障精華，卡里的餘額一陣跳動，最後從無窮變成了無窮。
笑死，錢根本花不完！
王染問道：“我買的這些東西上哪提貨？”
竹簡答道：“在購物車裡選擇傳送即可，只要您在世界樞紐裡，摩大商城就可以把商品傳送到您身邊。”
王染好奇地開啟購物車。
傳送
休——休——休——
一道道半透明的光柱從天而降，營養液和破障精華成排地出現在他面前，承載著知識的灰色簡牘堆成一座三角形的小山。
王染揮了下手，把所有東西裝進隨身倉庫。
他的心情十分激動。
等吸收了這些營養液和破障精華，他就再也不是弱雞了，至少跟伊呀打鬧的時候，他可以騎在上面了......
王染忽然想到一件事。
他在心底興奮地問道：如果我把所有屬性都提升到一萬，我是不是就可以凝聚神性，晉升神明了？
【不可以】
模擬器給他澆了一盆冷水。
【您雖然提高了身體素質】
【但沒有感悟規則】
【實際上只是一具空殼】
王染怔了一下。
他又問道：我不是有很多天賦嗎？
他記得那些天賦都是具現化的規則。
【那些天賦屬於您的末日之身】
【您只有在開啟「時空置換」的時候才擁有那些天賦，假如您依靠它們凝聚神性，一旦「時空置換」的持續時間結束，神性就會崩塌，不具備可持續性】
王染面露苦笑。
原來提高身體素質只是凝聚神性的前提，真正重要的其實是感悟規則。
難怪影響悟性的東西賣那麼貴......
悟性高的人說不定連吃飯喝水都能領悟天地大道。
王染忽然想到他刷卡進世界樞紐的時候。
那時他開啟著【時空置換】，隱約感覺‘門’這個概念是一項非常重要的規則。
那就是悟性在發揮作用，假如他的悟性再高一些，說不定就能悟到對晉升神明有幫助的規則了。
這次回去以後，一定要找伊呀或者寂安道士借幾件沒用的古遺物，把悟性提升起來。
王染對竹簡問道：“我能在這裡使用營養液嗎？”
世界樞紐的時間流速比地球慢，他在這裡用營養液比回地球用合適。
竹簡答道：“如果您願意支付10摩大幣，我可以把您傳送到訓練室，您可以一邊服用營養液一邊鍛鍊，在最短的時間內把營養液的藥效釋放出來。”
王染點頭：“好！”
一束半透明的光將他籠罩，下一秒，他便出現在一個明亮的立方體房間裡。
竹簡說道：“訓練室會根據您的身體狀況為您設計最合理的訓練方案，請您先服用營養液，然後大聲說‘開始訓練’。”
王染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竹簡繼續說道：“每訓練一小時收費1摩大幣，費用會從您的賬戶自動扣除，如果繳費失敗，您會被踢出訓練室。”
王染聳了下肩。
世界樞紐裡真是處處都要錢，不過想把他踢出去，除非是摩大本人來了。
他仰頭，
把一管體魄營養液灌進嘴裡。
橙子味的——還行！
“開始訓練！”
叮！
牆壁上顯示出幾行深棕色的小字。
【檢測到您服用了一階體魄營養液】
【已為您匹配最佳訓練方案】
【請嚴格按照訓練方案訓練】
【您將在一個小時內釋放全部藥效】
訓練室的牆壁亮起銀白色的微光，一個無形的立場將王染籠罩，王染驟然感覺身體沉重了幾分，腳下的地板也開始向後滑動。
【重力場跑步十五分鍾，開始計時】
......
王染在訓練室裡待了足足一週，當他走出訓練室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舉手投足間流露著難以掩蓋的力量感，連眼神也更加陽光了。
他輕喚一聲：“我的現實面板。”
【力量：6000】
【敏捷：6000】
【體質：6000】
【精神：6000】
【悟性：5】
越到後面消化藥效越困難，七天時間剛好把一到六階的營養液消化完畢，除了悟性還是可憐的個位數，其餘屬性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現在他能去三大碗應聘保安了！
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王染感嘆道：“1:10的時間流速，地球那邊應該是第二天凌晨了。”
時間流速真是個好東西，他在世界樞紐裡訓練七天，地球那邊連一天都沒過。
如果不是不想見到阿克希娜，他還可以體驗1：1000的時間流速。
那裡雖然沒有訓練室，但時間流速足夠慢，說不定能趕在地球時間進入第二天之前，把所有屬性都提升到一萬。
不過一直訓練也挺無聊的。
他在訓練室裡待了足足七天，吃喝拉撒都在訓練室裡，雖然一點點變強的感覺讓他很陶醉，但也著實是有些枯燥了。
王染想到了伊呀。
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他們的關係完全可以更進一步了......
這一刻，他的眼神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對伊呀的思念讓他一刻也無法在這個寂寞的地方待下去。
“開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