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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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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鴿子哭笑不得的看著黃伯伯, 他該怎麼跟這老頭子表達一下,鹹魚這個自稱背後有的意義呢?

他的解釋屬於地球, 卻不適合這片水土,是用語言解釋不清楚的。

憋了好半天兒,他故作高人態的指著自己那個橫批說:“我說老黃,這你就見識淺薄了, 此鹹魚非你想的那種鹹魚,我這副聯子就是借個音兒,所謂鹹是指鹽,鹽乃百味之王, 素日烹飪, 缺了它可是不行的。”

黃伯伯鄙夷了他一句到:“說來說去還不是吃?就跟您說了, 咱這地兒, 不能賣食品!”

說完,他伸手從桌面上扯過來官家的那份規定, 在指頭上吐了吐沫,捻著頁數,找出那一條, 用力點給他看。

“瞧見沒!不許!”

江鴿子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我跟你這個大俗人沒有話說!鹹魚!就是閒餘空閒,所謂有吃有喝,滋味有餘, 清閒自在,家有餘慶……”

黃伯伯一攤手:“聽聽!說來說去不就是吃麼?沒錯呀,不許啊!”

江鴿子不耐煩跟他繼續, 一伸手卷吧,卷吧,他把對聯卷子粗魯的丟給匠人,打發人直接走了。

“我許就成!”

黃伯伯氣的直跳腳,嘴裡還喊著,凡舉歷史上有的名人住所,就沒有叫這破名兒了。

江鴿子與他對吼:“就從這一刻,就有了!我願意!”

他還想叫狗不理,貓不聞呢!可惜他不愛吃包子。

那些鄉老見他們如此親厚,真又是羨慕,又是起鬨,正熱鬧,身後忽有人笑出了聲兒:“哈哈,好香啊!老遠就聞到味兒了。”

江鴿子與眾人的動作頓時靜止,都齊齊的回頭去看。

江鴿子是在自己家門口,他無比放鬆,誰也不防備。

而那些鄉老,看到那些來人,就有些心肝顫悠了。

不是說,就自己人麼?

要死了!要死了!他們聽到多少啊?

這樣一大群黑袍客,算是從哪兒鑽出來的!

很嚇人好麼!

有的人,天生氣味那就跟周圍的人兒不一樣。

而那些街坊,鄉老們,也有天生的小民意識,察覺危險,人家迅速就退到邊緣安全地帶,遠遠的看起熱鬧來了。

議桌兒邊上,孤獨的站著江鴿子一人直面危險。

街坊們半點也不覺著內疚。

江鴿子上下打量了黎克功一番,人他不認識,可味兒挺熟,他譏諷到:“呦,看著面兒生呢,不知道您是那條老街的鄉老,報報路數吧,是?巷子裡出來的?不像!混公車站的?唔……也不像!”

黎克功輕笑了一聲,態度相當恭敬的過來施禮,禮畢方一臉笑的介紹自己:“下官黎克功,才將接了常輝郡特殊事務辦公室的槓頭位置。”

江鴿子點點頭,心想,瞧瞧這裝逼的樣兒,破爛的十八線小城,至多就是副科級幹部,還槓頭?

他隨意的指指身邊的位置,黎克功謝了坐,等他們坐好之後,這人卻對身後的人一擺手。

很快,有人便從入口,抬著七八個大箱子放置到了江鴿子面前。

那些箱子上有鎖,還打著封條。

江鴿子看看黎克功,又仔細打量了這幾口箱子一番,他在心裡想。

這些木頭倒是好木頭,箱子款式也不錯,漆水也挺好,雕花也挺好?

難不成,這是來給自己送禮的?

不能吧?前幾天那傻大個不是說,杆子都單獨立了單位麼?

難不成這是那白吃白喝的賠禮?

若是這樣,禮,堅決收下,原諒想都別想。

就當飯錢了。

實在想不明白,他就直接問黎克功:“這是什麼意思?來行賄的?我一沒官位的小杆子?你送錯了吧?”

黎克功扶著桌面輕笑:“還真沒送錯,只是有事兒耽誤,來的晚了些。要說這些箱子,您可莫要誤會,這是下官報到的時候,中州的古巫大人,託我給您帶來的東西。”

古巫?哦~嗨!這樣啊!

他就說麼,誰能認識自己呢,鬧了半天兒,也就他惦記自己了。

也不知道他在中州撲騰成啥樣兒了。

人家既幫了忙,江鴿子自然要表示感謝,他拿起茶壺給黎克功倒了水,將水杯推過去之後才問到:“那他還好吧?”

黎克功客氣了一下,語氣依舊尊重的回答到:“古巫大人一切都好,臨來的時候,正好趕上古巫大人正式在金宮祭神登臺,可惜,下官因為趕時間報到,行程緊張,就無緣得見,不過……”

說到這裡,黎克功的眼裡閃過一絲豔慕,繼而又神色莫名的看了一眼江鴿子說到:“他們跟下官說,金宮已經很多年沒有舉行過這樣盛大的祭神登臺儀式了,甚至,陛下她老人家,也去了!如今,金宮上下對古巫大人,那是相當看重的。”

這樣啊!那就好。

江鴿子並沒有蓋爾的階級觀念,他臉上可以說是相當的淡定的點點頭,就說了三字兒。

“那就行。”

黎克功看江鴿子反應平平,便歎服他小小年紀,就可做到這樣淡泊名利,風輕雲淡。

他脾氣謹慎,心下就立刻檢討自審起來,覺得自己修煉不夠,金利權柄常過唇齒,常留於心。

如此,便多了發自內心的敬重,覺著這位杆子爺果然如傳說裡一樣,真還不是一般人。

半把掌巷子的伯伯,躲在大灶後面,他鬼鬼祟祟支著腦袋想聽,卻啥也沒聽到。

如此,他就用胳膊故作熟稔的一拐黃伯伯說:“我說老黃,你咋不上呢?你可我們可不一樣,您什麼威望,我們什麼地位?您可是巷子裡的伯伯!你們這位杆子爺~年紀小,沒啥歷練,你不上去給支應一下,哎呀……這就,眼裡沒人,做的不合適了吧?”

黃伯伯斜眼瞄了他一眼,很是嫌棄的他還拍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哼了一聲兒這才說:“大本事沒有,犯口舌的賤毛病不少!我家啥樣用你擔心?哎,我說你這人,沒事兒你就省點力氣,咱這邊開鍋蓋,還不知道幾點呢!這人跟人能比麼?”

說完,他一抖袍子,順手提起大茶壺就上了,一邊走還一邊繼續譏諷到:“這都什麼人啊?還伯伯?自己封的?”

這位頓時訕訕的一抹臉,又很快的指著大鐵鍋說:“呦,得虧我看到了,瞧瞧這鍋都幹了,趕緊添水……”

滾燙的開水,翻著茶花兒,黃伯伯一邊兒倒,一邊笑眯眯的說到:“貴客,那邊幫襯支應的人去借桌子了,您跟您的……呃,手下,先委屈一會子!一會兒咱就把桌椅擺在臺子上,貴客遠道來的,也嚐嚐我們街下的特色飯,保管您從前沒吃過……”

他這話還沒說完,黎克功相當客氣的就拒絕了:“不了,改日吧!以後少不了要常來。今兒我跟你們家爺兒說完事兒就走,我們才將遇了白事兒,有三日不吉,要避諱著點兒。”

呦!

黃伯伯表情一愣,再次認真的打量黎克功一番,最後他小心翼翼的探聽到:“卻不知道,這位爺在哪兒的衙門坐班?”

從前彷彿是沒見過的,這是一副生面孔。

黃伯伯十分尊重的抱拳打聽,黎克功卻沒有站起來還禮,他就虛扶了一下,語氣很客氣的說:“您老年紀大了,以後常來常往,咱們就慣熟了。以後,再不敢這樣了!都不是外人,我家上官與你們杆子爺很熟,哦,我是特殊事務衙門的,您們家門口的案子,如今歸我們分管。”

黃伯伯當下臉色刷白,小腿開始發抖。

東大陸人聽到特殊事務局這個稱謂,跟地球明朝人聽到錦衣衛差不離。

這個部門自古就有對重犯的直接處決權。

不過,說起社會地位,錦衣衛又不能跟特殊事務局比。

因為特殊事務局的人,大多出身貴族,做事就更加肆無忌憚,有關他們的野史很多,大多都是黑歷史。

江鴿子伸手扶住沒出息的黃伯伯,招呼鄧長農過來帶他離開。

等那老頭兒走遠了,江鴿子才譏諷到:“你們這官做的有意思,做到讓老百姓這樣畏懼,也真是有大官威了!”

黎克功卻滿臉苦意的解釋到:“這事兒啊,我們還真委屈!不瞞您,大凶的名聲可不是這些年就有的,您去更東邊的邊城看看,只要說特殊事務局的人來了……上年紀的人能嚇暈過去!嗨!甭提了!那還是開國那會子的事情,隔了幾百年了……人言可畏說的就是這個!不過,那時候天下剛穩,為了權利徹底達到統一,隨便那位皇帝不都這樣兒!不殺?那可不成,那是穩不了的……您說呢?”

江鴿子眼神靜止了一下,他默默的換位思考了一會,終於點點頭說:“雖大家都抨擊一切政治是黑暗的。可如果政治不黑暗,又如何穩定,如何達到思想統一,不過,此事就不必說了,我也不愛聽,也沒興趣知道,還是說說我家門口的事情吧,畢竟,有人死了呢,你說呢?”

黎克功這會子,算是完全服了。

他十八歲那會子,對政治可沒這份悟性以及理解。

黎克功端起熱茶喝了兩口之後,這才說到:“這個您就不必擔心了,沒多大事兒,如今我們結案了,材料檔案回去就轉交,至於如何處置……那是宗室內部審判法庭的事兒,不過……殺人償命怕是不太可能了。”

江鴿子冷笑:“理解,不就是特權階級,特殊對待麼!”

黎克功滿面不屑道:“那些人算不得特殊,您呀,這就誤會了,宗室內部處理,也得公平公正,不然如何服眾?不讓平民老百姓知道,也是為了穩定著想。畢竟,暴露太多圈子裡的醜態,反倒折損了民間對咱們的信任度。

所以,此事無論如何不易聲張,只適合內部消化!您安心,該跟著法典走的,誰也甭想跑,下官跟宗室審判局多有交到,對他們還是十分信任的。

不過話說回來,您更不必擔心牽連街坊,不看誰,這也是您的家門口不是。對了,跟您露些訊息,其實從中州規劃局出來的那份規定,原文可不是您看到的這樣的……”

江鴿子來回品他這話,倒是從裡面品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可是誰跟你們,咱們,咱們的?

心裡這麼想,他就這麼說了:“我說,我就一小民,跟你實在論不上咱們,你也不必一口一個下官,我聽上去乾癟!”

黎克功尷尬的笑笑。

笑完,他更加客氣的站起來說:“您呀,還真說錯了,甭說下官了,如今就是郡裡沒出身的大吏,見到您也不敢不尊重……這不,下官來的時候,帶的可不是一樣東西。”

說完,他對著天空伸手施禮,接著對後面點點頭。

那邊有人雙手捧過一個純黑金邊的緞盒來,黎克功又肅然恭敬的雙手接過去。

江鴿子眉間一緊,心裡被什麼東西抓了一下般,他有些在意了。

那錦盒相當的大,如果按照地球的尺寸直觀的形容它,大概能放下一部老式的二十四寸彩色電視機那樣。

黎克功雙手接過緞盒,回頭對江鴿子肅然道:“閣下!我們帶了陛下的賞封來……”

江鴿子聽他這樣說,立刻就站起來拒到:“拿回去!我不受,也不接!不是說好了麼?”

怎麼還這樣?

黎克功面色一窘,接著他反應快速的笑了起來。

他幾步上前,雙手把盒子放在桌面上,倒退一步,這才扭臉對江鴿子說到:“果然不出吾皇所料,陛下臨來對下官吩咐,說,那小子有個野脾氣,卻也不知道在哪兒學的?你過去跟他說,這不是強給他的,也不會在他不願意的情況下給他落什麼責任……”

江鴿子有些瞠目結舌的聽著黎克功的複述。

女皇原話是這樣的:

你去告訴那個野小子,他愛在哪兒呆著,朕管不著他。這麼大的國家,人才有的是,他不愛來,朕也不少一個力工。

不過,人到這世上各有職責,他有他的地方要庇護,朕也有朕的責任要堅守……他救了那麼多人,給整個蓋爾人類面對魔魘危機,指出了一條生路……這是大功,可入歷史的功績!而他的這份功勳太重,朕做不到無視,也不能無視!

給有功之臣,授予賞封,就是朕生存的意義!

江鴿子聽黎克功說完,一時間,心裡真是百般滋味。

好像,他好像對蓋爾皇室,還有人們口中的那個老女人,有一些刻板的偏見呢,這可不好。

最起碼,人家這話不難聽,也沒法拒絕。

在心裡唸叨幾句,政治都是黑暗的,黑暗的,黑暗的……麻醉自己之後。

江鴿子坦然的坐下,可這一次,因為有陛下的東西在桌子上,黎克功卻不敢坐了。

江鴿子如今無法拒絕這些封賞,他就用手摸了一下箱子問他:“這些?是什麼?”

黎克功低頭回話到:“恭喜閣下,受封男爵爵位!九州各國已經有三百多年沒有實封爵位授出了。

這裡是您爵位的相關檔案,還有陛下親自在內庫為您選的禮袍,禮簪,還有幾塊刻了您尊名爵位的美玉,另,還有古巫大人為您去宗室內庫選的玉器,以及巫系幾位長老的賀禮等物,下官在裝箱的時候有緣得見……那些玉器,皆為上品,閣下儀容俊美,若配美玉……”

江鴿子呲呲牙,擺手說到:“得!得得……說人話,人話!這些不要說了,我不入仕途的,這個我跟李拓那家夥說了很多次了,你出身齊國,肯定是他的人,這一點你要比其他人清楚對麼?”

對是對,可沒您這樣問的!

政治語言學瞭解一下?

我官方檔案上顯示可是國家的,不是殿下的。

黎克功面露窘然,下意識扭臉去看自己的下屬。

那些下屬抬臉看天,裝沒聽到。

他無奈的點頭回答:“清楚!皇室,宗室諸位大人都清楚,這裡並沒有實際的職位給您。至於爵位,閣下,那就是個稱謂。”

江鴿子眨巴下眼睛,心裡又彆扭起來:“噢,說了半天,這還是面子工程啊!就給了我一頂大帽子應付我?”

什麼面子工程啊!大帽子啊!

這些詞彙都是具有江鴿子個人特色的詞彙。

黎克功聽不太懂,卻也能估摸出大概的意思。

他陪著笑解釋到:“閣下,男爵年俸二十萬貫,這還不算您實封五千畝祿田,每年十分之一的農稅收入已經是不菲了,這是相當厚重的封賞了!”

他都羨慕死了好麼!

九州貴族的祿田不像地球古代那樣需要自己管理,人家是全部屬於國家農業部統一規劃,耕種,收穫,調配,賣出的。

百分之八十的貴族從生到死,也就是知道數字,知道在哪兒,可是他們大多是沒見過那些土地的。

就是個數字。

至於剩下的少數階級,就是具有政治話語權的貴族階級,這一批人是除了皇室祿田,具有祖業產權繼承的大貴族階級。

而這一批人,就涵蓋了宗室,還有世家兩個階級。

九州相當的大,土地足夠奢侈,所以地球人對土地的執著,對於蓋爾人來說,情況並不嚴重。

當然,這些話,也必須分階級。

江鴿子一下子從普通的杆子爺,忽就變成了一個貴族,他的腦袋就有些蒙,許久之後,他才問黎克功:“燕子呢?”

黎克功一愣,然而他精明伶俐,察言觀色技能滿級。

片刻思考之後,他便回答到:“閣下不必擔心,大人很好,他不歸陛下照顧,您安心,巫系多年不出繼承人,當寶貝還來不及,如何就敢委屈大人了……您略等等,待到大人學完初級禮儀形式上的一些知識,從引導師那邊出徒,自然就能與您相聚了……”

黎克功相當詳細的彙報著。

而江鴿子卻身體半靠在桌子上,用手臂側託著下巴聽,半天兒,他忽插嘴問到:“你好像對我十分瞭解。”

黎克功立刻點頭,也不隱瞞道:“是!相當瞭解!臨來的時候,我去翻看了您的檔案,還跟皇儲殿下有過四十五分鍾的詳談,其中有七分二十秒,殿下一直在說您。當然,這其中大部分都是讚賞您的語言……不瞞您,您在殿下心目中地位堪比直屬大臣,位置相當的重要呢……”

江鴿子輕笑:“我說這啥時代了,陛下都還政於民了,你們還在這裡守著破規矩,各種給自己擺造型,話說回來,既然你是李拓的人,你如今在李愛的地盤上,你就不怕李愛收拾你?提醒你一句,那家夥腦子不太好,做事從不走腦子,他是用腳底板思考的。”

這樣的話,江鴿子能說,黎克功可不敢聽。

他趕緊說到:“閣下慎言!八爺與其說是陛下的愛子,不若說是殿下心裡最重要的弟弟,他是殿下親手帶大的,下官在齊國任職也好,這裡任職也好,是沒有區別的。對比防備下官,不如閣下多注意一下旁人吧。”

“誰?”

“關山阿黎!他以前是八爺的暗衛,卻也是三爺的暗衛,三爺……不瞞您,他脾性有些古怪,跟皇儲殿下也一直不親厚……”

“我不想聽這些!”

“是,下官知道了!以後政治相關,下官儘量不提……”

這人說話,真是滴水不漏。

江鴿子無奈的看看天,看看地,再看看周圍。

周圍一圈人抬臉看天。

他看著站在遠處,扎做一堆兒的老少爺們,好半天才找準了自己的位置。

就如那副對聯一般,世上盡數高門,關老子屁事!

想到這裡,他便對黎克功說到:“俞東池……哦,你們的那個八爺,勞煩你帶句話。”

“閣下儘管吩咐。”

“吩咐就說不上,就是帶句話……你去跟他說,他住在我這裡,吃著老三巷的,喝著老三巷的,即便我這一畝三分地的人頭不知道他是誰,卻也從沒慢待過他半分……他怎麼就敢……”

說到這裡,江鴿子有些氣憤的站起來,看著對面的常青山,滿面的怒氣指責到:“他怎麼就好意思?端著老三巷的碗,回頭就踹了我們的鍋?嘴巴裡還說……算了,這個你不必知道,我就說這份規劃局的規定!”

黎克功立刻給自己的主子解釋到:“閣下怕是對殿下有些誤會,檔案跟殿下無關,至於為什麼要拖到現在……”

他輕笑了一下,語氣放鬆,還露著一絲欣喜道:“就是上法庭,還得有證據呢!您可不好這樣誤會我們殿下!這三常郡以前一直歸外姓王,至於這裡的官員……大部分中層以上的,已經被環境養成了特殊的職業脾性,脾性就是工作的態度以及手段,而一個機構,如果從上到下都是一種樣兒……這就有些糟糕了!”

江鴿子有點聽不明白這句話了。

他重複了一句:“糟糕了?怎麼糟糕了?”

黎克功笑著說:“這麼說吧閣下,一個機構如果傳統已經養成,那麼甭管來多少新血,少數的第一個行動就是融入更多數,這是誰也沒辦法改變的人性,人本慕強,為安全計,就只能加入融合。所以,便是陛下身邊的智囊團核心來整治,也是相當耗費時間以及功夫的……如此,就還不如一刀切了利落!”

這一下,江鴿子算是徹底清楚了。

是完完全全的清楚了。

哎,這些人,也實在是太可怕了。

甚至,他說用腳底板思考的那家夥。

他最多就是情商低,然而人家政治手段真的是相當高階的。

他高階到,江鴿子沒發現,甚至連燕子那樣的人,他都沒有看出預兆來。

江鴿子渾身抽了力氣一般的賴在椅子上,半天兒才無奈的輕笑搖頭說:“我以前就納悶呢,怎麼一個皇家實權子嗣,手裡有大片可以管理的土地,為什麼他要來三常郡,呵……卻原來是這樣啊!”

黎克功只是笑笑,他一伸手他幫江鴿子倒了茶,雙手奉過去道:“閣下果非常人,一個線頭,便看到了兩位殿下的佈局,這邊政治環境比起他處,的確是好處理一些。”

江鴿子接過茶,搖頭苦笑說:“別把我說的那麼神,旁觀者清罷了!他……一直等到現在,亦不過是,正因為這裡到處都是漏洞,他可以隨便灑出無數誘餌,而這些誘餌猶如帶著硫酸核心的糖果。

只要丟出去,隨隨便便就能將天腐蝕出無數個大窟窿!他一直在等,在等一個對民眾足夠交代過去,並被充分理解包容的理由,甚至有些事,有些人還會因為特意佈局好的色彩,會刷無數好感度呢。

現在,這個理由來了,一便是民亂,二便是人命,所以你就來了。所以……這可憐的三常郡上上下下的官僚,便如那邊的雞仔兒一般,就等一刀下去,齊齊的拔毛下鍋烹了!”

黎克功滿眼歎服,好半天他才歎服著說:“的確是火候到了!真不敢相信,您竟才十八歲,不瞞您,我跟很多人尋著您的經歷,想推斷您的脾性,以及特殊心理的養成……您的成長令人瞠目結舌,我們真是無法理解……”

江鴿子斜眼看他,這豬竟然把分析過自己的話都直面說出來了,他也不怕自己直接上巴掌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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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侯伯子男,老子倒數第一了!

黎克功歎服了一段話,最後說到:“哎,當年王刃那些事,若歷代先皇知道,必然是悔不當初的!看到您這樣,我們真的是無法想象,如果,帝國擁有許多您這樣的杆子,這個國家該會走向何處巔峰!杆子的傳承……真是……不負王刃的盛名。”

呃,這個可真的跟杆子的傳承沒啥關係。

既然人家給了解釋,江鴿子便借坡下驢,他沒回答,只是笑著挑挑眉毛,合起雙眼好像說給自己,又像是說給空氣聽的一般。

“所以,三常郡十二級政治風暴,猶如你們預期的那般就要到了,對麼!”

“是!要到了,比起慢慢改變,不如一刀下去,鏟去膿瘡,挖去腐肉,這才會引來新的血液,以及新的細胞活躍在新的城市。閣下,恭喜您,您腳下的土地將會迎來它真正的時代了。”

“時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江鴿子緩緩睜開眼睛,一把抱起桌子上的緞面箱子,轉身向著地下室走去,他一邊走,一邊沒回頭的說到:“你回去告訴那家夥,他最好不要出現!”

出現!他就死定了!

被丟下的黎克功搖頭苦笑,這話沒法帶。

有關於這位跟八爺的糾葛,在特別上層的圈子,其實早就成了話題。

並且,作為瞭解俞東池任性偏執個性的人群,他們對江鴿子是五體投地的拜服的。

在金宮內部可以傳閱的皇室檔案中。

中州金宮自從建成至今,一共發生過兩次火災。

一次是偽王事件,另外一次發生在那位愛王爺十八歲的時候。

這一日,愛王爺喝了個半醉,他指著金宮說這個建築不符合自己的審美云云,他強烈要求陛下搬離,最好推倒重建。

陛下自然不允。

次日,女皇最小的愛子,肩扛一部輕型火箭炮,直接炮打金宮!

這就是,皇室內部李愛的傳說。

他基本是想幹啥就幹啥,任性至極。

偏偏那樣的人,又在這位面前不斷吃癟。

這就全世界拍巴掌歡慶了。

其中包括他的母皇陛下,及他狼藉天涯的親生父親。

當聽到某人一再吃癟之後,近幾個月,中州私人酒會呈幾何倍數上漲。

所有人!都開心死了!

至於常輝郡民亂這件事?怎麼說呢?對於掌握話語權這些人來說,這大概壓根不算是一件事吧。

區區一個小城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來了!嚇死我了!

我的天吶,忽然斷網,怎麼也弄不上!手機還被鎖在老公車裡,老公出去打乒乓球了!

我就在家一氣兒交了五百塊話費,是一百,二百,三百交的!

就是連不上!

眼見著破壞承諾!我都瘋了!

然後……老公回來了,手機沒問題,是保姆拖地板,插板松了……

親們,咱寫的是異世界,寫的是世情,寫的是成長,是人性的漸變。

愛情只是一味料,換個角度去思考,去欣賞,滋味會不一樣哦!

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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