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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第 1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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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鴿子兩輩子看了無數電視電影,還是頭回看到破產清算整合這件事, 被折騰成一個晚宴的。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 也不知道他們窮講究個什麼勁兒?

在皇子枚寒酸葬禮兩個月後的夜櫻娘娘生日這天,皇室宗室總算能正視自己已經破產這件事,他們召集了所有有債務關係的股東及債權人等, 在金宮商最後討解決辦法。

而這場晚宴的另外一個主題, 還是金宮內造品的一個拍賣會, 同時, 拍賣會之後皇室將會結算第一筆欠款給各債權人。

即便是個無賴, 在拿到國家最高法庭的判決之後,皇室宗室也抵賴不了自己的連帶責任。

有些錢,他們必須出!還得誠意滿滿的出。

到底是不體面,損了顏面, 這次金宮晚宴就只開了後宮的角門,用的場所也是僻冷的易安宮。

這個叫易安的宮殿說起來挺有意思, 據說是過去圈禁有罪皇子的地方。

皇室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在外面的媒體上來說,這是自我贖罪。

然而熟悉皇室做事套路的江鴿子卻覺著, 皇室這是暗處指責這些人端起碗吃肉,放下碗罵娘的卑鄙行徑。

畢竟沒李家, 就沒九州。

這塊土地, 曾一草一木都屬於人家家的。

這一晚,易安宮外聚集了大量的銀行家,實業家, 還有大量的因為北燕一事,在成堆的頂級財閥破產之後,冒出來的新的有錢階級。

一年前,許一個身價有一千萬貫的土財主,根本上不得貴族的桌子。

然而現在,他們已經是難得的有錢人了,還能拿著金宮的帖子,坐在易安宮的晚宴椅子上,舉帖子買老李家女眷內造的貼身首飾了。

這就是一生的榮耀啊,吹牛逼能吹一輩子的大能之事啊!

即便是精窮了,皇室的面子也不能丟。

拍賣家當呢,然而宮廷老院的戲臺上,瑤琴宮樂依舊叮咚,耳邊廊橋之下水流潺潺,周遭人聲沸騰。

九州各國皇室代表,各國學院的研究會,世界各地的拍賣行,藝術廊,古董商人,私人收藏家,甚至還有雜七雜八的有著足夠歷史的點心店,鹹菜店,甚至棺材鋪子的老闆也聚集到此。

各國皇室代表是來扶貧的,雖然他們已經很倒黴了,也不得不從倒黴的牙縫裡再敲下幾顆牙齒貼補中州李氏。

金宮是個牌,這塊牌子要是倒了,李氏也就別在全世界人民面前站著活了。

都得一個個的蹲著仰望旁人過生活。

至於那些賣點心的,賣鹹菜的……這些都是金宮後勤賒欠了人家物品,一點多沒給人家結賬的苦主。

聽他們說,皇子枚的棺木都是宮裡賒欠來的。

至於退位的前女皇殿下,她自出生還是第一次沒在皇室儀仗的聚攏下出遠門,按照官方的說法是女帝自我流放。

當然,人家也不是一個人出行的,據說是明目張膽的帶了好幾個“真愛”出門。

按照俞東池的說法卻是,再缺也不缺不了她的,人家那是環遊世界躲清靜去了。

所以倒黴鬼李拓登基,連流程當中的世界環遊拜訪各國元首都不能做,他得先把家裡的鹹菜錢兒的帳付了。

這真是,大半夜的宮內烏鴉喧囂,烏煙瘴氣什麼人都來了。

江鴿子不耐煩在那邊扎堆兒,就躲在宮外的石柱下面看風景。

他才站在門口邊上沒一會兒,牛鬼蛇神,魑魅魍魎便都來了。

有一位六十出頭的老乾巴,說話都是大喘氣兒那種,他走到江鴿子面前,先是看看他袍子,接著嘖嘖幾聲後,還頗為同情的對他悄悄說:“嘖嘖,可憐的!哎呦小貴人,家裡日子不好過吧?跟叔叔來,叔叔給你看個寶貝兒……”

江鴿子把他帶到屋角,直接讓人捂嘴帶走了。

他對法典裡的貴族保護法,還是運用純熟的。

這金宮夜色,襯著一頭頂繁星,也是相當美麗,他正看的好,耳邊卻傳來一聲刺耳的吐痰聲。

“啊哈~呸!這真是~半輩子過去了,遞了無數的帖子,老子總算是進來一遭兒了!這是哪兒啊……啥?啥易安?老子可沒聽過這名兒,怎麼不在前大殿拍賣啊,好歹也能引幾個有錢兒的主兒不是,都這時候了還放不下架子呢?都新朝了!”

一位打扮有著相當油膩成分的大叔,手扶金宮的白玉欄杆,從肺管子深處拽出一大口濃的痰塊子,對著一池錦鯉就吐了一口。

吐完,他還不屑的對著白玉欄杆上的浮雕龍角,就是一下狠的。

“這都安排的是什麼破地方啊,當誰是鄉下來的土財主兒呢,作糊人呢吧?”

一小塊浮雕龍角掉落塵埃,這位便冷笑一聲,又飛起一腳將那一塊龍角,極其不屑的踢入水池。

來的貴族不少,看不慣的很多,有人想出頭,卻被家裡的長輩拖住了。

今兒來了那麼多李家的親戚,人家還沒出聲呢,怎麼能輪到他們出頭?

這位環顧左右,見真沒人管他了,便趾高氣昂的一抖袍子,大力的又是一口濃痰吐了出去。

江鴿子就有些不高興了。

他伸出手,對著外圍負責的一個小禿子勾了一下。

等那位小跑著過來,江鴿子便問他:“那是誰?”

小禿子看了一眼後,頓時滿臉不屑的說到:“哦,他啊!殿下,那位是金宮的木炭供應商。他先祖八代都是給咱金宮燒炭的,如今也不叫燒炭的了,叫新能源!您知道的,老金宮的這些貴人,尤其是年老的貴人具不喜歡現代供暖裝置,就喜歡冬天在屋裡燒個炭盆應應景,懷懷舊,尤其是咱宮裡的老梅開了,不燒碳烹茶不賞梅……這位去年的帳大概是沒有結算吧,他也算作是個債主兒了,您甭氣,他,許是他心裡憋了氣吧……”

不等這位話嘮說完,江鴿子便吩咐了一聲到:“叫人來逮捕他。”

小禿子頓時滿面震驚,他失聲的問江鴿子:“殿,殿下?逮捕他?用什麼罪名?”

不是說今晚必須百般忍耐麼?即便那些債主態度蠻橫,也不過是踢了一腳欄杆,吐了兩口痰吧?還不至於吧?

怎麼晚宴還沒開就逮捕一個?

江鴿子對他冷笑:“破壞國家文物罪!怎麼?還得我一個外國人提醒你不成?”

小禿子聞言依舊猶豫,他小心翼翼的勸阻:“殿下,那玩意兒的確不是好貨,可是回頭了,他要是在直接在民間告訴了,這皇室的面子……到底……到底不好看不是?說出來被個賣炭的告了?您可叫誰出庭去?”

這段時間,皇室快要被媒體的聲勢逼死了。

不,已經是有人被逼死了。

皇子李玫。

江鴿子白了他一眼,再不想跟這個傻瓜多說一句。

他擺擺手,早就在一邊按耐不住的唐凌便走了過去,一伸手就如揪小雞仔一般的把那位拖出去了。

這位撕心裂肺的就開始喊叫起來,他顯然是個在市井賣橫的無賴,被倒拖著走,便撕心裂的喊:“幹嘛呢!幹嘛呢……我不要錢兒了,不要錢兒了!我可是債主,老少爺們看看唄,皇室不要臉了,皇室迫害普通公民,想賴賬了!救命啊……救命啊!皇室想賴賬,木炭錢兒都沒給,就謀殺債主了……”

眼見著那位被毫不客氣的帶走了,這一入夜便嘰嘰喳喳,鬧鬧騰騰的易安宮外,到底是得了該得的清靜,小債主們都一個個的老實了起來。

一支藤蔓從水下伸出,一塊殘破的龍角被送入江鴿子的手心。

江鴿子接過,從懷裡取出貼身的手帕,很認真的將之包裹起來,並雙手捧著一路走到工作人員面前,將之託付過去。

他看清楚了,即便是行人走路的欄杆,那飛龍角也被雕琢的靈氣十足,上面的一層層紋路,真是立體俊秀,不愧為舉全國自立,建造的最偉大的宮殿。

這是一座有人住著的,見證九州八百年歷史的金宮,這裡面的一草木木,一磚一瓦從來都屬於建造它的勞動人民。

它是這個國家的體面,尊榮。

人如果連自己的臉都啐,都侮辱,長此以往這個國家不要也罷了。

而他這一番舉動,倒是被不少的老宗室看在了眼裡,獲得了足夠的讚美與認同。

當然,如今被宗室認不認同,也沒啥太大的用處了。

時間緩慢過去,那些外來的嘰嘰喳喳,總算是想起排隊入場這件事,等他們好不容易憑著帖子站成一排,便有幾位小宮人拿著響木從深宮敲擊而出。

這是新皇要過來了。

如此,這易安宮外便真正徹底安靜,眾人分站兩排,躬身等待起來。

江鴿子重新回到柱子底下沒有動彈,他做事兒全憑良心,並不稀罕旁人誇不誇獎他。

有著圓明園錐心刻骨記憶的江鴿子,最噁心的就是有人破壞文物。

這還沒等外人來破壞,怎麼自己國家的人倒是先蹦出來了呢?

那家夥品德敗壞至極,是應該下地獄的噁心貨,甚至連人都算不上。

就像他今晚的到來,像俞東池說的那樣,皇室破產不過是剷除了他們未來前行道路上的某種障礙,可皇室的威嚴是不能丟的,李氏的尊榮也不能丟。

九州這個國家能夠在國際上獲得尊重,能夠平平安安的國運昌隆八百年,靠的是皇家墓園裡的無數姓李的屍首,姓李的鮮血才走到今天的。

即便它沒錢了,它也應該有足夠的體面。

新皇在不多的宮人簇擁下慢吞吞而來,這才幾月沒見,江鴿子便從這位新皇的五官上看到了心力憔悴的字眼兒,他的頭髮也白了一部分,如今晚月色星辰,滿頭星點銀白。

新皇李拓一邊走,一邊在心裡胡思亂想著,就在幾個月前,他的內心還滿是悲春傷秋的詩歌情懷,覺著人生最大的煩惱,便是求不得,愛不得,忘不了,然而到了這個夢寐已久的位置之後,他才發現人生最大的悲傷,其實還是三個字兒。

沒有錢!

是的,沒有錢,他的口袋比皇冠上的珍珠還要潔白。

他不想給母親補窟窿,不想背上不屬於他的債務,他自己的債務就不少。

可惜的是,按照法律他不背也得背。

太上皇的一切合同,是以皇室的名義簽下的,至於以個人名義簽下的那些合同,又都是老五的名字。

老五義氣,直接自縊瞭解。

他沒有家事,沒有拖累,那筆債務算是徹底從皇室撇清了。

李拓這段時間失眠,在松了一口氣之後,他有時候也在想。

要是他是李玫,他敢死麼?

很努力的假設了一下,他想,他到底是不如他的。

他不敢死,也不敢把債務留給妻兒老小。

就只能薄伶伶的支著膀子扛著,如今老五沒了,母親終於折損了她與所有孩子的親情,把自己活成了個真正的孤家寡人。

恨她麼?那是真恨啊!

可他還得揹著債務,依舊得為她的環球旅行付賬單。

李拓緩慢的走著,就恨不得一輩子也都不到易安宮裡,然而站在他身邊的蓮巫璋卻幾次催促。

“陛下,都走到這裡了,您就……”

快一點吧!不然明年你也到不了。

李拓回頭瞥了一眼,可憐的蓮巫只好閉了嘴。

比起對他百依百順,當兒子寶貝一樣嬌養的女皇,他可一點兒都不喜歡這個摳門鬼。

皇帝成了摳門鬼,也不招人待見。

這位都拖欠了他幾個月的薪水了,他老連家的老老小小就等著他帶錢兒回去買米下鍋呢。

最可惡的是,他還不許自己離開他左右,想出去做私活,開幾個祭壇賺賺養家的零花兒?那真是沒門兒。

是呀,蓮巫出去擺祭壇,說別人身上有王氣,可真是禍國殃民了。

連璋如今對自己的堂弟,倒是發自內心的羨慕至極。

人家過的那是什麼日子?那是人過的日子。

家有餘糧,外無賒欠。

蓬萊居,東海閣一多半的老門戶破了產,家家等著米開飯。

然而國會那邊的態度卻是,從新法典到舊法典,也沒有一條是巫親戚的生活需要國家來供給的。

他們只給巫本人提供基本的生活保障,這就要了親命了。

連璋現在每花一文錢兒,都得手續齊備,票據完全,都得花在應該的地方。

付給家裡以作生活費,甭說門了,窗戶都沒有。

畢竟那是納稅人的錢兒,誰敢亂用?

新皇走了一段路,眼睛從看風景到了看人臉,他走到道口盡頭,來回找了好幾遍,這才開口問了一句:“怎麼沒見北燕的人來?”

他說完,就有人趕緊上來回話道:“回陛下,北燕的親王早就來了。”

新皇一臉親暱,十分關注在意的問:“哦?鴿子來了?怎麼沒看到?”

那些打雜的就四處去尋,找了半圈兒才在易安宮第六根石柱子下面,看到一個實在不成體統,穿禮袍盤膝就地坐,吞煙吐霧的北燕親王殿下。

江鴿子被人帶到,他先是彆彆扭扭的走到新皇面前,彆彆扭扭的行禮,又彆彆扭扭的問:“你,您找我幹嘛?”

新皇表情呆了一下,許是沒人這樣質問過他吧?

他表情很快恢復親切,笑容滿滿的拉住江鴿子的手道:“才將小愛給我發電報,說~他沒錢兒,可你是個財主!走吧,財主老爺,都等著您老救命呢!”

說完,就有人遞來一封電報給江鴿子看。

江鴿子低頭一看,媽蛋!還真就是這個意思。

俞東池請江鴿子無論如何先將金宮名下債務拿下。

那個混蛋他到底要做什麼啊?

新皇親暱的用手拉住江鴿子的手往裡拽,一邊走他一邊小聲對江鴿子說到:“我說弟弟……你如今都是我御弟了,躲在一邊可不好。”

你姑爹的裹腳布,老子又不是和尚,也不去取經,還御弟?

江鴿子就這樣被他裹挾的到了一個小庭,而坐在這個小庭裡的人,他一個都不認識。

看這些人身上的紋飾打扮?連個虎紋都沒有,起步都是四爪龍紋。

他身上也是四爪。

新皇進屋,這些人便都笑眯眯的站了起來問候新皇。

而新皇卻指著他們,逐個為江鴿子介紹到。

“這是陳國的親王夕,趙國的皇孫志……”

江鴿子有心迴避,然而這位新皇對他與俞東池始終態度親密,大哥的樣子倒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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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而言之,印象一如既往的有大哥模樣,包容忍耐從來都有,遇事也知道護著俞東池。

反正吧,是個人就比那老女人強一百倍。

既他願意介紹,他也就跟著認了一圈人。到了後面,江鴿子也找了一圈,回頭便好奇的問:“怎麼不見燕的人來?”

九州皇室來了八國,獨缺了燕。

聽他這樣說,就有那叫李志的皇孫道:“他們家徹底窮了,走不起這麼遠的親戚了……其實,我們也快窮死了,家裡的飛艇都在拍賣行掛著賣了,我奶奶的首飾現在還在銀行庫裡壓著,北燕禁地……真是坑死大家夥兒了。”

李志說完,滿屋子的戚戚然。

是呀,現在坐在這裡的,誰家不是一屁股債務,日子都難過的緊呢。

就這,這些人也都來了,除了江鴿子代表的北燕扛了金宮的債務,他們的任務便是,力求任何一件李氏內用的物品流入民間。

宗室那邊倒是無所謂的,只要無債一身輕。

姓李的上下思想統一,便是沒了封邑,臉面也得自己護著,總而言之金宮不能丟。

新皇李拓無奈的嘆息,他一屁股坐在中間的沙發,拿手指擰擰眉心這才說:“哎,到了這個時候,就都別賣倒黴了!你們再倒黴,還有我,呃,朕倒黴?金宮這筆爛攤子呦……”

屋子裡的人想了一下,還真是這個意思。

如此,大家便齊齊不再說窮,只是接過一邊宮人遞過來的基本厚厚的冊子,開始拿著筆,在冊子上寫寫畫畫起來。

江鴿子作為有錢的土財主,自然接了最多一大堆車子。

他隨手翻開最上面的那一本一瞧,這本卻名叫《內造碎金冊》,從第一代籍道身上祭祀祖宗的袍子,一直到女皇去年年尾做的祭祀袍子都在這上面了。

一件袍子,從何地入絲,何人設計,何人織就,上面全部標記的清清楚楚。

江鴿子翻了一會兒,最後他也算是明白俞東池的意思了。

這上面光是絲絹裙一冊裡,就放了女皇二十五歲之前穿過的所有裡襯裙服。

他到底不能接受自己祖宗的內衣,掛在別人家客廳被人隨意評論觀賞吧。

江鴿子丟下冊子,揮手喊來宮人,命他從外面喊來戚刃。

待戚刃來了,江鴿子才指著這地上冊子道:“就這些,一會你把手續都辦一下。”

戚刃一愣,有些磕巴的問:“都,都買下來?”

江鴿子無奈的深呼吸,沉重的點點頭道:“買下來,買下來!老子到底是欠他什麼了?這一天天的……”

說完,他離開了這個氣息不太幸福的小庭。

而此刻,在易安宮的大堂內,一位拍賣官正舉著一套書在賣。

“……諸位,這是皇室內庫珍藏的珍本《明堂御覽廣記》,這套書共有三百七十五卷,分帝王,后妃,政術,刑法,封爵,設官,禮儀,兵事,格物……整套珍本,起拍五百貫,每次加價一百貫……”

江鴿子都聽愣了,這是千古珍藏吧,他就納悶了,李拓那家夥連家裡女眷的內衣都保護了,怎麼就捨得把這些書籍放出去?

他剛要舉手喊一聲,便有人迅速拉住他的袖子說到:“殿下,殿下!您可千萬別搗亂啊!”

江鴿子回頭一看,卻是連燕子侍從官琛宋。

看到這人滿臉花的摸樣,江鴿子便笑了,沒辦法不笑啊。

他一直覺著活在中州的貴族好歹是要幾分面子的,可遇到錢兒這件事,老三巷的老無賴跟中州城裡的老無賴,滿地打滾的姿態也都是一模一樣的。

連燕子可以迴避不見,然而他也阻擋不了他家裡那些有年歲的親眷,跟到點上班一般到他祭壇外面打滾兒。

琛宋上去想攔著,第一天就被人抓了個滿臉花,他還得每天都去,每天都被人抓的很慘。

有時候,燕子那家夥的心比那條臭魚可狠多了。

江鴿子頗為同情的問到:“不陪著你家巫大人,你在這人做什麼呢?”

琛宋捏著鼻子苦笑幾,見左右沒人才悄悄的拖著江鴿子來到一邊說:“我家先生叫我在這兒等您的。”

江鴿子有些不懂,便問他:“等我?”

“對!等您,我家先生說,今晚上拍的這些東西,皇室肯定是有第二本珍藏,您可別隨意亂買?”

“還有?”

“對呀,誰也不是傻子啊!當年為了防止火災水患,宮內凡舉有字兒的玩意兒,都有規定是要預備三套呢,您只管叫人記下來,等回頭接收金宮資產的時候,使人去內庫逐個對賬,按照金宮抵押合同,這些東西必然該在冊子上的。”

說到這裡,琛宋表情有些古怪的繼續道:“咱……咱家先生說了,您那未央宮,要啥沒啥的,明兒您住進去了也淒涼不是。”

江鴿子聞言便笑了起來,他抬腿踢了他一腳之後罵道:“你家先生管的到寬,他是吃飽了沒事兒做,人呢?”

琛宋聞言,抹了一把額頭不存在的汗珠嘆息道:“之秋苑呢,他到想來,外面一群打滾的也出不來啊……”

他們正說著,那邊直接滾過一隻白胖,白胖的小包子。

這位穿著四爪蟒袍的小包子到了江鴿子面前,先是一施禮,接著表情故作我長大了的模樣兒,揹著小手便說:“傳陛下口諭。”

江鴿子好笑的低頭看他。

這小包子看江鴿子程式不對。

便又背著手奶正經,奶正經的喊了一句:“陛下口諭!”

還不跪下接旨?

然而江鴿子到底沒跪,甚至彎腰一把把他抱起來,捏著他的胖腮幫子問他:“我說,你窮爹把你使喚來幹啥?”

皇子京,帝國排位第二的倒黴蛋,皇位第一繼承人。

時年五歲,皇子京第一次被人抱在懷裡,還被捏了臉蛋兒。

他心裡想,這可真好啊!

要是一輩子被人這樣疼愛就好了。

雖然是心裡這般想的,然而小皇子也沒丟了皇家氣魄,他奶肅,奶肅的對江鴿子說到:“大……大當(膽)!皇父明(命)孤陪你地下宮系(室)去,還吧(不)速速擰幾(領旨)……”

跪下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皇子京就這樣被江鴿子抱走了,驚慌之餘,皇子京伸著小手,對著自己的奶公哭喊著救命……一張嘴小家夥門牙都缺了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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