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
三千……
我的頭就如同了要爆炸一般,看著平坦在地上的男子。
眉頭緊皺著,不是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
那樣人畜無害的臉龐,我只要看到那臉龐,便等於看到了回藍妡,她的笑容,她的倔強,她的信任。
老天爺,你為什麼要對我如此的殘忍?
為什麼每次總是要給我出這種根本就無從選擇的選擇題?
蹲到了拓泉的身邊,我全身的血液彷彿都被凝結了,一點一滴的凝結,甚至那麼一把小小的匕首竟然在我的手裡變得沉重了起來。我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會連一把匕首都握不住。
拓泉的眼睛微微的睜開,看到了我手裡的匕首大吃一驚,但是現在的他就算武功再好,也沒有任何的能力可以去反抗。
而現在,他也看到自己拿著匕首了,如果他活下來,那死的那個人就會是我,是‘流連居’,是平陽王府。
閉上了眼睛,咬著牙,重重的將匕首刺了下去,拓泉知道自己大限已到,竟然不求救,也不做無謂的掙扎,只是平靜的閉上了眼睛。匕首的末端已經被鮮血染紅。
許久,拓泉發現他還沒有死才睜開了。看著我顫抖的手扔掉了匕首,而匕首的尖端還刺著一隻大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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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沒有殺他,甚至殺了一只要咬死他的毒蜘蛛。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他的腳越腫越大,而他的臉色也跟著鐵青了起來。
籃妡一直都還沒有回來,或許她現在正在荊棘滿地的地方尋找著解藥,可以救她心愛的人的解藥,那如果她回來了,看到這個人已經死了他會怎樣?
這樣也好吧,反正他是被毒蟲咬死的,並不是被我殺死的,我只能照看他,但是不代表我可以救他。
這樣肯定比有朝一日,我親自殺了他,而讓籃妡恨我好一點吧?
對,這樣就好。
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既然鬼使神差的將他腳上的褲子撕破,看著那已經呈現成一片黑色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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