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旁邊已經冷透了的床鋪告訴她,那人離去已久。
她只是發了一會兒呆,便默默地掀開錦被下了床,白色的單衣上有些凌亂,單薄的身子接觸到冰涼的空氣時止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
仰起臉,望著窗外的天空,她的神情有些茫然。
——那個做了十年之久的夢,也該是時候醒了!
伸手摟了摟自己,她輕聲喚道:"毓旒—"
"娘娘,您醒了?"聽到她的聲音,毓旒馬上從外面走了進來,可以看得出她一直就等在外面。
"嗯,幫我準備一下熱水,我想要先沐浴!"
"已經準備好了,因為不知道娘娘什麼時候醒來,所以外面現在還在燒水,只要娘娘一醒來就可以沐浴了!"
"嗯!"她笑了笑,"你又怎麼知道我起來之後會想要先沐浴?"
"里爾說,這是娘娘的習慣!"
"呵,難得她這次會記得。"她的眼裡染上了淡淡的暖意,就連身上的痠痛感彷彿也減緩不少。
"娘娘—"毓旒的表情卻不似她那麼輕鬆,靜默了一會兒,她嚴肅道:"奴婢希望娘娘可以將里爾送出宮去。"
"為什麼?"柳韻凝轉過來,表情困惑。
"里爾她,並不適合待在宮裡。"毓旒實事求是地答道,"她太容易闖禍,會給娘娘帶來麻煩的!"
"毓旒—"柳韻凝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轉過身,她不再看她,往沐浴的房間走去,在進去之前,她停了下來,淡道:"我不希望再聽到這樣的話!"
"..."
"聽到沒有?"
"...奴婢聽到了!"
定定地站在原地,直到裡面傳來水聲的時候,毓旒才抬起頭,拿起一旁準備好的衣裳,神色複雜地跟著進去。
——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娘娘要留這樣一個麻煩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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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換洗的衣裳奴婢已經放在這裡了,還需要些什麼麼?"
"沒有了,你先出去吧!"
"是!"
從裡面出來的時候正巧碰到里爾,兩人的第一次見面並不愉快,毓旒也對里爾沒什麼好感,正想視而不見地走過去的時候,卻發覺衣袖被人扯住了,她止不住訝異地看向里爾。
"..."里爾臉紅紅的,低聲說了一句什麼,可是音量太小了,毓旒並沒有聽清楚,正想問的時候,里爾又放大了音量,重複了一次:"毓旒姐,對不起!"
聽到里爾突如其來的道歉,毓旒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由得問道:"你說什麼?"
"里爾是在為昨天的事情想毓旒姐道歉,昨天的事情是里爾不懂事,毓旒姐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里爾計較了好不好?看在娘娘的份上,我們和好吧!"
聽清楚了里爾的話,毓旒不鹹不淡地瞟了她一眼,淡道:"沒什麼,我也只是為了娘娘著想,只要你不給娘娘惹麻煩就可以了。"
"嗯嗯!"里爾忙不迭地點頭,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里爾以後會注意的,一定不會再給娘娘惹麻煩的!"她保證道。
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毓旒道:"但願你能說到做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