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笑容,卻在看清門口的場景時,猛然僵住了
一張才剛剛有些紅潤的臉,'刷';的一下全白了。
門口,站著兩個人!
毓琉,還有,那個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的人!
胸腔偏左的那個位置,以為已經沒有任何的知覺的那個位置,為什麼又一次地,痛了起來?
那顆靜靜跳動著的心臟,此刻卻又一次劇烈地撞擊起來。
一步,一步,那個熟悉又陌生的人,慢慢地向她走來,明明醫療還有著那麼多的人,可是為何,她的眼裡,卻只看得見那個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她的男子?
韓少稜皺起眉頭,責怪地看向毓琉,毓琉卻是避開了他的目光,低聲道:"我們先出去吧!"
自然,沒有人會聽她的。
韓少稜總是充滿了邪魅氣息的雙眼此刻卻是彷彿快要噴出火來一般,直直地瞪著毓琉,無聲地責怪著擅作主張將軒轅祈帶來的毓琉。
冷寒羽也少見地皺起了眉頭,可是當他看到柳韻凝此刻的神情時,他什麼都明了,憐憫的眼神落在了韓少稜的身上,在他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硬是將他拉著除了醫療。
韓少稜自然是不願意,可惜他忘了這裡還有一個銀髮少年,在他妄想著想要掙脫開冷寒羽的鉗制的時候,銀髮少年不耐地一揮袖子,韓少稜一下子便失去了意識,軟軟地倒在了冷寒羽的懷裡。
冷寒羽眼神複雜地望了望柳韻凝,抱著懷裡的韓少稜轉身出去了。
毓琉的眼神卻是無比平靜,伸手拉過因為看到自己的父皇而滿臉呆滯的小翎兒出去了。
銀髮少年卻是嘻嘻一笑,道了一聲:"看來還是逃不了呀!"說著,足下一躍,從窗戶跳了出去了。
霎時間,整間醫療靜了下來,連一絲絲多餘的聲響也聽不見,有的,只是彼此交纏著的深深淺淺的呼吸聲。
可是,慢慢地,連呼吸聲也聽不見了。
軒轅祈幾乎是屏住呼吸般地望著她,深深地望著,黝黑黝黑的眸子,彷彿兩個深不見底的寒潭,那麼深、那麼深,只要稍一不慎,就會跌落其中,再也無法抽身而出。
那深深沉澱著的悲哀與傷痛,忽然就一下子變得那麼濃、那麼濃,濃到,無法再對其視而不見。
柳韻凝被他看得有些喘不過氣,難受地轉開了視線。
——為什麼再次見面,她竟然會感到這麼難受?
"...逃離我...真的會讓你感到快樂麼?"嘶啞低沉的聲音這樣問著,她卻只能垂下了眼簾當做沒聽到。
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
答案總是傷人的,不是麼?
難堪的沉默在彼此間瀰漫,柳韻凝低垂著眼,避開了他讓她喘不過起來的視線。
軒轅祈一步一步得靠近,柳韻凝一步一步地後退,不經意間,她已經退無可退了,後背緊緊地抵上了冰涼的牆壁,可是他卻沒有停下他的腳步。
抬起頭,她的眼神控制不住地驚慌起來,緊緊地盯著愈來愈接近的他。
可是忽然間,她卻又靜了下來,就連眼神,也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你來這裡,是想帶我回宮麼?"
她這樣問著,可是眼神卻止不住地悲哀起來。
——就連做到這樣了,也還是沒有辦法逃開麼?
軒轅祈看著這樣的她,從來就沒有停止過疼痛的心口,痛得更加厲害了,有一種陌生的心情,慢慢地充斥在他的心間。
有人叫那種心情為,心疼...
心揪得緊緊的,疼痛再也無法忽視,傷痛再也無法掩飾,他驀然伸出手,緊緊地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裡,抱得那樣地緊,那樣的用力。
柳韻凝靜靜地任他抱著,眼神空空洞洞,落在前方,彷彿對那麼用力地勒住自己的力道無所察覺,靜靜地,沒有任何動作。
"...對不起...對不起..."含著深深自責的嗓音低低地從耳際飄過,她動了動,無言地閉上了眼,清澈的水液,順著臉頰,緩緩滑落。
她想要掙脫開,卻抵不過他的力氣,於是她不在徒勞了,只是疲憊地道:"你沒有對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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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只不過是,做了自己認為對的事情...而已...
"...對不起..."他卻彷彿聽不到般,固執地一遍遍說著,他的臉,緊緊地埋在她的頸窩裡,隱隱地,似乎溫熱的液體流入了她的衣領。
她猛然地睜開眼睛,愣住了。
一向高高在上的他,那麼高傲的他,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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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徵詢一下大家的意見哦,你們說,如果我說我要把大家的韓少配給冷寒羽,會不會被人拍死??
嘿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