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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回 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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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半瞎靜靜地問:“怎麼了?我爺爺怎麼說?”

我把老頭的話和他講了遍。

張半瞎冷笑一聲,思忖半天,慢慢說道:“他只留一魂在世間了啊,難怪我看不到他好多的過去。”

我不明白,問他:“什麼意思?”

張半瞎說:“三魂七魄是人記憶的本源,抽走了二魂七魄,記憶也會被抽走絕大部分。這就是為什麼我爺爺出入過景德蠟屍館,我卻在他的記憶中尋找不到蠟屍館的位置,可能他故意把關於盜屍的那段記憶抹掉吧,不想我們後人再找到那個地方,誰知道我們硬是歷經千辛萬苦,找到了蠟屍館。”他停停,空嘆一聲,又說:“或許我命裡注定要償還爺爺留下的孽債吧!”

我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是這個道理吧?你註定有的劫,跑到哪都躲不掉。”

張半瞎點頭說:“這麼多年,我一直在逃避,不願承認我師父曾經說的會發生在我身上的現世報應。沒想到,終於還是來了。”

“現世報應?你師父預言過的?”

張半瞎說:“現世報應就是今世要兌現的因果報應。我師父臨死前說過我爺爺犯下的遭天譴的罪債會一併加到我的頭上,現在看來,時候真的到了。”

我對預言這東西一貫是想信不敢信,畢竟整個世界宇宙是處於變化中的,任何不確定的變數都會影響世界的發展。張半瞎如是說,我半信半疑,問他:“既然你師父都預言到你未來的生死,他為何不救你?”

“改命是逆天而行,要折壽的。”

既然如此,我倒覺得他爺爺是最明智的,因為他留了一魂在人世間,目的可能就是為張半瞎埋下一根找回丟失的過去的牽線繩。

張半瞎同意我的猜測,說:“不過我本該亡的命會因為你得到篡改。”

我又糊塗了問他怎麼回事,他說:“你身上的帝王氣一直不散,說明光緒一直纏著你,而他不至於因為你拿了他的金痰盂就一直揪著你不放,或許他在委託你辦一件事。你還記得你在婺源的時候,你說你做夢時曾經有一位騎馬貴人贈予你一件龍紋外套,後來你遇難時,都會有一條黑龍出現。”

我一下記起,說:“對對!不光有條黑龍,黑龍下面還趴著一隻白色烏龜。”

“那位騎馬貴人很有可能就是光緒皇帝,賜予你龍袍必定有他的目的。”

我著實激動,又十分好奇,“人都死了這麼多年,魂魄還不去地下報道啊?難道光緒皇帝也懂你爺爺這一招,留魂不散?”

張半瞎說:“那你得問問劉掌櫃了,他們蠟屍不光是能讓屍體千古不化,魂魄也是可以寄存的。”

他的話讓我大跌眼鏡,道:“屍也不化,魂也不散,那不就是永生了?”

張半瞎說:“以前江湖傳言景德蠟屍館確實可以讓人永生,至於怎麼個永生法,這真要問劉掌櫃。”

我沒有作聲,覺得我和張半瞎把話題說遠了,我說:“現在最重要的是你,我還是擔心。”

張半瞎愁惱起來,“我已經清楚地看到四天後我的死法,是被一隻利物穿心而死的。”

我額頭上的一根筋和心臟同時“咯噔”了下,“九哥!”

我試圖安慰他,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便沉默不語,心想一個人都已經知道自己何時會死,他的心情應該糟糕透了吧!

“我明天再看,不行的話,到那天再看。”

我抬頭,問他:“看什麼?”

張半瞎顯得無精打采,看來再堅強的人在直面生死時,都會害怕。“一分一秒,未來都在改變,明天、四天後,結局都會不一樣。就算我師父有先知的能力,他也不可能做到當年看到的我的前程不會被改寫。說不定,你會成為我的救命恩人。”

“呃,我?我能救你什麼?”

張半瞎說:“有時候,人的氣場和運數足以干擾到其他人,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痴笑一聲,“一道一道的,如果真是如此,我希望我能救你後半生。”

等到第二天,劉掌櫃安排說要等到日落後,啟程回江西,我一想,正好……

正好我能去趟太平,找雪兒見上一面。

我從家裡掛了趟,跟父母打過招呼後,直奔太平。

太平村在縣的南邊,隸屬二郎口鎮,靠近和縣,那裡離程家市不遠,而程家市又是我縣有名的桃花園,所以太平村沾光也有不少桃花林。由於當時快五月了,桃花早凋謝得差不多了,偶爾能看到部分桃樹枝頭掛著半死不活的遲開花,算是為這個晚春添些靚麗風采。

這是我第二次來太平村,我騎著剛才從二郎口鎮上一同學手裡借來的大槓腳踏車,慢悠悠地行走在鄉間小路上,沐浴陽光,聞著幾乎沒味的桃花,突然幻想雪兒正在桃花樹下站著等我。

世界上有種殘酷是當現實照見夢想時,你卻發現夢想不是給你的。

那天就是,雪兒“如我所願”站在桃花樹下,左手還抬起抓著桃枝,擺著一副驕人的姿勢,卻不是等我。

“雪兒……”我停車輕喊她一聲。

雪兒像一隻受傷的小兔,敏感地往後一避讓,才來得及認出是我,驚訝不已,又往前上一步,看看旁邊這位戴著金絲眼鏡、手拿傻瓜相機、一副書呆子模樣、年紀和我相仿的小夥,蚊子哼一樣、小聲地說:“蔣神,你怎麼來了?”

我見她臉紅,也不想怎麼難為她,故意輕鬆地說:“奧!閒著沒事,想來程家市看看桃花。哎!這位帥哥是?”

雪兒低頭不語,小夥禮貌地向我伸手道:“你好,我是春雪的男朋友!”

我頭一下像被雷炸到一般,完全麻了,機械地伸手和他握了握手,推車轉身要走,又聽雪兒在後面說:“蔣神,我給你的東西你看到了嗎?那是我從我親戚家裡偷出來的,希望能幫到你。”

“哦!那篇日記嗎?”

希望能幫到我?呵,別再刺激我就好了,當時我心情那叫一個沉重,傷心欲絕。也不管什麼“十里桃花香,七里落紅塵”的優美意境,一個勁地猛踩腳踏,車子飛快地駛離太平,往回跑。

風中,彷彿有水氣瀰漫,那是我的……唉!

誰能想到,事情是這麼個結局,不過,這反過來提醒了我,張半瞎四天後的死劫或許會被改寫!

回到家後,我一眼看到關在拖拉機棚裡的獸獸透過門縫,眼巴巴地瞅著我,不停地撓門。我心生慈悲,想放它出來,但考慮到鬼狸三大忌諱,我還是忍了,自言自語道:“我自己麻煩都沒解決,還管別人。”

我心煩意亂,不願接受雪兒已經名花有主的事實,甚至口頭心裡不停地罵那個戴金絲眼鏡的傢伙,一副裝成熟的假大空樣子,純粹作秀。正說著牢騷話,林中月突然一閃進了我的腦海,我立馬得意起來:即使失去了雪兒,我還有林中月呢!

不對!我怎麼這樣?毛主席說,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那我現在呢,一會中意雪兒,一會中意林中月,我,我竟然還沒真正明白何為愛情。詩人裴多菲說:“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我卻把對異性一廂情願的好感當成了愛情,錯以為自己和雪兒的感情有多深厚,到頭來,一場空。

罷了罷了,不提不開心的事。

中午,我媽特地燒了一桌“滿漢全席”,使勁給我補。

看著媽的雙鬢和頭頂的銀絲,我一肚子感激,恨不得傾瀉而出,但我不習慣矯情,男子貴在淚裡膝下有黃金,所以我只是默默地說:“媽,等我這事解決好了,我就回來在全椒找個班上,永遠陪著你和爸爸。”

我媽一擱碗,問:“還要去江西啊?”

我點點頭,嘆口氣,說:“也是沒辦法的事,棘手得很,不過,你們放心,我命中有貴人相助,逢凶化吉。”

我媽半信不信,問:“那個張半仙?”

我爸也問:“那人怎麼樣?別被人唬了?”

“人不錯,很神秘。”

那天的飯菜特別香,我一連吃了三大碗,和我爸幹了一瓶白酒。後來,按照之前和劉掌櫃的約定,在斬龍崗集合。臨走時,我媽掉了幾滴淚。

我說,“媽,下次回來,一切都會好起來。”

“但願!”我又輕輕地自語了下。

我倒不是替自己擔心,此番前去江西,張半瞎凶多吉少,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那我自然會受牽連。我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句話,“每個在你生命中出現的人都是有理由的”。人與人的關係除了表面上的好友、愛人,此外還有不可言的微妙關聯,便是互相之間的命理影響。張半瞎和我現在可以算得上生死之交的摯友,他一旦出事,我的前程未來必然受到挫折。

於是,我想當然地認為我可以將黑龍請出,替張半瞎禳避一切兇禍災傷死!可我轉而一想,張半瞎自己身有白澤附體,那只神獸為什麼不能祛除他命中的兇劫?

我帶著疑問趕到斬龍崗,見到劉掌櫃和他手下兩位幫手正在卡車旁靠著說話,我過去就問:“九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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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掌櫃拉開車門,竟十分靈活地躥上去,帶起一陣風。其他兩人也迅速爬進車內,一聲不吭。

今天,火葬場生意不是很好,只有一兩輛送靈車靠邊停在車棚裡,人,更見不到一個。氣氛詭異,異常得我不禁心生懷疑。

“喂!你上不上來?”這傢伙抻頭突然大叫,嚇我一跳。

我問:“張天問呢?”

“你上來說話!”

我四下瞅瞅,空曠無人,心想他們仨不會要害我吧,正猶豫不決,車裡傳來劉掌櫃的聲音:“蔣神,你上來,我有話跟你說。”

我好不容易坐上駕駛室,心都快提到喉嚨眼,聽劉掌櫃說:“天問兄不能和我們一起,他有事要做,讓我們儘快離開這裡,到一個地方會面。”

“啊?發生什麼事了?”

劉掌櫃搖頭說不知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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