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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回 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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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有毛筆小字,看格式像是篇日記,寫著:己酉年,壬申月,壬戌日。今日適逢中元,吾休假一天,攜妻子東去陽坡祖墳掃墓祭祖,過內河,見岸上有人圍觀,遂上前詢問,或曰河中落一沉棺,吾抻視之,果見一雙人大棺,色如青柿,眾人起之,揭之,倏爾,一禿尾巴蛇奪棺而出,未幾,有血自棺底滲出……

陸陸續續的,信上寫了好多,密密麻麻,加上記述全是清末時期的半文言文,讀起來拗口還難理解,我便慢慢迷糊地睡了。

夢中,我來到一條河邊,看到前面圍著一群人議論紛紛,便跑過去湊熱鬧,準備往裡面擠,卻聽站在前面的幾個人突然放聲慘叫,大家立馬一窩蜂地往四周散開,把我往後面直帶,差點摔倒。等人跑得差不多時,我隱約看到地上流淌著有血,然後就見一口色如青柿的大棺材,棺材蓋被搬在一旁,地上的血就是從棺材裡溢位來的。

我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看到有一個身穿黑色長衫戴著大氈帽的老頭躡手躡腳走到棺材邊,向裡面投去了貪婪的目光,緊接著,又跟上來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伸手從裡面撈上來一隻金痰盂,從裡面抽出來一張長方形的紙幣,不知怎麼,我竟能十分清楚地看到紙幣上寫著“THE UNITED STANTES OF AMERICA ”,就是美利堅合眾國的意思,面值是1000元。

人說一夢千秋,一點不假,場景和時間轉化太快,不知不覺,我竟然來到了美國太空梭發射現場,而且太空梭上刻的是四個中國字,“挑戰者號”。正奇怪著,我一轉眼又站在了太空梭底盤的下方,仰頭看到一股火焰噴射下來,嚇得我抬腿想跑,身子卻動彈不得,待火燒到我臉上產生劇烈的疼痛,我才一下驚醒,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好好的。

我起身,覺得背後一陣涼,手一摸,原來虛汗浸溼了衣服。我努力回憶剛才做的夢,金痰盂?金痰盂!哎!那不是我從銀棺材裡撿來的漏嗎?我趕緊把散落床頭的書信收拾起來,無意間看到壓在信紙最下面的一張雪兒寫的“啟示錄”,是雪兒翻譯日記的白話文,上面說銀棺材主人的後代和她家是親戚,都姓慕,1908年,他親戚家的老祖先慕某某是當時襄河鎮的鎮長,擁財無數,中元節那天,上墳路過內襄河,看到有人從河裡撈上來一口青色大棺,開棺之後,棺材底往外流血,但是慕某某貪婪無比,竟從裡面順手撈了一隻金子做的痰盂……

(撿漏,古玩行話,指挑到了別人沒有相中卻是極品的古董。)

我邊讀邊流冷汗,這一切不都是剛才在我的夢中出現的嗎?繼續讀下去,慕某某拿回金痰盂,以為自己得了寶貝呢,歡喜得不得了,可是怪事緊接而來,什麼怪事,就是每夜有東西敲門,還經常能看到窗戶上有一雙冷悽悽的眼睛盯著慕某某的床上看,找陰陽先生來看,說慕某某陰陰氣太盛,招來了狐大仙;這陰陽先生道行不深,降不住狐大仙,不久,慕某某陰魂被狐狸勾走,上吊而死。雪兒在信末囑咐我要正確認識怪力亂神,不可盲目科學。這我能理解,以前上學時,雪兒就是嚴重唯心主義,喜歡說些不著邊際的鬼話神事,現在看來她是對的。

好了,銀棺材裡出現光緒的金痰盂一事好解釋了。我默默地把事情來龍去脈捋一遍,應該是:1908年張半瞎的爺爺和北杆子一夥人盜屍後不慎遇老鱉精作祟,遺失了光緒的棺材,誰知棺材由長江逆流而上到了全椒,被慕某某等人開了棺,取了寶,又重新扔回河中,再到1991年華東大洪水,走蛟馱出青棺,同樣是那一年,我們七人在徐塘橋北邊柴楊柳下撈到了銀棺材,而銀棺材又是慕某某的“四塊板”(古時指棺材),是外襄河的水把它從竹延老墳帶到徐塘橋附近的。

想到慕某某上吊死,我自己就害怕得要死,悔恨當年不該和他們一起在襄河上捉魚摸蝦,不然哪有這些糟心的事!可是,他們六人為什麼安然無恙,就連和我一起上斬龍崗挖血棺材得了鬼瘧的柏語最終也“無罪釋放”,難道我前世是鼠盜賊娼?換了這世業火燒身?

天已經放亮,雞籠裡的公雞早不安分地“喔喔”叫,有早起的婦人掄槌棒起起落落敲打石臺上的衣服。我心情極其複雜,一是對雪兒的特意來信感到興奮,恨不得立馬見到她;二是急切地要找張半瞎,把這事和他說一聲,或許能提供什麼線索給他。

仔細斟酌,算了,先把自己的生死定好再去管男女私情吧!被子一掀,幹大事去!

我找到縣裡那家旅館時,張半瞎和劉掌櫃沒有退房,但是早早地出去吃早茶了。我在那一條街找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尋到他倆,迫不及待地要說,卻被張半瞎攔住口,道:“有什麼事稍後再議,坐下喝茶。”劉掌櫃臉上堆著笑,看著我說:“對對!來,坐下喝點茶。”回頭,他又叫上來兩屜蒸包,樣子十分大方。

等吃完早飯,劉掌櫃說直接去斬龍崗找血棺材,張半瞎同意,而我一直在找機會和張半瞎單獨說話。縣裡到斬龍崗不過十分鐘路程,劉掌櫃怕人手不夠,又僱了兩個建築工地上的工人一同前往。

我心存戒備,不敢當出頭鳥,跟在大家後面。張半瞎帶頭找到血棺材埋藏處,這裡地處密林深處,暗色暮光,而我一眼看到土頭上有一塊漩渦狀的土窩。劉掌櫃驚訝道:“怨氣太深!已經到了易改風水的地步了!看看這土窩,逆時針旋轉,往下深陷,如若不移走棺材,怕這一帶所有山脈都會被折斷!那你們這個吳敬梓桑梓之地就得龍脈大亂,四象呈兇!”

張半瞎恭敬地說:“所言極是!所以才請你來把金屍往回請。”

劉掌櫃輕聲應下,隨後開啟隨身帶來的藍色包裹,抽出一件藍色大褂,披身係扣,他的兩位幫手也各自動起來,一人攤開白色畫布,擺上墨汁,一人擺燭排香。擺燭排香都是有講究的,首先,蠟燭四根,分別放在畫布的東南、西南、東北、西北四個方位,香分九束,於畫布最下層依次排列。

我和張半瞎,兩位工人都站在一旁靜觀,雖不知道要劉掌櫃要幹嘛,但覺得架勢很大。

劉掌櫃穿好藍色大褂,轉身來包裹裡找東西時,被我看到他大褂上畫著兩塊似曾相識的圖案,仔細看,竟是我被圍困在石冢方天畫棋中見到的巨人手中的“勺頭鉤尾”怪異兵器。但略微一想,石冢裡的蠟屍本就是出自劉掌櫃祖先之手,所設陷阱機關可能也是經由他祖先之手。

一支大號毛筆,怕有掃帚大,被劉掌櫃舞動在手,沾墨水,於畫布上寫出一個大大的,什麼字,我不認識,問張半瞎,他也說不認識。這個字奇形怪狀,連勾帶槓帶撇捺,該有幾十筆畫,劉掌櫃卻幾秒鐘就搞定,寫得一手好草書!與此同時,四支蠟燭,九把香一一點著。劉掌櫃拿出五把,在血棺材土頭上插上,圍成一個圈,剩下的四把,和四支蠟燭一一對應,插在畫布四角。最後,劉掌櫃於懷中掏出一方玉印,往畫布上重重蓋了一章,收起畫布,紅繩系上,大功告成。

劉掌櫃吩咐四個幫手說:“剷土吧,把下面的棺材挖上來。”

兩個我們全椒的工人不放心地問:“挖棺材?這是公家地,你們隨便挖,犯法的。”

我笑著說:“放心放心,又不是盜墓,這棺材啊就是這位劉老板先人的,人家從江西特地趕回來,起墳移骨,不信的話,可以去火葬場問問,看這墳是不是另有別主,肯定沒有。”兩人被我唬得一愣一愣,也不說三道四,直接挖起來。

話雖這麼編,我的心還是懸著的,畢竟上次和雲爺來挖血棺材,不到半會,土裡就往外出血。看著他們鐵鍬漸漸下深,一個大大的坑漸漸出現,我緊張的心情也得到舒緩。最終,血棺材重見天日,所幸,沒有發生出血、鬼瘧現象。

青棺,金鳳騰身,龜鶴呈祥,四周還有鑲嵌著六顆龍頭,往外吐氣,龍身則和金鳳纏綿一起,福祿壽德康、吉瑞旺興官諸字緊貼棺面。劉掌櫃口中念念叨叨,突然下跪,又突然起立,輕輕推開棺材,露出裡面光緒真身。

我們一下全擁上去看,只見光緒的屍體渾身包裹一層白蠟,經過漫長的歲月後,這層白蠟看起來跟上了層白黴一樣。除了這具金屍,棺材中空無別物,打雜的四人略感遺憾,都指著裡面說:“怎麼沒陪葬的古董?”

劉掌櫃大聲斥責:“放肆!皇帝的梓宮,豈容你們指手畫腳。”

隨後,劉掌櫃對著棺材拜上三拜,也要求我們都要朝棺祭拜。

“今天酉時,雞鳴日落,我們來請棺。”

“那棺材就放這?”我問劉掌櫃。

他四下打探一番,說:“這裡人跡甚少,卻還是有不少小山路通這上面,棺材放在這不安全,需要人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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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以為然道:“那還不如臨晚來挖,挖出來直接請走,多好。”

劉掌櫃嗤我以鼻,很不屑地說:“你懂什麼?棺材要提前風乾,不然臨時請走會散架。”

我暗暗罵道:死老頭!

看守棺材一事當然交給了那兩個拿了不少酬勞的工人和劉掌櫃跟來的一個腳伕,我們四個又溜到縣裡下館子。桌上,張半瞎說:“原來劉掌櫃也是定了靈之契約啊!”

劉掌櫃饒有興趣地問道:“嘶——張先生是如何知道的?”

張半瞎摘下墨鏡,我看看他的重瞳眼,見劉掌櫃吃驚不已,便笑而不語。

“重瞳,聖人所有,看下張先生出身不凡啊!”

張半瞎抱拳道:“過獎!劉掌櫃才是與眾不同呢!”

劉掌櫃哈哈大笑,“只是和它們簽了契約,求我這條老命能苟活於世罷了!”

閒話敘了一個多小時,飯局才結束,我趁劉掌櫃和他的腳伕說話之際拉出張半瞎,把雪兒送信一事急急忙忙說給他聽。

張半瞎聽完並不吃驚,說:“奧。”

在我們等劉掌櫃從飯館出來時,張半瞎一直低著頭,腳尖踢著地面,表情故作自然道:“我還被人追蹤著,你也要小心。”

我心一收,撲騰騰跳個不停,問道:“不會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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