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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回 黑蛟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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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青石表面光滑,中間位置刻著三個同心圓。曲伯看下表,才十一點多,但是天色已經昏暗下來,林子裡偶爾有鳥叫,一會在這邊,一會在那邊,我竟然感覺到一股荒野村舍凋零敗落的氣氛。曲伯抹下袖子遮住手錶,說:“我們在這等吧!今晚黑蛟會從黑井裡出來曬月亮,就這在青石上。”

張半瞎沒有異議,不過想到黑井那裡去看看。本以為所謂的黑井會是黑色的井,結果去了下坡,並沒有看到井,倒是有一座別異的石冢,於樹林中聳立挺拔,有一層半樓那麼高。石冢整體是個圓形,頭上戴著土帽子,玉帶河的黑水經右側轉彎進入石冢的後門流進石冢。

我偏疑道:“不是說黑井嗎?井呢?”石冢後面是一片竹林子,竹葉是青色的,風一吹,都“簌簌”地抖起來。

曲伯嘿嘿直笑,說:“誰說黑井就是井的?黑井是指帶有邪氣的金井,而金井又是棺材底下的埋財洞。”

金井我是知道的,在前面我也提到過,古代人死後喜歡在自己棺材底下挖一個深坑,埋進隨身的陪葬品。

張半瞎半蹲在石冢的墓碑前,仔細地讀了碑文。我問他找到什麼線索了嗎?張半瞎給我搖頭,說:“墓誌銘上只是記述了墳裡去世者的生平瑣事。”

曲伯仰望石冢上空,說:“聽說裡面有兩口棺材,一金,一銀,都是豎著倒立的。”我聽曲伯說這話,頓時身上擦過一陣陰寒,心慌慌地感到不安。玉帶河流進石冢激撞出的“嘩嘩”聲清晰悅耳,石冢裡的棺材竟這麼讓我恐慌。

張半瞎敏銳地觀察到一處細節,就是石冢頭上的土帽青草碧綠,看樣子是新挖的。張半瞎給我們說了這點,又盤算道:“清明節過去沒多久,這墳的主人有後代。”

曲伯恍然大悟,說:“乖乖,你是細心。不過,這附近沒有什麼人住家。誰會大老遠地鑽到這裡面來上墳?”

張半瞎說:“百善孝為先,只要子嗣後代有孝心,再遠再偏僻他們都會按時來給老祖宗添一把土燒一疊紙。”

我不明白張半瞎的意思,讓他說清楚點。他便抓起眉毛,說:“這樣還是不行。”

我問:“什麼不行?”

張半瞎說:“本來我的意思是想借這墳主子的後代摸索到當年給這墳主子蠟屍的江西蠟屍館,但是有個條件不具備。”

我更加糊塗了。張半瞎便一次性說清楚,“我們到哪去找墳主子的後代?這荒山老林的,誰來過誰呆過,不得而知。”

我打量這塊墓碑,問張半瞎:“墓誌銘上沒寫墳主人的家族情況?一般墓碑上都刻有自家三代以內的子嗣後代的名字啊!看這石冢的建造風格,不像是太久以前,比如清朝,明朝的樣式,很像民國時期的墳冢形式,推算下來,第三代的人可能還活著呢!”

“怪就怪在這裡,墓誌銘上只記載了墓主子是個女人,因難產而死,再就是讚揚她平時的貞操詞藻。”連張半瞎自己也被難到了,“如果碑文上有關於夫家的介紹那就好辦了,你說的順藤摸瓜一招就很實用了。”

我沒在意張半瞎後面的話,而是十分關心他前半段話,說墳主子是難產而死的。關於女人難產死亡魂魄變成怨靈的故事,我不知道聽過多少。在初中讀書時地攤上一塊錢一本的口袋書,高中時報亭的雜誌,大學時書店裡買的各種奇聞異錄,都有關於女人死後變成厲鬼的描述,還把因生孩子死亡的女鬼叫做月地大姐。

石冢身上往下掉落了好多碎片,這是歲月的痕跡,我隱約看到這些碎片組合出來一個人形,暗地裡吃一驚。我悄悄對他們說:“聽說這種鬼都是厲鬼哎!這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走吧!”

張半瞎瞅瞅天,這裡的上空是沒有高大樹木遮擋視線的,能清楚地看到一朵朵烏雲在空中飄過。他說:“今晚等黑蛟出洞,將它逮住,明天開啟這墳,看在裡面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我抹袖子看表,正午十二點多一點。

“這天怎麼看起來跟傍晚似的,陰暗消沉?”我這麼說,是想到幽門嶺和這裡一樣。地理切分學說在幽門嶺成立,在這裡竟也能成立。

上坡的路上,曲伯和我們說:“對望嶺和幽門嶺是兩座很奇特的山嶺,當外界晴空萬里,這裡可能是陰雨綿綿,當外界是陰雨綿綿,這裡可能是晴空萬里。”他的話為幽門嶺和對望嶺的地理切分一說提供了足夠的證據。到底是什麼影響著這裡,讓兩嶺和外面的氣候詫異如此之大?這些不是我們要考慮的,我們要考慮的是如何對付今晚的黑蛟。

回到大青石上時,曲伯給我們說起了往事,“當年我和師父就是在這裡拜會了黑蛟,它力大無窮,而且會吐火。”

吐火?黑蛟的形象越發恐怖了,我問張半瞎今晚勝算有幾籌?他淡定地說:“滿籌。”

曲伯冷笑一聲,對張半瞎說:“你太小看黑蛟了。”

張半瞎回他以同樣的態度,說:“那畜生也只有那麼點能耐。”他坐在大青石上,安然自得,也不見他準備什麼。這時間一過便是半天,臨晚時分,樹林中開始起霧。我是害怕這霧的,提前和張半瞎打招呼道:“哎!你到哪我就到哪奧?我怕這霧又給我搞迷路了。”

曲伯正坐在旁邊吸菸,曲伯吸菸有吐圈圈的技巧,他對著空中吐了幾個菸圈,說:“別怕,這裡是對望嶺,不是霧隱山。”

等到日落山林,天便黑下來,林子裡的鳥也不叫了。我們下到山坡下躲好,透過一堆草木掩飾住我們的行蹤。我撬開牛肉罐頭,吃得渾身火辣,正好可以禦寒,因為夜晚來臨,林子裡下了露水,露水甚至打溼了我的睫毛。曲伯縮著頭,埋在身體下的兩隻腳不安地動來動去。

夜深,月上樹梢。今晚的月亮還真不錯,從東邊升起,直直地照過樹林,將樹杈枝影投射在大青石上,偶爾颳風的話,大青石上的樹影便跟小青年跳的霹靂舞一樣左搖右擺。幹等著真急人,我問曲伯要個具體的時間,確切什麼時間黑蛟會出現。曲伯聲音中充滿害怕,說:“當青石上看不到樹影了,黑蛟就會出現。”

果然,在經過漫長的等待後,大青石上的樹影漸漸消失,而四周寂靜的山崗,這時候開始有了騷動。曲伯緊張地搗搗我,又搗搗張半瞎,啞著嗓子說:“哎哎!來了。”

黑蛟拖著長長的身體慢條斯理地朝大青石上游來,遍體覆蓋一層黑鱗,特別像穿山甲的鱗片,而且真的長了八對十六足,頭上無犄角,盡是雞蛋大小的肉疙瘩,仰面躺上大青石,而青石上的樹影正好退盡,看來黑蛟對月光浴的要求還是挺苛刻的。它背在青石板上蹭,尾巴翹起來多高的,倒插到嘴巴裡,我看到黑蛟嘴邊涎水直流,十分好奇,想問曲伯什麼原因,卻不敢驚動黑蛟。

漸漸,黑蛟鱗片開始掉落,一片片掉在地上就是一聲巨響,可想它的鱗片有多重。曲伯以最小的聲音說:“趁它掉鱗現在一舉拿下它。”

張半瞎一個否決的手勢打到,說:“不急,等它蛻皮。”

黑蛟將身上所有的黑鱗脫掉後,身體便呈現出一層白色薄膜裹在其上的樣子,那層白膜正是包裹黑蛟的全身的皮膚組織,和蛇皮的生理功能相似。待黑蛟把皮蛻到一半時,張半瞎說到時機了,之前我們準備的一套方案可以實施了。

曲伯先跳出去,用蛟鎖卡在黑蛟頭以下三公尺處,我則往下坡跑出去五十米的樣子,做好攔截黑蛟的準備。張半瞎火符已經捏在指間,剛想施展火遁燒死黑蛟,曲伯卻不抵黑蛟的大力甩脫,直接將他甩飛出去兩米來高。同時,黑蛟奮力掙裂身上的白膜,一具嶄新的軀體重新誕生。曲伯大喊:“呀!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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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蛟一張口,吐出一團紅色的烈火,於半空中突然炸開,分成無數個小火球,張半瞎連跳帶蹦,避讓開,火團卻燒燬了四方五十米見開的樹木。我一直半蹲在下坡上,緊張地觀察著形式,一絲不苟,雙肩卻忽然搭上來兩隻手,尖尖的指甲塗了紅色的指甲油,後面站的是個女流之輩。

嚇出我半身冷汗,一個跨步往前走,腳下卻被一雙手拽住,我忍不住回頭,見眼前這女人敞開大肚,血糊淋拉,內臟腸子皆半掛出來,而且裡面有一個羊膜包裹的小孩,小孩雙手戳破羊膜,正抓著我的腳踝。我嚇壞了,一個掃腿踢開女鬼,往坡上跑,一邊跑我一邊回頭,見著女鬼病怏怏地朝我慢步追來。

而坡上,激戰正旺,張半瞎正擺了姿勢,使出火遁圍困術,火球從四面八方朝黑蛟圍困,卻被它幾尾巴彈開。黑蛟見我從底下上來,便先下手為強,追我過來。張半瞎大叫:“快跑!”我這是前有狼後有虎,往哪跑呀!無奈,黑蛟一陣風掃來時,我就地一個跟頭,翻到左邊的樹叢中,黑蛟反應極其迅速,一個火球吐來,直取我性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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