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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婺源凶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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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車站附近找家旅館住下,坐了一天的車,現在我兩隻大腿還麻酸著,往床上一倒,不想起來,連吃飯都懶得吃。張半瞎想出去玩,小強和蔣剛都勸我去,我不去,結果張半瞎誘惑我說:“聽說江南產美女,特別是婺源這地方,個個都是窈窕淑女。”

我瞬間來精神,腿不酸腰不痛。難道我要在這裡邂逅一個撐著油紙傘的江南女子?以前都是做夢夢見的,那種優雅美妙的意境,隨時能讓我魂牽夢縈。

蔣剛和小強笑得合不攏嘴,一個說:“大哥,沒看出來,你是這種人啊!”一個則說:“你大哥還真是骨子裡色。”

婺源夜晚看不出什麼頭趣來,因為繁華的街道都是些商家店鋪,和全椒的夜晚差不多,燈火通明,車來車往,倒使這地方濃濃的鄉情味淡掉許多。有特色的是,夾雜在各家商店中間的是些老古式徽州建築風格的房屋,而且正門前掛著一對紅燈籠,上面寫著自家的姓氏。

我一直在催他說:“江南水鄉的女子在哪?”

張半瞎四處瞅瞅說:“別急呀,這要靠緣分的。”

我抱怨道:“你整天緣分緣分的,自己這麼大了怎麼還光蛋一個?”

張半瞎說:“誰說我光蛋?別瞎說。”

我們在街上轉悠了一個多小時,恁是沒體會到江南水鄉的味道,看來想找那位夢中女子還是要去浙江紹興那塊去。張半瞎說我講得不對,要說江南美景,那裡比不上婺源,“不信,明天我帶你們去下延村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張半瞎把我們挨個叫醒,說要去延村。我問他在哪,多遠?張半瞎說:“出縣城往北,大概十幾公裡路吧!”

我考慮下,想到既然來一趟婺源,不能白白浪費這麼好個觀光機會,便一軲轆爬起來,興致勃勃。可是,在我洗臉時,從老鼠窩(後腦勺)抓下來一把蓬蓬的鬼瘧,心情一落千丈,被張半瞎看見,他拍著我肩膀說:“沒關係,總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我問他:“那天會來嗎?”

張半瞎肯定地說:“會來。”

我又問:“你期待嗎?”

張半瞎又肯定地說:“非常期待。”

小強精神滿滿,在旅館裡大呼小叫,手舞足蹈。

出乎我們意外的是,出旅館碰到一個延村的老農,在拖拉機上擺了許多黑墨硯臺,奇形怪狀的石頭以及一袋袋綠茶葉。小強識貨道:“您這是茗眉茶,婺墨,螺紋硯吧?”

經過上次在廣東的碰瓷一事,我看到擺攤的會自覺地離得遠遠的。小強這麼說,老農正中下懷,侃道:“這位大哥,眼光真準啊!”

小強高興地指著螺紋硯說:“你們看,這硯臺裡面一圈圈螺紋很漂亮的,哎,老伯,你有龍尾硯嗎?”我怕怕,紕漏還是出了,小強太興奮結果把人家兩尊硯打翻在地碎掉。我一緊張,替小強擔心老農會抓著袖子不放手,讓他賠出個幾萬元,那真是雨打黃梅頭——倒黴!小強也嚇得尷尬住不知如何是好。

誰想老頭笑著撿起碎硯片,對小強說:“嫌這硯孬了?你別發火呀!”老頭還挺幽默。

小強給老頭賠禮道歉,掏錢要賠。

老頭袖子一甩,很大方地說:“啊~~!賠什麼賠!你們都是外地人吧?難得到我們婺源來,又不是故意的,我要讓你們賠,不是失禮嘛?”

我們幾個大為吃驚。

小強更抹不開面子,掏出一張一百的,塞給老頭說:“這是應該的。”

老頭個頭不高,說話鏗鏘有力,帶著一股濃重的方言味,聽不大懂,不過老頭爽朗的笑聲具有穿透力,深深地打動了我們。聽說我們要去思溪延村,老頭立馬拍著拖拉機說:“你們真走運,我家就住在延村,可以順路帶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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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強客氣地問:“我們等您賣完這些東西再走吧!”

我搗鼓小強說:“你一把買下來不就行了?”

小強說:“買這麼多我帶不走,不過茗眉茶我可以買下。”

於是,小強買了所有的茗眉茶,我們又幫老頭賣掉一大部分的墨硯。老頭笑嘻嘻地說:“我今天是遇到貴人了。”

小強很會和人交流,說話入耳,“應該是我們遇到貴人才對,沒有本地人帶路,我們又要花不少冤枉錢才能到延村。”

老頭握著搖把發動響拖拉機,一股黑煙襲來,皮帶高速運轉,整個車身都在抖,“咚咚咚……”。我們全部爬上去,坐在車兜兩邊的車幫上很是拉風,幸好曲伯的穿戴比較合群,沒有蒙臉穿古裝衣,不然我們一車人真會成為路人眼中的奇葩。

拖拉機出了縣城上了農村小道,開始大力顛簸,我坐車是喜歡顛簸的,這樣,我能感受到刺激,特別是上下起伏的節奏能帶動我渾身放鬆。小強可能沒受過這樣的“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我拿他這點躁動開他玩笑道:“你一個為人民服務的公務員,這些苦吃不下來了?那入黨申請書都白寫了嗎?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啊!”

小強叫苦道:“唉吆!入黨申請你還能不知道?誰能做到在上面宣誓的那些條條框框?我這算可以了,和我一起出來的一個同學,現在被調到滁縣當局長,他那個貪汙才叫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聽說,他一年的收入,是這個數!”他伸出左手的五個手指。

我問:“五千?”

小強說:“小看人奧!”

我問:“五萬?”

小強說:“在後面加個零。”

“我靠!五十萬?!”蔣剛捶胸頓足道:“你媽,你媽,我那時候怎麼就不好好練書,要是好好練書,我現在能再在它後面加個零。”

小強語氣平淡,幽默地說:“那你得給自己準備口棺材。”

我哈哈大笑,對張半瞎說:“九哥你要是當官估計能再在後面加個零吧?”

我是如此激動,張半瞎竟然呆若木雞地看著我問:“啊?說什麼?”

老頭扶著拖拉機不忘熱情地和我們拉家常,問三問四。我們離縣城越來越遠,鄉村味便越來越重,徽州粉牆黛瓦的古建築再次成片成片出現,和昨晚見到的不同,白天沒有薄霧,又是初晨,陽光暖而不強,所以白牆特別刺眼黑瓦特別沉色,加上萬畝油菜地千里長溪水的薰染,真如走進一幅潑墨山水畫。

婺源百姓的住宅和農田基本上是連在一起的,於山下,幾十家成族,依山傍水。住宅是影響人的性格的,長期生活在這麼夢幻的環境裡,人的脾性自然隨著黑白兩色而去,變得寬容,耿直。城裡來的人和當地土成土長的人站一塊,稍微對比下,衣裝筆挺掛著相機的泛泛之輩立馬相形見絀。

美分好幾種,有完好齊整的美,有趨之若鶩的贊醜美,有反串亂性的通俗美,有朦朧美,而在婺源老村,“舊”儼然是成就了村舍美態的一個不可或缺的要素。除了些接待外賓賺外快的旅館農家樂外,其他大部分安分地生活在這片可愛的土地上的人都不會刻意地去修飾粉刷已經掉落白石灰皮的外牆,在他們眼中,時間雖然在走,關於自己的一切依然沒變,它們還會繼續下去,像延村外的這條溪流,繞著村落緩緩,緩緩地淌入思口,於是那種被傳承幾百年的舊式風情被完好無損地保留下來,這便回到我開頭說的,一種完好齊整的美。

我最想說的是延村外的這條溪流,它成曲線來,成曲線繞著村子,最後成曲線流走。溪水清澈見底,溪畔綠油油的野草一直長到溝中,水草經過歲月的洗禮,估計已經記不得過去發生的故事,但是它們依然抬頭看著水面,希望能再有一排排木頭從它們頭頂經過,那是要最終進入長江的木材。溪水上有一座三隻橋墩十幾塊石板拼湊出來的石橋,結構不能再簡單了,它像黃山的迎客松一樣,作為村子裡的使者歡迎來一批批遊客。

“是塊福地。”張半瞎情不自禁道。

小強壓制不住內心的激盪,大吼道:“這才是真正的大自然!太美了太美了!”

是美!如果有寫生的畫家能把這種動人的畫面記錄下來,捲成一軸,再輕輕站開鋪平,那帶給我們的視覺衝擊覺不亞於歐美大片。

進村後,幾隻在遠處玩耍的半大的狗突然衝過來,在我們面前停下搖尾巴,蔣剛以為狗要吃的,便從包裡掏一根火腿腸,扔地上,誰想它們聞幾下繼續抬頭看我們,在陽光的照耀下,乖巧的狗狗和站在青石板上挎著著衣服籃子的幾個女人構成的畫面動中顯靜。我是怕狗的,站得遠遠的。

小強先是一愣,然後笑著伸手搭在狗狗的頭上,捏著狗狗頭上的皺皮和暖和和的絨毛。

往裡走,古建築帶來的“集體美”更加鮮明,屋舍幾乎是摩肩接踵排列的。延巳的詩句“庭院深深深幾許”可以很好地闡釋延村古建築的延綿無盡的特色。和北京的衚衕相似,徽建築的深巷同樣令外人著迷。它是那麼的深邃,那麼的狹窄,充滿著壓迫感和張力。地面是一塊塊石板,凹凸不平卻造就了一種層次美,如果現在下著雨,巷口裡再迎面走出來一位撐著紅色油紙傘的妙齡女子,我想我會醉到在人家的旗袍下的。

溪水河畔有專門搭的石板,供女人們洗衣服的,槌棒起起落落,流水譁譁啦啦,旁邊的屋子有老人坐在外面曬太陽,一幅和諧盛世繪,傳說中的小橋流水人家嗎?

狗狗被小強摸得舒服,竟然主動貼到小強大腿賴皮似的蹭起癢癢來。

老頭非要請我們去他家做客,帶我們往東繞了好幾個巷口,才拐到他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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