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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 棘手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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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回到旅館,已經是凌晨一點鐘。

飽睡一宿。

七點鐘不到,我隱約聽到有響動,起來看見張半瞎剛好關門離開。我慌忙追出去,叫住他,看到他用塊黑布蒙著臉,氣氛不太對。今早起大霧,能見度只有十米左右,人在霧氣中,飄飄然若仙人漫步,風吹著他額頭上的劉海,我倆站著互相沉默了會。他終於開口道:“回去。”他重新邁進濃霧中消失,我在原地站立半會,跑回旅館,穿好衣服鞋子,又往江邊跑。

江面霧氣更大,看不見任何物體,偶爾能聽見輪船的汽笛聲低沉地*,這種情況下,水監局應該封江吧!我一邊小跑,一邊為他們考慮各方面影響因素,首先水下溫度不會高,其次,天陰光線較暗,下水還需要備上手電筒。真等我到了江邊,卻認不出昨晚的地點在什麼地方。上下前後左右,皆是圍繞著我的白霧,漫漫不退。

無奈之下,我只好往回走,誰想迷霧中有人輕聲叫了我一聲。聲音是我不熟悉的,我頓時警覺,看看周圍沒有一個人影,自己突然害怕起來,匆匆往回跑。突然,這人又連叫我名字兩聲,我回頭看見白霧中站著一個人影。由於我和他之間相距較遠,我看不清他的面目,正因為如此,我才更加懷疑這個人,因為站在他的角度,他不可能看見我的面孔,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這勾起我一瞬間的回憶。外公家後面的白山,在小日本侵華的年代,是附近所有村民跑反的地方,我媽和我講過,她那時候才幾歲大,只要有人通知說小鬼子來村子掃蕩,大家夥全部挑起擔子稻籮把孩子衣物糧食裝上,往白山裡跑。

有一次,是寒冬晨曦,鬼子按例從大殷抄小道上湯陳,村子裡人早跑得精光,我外公家隔壁姓元,是位老師,自己和大家跑丟了。在白山山腳下找路進山,當時白霧如仙雲,迷障萬物,山中無鳥聲,只聞身後有稀稀落落的打槍聲,元老師急得在樹林中亂鑽。那時候白山不像現在,有好多上山的路供遊客遊玩,而是到處叢生荊棘亂木林。元老師在亂木林中艱難前進,霧氣實在太大,貫穿進山林中,他開步走沒多遠,被人叫住,回頭見到霧中一個黑衣男子朝他招手,他以為是鄰居,大為歡喜,往回一邊走一邊和這人說話。

誰知等他靠近後,發現眼前這人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他知道事情不妙,但是他沒有亂陣腳,立馬想到鬼魂怕罵,便退後半步指著這只鬼狠狠地罵起來,直到黑衣鬼哭著隱去他才跳出林子,一直等到日出霧散。後來大家都說,他遇到的是霧倀,並且說霧倀是自己熟悉的人變身的,所以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

我驚悚地打個激靈,首先想到眼前這個傢伙不是人,然後才考慮到它究竟是誰變換的。

突然,一道光照向我,這人握著手電筒,對我說:“蔣神!張天問果然沒猜錯,就知道你會來。”

我見是船老闆,呆愣幾秒,立刻警覺地問道:“怎麼剛才聲音不像你?”

船老闆說:“下霧的原因。我要借潛水服,你和我一起,那東西重得很。”

我跟在他後面,心有餘悸,擔心他有可能不是船老闆,已經想好如何逃跑。

可是,當他確實借了三具潛水服後,我的疑惑慢慢消失。我順口對他說:“給我也搞一套。”

船老闆不屑一顧道:“算了吧你!下去就直接被掐了。”

我說:“……這麼鄙視我。”

船老闆不是在開玩笑,他對我說:“十八遺宮陣是淮河三盜之一的冷書生布的,他可是個厲害的角色。”

我自然沒聽過這個叫冷書生的人,詢問船老闆此人背景,船老闆說話顯得古板,字正腔圓道:“一個來自地獄的魔鬼,冷書生,傳聞見過他真面目的都死了,在江湖上除了步青雲敢和他抗衡,別人都是聞名喪膽。”

我天真地追問船老闆說:“這種人留在世間不是危害人類嗎?警察不抓他?”

船老闆一改和顏悅色的態度,很不高興很鄙視地說:“警察?”

他的話給我的印象很深,中國基層機構遠比我們想的要複雜。

從這裡到昨晚大家約定的地方竟然有十幾分鍾的路程,在我們路過的江段上沒有出現一艘船,大老遠,船老闆隔著大霧便看到張半瞎他們三人,難怪剛才他能在霧中看清我的樣子,這可能是他常年在江霧中打拼鍛鍊出來的本領吧!

曲伯手中拿著他的銀叉圈,他還是來了!左耳盜雙手懷抱在和張半瞎交談。

他們沒有在意我的到來,而是相互說著計劃,而且以一種我聽不懂的話討論。船老闆搗搗我,說:“他們說的都是黑頭話,你哪能懂?幫我檢查下氧氣罐漏不漏氣。”

船老闆還交待我,潛水服一定要輕拿輕放,不能破一點,原因不是怕待會下水會漏水,而是一件潛水服的價錢對於我們來說都是天文數字。我和船老闆已經檢查好三件潛水服,皆是完好無損的,結果張半瞎和左耳盜還在爭論,不停地問曲伯的意見,曲伯一聲不吭,不住地點頭。

船老闆大聲叫道:“不就是誰用水遁的事嗎?!至於爭到現在嗎?”

原來他們準備在十八遺宮陣四周用水遁術建立起一座水牆,禁止外界干擾,張半瞎和左耳盜都會水遁術,他倆一直在糾結誰去結水遁。張半瞎的意思是他功力沒左耳盜的強大,左耳盜卻說他每次用水遁後都要損耗大量的精力,也不幹!所以,他倆很無聊地從一大早一直吵到現在。

我冷汗直流,“喂,喂!你們有這精力不如用在水下。”

張半瞎突然指著我說:“你們來決定水結水遁,舉手表決。”

結果,我們三一致同意左耳盜。左耳盜黑著臉,蒙著臉站著。

三件潛水服,曲伯和船老闆穿了兩件。張半瞎最後一個穿好潛水服,對我說:“蔣神,你還是走遠點,最好回去,不要站在江邊。”

我雖然沒有制敵的武功和茅山術,我卻有替他人著想的心態,我信誓旦旦地向他們保證:“等你們勝利而歸時,我會親自擺上一桌酒菜。”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冷書生設的局很難搞的。”左耳盜的話在我頭腦中印下道痕跡,揮之不去。冷書生!這人名字聽起來就這麼讓人汗毛倒立呀!

在他們跳下水後,我沒有作片刻逗留,立馬爬到地勢比較高的江埂上,等了有許多時,下面霧濛濛沒有任何變化。我回去旅館,和蔣剛小強一起找了家菜館,備了桌酒席,靜候他們回來。上午十一點,太陽終於露出笑容,籠罩在長江兩岸的大霧漸漸消失,樓臺建築馬路汽車變得越來越清楚,江水湖面一浪推一浪,滾滾下流,航道重新開通,輪船鳴著汽笛在江上破浪前行。

時間已經在三維隧道中匍匐四小時,他們還沒上來。等到霧氣真正散清,一切恢復如常,也不見江上有任何值得我關注的動靜。他倆陪著我死守在他們離開的地方,為打發時間和應付小強絮叨的問題,我給他們講了沙咒的事。小強驚得目瞪口呆,自言自語道:“我太年輕了,我太年輕了,我得繼續學習,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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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覺得沙咒暗含玄機嗎?沙子裡的沙蠶能攻擊撈沙人,並且可以使人屍體腐化,我仔細想想這種事情乍聽是挺讓人好奇,可當局的我,只覺得陣陣恐怖,好奇之心完全消逝乾淨,起碼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

等待“戈多”無果,我們返程往回走,經過一家小飯館,奇跡般地聽到張半瞎和船老闆的說話聲,我往裡一瞅,我靠,他們四個竟然安然無恙地坐在裡面。

他們的飯已經吃完,桌上的一盤花生米一盤滷豬頭肉一盤辣炒大蔥豬大腸也已幾乎光碟,只剩下幾片菜葉和他們酒瓶瓶底的幾滴53%濃度的乙醇。小強怒瞪雙眼,指著他們叫道:“你們怎麼在這?!”

他們見到我們也是大吃一驚,個個溼透了衣服。

左耳盜吃飯不忘遮臉,對張半瞎說:“這小子不靠譜嘛!”

張半瞎故作冷靜,我能看出來他其實很生氣,問我:“你們跑哪去了?”

我莫名其妙,反問:“你們跑哪去了?我們在江邊等了三個小時,你們倒自己先上來了。”

船老闆明白道:“奧!你們在原處等的吧?”

我說:“不然呢?”

船老闆起身要去結賬,我搗搗“小財主”。小強慌忙掏出一張票子幫船老闆結清賬單。

張半瞎走出來,說:“鑰匙忘帶了,衣服到現在還溼的。快走!和他們呆一起,我尷尬死了。”

尷尬?

張半瞎低頭先走一步,我才注意到左耳盜和曲伯的服裝,極具後古代風格,彷彿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過來的,再看看旁人異樣的眼光,我終於遲一步明白張半瞎的心情。我獨自想想,突然覺得好笑,看著站在馬路旁的張半瞎,他竟然這麼愛面子。

左耳盜沒和任何人打招呼,留給我們大家一個孤獨的背影,悄悄消失在都市中。曲伯匆匆和我們告別,追著左耳盜,漸漸遠去。

在四岔路口站久,自己會感嘆自己的人生方向和軌跡,不正如川流不息的車輛一樣,永遠不知道最終停在哪。

我總在反思,為什麼別人都很在乎自己的生日而我卻在乎何時歸終?

按理說,沒有任何時刻會是相同會是重疊的,所以人們借過生日懷念自己在某某年的這天降世是十分盲目的。年月日只是紀年的手段,如果不是季節的輪迴,我們的時間應該是一天天不斷累加的,沒有哪一年的今天這個說法。十年前的一月一號,十年後的一月一號,沒有年月號的出現,你會有感覺說一月一號是自己的生日?

與其歡呼自己的降世,不如去反思如何死得其所,這中間的過程我想,就叫人生吧!

我推推張半瞎,問他:“江屍封住了嗎?”

張半瞎說:“哪有這麼容易,我們中別人的計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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