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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走蛟(血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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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風波過去後,生活一切照舊。年底我去了趟和縣,在雞籠山我認識個老客戶,他經常在和全路上跑,雖然倒騰著不值錢的蔬菜瓜果,但是“好馬趕不上青菜行”,指不定哪天這類商品賣起來比收破爛還值錢。一如既往的寒暄和交易,不過,那天回來在路上碰到了譚狗這小子,幾年沒見,他變得十分秀逗,說話口水吸呀吸的,左半邊臉肌肉向上萎縮。

話一敘開,才知道他也在倒騰東西,話說得不利索但是內容卻有一道:“六——六七十年代吃人肉,八十年代不——喝粥,九十年——年代人要瘦,改革十——十年多了,馬上要逢上——上新——世紀,經濟開始——始全球化,現在抓住好機遇,那以後真是是是——吃香喝辣辣——!”

我看他口水快淌了一下巴,撇過頭問他:“好!那你說說什麼是好機遇?”

譚狗一聽來勁,娓娓道來:“*說了,科學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20世紀將是一個——以知識為飯碗的未來,將來我們吃飯——靠的不再是體力,而是腦力……”他話沒講完,我插了句問:“你說教書?”

他抽動著嘴哈哈大笑,說:“哪能——是教書呢?”他說著還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銅錢,“知道這是什麼嗎?”我捏著銅錢搖頭,他說:“這是刮金——五銖錢幣,一般的五銖錢在市場上值不了多——多少錢,不過我這個,你用指甲刮——刮開。”

我手一讓,說:“哎!你別跟我來這一套,碰瓷我可是遇過的。”

譚狗白眼一翻,責怪著說我:“哎,你話——話講的!怎麼往那裡想,我讓你刮,是讓你看看這!”他說著就去拿指甲刮銅錢上的青色包漿,結果刮過的地方立馬顯現出金黃的顏色,十分漂亮。“不消半會,這層青霜又能再——再蓋回去。”他洋洋得意著。我說:“有點意思啊!你倒騰古董的吧?”

譚狗頭一點。我說他:“我一看你就像個二道販子,前面說那些屁話幹嘛,顯擺文化水平啊?”譚狗澀澀地笑著說:“你看你,上過大學,我們這些平——平民階級分子比不上啊!”

我空扇他一掌,戲謔道:“你給我滾。”

譚狗也實在人,和我說了一下當前的形式,中國地大物博,四五年是條線,自此沒有外國人敢明目張膽隨意地拿東西了,可是外國人那心還惦記著,國內文物走私公司如黑社會一般,暗下迅速發展,成交一次利潤少至個位數(都是萬作單位),多能上千萬,大多是高價賣給外國收藏家的。他的意思是想我能和他一起幹,我學識豐厚,說話做事比他理性,以後等穩定下來,一旦新世紀來臨,抓住機遇迎上前,那前景一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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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前年那銀棺材賣的錢,心裡尋思這是甚好,回去立馬找到柏語想讓他和我一起做,結果他給我說我們上繳給派出所的東西全部被轉手賣給了別人,而買家正是譚狗,我大為吃驚。柏語義憤填膺,“裡面絕對有貓膩!”再說到刮金五銖錢幣,柏語攥著拳頭說:“那是我的!”

我惱怒道:“老子最見不得這種衙役作為,派出所敢這麼幹,我得讓他局長下不來臺!”柏語附話說:“對!”想搞他們,必須得證據確鑿,商量了幾回,我和他都拿不出好的辦法,只能踢著板凳罵!

這日,譚狗親自找到我家,目的還是勸我入夥。我呸他說:“骯髒的勾當老子不幹,滾蛋!”譚狗當然知道我在罵什麼,陪著笑說:“若是我攔你們的東西再——再賣給別人,你馬上拿—拿刀砍我。”他手貼著脖子,虔誠得不得了。

我們問他那是怎麼回事,譚狗便說銀棺材古董明器雖然是他買的,但是他只是雲爺的手下,東西都是雲爺要求買的。譚狗說到這個叫雲爺的人時十分激動,說他是大四行的Boss,實力蓋過神龍公司的老闆郭敵富,家族歷代經商,家世盛大,這都不是重點,關鍵是跟著雲爺有錢花。我笑著對譚狗說:“嗯!你以後找老婆就這麼說,跟著我有錢花!”

九十年代正處於國家推崇多元化經濟型別的高峰時期,各地相當重視民間企業,大四行掛牌做的是正當生意,其實和神龍公司一樣,走的是偏門。譚狗給我盛情介紹雲爺後,甩著吃力的嘴,問我那天挖到幾個棺材,附近有沒有墳地,在什麼地方。

我莫名其妙,反問他問這些幹嘛,他搞得很神秘的樣子,不說緣由,最後我指了地方,他自己去了徐塘橋。

這事情一過一個星期,譚狗再沒來找我談過入夥的事,我盤算個中利益後,決定叫上柏語一起去譚狗家籤份合同,順便從老油坊找張老頭要幾貼狗皮膏藥給我爸貼頸椎。

各處已經有人鳴放鞭炮上祖墳,再過幾日就是春節了。小集北街小攤一字排開,賣各式各樣的年貨,瓜子、紅橘、甘蔗、炮仗、草紙冥幣、甜食、茶葉……這是最早的老街,老油坊離這不遠。等到了老油坊,我們打聽到了譚狗家,卻見到他滿臉憔悴躺在堂屋的床上,吸滿灰塵的蚊帳被高高捲起,床邊放著一個尿壺。

譚狗見到我們歡喜不得了,他母親卻在一旁哭哭啼啼。我一邊在想今年年運是不是不順,一邊聽他母親訴苦。

原來譚狗是下半身癱瘓,就是上次從我那回來後開始的,最糟糕的是半夜時候會有一隻狐狸“咚咚”地敲門。我聽到了狐狸,坐立不安了,這東西可惹不得啊!我當時就說了張半瞎,他母親說譚狗舅爺不讓去,說這是病,要治,盲目地崇信迷信,吃虧的是自己。

譚狗他爸是水產小販,每天早晨開著三輪車在四岔路口收人家下網捉的魚鱉蝦蟹,譚狗高考那年,他爸從一個農戶手裡收了一條金色大鱔,燉給了他吃,結果譚狗嘴巴突然抽搐,考試老是記不起知識點,後來一到晚上發低燒出冷汗,當時就是張半瞎看的,說譚狗吃了成精的金鱔,他給化解了,但是效果不好還留下了後遺症才成了今天這幅模樣,他舅爺堅信當時他把海鮮和什麼東西混吃了,如果去醫院治療,哪會出這種事情,所以這次他舅爺堅決反對去看神棍。

這事本以為就這樣過了,誰知道第二天柏語來找我說他晚上也聽到了敲門聲,我能想到他家那塊果木林多,晚上該是有多嚇人。我讓他靜觀其變。當晚,夜色甚好,這是除夕前的第三個子夜,比往常更顯得寂靜,水泥地反射的月光淒寒得如撒白霜,這個季節北風是從早吹到晚的,風透過門縫射進屋子帶著絲絲北大漠的味道。

中堂上掛著那口老鍾“咯、咯”輕擺,忽然,雞籠裡一陣雞拍翅的聲音,接著就聞大門被什麼東西輕輕推開,心咯噔一停,然後一串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我把被子往頭上一蒙,敲門聲是隔一下敲一下,如訴如怨。熬了好長時間,禁不住困睡了不知多久,突聞玻璃“嘩啦”碎裂聲,我悄悄地把被子掀開一點縫隙,偷瞄到窗戶上站著個東西,身子有貓大,頭抵著窗戶朝著我看,嚇得我後半夜未眠。

第二天和柏語去譚狗家時,我親自見到了這個叫雲爺的人,五十歲左右,戴著副老花眼鏡,脖子上圍了條白圍巾,個子比我高,很壯實,手上戴著金錶,圍巾下露出筷子粗的金項鏈,不過沒有那種土豪隨身攜帶的俗氣,闊氣臉高挺鼻,這點倒是和我很像。

雲爺說的是全椒話。

我略顯驚訝道:“還以為你是外地的呢!”雲爺嘴齜開,他笑得氣粗,十分有派場,說:“要是外地人,怎能和大家處得這麼好呢?我是小王集的,做這些生意純蒙兄弟們照顧啊!”雲爺倒是可親,還十分大氣,給我們一人備了一份豪禮。

隨後他說到了重點,原來雲爺也遭遇了我們的經歷,他住的是別墅,從樓上往下看的時候,那只狐狸坐在下面盤著雙腿靠著鐵門,雲爺探頭看的時候,那狐狸和他正對視了。

雲爺提到這顯得很不自在,古人說女人妖豔就說狐狸精,其實狐狸可怕就在它那雙眼是橫眉上挑的,眯著眼看起來似乎底下藏著一柄鋒利的刀,讓人渾身不自在。

我覺得這事有鬼,柏語說:“你不是廢話嗎?肯定是給東西纏上了。”柏語怪到了銀棺材,說是我們挖了棺材招的晦氣。

雲爺說:“有可能,而且我啊——”音一拖,雲爺忽然又停了。

閒話了一會,我們一起去了下桃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張半瞎,驚訝他這人梳的是最流行的髮型,左眼前蕩著一卷劉海,白色的運動鞋,牛仔褲,衛衣後面的帽子斜背在一側,左手還戴著護腕,酷酷的感覺,簡直出乎我的意料。他低著頭,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四張黃符給我們,只說:“貼大門正上方,晚上那畜生就不敢來了。”

這符有效,譚狗也真能下地跑了。本以為可以安然無事了,誰知道冥冥之中,事情自有安排。雲爺給我們說了那天在譚狗家沒有說的話。他問我們知不知道前年襄河大閘走蛟馱出一口青色棺材,棺材一開,裡面往外冒血?

“什麼是走蛟?”我不寒而慄地問。

雲爺說:“傳說大水季節是蛟最好的遷徙機會,它們會藉著大水搬家,這好像就叫走蛟,見過走蛟的人都說蛟所過之地白浪朝天,若過農田必然是莊稼俱毀,留下光溜平整的一長條滑痕,就這樣,老百姓還都要在田頭燒香祭拜,蛟應該說是差不多龍吧,不過依現在的科學研究來看,其實就是大型的亞熱帶叢林蟒蛇。前年大水夠大,我記得當時車沒辦法從花園橋走(花園橋和徐塘橋都在外襄河上,一個南一個北),那條蛟是馱著棺材從水底浮出來的,靠到岸邊便一尾把棺材掃到埂上。棺材開啟時,裡面還遊出一條紅色的黃鱔。大家看棺材出血沒人敢動,後來是民政局派人把棺材拖到斬龍崗埋了。”

然後,雲爺說到他前幾天去找過斬龍崗的人,“幾個燒屍工說那件事詭異,因為那次民政局負責運輸的四人同一天全部慘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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