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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雨陵樓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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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元清楚我的意思,但是他害怕嘎基洞裡面的黑蛇精,一時找不到託詞拒絕,臉龐顯得十分糾結。張半瞎沒有為難他們仨,直接說:“你們要麼回去,要麼在外面等我們出來。”

李三元心懷歉意地說:“九哥,我們,唉,實在幫不上忙……”

張半瞎拍拍他肩膀,說:“沒理由讓你們和我們冒險,你們要回去呢就回去!不過,橋那頭有撞牛,你們要小心點。”

我剛才拿手電照進洞裡看到些基本情況,蘚藻貼地貼壁生,產生綠茵茵的基色,想想李三元講的黑蛇精傳說可能是真的了,遂問張半瞎:“墨蛇屬於有毒蛇嗎,有攻擊性嗎?那個白腹怵蛇也是白腹黑皮啊!李三元講的黑蛇精不會是怵蛇吧?”

張半瞎說:“不會不會,白腹怵蛇和墨蛇有很大的區別,白腹怵蛇是肚皮下一條窄窄的白色帶,墨蛇肚皮下有十四點白斑,成一條白斑線,成年的墨蛇,隨著自身的蛻皮白斑會慢慢消失,最後變成純黑色。”

我說:“難怪呢,之前我還一直擔心你託人找墨蛇別人會誤認為是白腹怵蛇呢!”

這時,張半瞎搬出《魈山客話》中記載的墨蛇行蹤錄,那是接在“他鄉異客訪泗水”這段描述泗水島自然景觀之後的文言:泗水,多黃石(其實,這裡指的是銅礦的意思),多出黑蛇,腹白,近觀,乃見十四點白斑,其形似緞,過水則墨染一片,莫不令人大驚,吾嘗聞世間有白花,黃花,綠花,少聞黑花;與之同,嘗聞有白蛇,黃蛇,綠蛇,少聞黑蛇;有村民捉之,觀之,色同烏木齊,呆若木雞,後得知此蛇名謂:墨蛇。可見,墨蛇曾經在廣東北部這些廣袤的地方頻繁出現過。

我點著書頁,說:“這本破書包含永珍啊!”

張半瞎從我手裡拿回書,塞進包裡,說:“可惜後面少了一點。”

我問:“啊?少一點?後面不是有封面嗎?”

張半瞎說:“那是後來有人做了殼子。哎!那就這樣,你們回吧回吧!”他和李三元三人說,說著說著突然看我。

我支支吾吾地說:“啊啊,好啊!走!”

走近洞口,裡面吹出一股涼進骨子裡的冷風,我一下夢迴十二月冰天雪地裡的打雪仗,不禁問張半瞎:“這洞有點邪吧?”

張半瞎和我想的一樣,說:“趕緊多穿幾件衣服,以前進去的人我估計是被凍死的。”

我想有可能,洞口的溫度都這麼低了,往裡去,那溫度不得到零下十度寒呀!我們急忙套上二褂,卻覺得還是冷,由於沒帶毛衣棉衣,我只能在裡面再套一件襯衫。

洞頂有苔蘚枯死後留下的黑皮,地面潮溼光滑,走不好會摔倒,手電筒照在地上能見到細流湧動,穴道曲折陰森,瑟瑟然猶如進入了地窖;味道,味道不好聞,讓我想起大學四年一樓食堂高水分變質食物芳香分子和太陽照射下餐廳屋後排汙池地溝油散發的味道,忍不住陣陣作嘔。

柏語捂著鼻子,嗚嗚噥噥地抱怨,突然狠狠往我身上拍一巴掌說:“媽比的!雲爺跳劫跳到他侄子身上,你和譚狗倒好,往我身上跳。”

我想反駁他幾句,但擱心裡過一遍後,覺得是自己理虧,張半瞎親口說的我和譚狗把死劫跳給了柏語,我便任由他罵,沉默了會。我虧別人時,別人不能說,如果說,我會非常內疚。所以,我一直想找個話題,撇開柏語的話。

正好,張半瞎為我伸張了幾句:“你也不能完全怪他。雖然說是自跳跳親人,助跳跳朋友,為什麼譚狗的死劫也跳給了你?因為你當時也參與了,生了鬼瘧。”

張半瞎說到這個事,我才又想到些不明白的事,對呀,為什麼單單跳給了柏語,同樣,為什麼雲爺的死劫跳給了小強而不是他的兒子或者女兒?我想到就問了。

張半瞎把包卸下,一邊從裡面掏東西,一邊和我們說:“我記得你們是在斬龍崗挖的血棺材,那棺材才是主要問題,我想過了,如果這次墨蛇不能治你們的鬼瘧,那我們還要回去找那口棺材。知道為什麼當年負責處理血棺材的那些人全死了嗎?”

我擠擠眼說不知道。

張半瞎掏出一紙袋蠟燭,給我們一人分了幾支,然後說:“他們遇的就和蔣神的一樣,死劫,自己不知道又沒人破,不死往哪跑?”

他的話聽得我心慌慌,不過由於事情過去了,頭腦沒有著急得亂了思維,我想到柏語,想到譚狗,問張半瞎:“柏語當時也在場,他怎麼沒死劫?”

張半瞎欲說又罷,拿火柴擦著一根蠟燭,看看我說:“一些事情,沒到時候,你們永遠不會明白。我這樣跟你們講吧,有死劫的是你、李三雄、譚從新,譚從新我給他看過一次,他命薄,李三雄,虧心事做太多了,福薄,蔣神,你,我說不好。怨靈,會選擇相對於它比較容易對付的人下手,你們三可以說抵擋掉了柏語的死劫。”

我抓住他的話,問他為什麼我的事不好說?

張半瞎說:“你的比較復雜,你好像和以前的,以前的,一些事,有些牽連,但具體是什麼我,噝——不知道。”我被他說的更糊塗了,以前的事?什麼事?張半瞎絞盡腦汁的樣子看得我自己也吃力,連忙對他說:“哎,算了算了,不知道算了。”

我看張半瞎那支蠟燭被風吹過了,想起來問他:“點蠟燭幹嘛?”

張半瞎說:“老道理嘛,蠟燭是明火,手電是冷火,要是撞到邪氣,蠟燭火能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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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在李三元家的井下時,張半瞎用蠟燭這麼做過。

我們邊走邊拿手擋著蠟燭,等蠟燭燒完燭頭,我們來到的這處,有一口水潭,拿手電筒照一下看到水潭的水是黑色的,和水潭互相對應的是我們頭頂上五顏六色的岩石,形狀凸凹斜拉光滑粗糙錯落有致,有些成倒錐形,尖溜溜的一端直指我的腦袋,心裡還有點擔心它們會掉下來砸到我;黑水由水潭中漫出,沿著地面石頭的縫隙紋路靜靜地流出一條條扭曲的水線。

張半瞎自言自語道:“墨蛇過河,黑水浪,果然不假。”

我問他嘀咕的什麼意思,張半瞎說:“大墨蛇在裡面。”

越往裡走空氣溼度越大溫度越低,我凍得直哆嗦,本身體質就不好,和我外公一樣,瘦得跟麻桿似的,經過這麼折騰,出去後肯定感冒發燒,搞不好能起一身的冷疙瘩,癢得能抓破皮。心裡這麼一想,身上果然真起癢了,手撓幾下,便出現幾個蠶豆大的白包,我經常出現冷疙瘩,碰一下便癢到骨頭裡,硬忍著沒敢抓。

路面崎嶇不平,我們顛簸了好半天,終於……

終於,洞道被一堆巨石攔住了去路,一些小的縫隙被人用小塊石頭和黃泥麥芽糖堵上了,不過,石牆中間開了一個簸箕寬的洞,裡面黑七八烏的一片。我好奇地湊過去,張半瞎在後面突然說:“洞有多大,裡面的蛇就有多大。”他嚇得我趕緊往回跳。

柏語看我動作滑稽,哈哈大笑。

我問張半瞎要不要進去?

張半瞎說:“當然進去。”他說得很輕鬆,我卻覺得害怕,萬一鑽洞的時候,被墨蛇看見了,張口“咔嚓”咬斷了脖子……張半瞎說到做到,手電筒先往裡面照照,甩滅蠟燭後,探頭進去,然後整個身子全部過去。我趴在洞口,朝裡面看,正好,張半瞎照到前面這棟風格奇特的建築,高度寬度都明顯比日常住宅要小一倍,不過,佔據的空間還是很大,就像是到了地心世界。

我和柏語挨個鑽過去,我迫不及待地仔細地打量了這棟陰宅一番。它有八扇大門,中間的四扇和左右兩邊的四扇門很不一樣,一眼能看出主次之分,再走近一點,我才顧得上照到正門前的這口半圓形池塘,池塘與正門間是塊閒地,空空如也。

張半瞎和我們說:“這是圍龍屋,客家人的特色建築,以前廣東湖南這一帶隨處可見,估計後期都拆的拆,改的改,少見了。”

我暗暗驚訝,屋子雖然被縮小了一倍,但是要真把人住的屋宅放進山洞中,怪有難度的,而且墓主人生前一定是一位權勢極重的財主。這口水塘已經被四處流淌的暗流注滿了水,水面漂浮著許多雜燴髒物,我們直接來到正門前,門頭一個匾額,寫著:雨陵樓,又看到門兩旁掛著一對木牌,張半瞎說是桃木的,上面刀刻一副對子,上聯是:一聯春夢鎖子心換白髮偕老果成冤,下聯是:二異野物勾兒命該殺妖押畜謂出言。陰森森的十五雙陰雕大字,*肅穆地給我一種萬分不祥的感覺。

張半瞎沒給我們說對子的意思,估計他也不懂。

大門上鎖著一把銅鎖,可是鎖眼被銅汁澆注嚴實了,我以為遇到難題了,結果銅鎖被張半瞎一匕首劈開了,我吃一驚,去奪他的匕首,他不給,我說:“你這匕首千年寒鐵鍛造的吧?真有削鐵如泥的金屬?”

柏語也驚訝,說:“我只在武俠小說裡看過這一類兵器,白起當年用的貼身鎧甲就是千年寒鐵打造的,刀槍不入,有人折算過寒鐵的硬度,拿它和AK47的子彈威力比,得出的結果是1000發47的子彈連續打擊,才能把寒鐵穿透。”

我說:“蘇聯制式的步槍,渣渣一個,彈道太不穩,我一個同學在陸軍學校實習時,試練47時,由於後坐力太大,手沒握住,開槍時被彈起的槍口打斷了鼻樑。”

柏語是個軍事迷,同時是個47迷,他認為AK47是真男人的象徵,就這事和我爭執道:“這正是AK的威力巨大,怪他自己沒幾兩力氣,怪誰?”

我喜歡和他槓,說:“要說威力,*絕對秒殺你。”

柏語以專業的口氣和我說話:“*公司生產的Barrett M82A1 ,是狙擊步槍,它和自動步槍的子彈的威力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的,而且要說*經典也不是它呀,SVD才是老大。”

我沒有那麼多的*知識,擠不出話反駁他,只能“切切”地說,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

張半瞎一直聽我們吵完,慢慢地問:“吵出什麼結果了嗎?”

我笑笑,耍嘴皮子道:“吵著玩吵著玩的,您老繼續。”

張半瞎手指著左邊,把我們往那兒直讓,說:“把蠟燭都點著,離遠點。”

他以為門鎖開了,手一推就能開的,所以靠在右邊的門邊,結果怎麼用力都推不開左邊這扇門。

他當然推不開,門一定還做了其他的防盜措施。

我說:“要不,看看其他門?”我一邊說,一邊往東邊走去,張半瞎到西邊看了趟,我倆看到的情況一樣,其他七扇門皆是假的,徒做了個樣子。我們正發愁,考慮要不要強行進入,突然,一聲怪音響起,音調很高,刺著耳膜,我捂著耳朵環視四周沒發現是什麼東西,但是聲音經久不去,而且離我們越來越近,我害怕得像吃了檳榔嗓眼堵堵的。

柏語手指著上面,嘴巴哆哆嗦嗦,話說不清楚了,臉部做出像大晚上說鬼故事一樣的反應,我被他搞得神經緊張,張半瞎和柏語一樣一個勁地盯著上面,氣憤異常壓抑。我看上去時,見到他們手電筒打著的燈光下一條純黑色巨蛇貼著洞頂,雙目毒毒地瞅著我們,身上泛著手電筒的黃白光。怪音是從這只巨蛇的嘴裡傳來的,“咕咕”的像母雞吃稻時發出的愉悅聲。

它稍微停頓了會,以弦函式運動方式從上方直接進入了圍龍屋內,張半瞎搓著手說:“走,我們也翻牆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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