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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井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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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後院炸板栗一樣,鬧開鍋了,我匆忙起床到後院看熱鬧。一大群人圍在井邊,底下的清水泵已經抽了一個小時了,水依然不見減少,大家嘖嘖稱怪,只有張半瞎靠坐在牆角處的石洗衣臺上發愣。我過去問他是不是有怪作祟。張半瞎說不是,水未完只是時間沒到,還要等黃泥水抽盡才算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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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幾,井邊大夥們吃驚地叫開,因為抽出了夾雜著青色的黃泥水。張半瞎站下來,對眾人說:“你們跟一個人和我下去。”話音剛落,皮管裡不往外出水了。賣蛇人自告奮勇。張半瞎把繩子系在腰間,對眾人說:“底下的水會很快滲滿,聽到我喊,要立馬開閘抽水。”

兩人緩慢下到井底,沒找到昨晚落井的老貓,而是見到一塊四四方方的大石頭壓在井底。井四壁的水涓涓滲出。張半瞎試了試手,石頭很沉,好像底下有股勁吸著,不存在說兩人能搬得起來,只能讓上面放條繩子下來,打扣結套住石頭,上面人多,大家拔河比賽似的爭先恐後拼老命拖拽,石頭終見一點縫隙,結果從裡面躥出一隻黑貓,即昨晚被網“套住”的老貓,其實昨晚我們只是驚嚇到了它,沒有網到它。張半瞎沒提防老貓,所以被嚇得打了激靈。老貓衝上去,隨便找個人附進去,大家一片譁然。

人一亂,底下的石頭沒人管,張半瞎喊破了喉嚨叫大家不要慌張。我幫助張半瞎安慰大家,只是一隻貓,等張半瞎上來,立馬手到擒拿,現在第一要緊的事是拽出井下的石頭。大家雖然心神不靈,卻還是齊力拉上來一塊刻著奇怪符號的八角青石。

石頭被拉出來後,井裡的水全流進了這個洞。張半瞎用手電照到洞下果然一口棺材,繩子套棺頭銅扣上,喊大夥再拉。棺材出井後,大家沒一個敢碰,我看棺材是純黑色覺得不吉利,也離開得遠遠的。張半瞎從井裡爬出來時,渾身溼透,指揮人撬掉四個角的棺釘,推開棺材蓋,一股黑氣騰空升起,再看棺材裡面除了一張長著點點黑斑的黃色墊棺布,其他一無所有。

是口空棺!

我問張半瞎:“九哥!陰棺是這口嗎?”

張半瞎始料未及,說:“不是不是,好奇怪的井葬。”

是奇怪,聽說過西藏新疆地區的天葬,人死後屍體暴漏於岩石之上任由禿鷲啄食;四川甘孜地區的水葬,人死後於水葬臺上捆紮軀肢胸前縛石沉入水中,作飼料喂了魚鱉蝦海;同是四川,古代巴蜀人興船棺葬,即用船形棺材作葬具,其和雲南鎮康、耿馬等地的崩龍族墓葬方式近乎相同,崩龍族裝斂死者的棺材是用一段粗大的樹幹裁為兩半之後,再將中間鑿空做成的獨木棺,其形制類似古代蜀人喪葬所用的槽形船棺,這樣做的目的都是“以船送魂”,而且崩龍族方言中“棺材”是“船”的意思;菲律賓的懸崖吊棺葬,棺材被幾根木頭擔在離地幾十米高的地方,孤零零地與地絕祈天吻,或者是抽棺入穴,送進冰冷的洞中;這些奇特的墓葬風俗令研究它的人大跌眼鏡,而在廣東遇到的井葬更是少有。

廣東人講究二次葬又叫洗骨,起源不明,但是據現在某些磚家推論可能是死者子女後代聽信地理先生的妖言,以為給老祖宗挪地方可以給自己帶來風水上所謂的吉利。然,風水一事,絕非祝由茅山等術,說有說無,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皆來自博大精深的中華哲學,絕不亞於愛琴海附近的柏拉圖思維。二次葬,說起來頗有意思。先人去世後,後代得找一個臨時墳埋起先人的寒骨,等三年或者是五年後,開墳取骨用白酒洗淨按照人體結構:腳在下,身子中,頭在上,放進金罌(骨灰罈)中,再重新擇好地重新葬下,後代才算完成對先人的禮葬,在古代,由於農村人經濟條件不足,取出來的先人寒骨放進罈子後沒有銀子安置第二墓,放在野外,這叫待二次葬,直至今天你若去廣東那邊靠近山的地方玩,於山頭上常常能見到一排排擠在一塊的無人認領的骨灰罈,罈子上倒扣著裂了縫的瓷碗,一下雨,水進到骨灰罈,時機湊巧吹進去花草樹木的種子,骨灰罈第二年春會長出綠芽。

張半瞎算到井下有陰棺,賣蛇人的住宅後門正對著井,而井,古代寓意“見黃泉”,《異苑》中記述“山上有井,鳥巢其中,金喙黑色而團翅,此鳥見則大水。井又不可窺,窺者不盈一歲,輒死”,由於可窺井對門,則串陰風。昨天門口擋風遮氣的幾十棵樹全部砍掉,本想今日起掉陰棺斬死老貓可除災收手,誰想又遇這事?

我們只知道棺材是空的,可能屍體在底下,要再麻煩張半瞎一次下去撈屍,但是張半瞎愁得不是空棺留遺骨,因為這口棺材根本不是主棺,真正的棺材在底下。眾人一聽,譁然一片,個個作驚嚇狀,賣蛇人頭皮塊抓破了,眼泡腫厚,在院子裡轉來轉去,自言自語。

恰此時,老太太步履蹣跚走進院子,大家看了趕緊過去攙扶老太太,老太太卻突然跪半膝,奄奄一息地說:“請大仙庇佑我兒子啊!”

老太太行如此大禮,為之動容,問老太太:“你家以前有做過什麼特別的事沒?”

老太太話聊前朝,從二十年代講到如今,皆不是張半瞎想聽的,再問老太太老祖宗以上幾輩有沒有什麼人做過特別的事沒?老太太慢吞吞說到康熙年間,有個老祖在家養過蜈蚣,後來被蜈蚣咬死了。張半瞎一拍手說:“那好,你,哎,蔣神,我們三一起下井。”

我不明緣由,張半瞎解釋道:“我看底下有兩團黑氣,一團是屍氣,一團不知道是什麼,照老太太說的,底下還有條成了精的蜈蚣。”

蜈蚣精?我慌忙推卸,說:“我不會武功不會刀劍,萬一被蜈蚣咬到怎麼辦?”

張半瞎執意要我下去,其實他擔心賣蛇人愚鈍壞事,但是由於蜈蚣成精源自賣蛇人祖先,故下去必須要賣蛇人自己破劫。於井下,賣蛇人不忘惦記他的婚禮,囉嗦地求張半瞎好人做到底,把披麻煞避開。張半瞎說披麻煞不能避,只能主動應對,除非過三年再娶。

底下的水再次被抽掉,卻還是溼了我的褲腳。這個洞,燈照下去竟看不到底,令我想起日本作家星新一的《喂,出來》,傻傻地問他們一句:“底下不會是狐狸洞吧?”

張半瞎調侃了句:“地下水為液,相當於人的尿,狐狸住水下,它不成了尿壺?”

我說:“呵呵!”

張半瞎解掉繩子用手電朝洞下繞了繞,然後持鍬跳下去,只聽“撲通”一聲,張半瞎落腳穩住。我隨後跳下去,可雙腳剛伸進洞裡,一股寒氣席捲而來,凍得我直打激靈,下來後才發現底下全是水,而且水及小腿,我估摸這裡最多只有十度,穿著襯衫不禦寒,只能使勁搓手貼手臂上取暖。我問張半瞎是不是到陰曹地府了,怎麼這麼冰呢?

張半瞎用燈照見一條甬道,邊往前行邊對我說:“不錯了,還好是井葬,如果碰上千萬年不通氣的古墓,陰氣比這重多了,事先還要放毒。”

甬道盡頭是一扇雙開的金絲楠木門,門口趴著兩隻神獸,頭生一角,面如慈虎耳似狗,張半瞎說是地藏王菩薩的諦聽。我噓噓一聲,對賣蛇人說:“你老祖先好大的派頭啊,地藏王的諦聽給弄這看門來了。”賣蛇人急忙說:“不關我的事啊,不關我的事。”

再看這扇門,頂上平緩伸出一面斜蓬,兩側掛有蠟做的紅燈籠,門上彩繪有仙鶴駕雲青鳥歸西圖,雖然水淹沒了門身過半,往昔漆匠留下的傑作不減當年的雅色,每邊門上從頭至底分別釘有七顆金釘,每一對釘子背後咬著一木門閂,雖比不上帝王將相的榫卯鐵鎖銅灌汁卻也足以讓盜墓者花費好長時間撬開它。

張半瞎說:“你老祖宗確實有錢,金絲楠烏木作空棺作墓門,簡直是奢華的擺設。”

這點張半瞎說的一點不錯,有句古話叫:家有烏木半方,勝過黃金萬兩。烏木,照現在的科學知識來解釋,乃為古木沉入地下於高壓缺氧潮溼的環境中經過千萬年的緩慢碳化,終形成的分子結構十分牢固的一種木材,被稱為黑金。有些偏遠落後的農村,人們迷信,認為烏木來自地獄,是屬於黑暗世界的物質,對它懷有巨大的敬畏之心,所以烏木又有陰沉木一種叫法。棺材性屬陰,取陰沉木為槨再好不過。

水泡著腳容易起腳白,搞得腳丫好癢。張半瞎沒有放閒屁耽擱時間,掏出那把雪白的匕首。我給他打燈,第一次近距離觀摩這把做工精緻的匕首,刀身一面刻著符,一面刻著龍,狹窄的刀背上是一條波浪線,刀柄有螺紋固手。張半瞎撬釘技術高超,利用這把刀還就從門上卸下了十四顆金釘,我盡收囊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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