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斷靈魂一樣的劇痛。
這痛入靈魂一樣的感覺，方恆並不是第一次嚐到，十三年前，他被RUX佔據身體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疼痛，以至於他差一點都在那種劇痛之中崩潰。
不過好在那次劇痛只有一瞬間，他才得以倖免，但也僅僅只是這樣，方恆也是用了將近七年時間才恢復過來，取回了身體的控制權。
這一次和當年不同。
這種疼痛一直，一直，一直持續著，足足十分鐘之久！
這是第一步。
人類的精神，或者說靈魂十分脆弱，但也十分堅韌，拉伸性和可塑性舉世無雙沒有什麼材料能夠相比。
如果說精神也算是一種材料的話……
現在方恆做的事情十分簡單，但也是最為困難的一步，就是一個字，忍。
忍的過去就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忍不過去……輕則精神力受損，重則……變成白痴！
然而這些都是普通人的標準！
方恆的精神力早就今非昔比，僅僅只是五分鐘時間，方恆就適應了過來！
之後的五分鐘，他剝離感覺，用最為精密的感知來收集所有任何一切精神層面的變化！
這一步對普通人來說也相當艱難！
也仍然只是針對普通人來說。
方恆精神之橋震動不休，一個個晶瑩剔透的念頭飛散下來！
一開始，這些念頭還是明滅不定，動念之間一個念頭成型，但很快就功能執行完畢，跟著散開！
這就是普通人類的念頭變化，眨眼抬頭，舉手投足，蹦跳奔跑，全都是這一個個念頭連續不斷的給大腦提供反饋，從而形成一條完整的動作鏈條。
就如電影膠片一樣！
一秒鐘的動作景象需要24格圖片連續播放才能形成！
但人類的念頭更多，更快，更加難以捕捉，一個完整的動作做出來，幾千，幾萬，甚至幾十萬個念頭的反饋都有可能！
這讓人想到電子資料最為基礎的數字“零”和“一”。
念頭也是如此形成組合！
但“零”和“一”是固定的數字，所以它們能組成位元組、字元、片語、句子、最終形成一道有固定功能的程式！
人的念頭可以嗎？
答案是，可以！
方恆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初始化自己的“零”和“一”！
劇烈的疼痛之下，他所有的精神力全都被激發了出來，一個個念頭不停明滅，組合破碎，再組合，再破碎！
組合破碎，組合破碎……
方恆的感覺已經完全失去，但他的精神清醒無比，精神力第二階段，一直以來方恆沒有發現的一些特質開始逐漸被他掌握。
帥星開始傳遞過來一波波資料，是針對念頭鍛鍊的方法！
這是外星科技的結晶！
透過這把武器，透過星空之劍，傳遞到了方恆的腦海！
滅滅滅！
破破破！
最為兇猛的毀滅，就是所有新生的土壤！
結！
成！
刷——！
彷彿是時空停滯！
這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讓方恆有一種仰天大笑的衝動！
他所有的感覺在這一瞬間恢復！
所有的感覺在恢復的這一瞬間，爆發！
清香！
甜美！
炸開！
巨響！
耀光！
五感暴漲！
方恆的精神之橋收縮成了一團！
在他的精神空間猛然一轉，直接一分為二，變成了兩團晶瑩剔透的……
念頭！
是“零”和“一”！
再也不會破碎分散的，實實在在存在於他精神空間之內的穩固的念頭！
兩個念頭成型，方恆緊閉的雙眼頓時就猛然睜開，眼前縈縈繞繞，若有若無的一絲光線頓時就落進了他的眼中。
“你就是帥星？怎麼長的跟蜘蛛絲一樣？”
“你能看到我了？你成功了？這麼快？假的吧！我不相信！”
“你就算卷成一團那也還是蜘蛛絲呀，我看還是叫你帥絲算了……噗，摔死還是帥死？”
方恆心情大好，忍不住就調侃了一番這個人工AI。
“你真的是人類？”
帥星形態散開，圍繞著方恆團團旋轉，方恆這才看清楚，這貨的根部是從星空之劍上面延伸出來的。
他把星空之劍一震，帥星發出唔的一聲，直接就被他給收回了劍內！
方恆再度一震劍身，帥星就又被甩了出來，團團纏繞在劍刃上面。
“原來如此。”
有了兩個念頭存在，方恆頓時一直迷惑的操作直接就變得跟喝水一樣簡單容易。
只需要將自己的命令疊加在成型的念頭上，此命令就會被念頭迅速改變執行，散發出來的波動就是操作星空之劍的命令。
念頭充當了一個訊號轉換放大器？
沒有這麼簡單。
方恆開始實驗念頭的作用。
念頭可以把自己的命令駐留、重複、迴圈、組合、甚至作為一個獨立的思維來推算資料！
一心二用！
原來竟然如此簡單！
方恆大喜。
雖然力量上面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但現在的他，甚至可以直接將自己的戰鬥力透過兩個念頭進行1+1這樣的運算！
相信能力上的1+1加法，絕對不會是等於2這麼簡單！
方恆抖了一會星空之劍，在帥星即將崩潰的時候停了下來：“好，讓我們繼續接下來的工作。”
同化精神體，這個事情更加危險。
不同血型混合在一起就有排異反應，不同的精神體想要混在一起，更是會發生更加恐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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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衝突，人格碰撞，情緒失控，甚至反被同化，徹底失去自我！
這也是很多RUX感染者普遍的症狀和最終走向毀滅的症結所在。
畢竟RUX能量之中蘊含的那些精神體可都是比人類更加進化的存在。
“休養生息，你的念頭還沒有完全掌握和開發，現在做什麼都是無用功，給我好好感知新世界啊，不要小看念頭啊你這個人類！”
“好吧。”
方恆精神放鬆，這才感覺到一股潮水般的酸困蜂擁而來。
不到五秒鐘，他就懵然入睡。
房門外，蘇柔松了一口氣，緩緩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火舞正賴在她的床上，慵懶的趴著：“怎麼樣？這傢伙剛才發出來的氣息差一點嚇死我……”
“睡著了。”
蘇柔坐下，把手一點，一個投影屏就彈了出來。
火舞抓住她的手：“就這樣？你沒問他？我也想變強啊！這貨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