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張福德立誓已成,天道作證的結果就是一個唾沫一個坑,反悔都不行。
景明現在被逼著收家奴,還不能往外推。在張福德的強烈要求下,兩人還改了稱呼。
“福德。”
土地公現在年紀看起來還沒景明大,景明敬稱喊不出口,實沒想到不到半天的功夫,自己家成剝削階級裡。
“少爺,啥事。”張福德很恭順。
這個稱呼。。還行吧,德雲少班主還被人叫少爺呢不是。
經過一番折騰,景明也想起來了次行的目的:“你幫我查一個人。這人名叫李壯,年齡在30歲左右,他妻子名叫劉陽,找到他現在的住處,我有些事想要問問他。”
“稍等一下,少爺。”
張福德應聲拉出一本戶籍,呼啦啦一陣翻,賣力地尋找起來,少爺交辦的第一個任務,張福德很是走心。
戶籍本並不厚,可翻起來好像無窮無盡一樣,一頁一頁的見翻不見少。
景明在一旁站著,前後不過半刻鐘的時間,張福德已經面露驚喜。
“找到了!”
張福德把戶籍本往景明面前一攤,指到冊子上的一行字上。
“李壯,現居住於東廣省山佛平樂鎮。”
後邊還有具體地址,景明記了下來,然後就想打發他走。
“福德,我還有事要辦,你去忙你的吧。”
“少爺,我應該跟在你身邊伺候你吧。。”張福德是真不想走。
景明哪裡是需要伺候的人,在他看來被人伺候跟受罪差不多,所以堅決不同意。
“少爺是去找人啊,帶上我可以認人,省得認錯人。”
認錯人是不可能的,景明外掛一開,鴻鈞都藏不住,但是看在張福德一臉哀求的樣子,景明心中一軟。
帶他跑一趟吧,反正也不費什麼力氣。
“好吧!”
景明一點頭,張福德就高興得要去張羅行程。他可以在華夏範圍內的土地上隨意現身,但卻不能帶人。
“不用!”
在張福德詫異的眼神中,景明抓住了他的手。
下一秒兩人出現在平樂鎮上。
景明鬆開了張福德,後者一個趔趄,只覺的一陣眩暈襲來,忍不住想吐,蹲在一旁一陣乾嘔。
“嘔!”
可惜他已辟穀多年,什麼都嘔不出來。
景明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福德,你好歹也算個神仙,怎麼身體素質這麼差?沒事也多鍛鍊鍛鍊身體。”
“少爺。。嘔。。不是我身體素質差,是少爺速度是在太快,這一下子拉我跑了多少彎路吧,大半個華夏都被轉了個遍吧?”
張福德能察覺到少爺這門神通不是縮地成寸,縮地成寸是一步到位,哪像少爺這樣到處亂跑的。。少爺是在一瞬間使出了無數步來達到了一步到位的效果,但兩者是有本質的區別的。
這兩者究竟哪種厲害?
細想下來,應該還是少爺厲害吧,縮地成寸邁一步也是要花時間的,可少爺這速度基本上就是瞬間移動了。
都把自己整吐了。
景明被張福德說得老臉微紅,咳嗽了一聲道:“你哪那麼多廢話,要吐趕緊吐,吐完起來找人。”
張福德聞言從地上彈起來,再次看了看戶籍本,當前帶路,引著景明往鎮子深處走去。
七轉八轉,兩人來到街邊一處兩層平房的所在,一層是個門面房,門楣上掛著一個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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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記燴麵。
這是一個餐館。
“是這裡沒錯了,少爺,要不要我進去把人揪出來?”張福德很狗腿地進言。
景明哪裡會同意這種讒言。
此行是為了李壯和劉陽的家事,這件事中李壯又非完全不佔理,哪能二話不說直接來硬的。
思前想後,自己還是沒什麼站得穩的立場,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先進去嚐嚐這家的面怎麼樣吧。”景明說完,當先邁步進去。
張福德撓撓頭,看來少爺是個講道理的人,有點後悔自己剛才進了句讒言,心裡想著該怎麼補救一下印象,口中叫著少爺,跟了進去。
餐館面積不大,五十平米的樣子,除了櫃檯,一共擺了十張桌子。此時飯點兒已過,餐館裡僅有三桌客人,五個人,想來應該不忙。
李壯在後廚做飯,前臺有個姑娘收銀傳菜抹桌子掃地全都幹。
有家麵館,一人做飯一人待客,夫妻檔,好多人都有這個夢想吧。
景明挑了張桌子坐下,開始打量這個姑娘,猜測著他跟李壯是不是這個關係。
這姑娘年紀跟自己差不多大,模樣倒很周正,衣著樸素,對客人都和聲細語的。
張福德坐在景明對面,拿著紙巾開始擦桌子,給景明涮杯子倒水,忙個不停。
姑娘看到來客人了,就上前來招呼。
“兩位吃點什麼?”
眼睛看著明顯是老大的景明。
景明看了看選單:“老闆娘?”
“誒。。”姑娘隨口答應一聲。
景明沉吟了一下,覺得這種答應也做不得數。
這種情況誤會也就誤會了,誰都沒必要給一陌生人解釋對吧?
看著姑娘還在盯著自己,景明笑了笑道:“聽老闆娘口音是東廣人,怎麼賣南河的燴麵,你們這面怕是也不正宗吧。”
姑娘說話是粵語,這時才察覺景明是南河口音。
姑娘笑了:“您不知道,我是東廣人不錯,我男人可是南河人,他負責在後廚做菜,絕對是南河口味兒錯不了。”
“這樣啊。。”景明一副恍然的樣子,不再跟她攀談,點了幾個菜。
看著姑娘走開後,景明苦笑。
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
張福德看出景明有些失落,忍不住問道:“少爺,怎麼了?”
“哎。”景明嘆口氣,搖搖頭不想說話。
張福德人老成精的人物,景明不說他也不問,但想到少爺不遠萬里跑到這裡,為的是找一個叫李壯的男子,而聽到這姑娘稱李壯為她男人以後就有些失望,心中已經有了個大概。
起身走到櫃檯問:“老闆娘貴姓啊?”
“免貴,姓黃,有什麼事兒嗎?”
張福德笑笑,他可記的李壯的妻子叫劉陽,少爺這是在管閒事呢。
“來兩瓶啤酒。”
黃老闆娘拎出兩瓶啤酒開啟後套了兩隻一次性杯子遞給他。
張福德回到座位給景明倒上。
世間姻緣是業果,不可強求不可脫;
心若在時自有緣,意若了時緣自散。
明顯李壯已經打定主意開始新生活了,而劉陽還在期盼著李壯對她能保有一分愛情。
劉陽是很可憐,可對凡人來講,趨吉避凶,趨利避害,根本就沒錯,誰都指責不了。
那究竟誰錯了?
是非對錯善惡,哪能輕易就分個清清楚楚。
景明從未如此糾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