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她抬手,一個蓄力十分龐大的巴掌徑直朝著清可維的臉頰拍了過來,毫不留情、毫不留力。
清可維皺著眉,默默的躲在了一旁,而這也導致她那一巴掌落空,險些倒在地上。
對此,清可維冷眼旁觀。
“赫拉!!”克羅爾快步跑了過來,拉住了似乎仍然準備對清可維攻擊地女兒。
“母親!你不要拉著我!”赫拉眼眶通紅,看著清可維,怒道:“費克蘭蒂是誰我不在乎!他死了也就死了,你……為什麼要代替他過來繼續干涉我們的生活?”
見她情緒激動,周圍的人似乎也再次變得不善了起來。
“你很無辜,為什麼他生了你卻不管你?”清可維看著她委屈的臉,緩緩說道。
赫拉沒有回答,低頭抽泣著。
“你爸爸他可能有苦衷,也可能的確就是單純的不想見到你們,但是最終,他的心裡仍然在掛念著你、掛念著你的母親。”清可維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似乎在嘲諷一般,道:“你其實很像見他的對不對?見見自己從未謀面的父親,可是你為什麼又強硬的不去莫斯科見他呢?”
赫拉愣住了。
“你和你爸爸的心態,其實都一樣。”清可維的聲音幽幽傳來,彷彿完完全全將赫拉看透了一般。
卡拉什蹲在女兒的身旁,眼神也很複雜,她強忍著心裡的悲傷,露出了一抹笑容安慰著喪失了最後一絲理性嚎啕大哭的赫拉。
突然,清可維的眼神從淡然變得悸動了一下,他看著赫拉的身影,心頭埋藏了許久的疑惑終於在這一刻徹底解開。
這一刻,茅塞頓開。
在赫拉的身上,他終於瞭解了肉體達到百分百契合的方法情緒!剛剛赫拉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憤怒的衝過來,然後蹲在地上哭。
兩種情緒極速轉變,在這一刻,讓清可維徹底看清了她身上的情緒。
他猛的咽了一口唾沫,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
如此一來,一切似乎就都可以解釋了。
不過,他還需要再去找人確認一下!
回過神來,他猶豫了一下後,從內兜裡掏出了一張名片,這是上次離開魔都的時候,曹倨給的。
“如果有事情需要幫忙的話,可以找我。”將之遞給了卡拉什之後,清可維就毫不客氣地推開了身後將自己團團圍住的人群,開出了一條路走了出去。
他,必須需要確認一下自己的這個猜測!
坐上車,朝著機場的方向緩緩駛去。
而身後的小漁村中,赫拉那雙被淚水浸溼的眼睛,緩緩抬了起來。
……
傍晚,京都。
清可維並沒有聽周易的話先回東海,在他看來,這件事情比起去解釋莫斯科事件要重要的多。
安全部。
清可維的身影十分快速的在樓層之間穿越著,沒有乘坐電梯,卻以比坐電梯還要快的多的速度來到了路長野的辦公室門口。
“路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你談一談!”清可維直接推門而進,嚇的路長野抖了一下,然後捂著心臟的位置無奈的喘著氣。
“葉陽呢?他人呢?”清可維很著急的問道。
路長野看著清可維的模樣,也沒有浪費時間,緩緩說道:“他已經去往南方正是坐鎮了。”
“南方哪裡?”
“霧都。”
清可維沒有再浪費時間,一邊向外離開一邊扒頭回來道:“我需要去求證一件事情,等答案出來的時候一定會驚訝到你們的!”
路長野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看不到清可維的身影了。
……
快步離開安全部,清可維一邊給周易通著電話一邊再次朝著機場趕了過去。
和周易簡單的說了兩句之後,就立刻購買了一張飛往霧都的機票。
如今小年已經過了,時間也已經來到了2020年的一月份,大街小巷上張燈結綵,準備迎接還有半個月就到來的春節。
不過,清可維暫時並沒有觀賞的意思。
坐上了飛機,他一邊存著電話號碼一邊焦急的等待著飛機起飛,此時此刻,他特別想下飛機,然後自己飛著過去。
以自己如今的速度,就算比飛機慢也絕對慢不到哪裡去。
不是他著急,而是飛機,這麼晚點了。
原因是,幾個頭等艙的客人還沒來。
清可維眯了眯眼,怎麼越發覺得劇情和自己上次從東京回來的時候一模一樣了?
超級視覺開啟的剎那,清可維恍然大悟。
何止是劇情一樣?就連人都一樣。
上一次那個耽誤飛機起飛的小子,這一次仍然慢悠悠的走在機場之中,時不時和身後的幾個朋友聊聊天,一點都不擔心飛機會提前起飛的樣子。
而他的那幾個朋友,清可維還很熟悉。
魏金宇和安欣彤,至於另外幾個就不認識了。
但是在清可維看來,這個臭小子絕對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耽誤飛機竟然耽誤了兩次,最狗血的是這輛車自己也在場。
清可維皺著眉問向正在前面站著等待迎接客人的空姐:“頭等艙其他客人難道沒有意見嗎?”
空姐歉意的對著清可維鞠了一躬,道:“很抱歉先生,延誤了您的旅途,我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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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的驢唇不對馬嘴,不過清可維倒是點了點頭,懂了些大概。頭等艙的那幫人,對於飛機的延誤沒有哪怕一點兒不滿。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那個吊兒郎當的臭小子,眯了眯眼。
管這小子背後勢力多大,這一次無論如何都得給他一點兒教訓不成。
終於,這一行人慢悠悠的來到了飛機上,在空姐的引領下,走進了頭等艙中。
所有人,同時回過頭瞅了一眼這普通經濟艙的所有客人,臉上都帶著一抹毫不掩飾的輕蔑。
清可維的眼角抽了抽,這幾個傢伙……
不過最終,飛機終於是緩緩起飛,清可維的臉色一直很不善,不過多虧被墨鏡和口罩遮擋著,其他人並不能看到,不然的話,怕是會被嚇到。
夜幕降臨,在飛機上欣賞夜景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坐在清可維外面的,是一個坐立難安的小男孩和一個中年女人,是一對母子。
“不好意思先生,咱們能不能換一個位置?我兒子他……”女人看著臉色蒼白的兒子,有些尷尬的拍了拍清可維的肩膀,然後
指了指舷窗。
清可維點了點頭,然後就起身和這對母子換了位置。
無論暈車、暈船還是暈機,只要能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他的地方,就會好受許多。
而轉移注意力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看風景。
夜色下的高空,是很漂亮的景色,不過對他而言這已經有些膩了,所以這女人提議讓他換位置他也沒有拒絕。
從窗邊換到了走廊旁,清可維倒是更方便活動胳膊了。
“你看那兒,山上的那一塊兒。”
不知過了多久,身旁的這位中年母親,正在小聲的幫助兒子分散注意力,她指著一座位於小丘陵上的城市,道:“那是哪兒知道嗎?”
小男孩搖了搖頭,似乎仍然有些不舒服。
“那是清河。”母親微笑著撫摸著兒子的頭髮,說道。
而這麼簡單的四個字,卻是立刻就讓這小男孩兒打起了精神,扒著頭朝舷窗外瞅著,盡力在尋找那一座名為清河的城市。
此刻,身旁的清可維無奈的笑了笑。
下面那裡哪是什麼清河?從京都飛往霧都的飛機上,怎麼可能經過清河上空。
不過看到小男孩激動的模樣,他還是不禁問道:“你們也是清河人嗎?”
聞言,中年女人微笑著搖了搖頭,道:“不是。”
在清可維詫異的目光下,她緩緩解釋道:“我兒子特別喜歡大高樓,這不是世界最高樓馬上就要在清河建成了嗎,所以他……”
此刻,清可維挑了挑眉。
不過很快,他也就明白了話裡的意思,快建成了=還有幾年就建成了。
所以此刻,他不禁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
“孩子以後可以去當設計師啊,設計一座大廈不是比觀賞大廈要有趣的多?”清可維微笑著說道。
母親臉色複雜的點了點頭,有些難堪。
見她不再說話,清可維會意了。
多少夢想也敵不過一句“沒錢學”,世界上還是有很多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通的。
所以此刻,他也沉默了下來。
看著忽然間變得活潑的多的小男孩兒,清可維抿了抿嘴嘆了口氣。
“先生,請您放尊重一些。”
突然,頭等艙那邊的遮簾後面傳來小小的聲音,清可維不禁皺了皺眉看了過去。
此刻,和魏金宇同行的那幾個不認識的人,正抓著一位空姐的胳膊,臉上掛著壞笑。而魏金宇那幾個人,此刻正當著旁觀者。
很快,第二個空姐跑了過來,眼瞅著那個人就要在這第一個空姐身上揩油,她一把將之拉了過來。
這也導致那人的手落空,很是不爽的看向了坐在魏金宇身旁的那個“大人物。”
魏金宇似乎並沒有看夠,指著身旁這個趾高氣昂的人說道:“知道這位是誰嗎?蘇赫。”
剛剛那個想要揩油的人站了起來,補充道:“知道你們是給誰工作的嗎?你們的老闆,就是我赫哥的父親。”
狗仗人勢,清可維冷哼一聲,緩緩解開了安全帶。
怨不得遲到了這麼久其他頭等艙的客人沒有話想說呢,合著這個叫蘇赫的人他家裡就是航空公司的大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