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你今後要進娛樂圈的事情，可以趁著今天好好和香鸞聊一聊。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你就可以離開了。”路長野拍著清可維的肩膀說道。
顧香鸞站起身來，看著清可維，道：“走吧，去我辦公室裡說，路部長需要休息。”
路長野本想說什麼，不過最終還是欲言又止。
為了清可維的事情忙活，他已經接近兩天沒有睡覺了。反倒是清可維這個當事人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這也是剛剛顧香鸞心情不好的原因。
清可維點了點頭，對著路長野鞠了一躬後，便跟著顧香鸞走出了辦公室。
樓道中，兩個人之間沒有交流。
知道進了顧香鸞的辦公室，她坐在了椅子上，眼神淡漠的打量著清可維。
而清可維卻彷彿沒看到一般，直接坐在了她對面。
這一幕，讓顧香鸞稍微有點尷尬。
她本來想營造一種嚴肅氣氛的。
清可維滿臉天真的笑容，溫和的笑著，問道：“什麼安排？”直入主題。
顧香鸞壓下了心頭那即將扼制不住地怒火，看著他，鬱悶道：“前期的話，我已經聯絡了御史督天集團，這是國內頂尖的娛樂集團，他們會為你量身定做形象、人設和外形。”
清可維臉色怪異，不禁問道：“人設？他們給我定做？”
顧香鸞白了他一眼，道：“你以為呢？幾乎每個明星，都有人設。例如霸道、可愛、活潑……這些都是人設。”
清可維清了清嗓子，指著自己，問到：“也就是說，我想要在娛樂圈立足的話，就必須要靠人設支撐？”那不是不能活成自己了？
顧香鸞嘆了口氣，苦口婆心道：“現在的社會，流量為王。你不來一個完美人設，憑你這半吊子的資質，還有臉說出比肩頂流這種話？”
清可維不禁縮了縮脖子，他才意識到，事情似乎並不是他想象中那麼簡單。
顧香鸞見他沉默，不禁有一種勝利了的感覺。
似乎她終於在清可維這裡壓了一頭一般。
良久，清可維皺著眉，弱弱的問道：“就不能不要人設這種東西嗎？”
顧香鸞的回答出乎清可維的意料，她點了點頭，道：“當然可以啊。”
清可維松了口氣。
不過下一刻，顧香鸞嗤笑道：“不過你有什麼特長的地方嗎？不然的話，人設人設你不要、特長特長你沒有，還渾什麼娛樂圈？”
清可維苦惱的撓了撓頭，該特麼怎麼辦？
顧香鸞嘴角突然翹了起來，她蔥白小手敲著桌面，故作高深道：“其實吧，按照你的想法也不是不可以。”
清可維挑了挑眉，看著她。
顧香鸞神秘道：“當一個輿論明星的話，也可以。”
……
“你說讓我儘量多的去影響人類，那麼負面影響的話，應該也可以吧？”
腦海中，清可維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一旁，老二正逗著小老虎玩，聽清可維問問題後才看過來，點了點頭道：“無論是什麼影響，只要影響到足夠多的人就行。”
清可維不禁松了口氣，可是卻又有點不爽，喃喃道：“我已經能夠想象到未來我會被多少群眾給罵了……”總感覺顧香鸞那家夥出了個餿主意。
聽說過流量明星，聽說過撕逼明星，就是沒聽說過輿論明星。
別人靠粉絲養流
量，他得靠負面輿論去賺流量。
這麼一想，自己似乎火不了幾年，曇花一現然後被國家封殺。
不過……正合他意。
反正人類還能過多久？一年半？兩年？
突然，他坐了起來，看著老二的背影，問道：“你讓我影響他們幹嘛？”
老二回頭瞥了他一眼，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清可維聽著她敷衍的語氣，有些憋屈的說道：“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啊。”
老二抱著小老虎站了起來，看著清可維一臉無語，道：“我怎麼不正經了？”
清可維莫名的上火，指著小老虎道：“你把它放下，咱倆認認真真談會話行嗎？”
老二抿著嘴，將小老虎放下，不情不願的坐在了清可維身邊，靜靜的等著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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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可維張了張嘴，無語的舔了舔嘴唇，洩氣了。最終，他無奈道：“馬上就要去戰場了，你總得給我一點忠告吧？”
老二看著她，一字一板道：“我不是說過了？活著就行。”
清可維徹底無語，頹廢的嘆了口氣，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老二委屈的撅起了嘴，心中罵道：“本來就沒什麼好說的，非得讓我過來，活該尷尬！哼！”隨後，她就招呼著小老虎上一旁去了。
閉著眼睛的清可維，莫名的有些煩悶。
這個小老虎，怎的這麼煩人？
……
天一亮，清可維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昨天從顧香鸞房間離開後，終於在剛剛，他徹底決定了未來的命運，快步起身向外走去。
顧香鸞起的也很早，所以並沒有發生一些尷尬的事情。
清可維把想法一說，顧香鸞便由衷的笑了出來，點了點頭，承諾道：“放心好了，你一定會在幾個月之內響徹大江南北的。”
清可維總感覺她的笑容不懷好意。莫名的脊背發涼。
上午時分，清可維的護照還有機票啥的全都到了，直接就近坐京都的飛機去太國曼谷。
和顧香鸞以及路長野道別之後，他就和韓庚堯坐上了安全部的公車。
他要去太國，韓庚堯要回東海。
是的，韓庚堯鎮祭在濱海省，是濱海的兩大鎮祭之一。另外一個，就是那個泰坦。
兩個大男人沒啥可傷感的，在機場大門口分別之後，清可維便拿著機票和證件走向了檢票口。
安檢之後，他一邊找著登機口一邊給林朵朵和家人打了個電話。
告知了他們自己的去向之後，他也終於來到了登機口。
不過現在時間還早。
去太國的飛機還沒來，他便坐在了座位上靜靜的等待著。
不過沒一會，他就感覺到了一些異常，周圍竟然有人在對他指指點點。
這讓他不禁皺了皺眉，超級聽覺擴散而去。
“那個人是不是就是東海的那個？”
“他怎麼在京都？”
“……”
這讓清可維不禁挑了挑眉，下意識的點開了快抖。
第一眼，他就驚了。
他的訊息足足兩萬多條，當然，這個賬號是繼承的李佳佳的那個。
當他點開個人主頁的時候不禁有些汗顏，李佳佳給他的時候吧，一百五十萬粉絲。現在……五十萬。
短短幾天時間，竟然掉了足足一百萬的粉絲數量。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你關注的網紅突然從一個美麗少女變成糙老爺們很難讓人接受。
不過網路上，關於他的輿論……起來了。
有人說他是李佳佳的男朋友，在女朋友受傷住院後，帶著新女朋友進行“逼宮”，最終活生生的把賬號給搶了過來。甚至……還有影片照片為證據。
點開這麼一看，清可維差點氣的吐血。
李佳佳和粉絲見面的那天，他一臉嚴肅的倚在門口觀察著每個人的一舉一動，在有心人的利用下，加了個濾鏡像極了陰險的小人。
他的個人信息甚至被人人肉了出來，私信中進行人身攻擊的人不在少數。
聲名狼藉！
他顫抖著雙手，咬著牙撥通了顧香鸞的電話。
他總感覺，這是顧香鸞的安排。他媽的等他從戰場上回來再開始啊！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很快，電話接通。
聽了清可維的質問，顧香鸞明顯的愣了一下，詫異道：“沒想到啊，你比我想象中要有天賦。”
清可維皺了皺眉，問道：“你什麼意思？”
顧香鸞沒好氣的回懟道：“動動你的大腦袋想一想，我昨天和你提的這個意見，你今天給的我答覆。這麼短的時間我上哪給你弄輿論去？”
清可維尷尬的吸了吸鼻子，也對啊。
顧香鸞那邊小聲罵了幾句後，連忙道：“先不聊了，我馬上聯絡御史督天，讓他們給你一波趁熱打鐵。”說罷，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清可維這邊臉色十分怪異。
為什麼他會認為是顧香鸞幹的呢？難道是這丫頭給自己的感覺有點腹黑？
撓了撓頭，他連忙戴上了耳機聽起了音樂。
一開始認出他來的幾個人這麼一議論，慢慢的他就被越來越多人認出來了。
雖然有些掩耳盜鈴的意思，不過聽不到他們議論的清可維反而好受了一些。
而其他人見到他戴上了耳機，也越發的變本加厲了。
……
快抖的百萬粉絲大網紅突然變人，這引起的躁動可不小啊，可以說是繼上次唐柚琪登陸快抖助戰高考之外掀起最大風波的一次網路大事件。
遠在清河的林朵朵二人之所以不知道，是因為她們這些天壓根就沒有上過快抖。
畢竟照顧人的林朵朵雖然可以和韓嘉藝輪班，但是每一次都是直接休息。
而被照顧的李佳佳這幾天接受的檢查可不少。
……
終於，清可維所乘坐的客機在外面停靠了下來。
廊橋緩緩對接，而指示牌上的登機報告也換成了清可維乘坐的班次。
正當他摘下耳機準備跟著人流去登機的時候，一個胳膊伸了過來，毫不客氣的摟住了清可維的肩膀。
如果不是對方的動作沒有惡意的話，清可維早就一拳招呼過去了。
對方是一個染著奶奶灰、戴著黑耳釘、穿著休閒西裝的青年人，他斜藐著清可維，眼神玩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哥們最近挺火啊。”
清可維皺著眉，看向了另外一邊。
一個人拿著手機正在錄影，看到清可維看過來時做賊心虛的蹲了下去。
這一刻，清可維心中有了大概。
還特麼真有蹭熱度蹭到身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