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最好的辦法是折返回去尋找。雖然這車道並沒有設回去的路,但現在車少,我們應該可以逆行一段距離。
至於原因,我覺得這車是在十分鐘前消失的,那它應該還留在這高速路上,既然我們沒見到它超過我們,那回去找說不定能找的回來。
我將這個建議提了出來,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對此,大家重新回到車上,調轉車頭折返回去。
然而,我們找了一路,也不見那車的蹤影……
眼看前面就快到高速路口了,文斯特命令所有車將速度放緩。
問及原因,文斯特給了我一波分析:“這廂式貨車的車速很慢,而且車上還裝著東西。司機就算再怎麼想,也不敢開快。而我們這幾輛車,速度都是挺快的。哪怕有十幾分鍾的耽誤,在高速入口前追上它也是可以的。但現在並沒有發現它……”
我仔細一想,覺得文斯特的這一波分析裡有什麼東西被我們遺漏了,但具體是什麼,我又說不上來,只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時,車載無線電裡傳來了船伕阿榮的聲音:“文總,我們是不是要下高速?這一路都找遍了,也沒見車,是不是下高速了?”
其他車的司機也紛紛詢問著。
可惜的是,這高速路不像國內一樣設關卡收費。不然,我們還能去收費口詢問一下。
眼看著我們即將下高速,此時,擺在文斯特面前的就有兩條選擇了:一是回去,二是下高速。
也就在這時,文斯特突然問我:“阿昊,你之前見有幾輛車在這往來?”
我不知道文斯特問我這個做什麼,但還是回憶了一下,說道:“也就我們這一路還有些救援車吧,折返回來的,幾乎沒有……”
“我們前期車速不是很快,有沒有可能……”文斯特欲言又止。顯然,他也發現了哪裡有些不對勁……
“有沒有可能,這車超過我們了?”坐在前排的燁老闆突然說道,“是不是一開始,我們就找錯方向了?”
此言一出,我那卡在心裡的不對勁一下子順了:如果那車被劫持了,劫持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將其混在救援車裡,大大咧咧的從我們眼皮底下開過去。
我之前是先入為主的以為沒見到它超過我們,就是往回走了。
沒辦法·,我只好略帶尷尬的建議文斯特掉頭回去。
這次,文斯特有點猶豫了,他默默的將地圖開啟看了一下後,告訴我:“下一個出口在雅典附近一個村莊,是奧林匹斯山脈的南麓……”
我對這裡的路況不熟,對於文斯特所說的事情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麻木的點了點頭。
文斯特又自言自語了一會後,將手機關掉,開啟了無線電對著裡面說道:“兄弟們,立刻掉頭,在比雷埃夫斯鎮下高速。”
“OK!”
“over!”
……
無線電裡頻頻傳來各車司機的回答。
文斯特毫不猶豫的讓司機調轉車頭,飛馳而去……
等到開出去老遠後,文斯特突然松了口
氣,靠在了椅子上,緩緩說道:“你說的沒錯,那兩個陰人客應該就是衝這口棺材來的。看來,這東西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以至於他們會想方設法的來搶奪。”
“你就這麼肯定是他們?”我有些不解。文斯特是不會隨便懷疑人的,他既然說是陰人客做的,那八成就是了。
“也沒啥,直覺而已……”文斯特淡淡的說著,“比雷埃夫斯鎮,是我們這有名的鬼鎮,這樣說,你應該懂了吧?”
鬼鎮?我瞬間想到酆都鬼城?難不成那裡是陰人客的……家?
“如果我沒猜測,酆都鬼城那裡是不是也有所謂的陰陽客棧?”文斯特繼續說道,“我們這也有,就是來招待陰人客的。”
“難怪啊……”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話題到這就斷了,因為無線電裡傳來了一個夥計的聲音,這夥計講著希臘文,我是一句也沒聽懂,倒是文斯特聽了一半後,差點沒跳起來。等到夥計說完後,文斯特忙讓夥計停車。
我和燁老闆特別的疑惑,想等著文斯特解釋一下。可他直接忽視了我們,自顧自的開門下車往後走去。
我和燁老闆愣了一下,紛紛開門,朝著後面走去。
只見,車尾處已經聚集了一堆人,文斯特正站在人堆裡吵的不可開交。我們剛靠過去,就聽見他嘰裡呱啦的用希臘語說了一堆話,隨後那些夥計又是搖頭又是爭吵的。
燁老闆見狀想上去問幾句,然而並沒有人理會他。燁老闆頓時有點怒了,噼裡啪啦的理論著,場面頓時顯得更加混亂……
我見自己也不是能插話進去的人,遂在人群中尋找元安和阿成的身影。但轉了一圈,只找見安琪兒在人群的邊緣處傻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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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奇怪,遂上前去詢問她阿成和元安哪去了。
安琪兒見我來了,趕忙抓住我的手,帶著哭腔結結巴巴道:“阿昊,他們……他們的車不見了……就在剛才……”
聞言,我猶如晴天霹靂般,忙回頭數著車數。果真,最末尾本該是阿榮帶著元安,阿成還有文老爺的那輛牧馬人不見了!
“怎麼回事?他們什麼時候消失的?”我扭頭詢問道。
這安琪兒本該坐在那輛牧馬人上的,但因為文老爺想和阿成他們說說話,安琪兒只好換去了牧馬人前面的車。按理說,她和元安應該是就算不在一輛車上也會拿著手機聊天的那種,怎麼元安連人帶車消失了,她卻不知道?
可沒想到,安琪兒真的說道:“我不知道,我和安安聊著天,然後過了個彎後,我手機信號突然斷了。我當時就回頭去看了,看見他們的車還跟在後面。所以我以為是自己的手機問題……可等了兩三分鍾後,訊號恢復了,我再去發消息,卻……”
安琪兒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安安卻不回我,當時我又回頭看去,發現那輛車已經不見了!”
“兩三分鍾?一輛車瞬間不見?”我有些不太相信,就算這光線再暗,再有干擾。後車燈光沒了,前車發現不了?再說牧馬人的發動機聲音那麼大,突然消失了難道前車的人不知道?
“你車司機呢?他在哪裡?”我又問道。我覺得司機應該會知道的比安琪兒多一點……
“在那邊……”安琪兒手一指,指向了人群裡正和燁老闆吵架的一個高個子年輕人。
於是,我二話沒說的就向那年輕人走去,張口就問:“後面的牧馬人消失了,你不知道?”
可眼前這人正和燁老闆吵的不可開交,雙方都在飆著國碼,兩人一時都沒有理會我……
沒辦法,我只好用盡全聲力氣大喊一聲:“別吵了,吵啥呢吵?”
這一吼的影響力之大出於我的意料。不僅燁老闆這邊不吵了,文斯特那邊也停止了爭吵。全場瞬間安靜,都在靜靜的看著我。
“額,這個,大家都吵啥呢?”我雖有些尬,但仍然強裝鎮定道,“事情我基本上知道了,那個……”我卻突然忘記要說什麼了,立在原地支吾了半天。
這下,場面一度有些失控……
“行了,兄弟,你不知道事情始末就不要在這勸架了,讓我來。”燁老闆見狀,過來解圍,卻被我反唇相譏:“你丫在這吵了半天,你知道事情始末?”
“我不知道,所以要吵!”燁老闆一副橫相,站在原地彷彿要罵街一般。
我也懶得和他爭吵,轉身對文斯特說:“聽安琪兒說,三分鐘時間,那輛牧馬人就不見了?”
“好像是這樣,這些夥計也說的不太清楚,所以在這吵呢。有的說五分鐘之前,有的說十分鐘之前,還有的說好像拐了個彎就不見人了。”文斯特攤攤手,無奈的說道。
怎麼還有這麼離譜的?
我有些驚訝,也有些坦然。也是,要不是這些離奇的言論,他們怎麼會吵的起來?
“對了,你剛剛要說什麼?”文斯特突然問起我。
“我就是想問一下,牧馬人前車的那個司機,他知道些什麼?”我指了指一旁的司機,隨後扭頭衝他笑了笑,“司機兄弟,你有沒有注意到後車的燈不見了是什麼時候?”
可那司機看著我,露出了一臉懵逼的表情。
我這才想起來,他是希臘人,聽不懂國語。幸而文斯特及時幫我翻譯了一下。
那司機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後思考了一下,對著文斯特嘰裡呱啦說了一堆。
文斯特隨即翻譯給我:“他說,牧馬人在那邊的拐角時,突然開了多次遠光燈。當時他還稍微注意了一下,可發現後面的牧馬人一切正常,也就沒怎麼過問,直到拐了彎後,才從後面安琪兒的尖叫聲中注意到了牧馬人不見了。”
我花了好一會,才從司機和安琪兒零碎的言語中,得出了個結論:牧馬人在我們拐彎的時候,不見了。
對於那彎,我還是有些印象。只是個普通的小彎,後面的車要是沒了,理論上是能發現的……
“要不我們去那個彎看看?不遠,就在那……”文斯特突然拍了拍我,指了指幾十米開外的那道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