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成群身著肥大藍白校服的少年少女嘰嘰喳喳走過，尚在冒痘的青澀面龐上洋溢著飛揚的青春。
周墨走到卡座的時候楊臨濤已經坐在棕色沙發上好一會兒了。他正襟危坐在柔軟的皮質沙發上出神地望著窗外一撥又一撥地初中生，神色看上去相當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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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墨看了一下時間，14:55，他並沒有遲到。
“我初中是在這裡讀的。”
楊臨濤看了一眼周墨，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再放下時已將眼中懷念藏好，換上周墨熟悉的冷淡。
周墨坐在對面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巧了，我初中也是江河的。”
楊臨濤抬眸，眼裡閃過揶揄：
“是嗎？我倒是聽說在我畢業以後又有一個小鬼跟我一樣同時拿了生物和數學競賽的一等獎，還被綽號小楊臨濤呢～”
周墨顰眉思索道：
“有嗎？這種微末小事市井流言我從來都不放在心上～”
楊臨濤看著周墨入座，兩人相視一笑。
接下來兩人就江河往事、變化與老師聊了許久，相談甚歡。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修的柏油路，還有新的公交路線經過校門口。”
楊臨濤頗有些孩子氣的撇嘴，語氣裡不自覺飄過一絲怨念。
“然而並沒有什麼L用”周墨笑眯眯地抿了一口咖啡“該堵的還得堵，我的下一屆又開了兩個新班，真是學校嫌學生人太少，基礎設施太完善。”
“……250班也沒了”楊臨濤又望向窗外，時不時有傻得冒泡出了校門還忘記扯下校牌，任自己照得超傻的寸照直直暴露在左胸口陽光下。
“給，你的東西”楊臨濤從揹包裡拿出兩份檔案，一份是學位證，一份是畢業證。
“是誰代師尊教你的？”楊臨濤問道。
周墨答：“聞飛。”
“嗯”楊臨濤點點頭，“想想也不可能是葉明，不過說起來你還沒見過時瀧吧？”
周墨抬眸“確實……等等”，周墨忽然福至心靈不確定道“時瀧是不是長髮常扎高馬尾，鳳眸微挑有淚痣？”
楊臨濤驚奇地看向周墨“這段時間他沒回過山，別墅裡也沒有他的照片，你怎麼知道的？！”
周墨含笑十分欠打道“秘密～”
確實是他和小松鼠葉明的秘密，那天他以醜拒的理由拒絕了葉明一次女裝換一頓飯的請求後，葉明委屈巴巴幻形成一副清決冶麗的面孔，嘖嘖，用師弟的臉女裝，現在想來真是不安好心。
“好吧。”楊臨濤白了周墨一眼，起身“時間差不多了，我走了。”
周墨看著他問道：
“都到母校門口了，不進去看看嗎？”
楊臨濤眼神微黯，冷淡道：
“不了，沒時間。”
周墨暗歎，但面上仍是風輕雲淡舉起咖啡杯敬了一下楊臨濤道。
“那我祝你早日能有自己的時間。”
楊臨濤一怔，背對周墨面朝門口用微微嘶啞的聲線道
“嗯。”
周墨抿了最後一口微涼苦澀的咖啡心想，沒有時間玩遊戲，沒有時間養寵物，連吐槽母校都是只看到表面不知道裡面多了飲料自動售賣機，想必也是沒有時間真正去裡面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