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走進
“前輩晚上好，這是晚輩冰好的芒果千層”周墨雙手將小碟捧上。
聞飛輕聲應道“嗯”
碟子憑空而起置於小幾上。
“你想問什麼我知道，功德之體修煉毫無掛礙，從無瓶頸，我觀你氣色清明、靈力純淨，修煉速度較他人更快並非壞事”
周墨了然後又問“前輩，請問我的功德之體能為您做些什麼？”
“我不知，你日後可以詢問師尊”
聞飛頓了會兒答道
“好的”周墨眼神閃了閃，他忽而抬頭直視聞飛道“前輩，你相信人有前世嗎？”
聞飛呼吸一頓，無意間洩露威壓隱隱。
然周墨仍背脊挺直仿若毫無察覺繼續道“我總感覺前輩給的流風心經很熟悉，大約上一輩子練過？”
聞飛神色不變，冷冽如初，道“或許有，或許沒有，我亦不知”
周墨垂眸，眸中光芒不定，不知在思索著什麼，他忽道
“請問我可否去見混沌道人？”
聞飛靜了會兒，終是道:“隨意”
周墨終於起身出門來到走廊，背後不自覺冷汗浸透衣背。那一瞬間的威壓簡直寒意刺骨。
他在問輪迴轉世之前先問了聞飛需要他的功德之體做什麼，這是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周墨拿出手機開啟qq，發給室友的那句話仍舊孤零零地躺在那兒，他自制的小軟體顯示是已讀。
已讀未回。
最後一塊拼圖已全，孫燁，你到底是誰派來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思接近我的呢？
周墨摁了摁眉頭，儘量放鬆舒緩神情，朝三樓走去。
正準備輕敲一下門，赫然發現門只是虛掩著。
“進來吧”
一道清冽的聲音響起。
周墨恭謹垂首而入，餘光模糊知道房間古色古香。
眼前一架巨大的霧山松崗屏風，穩穩地將混沌道人江月的身影隱藏起來。
周墨定了定心神，跪坐在屏風前小幾旁的墊子上，開口道
“晚輩上山求道，承蒙混沌道人收留，常有所感，大恩難報，實在惶恐，故勤加修煉，不敢懈怠。聞晚輩功德之體於前輩有用，故特此前來聽訓”
前面全是鋪墊，一句話概括，我不相信世上有白掉的餡餅，你們到底想要我幹什麼？
那道空靈冷冽的聲音再次從屏風後傳來
“不必拘謹，待你修至金丹，極北之地有兩口永不成冰的稜池，喝不喝你自己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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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北之地，稜池
周墨心頭記下，又正色道
“敢問前輩是否相信世上存在輪迴轉世？”
屏風後似乎並不奇怪於他的提問，只幽幽反問道
“你相信世上存在神明嗎？”
周墨答“我看墅內藏書，知世上有妖也有鬼，但是神明從來都沒有人見過，或許有，只是世人沒有見過吧”
這話只陳述了客觀事實，沒說周墨自己到底主觀相不相信神鬼存在。
江月沒有計較那麼多，似乎並不執著於他的回答。
屏風後他眸中平靜無波“如果你相信九霄之上有神明，那麼，我就相信世上存在輪迴轉世”
周墨凝神細思，雖然大概是預設了，但怎地又和神明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