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閃爍著微光，指尖用力在冰冷的競技臺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溫閻像是很得意，彷彿印證了五年前她離開時的話。
……
“總有一天，會有一個比你更強的人出現打敗你，到那時候，你會乖乖回到我身邊。”
……
她忽然笑起來。
從站上競技臺開始，她的表情都沒有怎麼變過，一直沉著地應對著泉音由，到現在第二次被打倒了，她居然笑了。
嘴邊滿是血，她毫不在意地用手臂擦去，血跡幾乎染紅了半張臉。
有點兒挑釁的意味。
溫閻的臉色微微一變，他養大了她，自然明白那笑容意味著什麼。
她不認輸，打算在競技臺上血戰到底！
愚蠢！
愚蠢！
愚蠢！
她還不明白嗎？她根本不是泉音由的對手！
凡人的領域裡她確實是最強的，比泉音由還強。
但開啟了神的境界後，她和泉音由就是兩個世界了！
她打不過他，勉強只是送死罷了！
溫閻忍不住站起來，疾步走向競技臺，但走到一半，忽然被一名不知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黑衣人攔住。
他轉頭一看，腳步頓住。
這邊小小的騷動沒有人關注，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被競技臺上的打鬥吸引了注意力。
只有焦小唐往這邊看，他的座位和溫閻在同一個區域，他在後方一眼可以看見前面的動靜。
那些黑衣人是什麼人，剛剛怎麼沒有看見？
他的心臟也因為競技臺上的林繁而高高懸空，她那副不認輸的狀態，真怕會發生什麼意外。
尋思之間，他的手機也響了。
他低頭一看，是諶金打來的影片。
他們都知道他來看林繁比賽，沒有重要的事情不可能影片。
焦小唐只能站起來，往觀眾席的後排走。
他帶著藍芽耳機，影片接通之後，出現的陸憶羽的臉。
他坐在一把椅子上，白襯衣很髒，下巴上一圈胡茬，兩隻眼睛底下大大的眼袋。
“哥，他非說要和你面對面才肯說。”符飛繞到陸憶羽後面說。
“說吧。”焦小唐看了一眼螢幕，便看向競技臺上。
林繁又站起來了，看樣子她還準備繼續戰鬥。
可是她受傷了……
“你現在最在意的人是不是林繁？”陸憶羽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焦小唐這才瞥了他一眼：“我現在沒工夫跟你廢話。”
“你回答我是不是。”陸憶羽執著地問。
焦小唐冷冷道：“我跟你不想討論任何事情，你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想說，我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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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憶羽道：“我想補償你，想來想去，這麼多年虧欠我和我媽媽的只有焦振銘，你從來沒有任何對不起我的地方。”
“我不需要任何補償。”焦小唐準備掛掉這個毫無意義的影片。
“你最在乎的人是不是林繁，你回答我！”陸憶羽忽然歇斯底里地喊起來。
被抓住這麼長時間，他從來沒有失控過。
“是又怎麼樣？”焦小唐不耐煩地說。
陸憶羽苦笑一下，才說：“那你就立刻把她帶走，藏起來，否則她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