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已經播放完了，盛星澤又放了一遍，最後的畫面停留在她回身一劍指在武術指導的後背。
“怎麼樣？”低沉的嗓音在安靜的辦公室響起，這是他從葬禮回來後說的第一句話。
餘歡太過吃驚，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
“太……”太厲害，太帥了……
畫面上定格的是林繁的臉，餘歡無論如何都不想讓自己開口誇她。
但是儘管不懂武道，這一段打戲也非常精彩，這些年螢幕上根本看不到這樣的戲。
難怪羅導打電話給她時激動成那樣。
“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本事。”餘歡漸漸平復心情，乾巴巴地說。
“她身上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地方。”盛星澤站起來，“如果好好培養和挖掘，會給你帶來更大的成就。”
看著他往外走的背影，餘歡忍不住說：“我這輩子最大的成就是你。”
腳步微微一頓，盛星澤什麼都沒有說，徑直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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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繁回到公寓，焦小唐還沒走，一邊幫她佈置房間小細節，一邊開著電視放新聞。
【林小凡的葬禮造成交通擁堵，自發送行的粉絲之間發生打鬥，場面一度混亂……】
【功夫巨星龍烈親自到林小凡墓前獻花，本臺記者獨家採訪，龍烈爆料和林小凡同出師門，對於她的忽然病逝，龍烈表示太難過，關於師門龍烈卻沒有透露太多。】
聽到電視機裡的聲音，林繁怔了一下，鞋子都沒換好，走進客廳，看著電視裡播放的畫面。
接受採訪的龍烈三十多歲，穿著黑西裝，眼眶通紅，說話時幾度哽咽，這是他第一次在公開場合提起她。
林繁的心揪了一下，除了師父之外，龍烈師兄是對她最好的人。
龍烈十幾歲就出來打拼，靠著一身本事在娛樂圈站穩腳跟，她十五歲之前沒有離開過師門，每年春節龍烈會帶著很多新奇好玩的東西來看她。
離開師父之後，龍烈也多次輾轉找她，想調和她和師父之間的矛盾，可惜……
“小繁，你怎麼不換鞋啊？”焦小唐剛想抱怨，又想起早上被她暴打的經歷，乖乖跑去幫她拿了拖鞋來換。
“謝謝。”林繁換好鞋拿起遙控想換臺，焦小唐連忙阻止：“別關，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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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懂武道，有什麼好看的。”自己看自己的葬禮，感覺怪怪的。
“這是林小凡哎！”他把遙控器搶過去，“全世界的男生都崇拜的林小凡哎！”
“啊？”她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多迷弟……
“你是女孩子，平時不關注武道競技，這可是很熱血的，每年舉辦的世界武道大賽，全世界只要能打的人都去參加！不分男女，不限武種，誰最厲害誰就是冠軍，這是世界上最殘酷的競爭！”
林繁不說話，這個她太清楚了。
焦小唐看著電視上林小凡的遺照：“能在世界武道競技大賽中拿一個冠軍，就是能載入史冊的殿堂級高手了。而她，連續五年，拿了五個冠軍！她不是人，她是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