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陳羽面色古怪的看著這個兀自嘴硬的女子，而一旁的吉爾·德·雷斯和老神父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古怪。
雖然自從兩次世界大戰之後，超凡者們為了避免過度的爭鬥引起自身與普通人的巨大傷亡而簽訂了協議，禁止在普通人面前展露超凡能力，並且也禁止在城市內使用傳奇級以上的力量，但是一紙協議，只有在大家都需要它並且承認它的時候它才是大家所公認和遵守的協議。
這就好比所謂的國際公約，當大國需要的它的時候，它就是各國必須遵守的國際準則，但是當大國不需要它的時候，它就是擦屁股都嫌硬的廢紙。
大國對待國際公約是如此，超凡者對待所謂的法律也同樣是如此。
低等級的超凡者無力去打破和反對這些法律規定，自然要牢牢地遵守，現代科技也保證了大國是擁有制裁違反這些規定的超凡者的實力的，但這也僅僅只限於傳奇以下。
雖然從十八世紀法國大革命時期依據啟蒙思想頒佈人權宣言開始，“人人生而平等”似乎就成為了一個真理，但事實上這句話也僅僅只是維持著表面上的平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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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人家的孩子自然比窮人家的孩子能夠獲得更好的成長環境，富豪的兒子就算白手起家擁有的人脈也比農民的孩子要廣闊一百倍，而有的人是天生學習能力就比別人強的天才，有的人天生就比別人跑得快、力氣大……
我們從來就不是平等的，所謂的人人生而平等，所說的也僅僅只是從身為一個人的角度來說，我們都只是一個人而已。
在超凡者的世界裡，平等是從來不存在的。
強者可以支配弱者，而弱者卻根本無法反抗強者。
這不是由法律或者什麼其他什麼東西規定的，而是由力量所決定的，層次越高的強者身上，這一點就越明顯。
不同等級的超凡者之間力量的差距是隨著層級的增加而不斷拉大的，或許入門級的學徒和正式級的超凡者之間還沒有太過明顯的界限，但是到了大師級和傳奇級的時候，二者之間的差距就已經是一道鴻溝了。
面對傳奇等級的存在，即便只是氣勢，正式級的超凡者就連反抗的念頭都生不起。
而半神……老神父想到這裡，忍不住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向上帝祈禱著，歐洲大陸已經三百年沒有見過超越傳奇等級的存在了。
“什麼時候凡人的法律能夠約束神靈了？”比起老神父來，吉爾·德·雷斯顯然要對法國政府不客氣的多。
他知道女子是法國政府現在超凡者組織的高層成員之一，自然要維護法國的顏面，但是因為當初的貞德之死，吉爾·德·雷斯就對法國已經恨之入骨。
雖然近些年隨著貞德的平反，重新為她冠上聖女之名而與法國之間的關係有所緩和，但是這位曾經的法國元帥依舊不會放過這樣能夠讓法國丟面子的機會。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就算是神也應該遵守法律！”女子不知是天真，還是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此，說出來的話一旁本來不打算開口的老神父都看不下去了。
“神不該被世俗的法律所約束。”老神父清了清嗓子，雖然現在已經不是宗教享有特權的時代，但這話卻並沒有什麼問題：“而且這位尊敬的半神剛才並沒有動用超過傳奇等級的力量，他只是在展示自己的威嚴，放出氣勢而已，這根本談不上動用了力量。
法律規定的也僅僅只是不能動用傳奇等級以上的力量，並沒有說不能放出傳奇等級以上的氣勢，所以這位尊敬的半神並沒有違反法律，你的指責是沒有根據的。”
說完，這位老神父還十分有禮貌的向陳羽行了一禮，同時發出了邀請：“尊敬的半神，不知您是否有興趣夜遊聖心大教堂呢？您和您的妻子應當是來巴黎旅遊的吧？如果您允許的話，我可以為您和您的妻子充當導遊，為您講解巴黎的歷史。”
老神父雖然本身只是一介低階的神職人員，但因為本身強大的實力和經歷過兩次大戰的資歷，在法國的超凡界也是相當德高望重的前輩，即便是吉爾·德·雷斯也隱隱對這位老神父表示著尊重。
但是在半神面前，他卻表現的十分的恭敬和謙卑，這讓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來辯駁他的話的女子頓時變得啞口無言。
她只是比較耿直和一根筋，但遠遠談不上傻，老神父的這種態度已經讓她明白過來，半神確實是有特權的。
對於老神父的邀請，陳羽看向了一旁的城之內博美，見她有些躍躍欲試，於是對老神父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有勞了。”
“能夠為一位半神服務，這是我的榮幸。”老神父面露笑容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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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神父的引路下，陳羽和城之內博美跟著他一起前往了巴黎著名的聖心大教堂，而那名政府方面的女性傳奇則留下來處理隨後而來的警察和其他超凡者。
至於吉爾·德·雷斯，則不知為何，也同樣跟了上來。
“吉爾元帥也有興趣遊覽教堂嗎？”看著跟上來的吉爾·德·雷斯，陳羽頗有些好奇的向他問道。
一個吸血鬼去教堂？恐怕世界上沒有比這更諷刺的事情了，當然要把現在正在往教堂去的兩個死靈法師排除在外。
“請不要稱呼我為元帥，我已經不是法國的元帥了。”在陳羽面前，吉爾·德·雷斯也同樣表現的十分謙遜，他向陳羽解釋道：“雖然作為吸血鬼我不該造訪教堂，但是那裡有兩位值得尊敬的女性，今天我正好想要去憑弔她們。”
“兩位值得尊敬的女性？是誰呀？”聽到吉爾·德·雷斯的話，陳羽還沒說什麼，城之內博美就好奇的發出了疑問。
一旁的老神父知道吉爾·德·雷斯說的是誰，似乎是覺得他不好開口，於是替他回答道：“在聖心大教堂的大門前有兩座雕像，分別是著名的法國國王聖路易與聖女貞德，除此之外，在教堂的墓園裡還埋葬著那位著名的茶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