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現在一句話都不想說,見到這樣奇葩的人,他的心裡只有一個感覺,這兩個人除了話大,就是脾氣大。
話大的人脾氣不一定大,可脾氣大的人他的話茬就是大。
這樣的人就是一個硬槓子,李清今天看到這兩個人,天煞與地煞彷彿就是一對喜歡抬槓的雙胞胎。
當然喜歡抬槓的人還是喜歡總湊在一起,他們誰也離不開誰。
這兩個人唯一的區別只有一點,李清在木屋中已經知道,就是哥哥總是讓著弟弟,哥哥是天煞,天煞嘴裡的話比地煞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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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地煞說話的時候,天煞的嘴只是動一動,他並不急著去說話,這樣的人才能當個好哥哥。
果然站在左邊的人,在聽完右邊的人說完話後,沉默了許久。
“他一定覺得我們長的帥,才會不停的笑,”右邊的人有點得意,他瞧了李清一眼後又言道。
若是這張瘦的只有皮的老臉,也覺得自己長的帥,鬼都不相信,人肯定也無法相信。
可自信的人到處都在,他們的眼睛中往往都是目中無人,他們用自信的眼光看著桌子上的兩個大男人。
站在左邊的是天煞,瞪著眼睛道:“自以為是的小子,你認為他的話對嗎?”
“對,天煞是天下最帥氣的男人,”這是蘇海的話,李清沒有回答,這句不切合實際的話,他壓根不想回答。
“果然是句大實話,”天煞的臉舒展了許多,變得和氣了些。
“這句話我不愛聽,”這是地煞,地煞鄒著眉頭道。
“不喜歡聽的話,你可以不聽,”天煞道。
“他只說了天煞,沒有說地煞,我不高興,”地煞的聲音很大,他變得很生氣。
“明天你就是天煞,你會最帥,這句話我們應該記在心裡,”天煞道。
“為什麼要記在心裡?”地煞不服氣的言道。
“現在我已經知道,因為說這句話的人不簡單,他恰好有點小名氣,”天煞道。
“小名氣?”地煞瞧了瞧眼前的蘇海,晃了晃腦袋。
他用看一件雜貨鋪中玩偶似的目光,仔細打量了蘇海一眼,衝著蘇海道:“你就是自稱‘江湖萬事通’的蘇海?”。
蘇浩秀美的身材抖了抖,沒有吱聲。
“哦!就怕這個人明天不承認,”地煞慢悠悠道。
“這麼說來,我們今天必須讓他記住我們,”天煞的臉回到了冷漠中,他冷冷說完了這句話。
冰冷的話,讓坐著的人心裡感到發毛,這兩個人的來歷李清雖然不知道,但他們出現的時候,總是悄無身息。
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高手,他們才是最可怕的人。
李清強忍住自己的好奇,若是這兩個人不尋找自己的麻煩,他決然不會出手,出手必定就是一場惡戰。
“天煞喜歡用掌,地煞喜歡用暗器,這是最好的區別,你們兩位我知道,”蘇海看著二人道。
“看來我們的名氣還在,這樣的人居然會瞭解我們的喜好,”天煞冷冷的言道。
“二位雖然久不出江湖,但在江湖上以往的事,蘇海知道的並不少,”蘇海看著眼前的人
,他說出了李清想知道的答案。
“一個人敢自稱為萬事通,肯定不簡單,初次見到時我倒是小瞧了這個人,我認為他只是一個大掌櫃子,”地煞眨巴著眼睛在說。
“看來我們還是要親近親近,”天煞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蘇海沉下了臉,冷笑著道:“天煞的功力在掌上,難道今天想廢了我這個大掌櫃子。”
“還是我客氣,應該我來,”地煞道。
“地煞的手中隨時都有催命的毒針,這個我倒不敢,”蘇海的手縮了回來。
這個蘇海真是個萬事通,簡直沒有他不認識的人,李清暗自思到,若是天上飛過鳥,讓他猜,現在他也能分出個公母。
這個酒肉朋友看來必須得從新刮目相看了,李清心裡仔細琢磨著他們的每一句話。
“看來這個人不喜歡我們,”地煞的話多,地煞說到。
“我今天是個客人,現在不想變成一個死人,”蘇海冷冷說了一句。
“聽說你捉住了會飛的喜鵲?”天煞忽然問道。
“這只喜鵲不是一只好喜鵲,他不喜歡飛了,”蘇海嘆著氣,他似乎不願意提起這段往事。
“這麼厲害的喜鵲你都能捉住,你真是不簡單,”地煞道。
“難道你們是老朋友?”蘇海的眼睛中,眼珠子沒動,他直直看著站著的地煞,這個人的手中似乎隨時會變出一個東西來。
“老家夥總喜歡吹牛,他的喜鵲這次廢了,他沒了得意之人,”天煞呲著嘴笑道。
他們的對話中李清猶豫了一下,他總認為死去的喜鵲是畫使者,這個人的手法很特別,他殺死了斷臂。
一個可憐的人,死的莫名其妙,在捉住喜鵲的那一刻,李清才知道,他與蘇海有那麼大的仇恨。
‘刀劍無情,書畫留香’,四個使者都已經走了,最後走的是阿斌,這個人的故事很悲催,李清沒有問到自己想知道的任何一句話。
此刻天煞嘴裡的老家夥,李清斷定就是黃金殺手,看來他們是老相識了,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
可惜這個話題瞬間變了,他們不再對這個人感興趣,他們說的人只是一個死人,這個人李清從紫蝶那裡知道,他已經死了。
“還有一個大光頭,這個和尚不是個好和尚,”地煞道,在他的眼裡,似乎沒有一個人最好,最好的人只有他們這對最奇葩的怪物。
“看來二位找到了花和尚,”蘇海驚聲道。
“他現在呆的地方真不錯,”地煞陰陰的言道。
“什麼地方?”蘇海道。
“這個地方若是你去,你一定不想再回來,”天煞笑了起來。
李清感覺他的笑比鬼哭都難聽十倍,這樣的人不適合笑。
“哦!”蘇海一定想起了這個地方,他的臉不經意間動了動,嘴裡只吐出了一個字。
“這個地方現在想去的人很多,都是老朋友,他們一定都惦記著你,”地煞變得陰陽怪氣。
“還有不少的朋友在那?”蘇海鄒了鄒眉頭。
“萬花樓上的姑娘很多,現在她們的掌櫃都去了,她們留下一定很寂寞,”天煞道。
萬花樓中只有兩個掌櫃子,花和尚走了,剩下的只有
烏鴉,他們說的人只能是烏鴉。
烏鴉在木屋中,李清看到她中了天煞的一掌,這一掌居然要了烏鴉的命,天煞的掌力果然很厲害,李清的心裡有點惋惜。
烏鴉只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她來的快,去的也快。
土炕中還有她的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她還沒有說出來,李清想起了土炕中的木板子。
這個地方現在就在身邊的木屋中,進去還是不進去?李清在認真的考慮著,可李清明白,昨夜這兩個怪老頭子一定回來帶走了烏鴉。
而且還與花和尚埋在了一起,這兩個人的命運沒有躲過為他們準備好的大棺材。
“這麼好的故事,你沒有用你的筆記下來,真是可惜了,”天煞頓了頓說到,他在為蘇海惋惜。
“這個訊息不值錢,沒有人肯為他花費銀子,”地煞搖著頭。
“這難道不是好消息?”天煞緊跟著補充了一句。
“天煞地煞殺了人,肯定不是一個好消息,這個道理江湖的人都懂,你忘了?”地煞不屑道。
這時,李清聽到紫蝶輕輕咳嗽了一聲,站著的人閉上了嘴。
花和尚現在呆在的地方,李清已經知道,從這兩個人話語中,李清斷定他們之間好像有點過節。
有過節的人說話都喜歡帶著刺。
此刻天上只剩下了太陽。
黃昏時候的太陽不是很熱,但它還是喜歡照著這個熱鬧的地方。
熱鬧的地方,現在客人還沒有來到,熱鬧的人卻已經出現。
李清靜靜看著桌子上的每個人,這兩個連自己是誰都分不清的老頭子,他們的笑話卻是一個大實話。
可酒肉朋友現在低著頭,他幾乎就知道吃,他是醉仙樓的大掌櫃,他吃的機會一定要比別人的多,可這個人就是吃不夠。
他的眼睛裡只有菜中的肉,這個朋友一定好久沒有吃到肉了,或許他連長肉的動物都好久沒有見過了。
人依然很客氣,蘇海看紫蝶時的目光 ,李清認為自己的朋友就是一個花痴,絕對是一個沒有見過漂亮姑娘的大花痴。
人到底是不是花痴,現在不敢確定,但蘇海的眼神告訴李清,他的話絕對是一個好男人不該說出來的話,他的話是在討好一個漂亮的姑娘。
李清不想理會酒肉朋友的話,他嘴裡吐出來的話,肯定沒有醉仙樓大廚子燒的菜香。
“美麗的紫蝶仙子,您的客人應該到了,”蘇海停住了吃的嘴,張開了說話的嘴。
“你也很關心我的客人?”紫蝶笑了笑。
“我是個開酒樓的大掌櫃,我最喜歡有客人來,”蘇海‘嘿嘿’一笑。
“沒想到蘇掌櫃這麼喜歡我的客人,我請的客人都是李少主最喜歡的客人哦,”紫蝶微微一笑。
客人還是沒有到,但李清知道他們一定回來,他們是自己的朋友,朋友們知道了自己的訊息,一定都很關心。
若是寧兒來了怎麼辦?這個問題現在想起來都很頭痛。
忽然, 遠處郊外樹上的鳥兒突然飛了起來。
李清知道黃昏時的客人該來了,現在他很想見到自己的一位朋友。
他是蕭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