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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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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裝著深情,日子卻歸於平靜。/,最新章節訪問:。有時候會突然一陣心慌,手上正忙什麼事,乍然聽見腳步聲,總忍不住回頭。以為他來了,其實沒有。已經習慣他硬往上湊了,現在漸漸少了,漸漸沒有了,說不出的失落和失望。

她的寂寞不動聲‘色’,差事照樣辦,井井有條紋絲不‘亂’,‘亂’在心裡,別人看不見。阿瑪已經不要她上夜了,因為上次出過豫親王留宿的事,他能來一回,就能來第二回。

說起那個豫親王,頌銀對他的評價只有幾個大字——真不是東西!他這麼缺德,得不到的不說毀了,就讓你壞了名聲,如果容家不要她,她再不肯嫁給他,那就真要當老姑娘了。唯一的出路大概只有嫁外埠,比方科爾沁啊、察哈爾啊,那裡的爺們兒糙,不像關內眼裡不‘揉’沙。‘女’人婚前出了點什麼紕漏或是嫁過人,人家基本不放在心上。

相思苦啊,就像害了病,常常幹什麼都有氣無力。她知道他在忙,郭貴人臨盆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好多地方要部署。那麼些‘侍’衛,雖然三殿之後換上了正黃旗和正白旗的人,但誰又能吃得準人家心裡所思所想。他必須挑親信出來,這個‘門’那個‘門’,一道一道就像多重的鎖,鎖上就能保證有來無回。她掰著指頭算,半個月過去了……一個月過去了……很快就能見分曉了。

她這裡要辦的事也都齊了,內務府必須挑選穩婆、‘乳’母、保姆。鳳子龍孫們都有定例,也是人員龐雜,必須逐個審查,以保萬無一失。又因為臨近年尾了,節下要張羅的事兒也多,光是辭歲的一場大宴就夠她忙的了。這幾天是不得閒了,到了下值的時候,或是夜深人靜了,想起來一陣兒,掏心掏肺的恨不得立刻見到他,狠狠抱上一抱。

天漸暗,積雪成叢,下值後還得上冰窖衚衕看看棺槨打造的程序。其實拼起來不費什麼事,麻煩的是雕‘花’和上漆,全靠工夫硬耗。

為皇帝做棺這種事兒秘密進行,那溜圍房的窗戶都得加固,桃‘花’紙內‘蒙’麻布,防著有人捅窗戶紙。一盞小小的羊角燈引她進後院,那些匠作處的太監見她進‘門’都打:“上用五棺二槨,五棺完成了一多半。就是外頭一個大槨費時候,光用漆就是二十斤。眼下只剩一口內棺,照著小總管的吩咐日夜趕製,不出五日就能全做完……您來瞧瞧這彩畫和雕工,棺身上繪八仙、引魂人,材頭上刻團壽,還有什麼不到的地方,聽您的示下。”

頌銀舉燈仔細看,裡外材料全是上等楠木,木紋中的金絲在燭火裡閃耀出細密瑰麗的光澤。拿手一敲,沉悶的篤篤聲,彷彿浸在水中似的,‘激’不起迴音來。她點了點頭,“上用的含糊不得,沒旁的,審慎用心,就成了。回頭大總管再來瞧,我這裡覺得都好,不知他怎麼看。這漆要晾多少天?”

管事的說:“要能擱到當院放風,四五天上一遍漆。要是悶在屋裡頭,天兒冷,七八十來天,也沒準兒。”

要上八十一道漆,算一算,那得耗時多久?她說:“抬到院兒裡去吧,著人看著,不許人進冰窖,違令的抓起來。”

管事的應了個嗻,她略逗留一會兒就離開了,景山和補兒衚衕一南一北,得跑上好半天。

夜深了,她歪在轎圍子上打盹,夏天還能偷溜進慈寧宮‘花’園睡個午覺呢,冬天不能了,一到天黑她就犯困。閉著眼睛隨轎子搖晃,聽轎伕的鞋子踩在積雪上吱嘎作響。正是昏昏‘欲’睡,不知怎麼停下了,直覺應該沒那麼快的。打簾往外看,這裡不是家‘門’前,怎麼半道上停下了?難道是路壞了不好走了?

她問:“怎麼了?”

轎伕叫了聲二姑娘,吞吞吐吐的,轎子既不走,也不下肩,想是被擋了道。

她掫起氈子瞧,對面一頂‘精’美的八人抬大轎攔腰橫跨衚衕,把原本不寬的去路堵了個嚴實。她心裡一蹦,暗說大夜裡的,別再出什麼事兒。惹不起躲得起,把氈子放了下來,吩咐轎伕繞道。

那邊慢悠悠傳出個嗓音來,不怒自威,“你敢。”

她早就料到是他,他出了聲,也不感到驚訝。只是找上‘門’來了不得不應付。要問她的心裡話,就他以前的所作所為,但凡她有能耐,早打他個腸穿肚爛了。可這是位碰不得的主兒,暫且不能得罪,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鹿死誰手。

她只得讓轎伕停轎,下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轎外了,金冠‘玉’帶,及地的青狐大氅把那身量拉得愈發長了,站在那裡像尊佛,眼裡一輪沉沉的光暈包羅萬象。

頌銀上前蹲了一安,他竟從那卻步一福裡窺出了不滿,“現如今不在我旗下了,見了我不打招呼就要走?我好歹是你的舊主子,莫說你,就連你阿瑪也不敢這樣。”

他又來賣‘弄’主子的威嚴了,頌銀無可奈何唯有退讓,“六爺說笑了,我不是這樣的人。先前您沒‘露’面也沒出聲,我不知道是您在,要知道了,怎麼也得來請個安。”她抬眼看了看那轎子,依舊那麼囂張地攔截著。她遲疑問,“六爺是恰好路過這兒?恰好碰見我?”

他說不是,“我就是來堵你的。”

她額角一跳,這話倒毫不遮掩,敞開了說也好。她努力壓住了火氣,“六爺找我必然有示下,聽您吩咐。”

他慢慢踱了兩步,“沒什麼,許久沒見你了,想你,來見見你。”

她臉上一紅,左右看看,兩邊的轎伕加上他的戈什哈,足有二十來人,他就直剌剌地說出來了。她簡直覺得丟人,他辦事從來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大概只有在想利用你的時候會含蓄些,其餘的,只要他高興,直接扔到你臉上,你不接也得接著。

她尷尬笑了笑,“六爺體念我,大約知道奴才近來忙,沒得閒上府裡請安。”

他又說不是,“我是聽說你被容家回絕了,特特兒瞧瞧你。”

原來是看熱鬧來了,她感覺怒火熊熊往上湧,這個始作俑者,用了這麼多手段做成了缺德事,這會兒安然來查驗成果了。她打量他的臉,他眼角含笑,十分自得的神態。她急促地喘氣,恨不得抓‘花’他的臉,叫他再使壞!可是不能,她還有理智,她依舊不敢得罪他。

“我好得很,謝謝六爺關心。原本我和容實要成親,得上您那兒調檔,現在不用了,等我瞧上了別人,說嫁就嫁了。”

他哼笑一聲,“因為你的旗籍不在鑲黃旗了?我那個檔子房燒了個‘精’光,你們的戶籍冊子一天沒‘交’付正黃旗,你一天在爺手上。”

頌銀簡直要憋不住了,她梗著脖子氣憤地望著他,“您究竟想讓我怎麼著?和容家已經不成,您怎麼還不滿意呢?”

“我自然不滿意,因為你還沒嫁我,我不高興,就和你作對、為難你,直到你當我的福晉為止。”

這人是不是瘋了?有他這麼結親的態度嗎?就因為他是天潢貴胄,得不到就‘逼’,把人‘逼’得沒了退路,叫人別無選擇?

頌銀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您今年多大了?我記得過完年二十五了吧?”

他說是,“你問爺的年紀幹什麼?”

“那也不小了呀,幹的事兒怎麼這麼膈應人呢?”

他吃驚不小,以為她不敢這麼和他說話的,沒想到她吃了熊心豹子膽,終於要發作了。

他抿‘唇’一笑,妙得很,他就是想見識一下她的真‘性’情。如果他這樣不擇手段地欺壓她,她還能同他虛與尾蛇,那就說明他看錯了,她是個麵人兒,將來也不會有鋼火。可掌著內務府的‘女’官,怎麼能是那樣的!她想說他幼稚是不是?只不過嘴上還留著神,不敢那麼直接。

他點點頭,“是不小了,那又怎麼樣?爺就愛整治你們倆,看見你們好我就不高興。”

頌銀氣得厲害,瞧了四周圍一眼,“我不能罵您,要不咱們也‘交’個手吧,打一架就痛快了。”

他立刻拿輕蔑的眼光打量她,“你膽子不小,爺輸誰也不能輸你吧!不過今兒不和你打,我被容實‘弄’傷了胳膊,下不得場子了。你把賬記上,等時機到了,管叫你痛快。”

他一語雙關,頌銀不是傻子,全聽出來了,頓時惱得面紅耳赤。邊上那麼多雙耳朵聽著呢,她大聲一喝,“都給我滾遠點兒!”

眾人面面相覷,豫親王抬了抬手,“聽福晉的話,都散開。”

誰是他的福晉?連容實都沒管她叫少‘奶’‘奶’呢,他的福晉倒叫得爽口!

她攥著兩手說:“我和您說了不止一回了,您這麼不依不饒的,到底想幹什麼?就算我和容實斷了,也沒您什麼事兒,您早早兒歇了心吧!”

他冷冷哼笑,“你都到了這份上了,還傲‘性’呢?你不嫁我嫁誰?你能嫁誰?誰又敢要你?”

她高聲說:“我嫁不掉就當姑子去,為什麼非得嫁人?我用不著依仗男人,我自己也能養活自己。”

是啊,她說得響嘴,將來內務府都是她手上的玩意兒,要多少錢沒有,還指著男人養家嗎?他也被她‘激’怒了,這種時候為什麼不順著臺階下,非要跟棵朝天椒似的,逮誰嗆誰。

天上又下起雪來,飄飄灑灑的,撒鹽一樣。他瞧她穿得單薄,解下大氅給她披上,她渾身長刺,不許他碰,不稀罕他的示好。他這人就是這樣,她越反抗他越是非得辦到不可,使了蠻力把她狠狠裹起來。她嘴裡不屈地叫著,“往後我和您兩不來去!”

他充耳不聞,“男人的事兒‘女’人別管,自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她想說他分明布庫輸給了容實,有什麼臉說這句話。可是她吃不準,不知他是不是有意落敗,好叫容家‘女’人們如臨大敵,自發地來退她的婚。其實換個視角看,的確勝利者是他,他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叫他們內鬥,把她放到一個十分難堪的位置,迫使她妥協。難道在他眼裡這就是喜歡?是愛嗎?

她哽咽了下,“您對我有感情嗎?”

他說有,“以前我只覺得你是個有能耐的‘女’人,現在我覺得你是個有能耐的好‘女’人,適合給我當福晉。”

“那您不問問我喜不喜歡您?”她眼淚汪汪說,“您能把我當人看嗎?能尊重一下我的決定嗎?您要我跟您過日子,您起碼先徵求徵求我的意見,看看我瞧不瞧得上您吶。”

他一聽不悅,“用得著問?你憑什麼瞧不上我?你不喜歡我,還能喜歡誰?我是和碩親王,前途不可限量。你不想當主子娘娘嗎?當個四品的破官兒,後腦勺‘插’根單眼‘花’翎1,成什麼氣候?爺讓你戴東珠朝珠,叫所有‘女’人都羨慕你,這樣還不夠?”

他以為許個皇后的寶座就能收買她了,想讓她當皇后,也得看他有沒有造化當皇帝!

他隔著大氅抱住她,被她一腳踢在了脛骨上,“您瞧我像個貪慕虛榮的‘女’人?要說名聲,本來我還有點兒,我是整個大欽唯一的‘女’官。我不靠端茶送水,不靠自薦枕蓆,我也能在紫禁城立足。可後來全被您毀完了,你讓我丟盡了臉面,現在您還來和我說這個?”

他忍痛扣住她,天上下雪也不管,兩個人淋得一頭白,他胡‘亂’給她撣了撣,好言道:“你有什麼怨氣,想發洩就發洩吧,發洩完了你還得跟我。你不想爭口氣給容家瞧瞧?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叫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她掙扎了半天,終於把他的大氅扯下來扔在了地上。她不喜歡他的味道,以前還覺得清潤甘甜,現在只剩厭惡。尤其他還是個顛倒黑白的人,她愈發嫌棄他的品格了,“人家在感情上頭沒有對不住您,您為什麼要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容實誠心投奔您,您就這樣對待人家?我雖然和他沒能修成正果,可我的心是公正的,我覺得您這麼做不厚道,您應當用人不疑,難道不是嗎?”

他卻說得俯仰無愧,“誰讓他和我搶‘女’人。”

頌銀竟不知說他什麼好了,“不是他和您搶,是您和他搶。敢情李樹種在您家‘門’前了,就你一人佔理。”

他虎了臉,“我忍你半天了,你給爺知足點兒。你上回說了,我有旁的‘女’人你就不跟我,我告訴你,那兩個側福晉爺碰都沒碰,就等著你呢!你再聒噪,立馬帶回家‘洞’房,生米煮成熟飯,我看你還能怎麼樣!”

她又哭又跳,“我不幹,您敢‘亂’來,我就咬舌自盡!”

她簡直有點瘋狂,那股撒潑的勁兒叫人歎為觀止。他被她鬧得腦仁生疼,忙壓手道:“好了好了,我不過那麼一說,你就這模樣?你別以為這麼著我就會對你倒胃口,你折騰吧,就像上回裝神‘弄’鬼似的,我早就看穿了,你別白費力氣。”

頌銀灰了心,這麼說來他已經刀槍不入了。不知他對她有多深的瞭解,一口咬定她不是那樣的人,她再醜化自己也沒用,他根本不相信。

她傻呆呆發怔,臉上還掛著眼淚。他抬手給她擦了,輕聲笑道:“爺看上的東西,無論如何都要得到。江山是如此,你也是如此。”

打定主意娶她,那就只把她當‘女’人看待,權謀的事不會再同她說了,從今而後只談情,不談政治,這樣的決心算大了吧?可他不提,她卻又要問,“郭貴人不久就要臨盆了,六爺怎麼打算?”

他把手指抵在那綿軟的‘唇’瓣上,示意她環境不對,莫談國事。然而一觸之下心頭驟跳,那兩片紅‘唇’的滋味他知道,足以令人*。他有一瞬很衝動,想去‘吻’一‘吻’,又怕她發狂,只能暫且按捺。撿了地上大氅重新給她披上,警告式的說:“不許扔,扔了現在就跟我回豫王府。”見她還算老實便不為難她了,轉頭看了她的小轎一眼,“天‘色’已晚,回去吧,別叫家裡大人擔心。咱們來日方長,改天再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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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銀知道這回難辦了,她的那些質問對他不起作用,他一副“老子就是故意的,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勢,囂張到這個程度,誰能把他怎麼樣?她撥出一口濁氣點頭,“我並不是想違逆您,我敬重您、佩服您,就是不能愛您。”

他嘲諷地笑了笑,“你還粉飾太平呢?其實你討厭我、恨我,那才是不愛我的根本。你曾說過,心裡只能裝一個人,容實先入為主,我晚來一步。可麼要是這個人消失了,你那間屋子是不是能重新讓我進去?”

她心裡驚惶起來,害怕他對容實下毒手,兩眼盯著他說:“我情願空關,您也進不去。六爺,您怎麼就不明白呢,我喜歡心善的人,我不要大富大貴,只要和自己的男人一條心。”

他看著她,被她那句喜歡心善的堵得說不出話來。要論善惡,自己在她面前確實一直是以惡的一面出現,現在彌補也來不及了。只是她說“自己的男人”,還沒個子醜寅卯呢,容實就是她的男人了?他鬱悶了半晌,別過臉唾棄她,“不害臊!”

頌銀窒了一下,“不害臊就不害臊吧,反正我和容實有過一段,眼下雖斷了,我還是希望他好好的。等他娶親生子了,沒準兒我就慢慢把他給忘了,可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他就得在我心裡紮根,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他了。”

他斟酌了下道好,“我不動他,助他早早兒娶親,這總行了吧?”

真是個有法子的人,說風就是雨。頌銀看了他一眼,“他被‘逼’成婚我只會更同情他。”她不願意和他多說什麼了,一個沒心沒肺的人,再多的解釋都是‘雞’同鴨講。她轉身回自己的轎子,走了兩步,甘松的味道令她心煩意‘亂’。她重又折回來,解下大氅遞還給他,“您自己披著吧,仔細著涼。”

沒看他的神情,他又說了什麼,她連耳朵都關上了。坐進轎子裡,把厚氈一放,再看不見他,世界總算清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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